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城,在方圓千里內,算得上最大的一座城池了,無數的村鎮,都以雁城爲中心,這裡成爲了修士們最嚮往的地方。
但按照付清所言,雁城在赤東域九十九城中,只能算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座城池罷了,因爲整座城連一個地源境的高手都沒有,修爲最厲害的,也就是合源境巔峰。
雁城內有兩個武道家族,一個是付家,一個是樑家,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般像這樣的勢力,彼此都是不對付的,這種情況江塵經歷過很多,當初在聖元大陸的天香城,江家的城主府,和慕容家,也是如此,赤城的煙雨樓和李家,也是生死仇敵。
恩怨情仇見識太多了,江塵也就不以爲然了,他對雁城的爭鬥不感興趣,他來這裡,只不過是一個過客,江塵真正的目標,是武閣。
這個赤東域人族最大的勢力領域,纔是真正吸引江塵的地方,他需要更大的舞臺,小小的雁城,江塵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其實我們付家真正的隱患,不是樑家,畢竟我們的整體實力和樑家相差無幾,而且爭鬥了這麼多年,想要分出一個勝負,將另外一家給滅掉也不現實,家族的隱患,是在內部。”
付清道:“讓恩公減小了,我付家內部的問題,就不多說出來打擾恩公了,恩公來到了雁城,只管到付家做客,我好歹也是這付家的少主,你到了付家,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千萬不要客氣。”
江塵笑着點了點頭,他和大黃狗在付清的帶領下,穿過了大半個雁城,終於來到了付家。
一座龐大無比的府邸,府邸內房舍林立,更有黃金色的宮殿聳立,如此一座龐然大物,出現在雁城內,獨樹一幟,單單從這外貌看去,已經註定了這裡主人的尊貴。
“恩公,這裡便是付家了。”
付清站在付家的大門之前,看着大門兩盤蹲着的巨大石獅,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付清從未奢求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夠重新站在這裡。
“付清,以後不用恩公恩公的稱呼,我不喜歡,我叫江塵,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另外,付家的氣氛,似乎有些緊張啊。”
江塵淡淡說道,他感知力通宵天地,神知敏銳,站在付家大門之前,無形之中便是已經嗅到了一絲緊張的問道。
聽了江塵的話,付清的臉色也是忍不住微變,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威武不凡的大門,神情變的更加凝重了。
“如此的話,付清就冒昧稱呼一聲江大哥吧,不過,今日的付家,的確有些不對勁,往常時候,大門之外,至少要有四五個守衛,今日,竟然一個門衛都沒有,而且此刻剛過正午沒多久,家族卻大門緊閉,這不合情理。”
付清道。
隨後,付清大步走到大門之前,用力一推,發現大門從裡面被鎖住了。
“開門。”
付清大喊,對着厚重的銅門捶打了兩聲。
不多時,大門內,發出咔咔聲響,大門被打開一道縫隙,一個門衛的腦袋,悄悄探了出來。
“什麼人?付家今日召開族會,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少……少爺,你,你沒有死?”
那守衛話說一半,看清楚了付清的模樣,一雙眼睛立刻瞪的渾圓,好像看到鬼了一般,當場驚叫了起來。
“你才死了,快點開門。”
付清有些急切了,召開族會,一種不好的預感,從他心底升起。
咔咔……
大門被打開,好幾個守衛讓開了一條道路,這些守衛,看到付清回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了震驚之色。
“你們爲何如此看我?”
付清道。
“少爺,您不是進入斷飛流了嗎?怎麼回來了?”
一個守衛試探性的問道。
“誰告訴你進入斷飛流就一定不能回來?還是你們巴不得本少爺回不來了。”
付清臉上頗爲有些怒意,雖然說進入斷飛流基本上象徵着死亡,但自己纔出走一個多月,看家族人的樣子,恐怕後世都已經給他辦了,這讓付清這個少主,如何不怒。
“不,不,我們怎麼會希望少爺回不來你,少爺能夠回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
一箇中年守衛道,語氣頗爲有些爲難。
“只是什麼?還有,今日家族族會,所謂何事?”
付清問道。
“長老院召開族會,要廢掉族長的位置,推舉付雲濤當族長。”
那守衛小聲說道。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大伯趁機發難,要爭奪族長之位,若是讓他們父子重回家族,掌舵付家,我爹一個被廢掉的族長,哪裡還有好日子過,不過,如今我回來了,付雲濤他們休想得逞。”
付清臉色一寒,一個武道家族的少主氣勢,彰顯了出來。
付清大步向着付家內部走去,江塵和大黃狗也是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既然選擇來到了雁城,來到了付家,那麼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若是付清需要幫助,江塵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因爲是付清帶回來的人,所以守衛們也不敢阻攔。
“不是說付清少爺進入斷飛流了嗎?進入斷飛流怎麼可能走出來?”
“是啊,可能根本就沒有進入斷飛流吧,那樣的死地,怎麼可能說回來就回來,起碼我不相信。”
“如果付清少爺真的是從斷飛流內活着出來的話,那就太震撼了,一定是得到了某種奇遇,將來的成就恐怕不可限量。”
“付清少也沒有死,今日這族會,恐怕要真正熱鬧了。”
…………
幾個守衛私下議論,付清的歸來,將會徹底改變今日族會的局面,也會使得今日的付家變的無比熱鬧起來。
“江大哥,讓你見笑了,付雲濤是我大伯,當年因爲爺爺將族長之位傳給了爹,大伯一怒之下,離開了家族,在雁城自立一脈,如今肯定是聽聞我進入了斷飛流,沒有生存下來的機會,而我爹只有我一個兒子,我死了,付家就是後繼無人,大伯正好可以藉着這個機會重返家族,要求長老院廢掉我爹,爭奪族長之位。”
付清一邊走,一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