夾住匕首的項昊,手猛然一擡間,匕首倒飛而回,霎時間洞穿了那姑娘的心臟。
“我救了她,爲什麼她還想反殺我?”軒轅雪神色發怔,想不通。
項昊看了眼地上那具還在流血的屍體,嘆了口氣,道:“興許,她覺得可以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人心險惡。”
軒轅紫兒目睹了前後,此刻,她終於明白,在這天瀾城,處處兇險,一不小心,可能便萬劫不復,就如方纔,姐姐若是一個不小心,恐怕也會那個看似可憐的女人殺了。
天瀾城被稱爲罪惡神城便是來源於這些,項昊三人所遇見的,只是每天萬千此類事件中的一個縮影而已,但是,幾乎大多數來天瀾城的生靈,都知道天瀾城的可怕,所以都會很警惕。
之後,三人進入一家客棧,此客棧很有趣,分普通客房和至尊客房,有趣的,便是至尊客房,因爲至尊客房之中,有着小型的凝聚靈氣之法陣,在其中修煉,效果極佳,不過,要住至尊客房,價格是十分昂貴的,一間客房,需三千神源一晚上。
三人決定住至尊客房,但項昊的身上已無神源,是軒轅雪替他付的房費,兩姐妹住了一間,項昊自己住了一間,兩間房是相鄰的。
讓一個女人付房費,項昊頗有一些不好意思,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進入房中後,項昊果然感應到了房中有着法陣存在,他找準了位置,坐在了法陣中心,開始了修煉。
項昊將自己所會的功法,皆修煉了一遍,極道天功、紫陽天功,這兩門功法,是他着重修煉的,其外,太陰真經項昊也在研究,只是不得其門而入,與太陽真經有衝突,依靠極道天功也不能讓太陰之力與太陽之力在體內同時運行。
太陰之力與太陽之力,被譽爲是天地間最強大的力量,僅次於混沌之力,但混沌之力,同樣有着陰與陽兩種力量存在,只是存在的方式不同。
項昊一直修煉到半夜時分還不想停止,但他聽到了外面街道上鬧哄哄一片,好奇之下,他暫停了修煉,輕輕的拉開了窗戶,朝下方街道上看去,一看之下,項昊當即神色一凝。
只見街道上,數十個黑衣人,隊列整齊的走過,當中的領頭者,令項昊心生一股奇異感,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龍血之氣,只是,卻帶着幾絲詭異的黑暗之力。
“難道是龍武族人?”項昊心中暗道,自從出道以來,他第一次疑心遇見同類人,當即便忍不住了,從窗口跳了下去,暗暗跟隨在了這羣黑衣人的後方。
項昊神念展動,暗暗的感應其他人,但在其他人身上,他未感應到熟悉氣息。
“看來這一隊人中,只有一個黑龍族人。”項昊心中暗想,一直尾隨於後。
約莫半個時辰後的,幾十個黑衣人,在領頭者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龐大府邸外,那座府邸,名爲黑龍府,表明了府邸主人的身份。
幾十個黑衣人,徑直走進了府邸中。
項昊瞳孔一縮,原來是黑龍武族的人,怪不得他會感應到有一些黑暗之力涌動。
想了想後,項昊隱身,瞞過了守衛,走進了黑龍府,府中不時便有一隊隊黑袍人走過,戒備森嚴。
項昊將一隊黑袍人的最後一人悄然打暈了,拖到了黑暗處,將其衣服全部扒了,扒完其衣物項昊才愕然發現,竟是一個女人。
“艹。”項昊差點看直眼,雖然是個守衛,但這身材沒得說,白皙如玉。
深吸了一口氣後,項昊飛速的給這女守衛穿了一件衣服,而後,他換上了女守衛的黑袍,大搖大擺的走出黑暗處。
“你幹什麼呢?”一道沉吼聲傳進了項昊的耳中,嚇了項昊一大跳。
項昊擡頭一看,是一隊黑袍人,項昊當即神色一緊,差點忍不住出手,低頭道:“我撒尿...”
“別廢話,趕緊歸隊,要是去晚了,大人怪罪下來,我們都要死。”
“哦,馬上。”項昊快速的跑到了隊伍最後面。
“新來的吧?”項昊前面的黑袍守衛頭也不回的問。
“對對,我是新來的,本來是其他隊的,前面那個大人叫我歸隊,我...我不敢違令。”
“嘿嘿,你放心,像我們這樣的小嘍囉,都不會被注意到的,就算被注意到了,那也是隊長叫你入隊的,不關你的事。”前面的黑袍人低笑着說。
“大哥,隊長要帶我們去哪裡呢?”項昊小聲問。
“具體我也不知道,似乎是府主大人破關在即,要全部守衛都趕去修煉場護法。”
“都不要喧譁,閉嘴,那個走錯隊伍的傢伙,以後就留在我的隊裡吧,任何事情我擔着。”最前方的隊長沉吼了一聲,頓時,項昊和前面的黑袍人都不敢說話了。
不多時,一隊人來到了黑龍府的修煉場上,此地,此時已有不小於五百個黑袍人,將修煉場團團的保衛了起來,項昊這一隊人十分的特殊,直接來到了修煉場中心站定。
“都到齊了嗎?”一道洪亮的聲音,忽然響徹全場。
繼而,一股極度恐怖的氣機,籠罩了全場,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狂暴的黑色龍捲風,龍捲風中心,一道身影盤坐,這道身影極度的可怕,很明顯,此人,便是黑龍府的府主。
黑龍府的府主落在了修煉場上,剛好落在了項昊一隊人圍起來的中心位置,此人渾身纏繞着濃郁的黑霧,一雙眸子,在黑暗中,如同兩盞金燈綻放,給人一種黑暗中的高貴感,俯視全場。
項昊的心臟都劇烈顫動了一下,眼前的此人,讓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危險,毫無疑問,這就是黑龍武族的生靈,坐鎮天瀾城。
項昊是第一次見到來自黑龍武族的生靈,給他的壓迫感十分濃郁,彷彿與自己天生敵對。
項昊死死的壓制着自己,不讓自己的龍血之氣爆發出來,因爲一旦爆發出來,被發現的話,必然葬身此地,難以走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