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迪,這便是你們墨家人的作風嗎?既然你如此管教不嚴,看來我有必要替你約束一下手下人了。”
法應元不相信墨雲迪會爲了江塵跟他徹底翻臉,如果真的要打起來,那麼他法家肯定是佔不到便宜的,而且這裡是墨家的地盤,即便是儒家與道家之人,也未必會選擇在這裡跟他墨家開戰的。
很顯然,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你還不配。”
墨雲迪沉聲道,與法應元劍拔弩張,周圍所有人都是默默注視着這一幕。
“看來墨家跟法家這仇怨是結上了。”
“不好說,墨家人可不是好惹的,法家雖然不弱,可是在墨家大本營跟墨家人斗的話,無異於自取滅亡。”
“誰說不是呢,但是法天成乃是法家家主的嫡孫,這件事情,法家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現在就看誰更硬氣了。哈哈。我倒是很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怎麼會讓墨家人如此的緊張,甚至不惜爲他傾盡舉族之力。”
很多人都是抱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如果他們真的打起來了,對於他們肯定是樂於見到的,未出南海,先定三分天下,對於儒道兩家,那可是好事一樁。
“人殺了便殺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法家人自古以來便是奉行真法,講求的便是一個理字,法天成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我殺他又如何?替天行道,難道不應該嗎?我江塵從不殺無辜之人,老弱婦孺之輩,我只殺該殺之人。”
江塵立馬橫刀,霎那之間,所有人都是聚精會神的望着江塵,唯獨墨雲迪,墨家人都是一臉的驕傲之色,唯獨他們知道江塵的身份。
“握草?真的假的?這傢伙真的是江塵嗎?”
“這怎麼可能,江塵可是中州神土之上最強大的天才,如今已經是聲名鵲起,在整個中州,都是無人能夠奈何與他。”
“如果這傢伙真是江塵的話,今天恐怕是有好戲看了。哈哈哈。”
江塵之名,如雷貫耳,法應元臉色陰沉,如果他真是中州神土之上那個江塵,恐怕今日之事,必定要變得相當複雜了。
“你是說,你是……江塵?中州江塵!”
法應元深吸了一口氣,法家人也都是個個噤若寒蟬,江塵可是讓山海宗與八極門,都是爲之俯首,讓武丹殿與浮屠塔,都是諱莫如深,這樣的人物,他法家也是不敢輕易得罪的,江塵的實力,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甚至在帝境強者手中逃出生天,擊敗帝境強者,層出不窮,但是既然有這種聲音,那就說明江塵的確是威震中州,無可厚非。
但是,其中的真假,也就不得不令人揣測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今日,我與墨家關係,你應該也看在眼中,無須墨家,你在我眼中,只不過是狗屎一坨,不服的話,就出手吧,我江塵何曾怕過任何人?”
江塵話音一落,法家人反倒是變得遲疑了,法應元也是如此,沒想到殺掉法天成的人,竟然是鐵板一塊,中州江塵,怪不得墨家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江塵,足以預見,這個人的實力,有多麼的恐怖。
孔長雲與莊啓生對視一眼,在場之人,無不心驚,江塵的出現,勢必是讓墨家如虎添翼,看樣子,今日之事,必定無法善了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給墨家家主一個面子,也給其餘諸位家主一個面子,你若能接我三掌,那麼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如何?你若是接不住這三拳,我也不再追究,生死由命成敗在天,敢不敢賭?”
法應元冷聲道。
“你們輸了,就滾出我的視線。”
江塵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法家人,從來言而有信,還有諸位強者爲證。小子,接我一掌!”
法應元沉聲喝道,逐鹿而去,一掌擊出,風雷赫赫!
“睟天印!”
江塵眼神一寒,一印打出,與法應元對轟在一起,下一刻,法應元被震退了十步有餘,臉色鐵青,而江塵則是紋絲未動。
“家主——”
法家人個個都是心驚膽戰,看着法應元被震退而來,都是上前扶起。
“哼。”
法應元冷哼一聲,拂袖而起,心中卻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比起這海面之上的驚濤,更加的複雜多變。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變態!兩者實力相差無幾,但是他卻一掌重創了自己,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甚至……法應元第二掌都已經打不出來了,因爲他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如果強行動用體內的神力,必定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
“還有兩掌,法家主,繼續啊。”
墨雲迪笑眯眯的說道,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法應元輸了,輸的非常慘烈,雖然江塵看上去雲淡風輕,可是兩者剛纔交手的驚世一印,卻給所有人敲響了一個警鐘——江塵,絕不好惹!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算我法家認栽了,從此絕不再提。”
法應元忍辱負重,當着十大家族的面,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連他都不是江塵的對手,那麼自己身後那些族人,更是不可能戰勝他,這個混蛋能夠在中州之上,創下赫赫威名,看來真不是蓋的,絕世狠人,日後法家必定要處處小心了。
法應元連出第二掌的勇氣都沒有,更是讓這些人對江塵充滿了敬畏,墨家是幸運的,墨雲迪也是非常聰明的,江塵之名,震懾中州,現在又將整個南通神州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墨家纔是最大的贏家!
“好,既然法家主如此爽快,哈哈哈,那我們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江塵兄弟必定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們法家的事情,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墨雲迪一番擡舉,更是讓江塵的身份,水漲船高,若不是礙於面子,他早就已經說出來,連自己都不是江塵的對手,不過即便如此,法家人也已經徹底的規規矩矩,不敢有絲毫怨言。
江塵拂袖而起,長衫飄揚,一襲白衣,踏浪而行,背影如山嶽一般,肩抗水晶棺槨,立地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