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南宮靈兒提醒,項昊也知道王雲修並非等閒之輩,但項昊更明白,像王雲修這等公認的天才,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爲了這點小事就盯上自己的,也許在他眼中,自己就是螻蟻,還沒有資格讓他王雲修真正關注。
而項昊,知道王雲修是蕭玉名義上的未婚夫之後,他對王雲修,莫名其妙的生不出好感了,不過,項昊也不至於因此而恨王雲修,沒有那個必要,或許,自己與蕭玉,也只是漫長一生中匆匆擦肩而過的過客,僅此而已。
來到城外,進入那片魔猿林後,天色已暗下,項昊找到了離天涯。
離天涯喝的醉醺醺的,全無高手風範,躺在一株大樹杈上呼呼大睡。
項昊本來想叫醒離天涯的,但他忽然想起了昨天被離天涯拿一根破草虐的事情,他當下眼珠子一轉,拳頭捏的咔嚓響,想出其不意的,給離天涯吃一個大拳頭。
項昊悄然飛上了大樹,擡起拳頭,就要砸下去時,一隻白如玉般的手掌,突然出現在了項昊的腦門子前。
“小子,你這麼蠢也學人玩偷襲?還嫩了點。”離天涯睜開了眼睛,嘴角浮現一抹不屑笑容。
“你怎麼醒了?”
“滾下去吧。”離天涯猛的將手掌,朝項昊的額頭拍去,那架勢,簡直是要拍碎項昊的腦袋。
項昊嚇的冷汗直冒,咻的一聲,極速倒退,飛下大樹。
“要不要這麼狠?”項昊一陣心虛,再晚半秒,方纔可就真的要被拍碎腦袋了。
“既然來了,咱們直接開戰吧。”離天涯跳下了大樹,隔空一抓,地上的一根草飛起,落在了他的手中。
“等等,我是來找你指點我的,不是找你單挑,你不是受朋友所託嗎?快指點指點我吧。”項昊急忙擺手,他可不想再被虐一次。
“我是受朋友所託纔來找你的,這沒錯,但我離天涯做事有原則,你什麼時候把我手裡的這根草奪了或者毀了,我便指點你,否則免談。”
“一定要如此嗎?”
“一定要如此,我只能給你半個月時間,你可以每天來挑戰我。”
“好。”項昊一咬牙,心中一股火氣冒了上來,他就不信邪了,他不信離天涯自壓境界到化神境,真能僅憑一根草一直勝自己。
項昊骨子裡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不會服輸,但很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不服也得趴下,就像接下來的事,他被離天涯用一根草,再一次虐的很慘,把他抽的渾身是傷痕。
“今天就到這裡吧,回去。”離天涯隨意將那根草丟棄了。
項昊疼的齜牙咧嘴,心中發堵的厲害,不過這一次被虐,他也不是一無所獲,因爲他發現,離天涯之所以如此厲害,跟步法有很大的關係,當然,離天涯的攻擊也是極爲厲害的,刁鑽古怪,讓人摸不着頭腦,完全無套路。
“我還會再來的。”項昊託着一身傷,很疲憊的離開這裡。
當外門的很多弟子,看到項昊帶着傷回來,不少人皆是一愣,猜測不斷。
“莫非是被鄧成功找人收拾了?”
“有這種可能。”
“打死了最好,讓他裝逼。”
項昊完全無視了這些言論,他回到了屋子,便開始修煉,思考與離天涯的一戰,不斷反思其中的關鍵處。
“步法,最關鍵的一定是他的步法,總是讓我防不勝防。”經過深思之後,項昊進一步肯定了自己的推測。
砰砰,此時,敲門聲突起,門外傳來了隔壁弟子的聲音:“老大,今晚王長老來過,他說你的功勞已經滿五十了,可以進內門了,讓你準備一下,三天後進內門報道。”
“我知道了。”項昊淡淡的迴應,沒有起身開門。
項昊的神色有些複雜,一旦進了內門,想要出來可就沒有現在在外門時這般隨意了。
在內門,每一次要出神教,都必須得到內門導師點頭,然後由內門導師上報給相關長老審覈,審覈通過之後,才能出神教,可謂管理嚴格。
“內門必須進,進神教一個多月了,連神教的功法都沒混到一部,還替神教幹了那麼多事,虧大了。”項昊嘀咕道,不過,他卻對離天涯的絕招念念不忘。
“看來這三天,必須抓緊時間,把離天涯的絕招學到手。”
......
第二天,項昊一大早便去了城外的魔猿林,找到了正在早修的離天涯。
離天涯見項昊到來,詫異的問:“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我三天後要進內門了,想抓緊時間,多來向你請教一下劍道問題。”項昊這一次,比以往兩次都禮貌了許多。
“這麼快。”離天涯的眼神閃了一下,而後,只聽他淡淡的道:“神教內門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你要是想查什麼東西,切記謹慎。”
“你知道我要查什麼?”項昊的眼神當即便是一凝,緊盯着離天涯。
離天涯擺手,笑道:“我怎麼會知道,瞎猜的。”
“不,你一定知道我的什麼?你究竟是誰?你那個朋友又是誰?”項昊追問,其實他心中,已經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你問這麼多沒有用,你現在有機會進入神教高層,也是大好事,那便好好研究神教的一切吧,或許以後對你有用。”離天涯取出了酒葫,眼神有些深邃。
“可是,我想知道。”項昊沉聲問道,他來神教,也是陰差陽錯的事,若不是被天刀門追殺,項昊也不會這麼早跑來神城,更不會進入神教。
但既然來了,既然聽說神教跟龍域積怨已久,項昊自然的,便想知道的神教的底細,當然,也想從神教中,提前知曉龍域的一些東西。
最瞭解自己的不是自己,往往是自己的敵人,這句話大多時候是很有道理的,這也是項昊選擇加入神教的原因。
或許項昊自己也沒察覺到,他已經潛意識的,把自己當成了龍域的人。
“在下閒雲野鶴,從不過問這些恩怨,此次若不是那朋友萬般糾纏,我也不會跑來找你,所以這些破事你就別問我了,你要是想學我的絕招,就乖乖的,廢話不要多。”
離天涯握着酒葫,一頭黑髮隨晨風飛揚,氣質出塵,在朝陽光輝的照耀下,他的背影忽然變得高大起來。
“我能不能拜你爲師?”項昊目光炯炯的盯着離天涯。
“拜我爲師?”離天涯愣了一下,而後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項昊被離天涯那奇怪的大笑聲笑的渾身不自在,惱怒的道。
“你太蠢了,我不收蠢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