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爲今之計,江塵並未多想,只想儘快的斬殺這些飛鷹魚,逃出生天。
青玄與龍影兒有都是毫不示弱,二女也都不願意拖江塵的後退,所以都是奮力一戰,毫不留手。
四個人的拼死一搏,讓那些飛鷹魚終歸是作鳥獸散,大半的飛鷹魚被他們斬殺,剩下的飛鷹魚眼看情勢不妙,迅速落荒而逃,江塵與龍吟月幾乎是平分秋色,他們斬殺的飛鷹魚,也是相差無幾。
風暴漸漸平息,周圍的飛鷹魚,也是落下了海底世界,被江塵與龍吟月不斷的收起,龍吟月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江塵,十分的嫉妒,那些飛鷹魚在他看來,全都應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是如今卻被江塵奪走。
伴隨着風暴停歇,塵埃落定,周遭的飛鷹魚,死得死跑的跑。
最終,兩百多條飛鷹魚,江塵斬殺了七十二條,龍吟月斬殺了六十八條,而青玄與龍影兒,則是盡皆斬殺了二十條左右,逃遁而去的飛鷹魚,終歸只是少數而已。
周圍一片海域之中,全都是被鮮血染紅,江塵等人收手而立,總算是把所有的飛鷹魚全都趕跑了,也算是落下了帷幕,這場生死大戰,也已經告一段落。
“多謝了。”
龍吟月沉聲說道,看向江塵,神色平靜,但卻沒有讓人感覺到一絲一毫的謝意,其高傲的態度,依舊是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樣子,江塵嗤之以鼻,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如今所有的飛鷹魚全都已經死傷無數,龍吟月也算是因禍得福,之前的他,完全是自己一個人有些託大,進入了這飛鷹魚的魚羣之中,才慘遭重創,險死還生,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壓迫。
“你的謝意,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江塵笑着說道。
“那你還想怎樣?難不成要我磕頭?三拜九扣?”
龍吟月不屑一顧的說道。
青玄眼神一寒,秀眉緊皺,連龍影兒也是有些感覺到一絲尷尬,龍吟月的囂張,讓人極其不舒服,而且還是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實在是說不過去。
龍影兒甚至不敢去看江塵,龍吟月的強勢,讓江塵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他如此盛氣凌人的姿態,就讓人嫉妒不舒服了。
“這就是所謂的龍族高手嗎?真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的讓人嗤笑,這就是你們龍族之人對待自己救命恩人的做法嗎?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以怨報德?呵呵呵,當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青玄實在是看不過去,江塵大哥幫助他從絕境之中走出,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說出如此令人痛心疾首的話來,這豈是一句不懂事能夠解釋的?這簡直就是個渾人,完全不知好歹,這樣的人,救他何用?
龍吟月冷冷的看了青玄一眼,冷哼一聲,不屑一顧的說道:
“我龍吟月做事,向來如此,我行我素,你又算老幾,與你何干?”
江塵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自己出手相助,換來的卻是冷言冷語的嘲諷,他內心的怒火,也已經漸漸燃燒而起,龍影兒緊緊的攥着江塵的手,否則的話江塵早就已經發火了。
“龍吟月!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龍影兒的小臉之上,無比難看,現在她夾在中間纔是最爲艱難的,自己請求江塵哥哥出手相助,可結果換來的,卻是龍吟月如此有恃無恐的冷言冷語,這簡直就是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龍影兒心存善念,念在同族之輩,可是人家卻根本不領你這份情。
“你……你這種人簡直就是混賬,不可理喻。”
青玄忍不住火冒三丈,她是替江塵大哥感覺到不值。
江塵此時神色平靜,既然已經做了,那就不會後悔,救他一次是仁義,是看在龍影兒的面子上,跟他這個人無關。
“找死!”
龍吟月迅速出手,雷霆電閃一般,直接是從青玄的背後而過,一招祭出,風雷滾滾,海底之下,漩渦驚變,連江塵也沒有想到,這個龍吟月,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對付他們,這簡直就是畜生不如,人家剛剛救完你,你卻如此的囂張,竟然還對恩人出手?
雖然江塵與龍影兒完全不信,可是龍吟月終歸還是那麼做了,瞬間卡住了青玄的命門之上,只要他稍稍一動,那麼青玄就會一命嗚呼。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青玄冷冷說道。
龍吟月冷笑一聲。
“你以爲我不敢嗎?”
說着,一掌打出,青玄被龍吟月重創,在剛纔猝不及防之下,誰也沒有料到龍吟月會出手,但結果,卻讓人痛心疾首。
江塵死死的盯着龍吟月,這個傢伙,此時此刻,已經徹底的激怒他了,原本以爲看在龍影兒的面子上,他並不打算跟這個龍吟月繼續糾纏下去,但是奈何龍吟月卻是自己找上門來,這個混蛋,以怨報德,直接鎖住了青玄,要跟江塵等人,不死不休。
“你想幹什麼?說吧。”
江塵壓抑着內心的憤怒,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絲毫的退路了,這個龍吟月,他已經下了必殺之心,此時此刻,即便是祖龍皇站在這裡,江塵也不會動搖了。因爲他這種畜生,活着就是浪費天地資源,這種畜生,當初就不該救他,如果因爲救了他,而折損了青玄的性命,那麼江塵將會抱恨衆生,日後怎麼去跟和尚交代?
“我要你手中的飛鷹魚,所有的。”
龍吟月冷笑着,與江塵四目相對,這個時候,龍吟月想要江塵手中的飛鷹魚,無異於是釜底抽薪,如今三月之期馬上就要到了,江塵無論如何也湊不到更多的飛鷹魚了,而龍吟月卻讓江塵把所有的飛鷹魚叫出來,這簡直就是對江塵的致命打擊。
“不行!江塵大哥,你絕對不能信他。”
青玄臉色一變,那些飛鷹魚都是江塵花費了性命換來的,爲的就是三月之後惡靈島之爭,可是現在如果被龍吟月順手牽羊的話,那麼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成爲了無用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