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縱橫,你難道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嗎?這裡的人,可都是臨河界有名的宗門弟子,你難道真的不怕被所有宗門羣起而攻之嗎?”
徐進臉色難看的說道,他不想被厲縱橫掌控靈魂,成爲他的傀儡,那樣的話,他的一世英名,豈不是全都毀於一旦了嗎?
“不錯,你不要犯了大忌,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可都是名宗之後,你要是敢輕舉妄動,就不怕惹了衆怒嗎?”
武千尋也是附和着說道,他們每個人都是充滿了忐忑,因爲厲縱橫,未必就會接受他們的威脅,更何況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要想扭轉局面的話,當真是那麼容易的嗎?厲縱橫既然敢出來冒天下之大不韙,很可能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而且鬼眼宗之人,一向都是獨來獨往,心狠手辣,即便是清河宗都是不願意得罪這羣傢伙。
“你們未免也太過天真了吧?呵呵,你們覺得走出這通幽秘境,我會讓你們見到太陽嗎?只要你們幫我做好通幽秘境之中的事情,就足夠了,你們的利用價值就體現出來了。嘎嘎嘎。”
厲縱橫充滿了陰柔之色,掃視了所有人一眼,這些人全都是有些忐忑,這個傢伙,簡直比地獄的魔鬼更加的可怕,厲縱橫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之鐮,讓每個人都變得窒息起來。
“你只有一份靈泉之水,這些妖獸跟這些人,全都歸你。”
琅琊說道。
“只有一份?你會不會太貪心了一點。呵呵。”
厲縱橫看向琅琊,淡淡說道。
“雖然這些妖獸跟這些人,對我有用,但是你也不至於過河拆橋吧?你難道就不怕我掌控了這些妖獸跟人的靈魂之後,反過來對付你嗎?”
“哼哼,怕的話,我還會站在這裡嗎?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這一份靈泉之水,便是足夠你用了,而我煉藥,需要很多的靈泉之水。”
琅琊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需要很多的靈泉之水,與我何干?難不成你想連我的那一份,全都侵吞了嗎?”
厲縱橫終於是眼神微眯,盯着琅琊。
“再給你一份,這是我的極限了,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所以對你來說,你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而且我連仙品丹藥都是送出去了,這一點,你應該不會否認吧?從一開始,你就是兵不血刃得到了這一切。”
琅琊的話,讓厲縱橫沉默了,因爲現在他的確已經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的確琅琊付出的要更多一點,一顆仙品丹藥連他都是垂涎不已,但是仙品丹藥又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呢?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就此分道揚鑣吧。”
厲縱橫也不想再跟琅琊合作,因爲他現在只要讓這些妖獸跟劉全超等人恢復了實力,那麼自己掌控了他們的靈魂,就等於是立於不敗之地了,那麼多的妖獸,都是真正的強者,一旦實力恢復,任何一個,都足以橫掃無敵。
“呵呵,不愧是厲縱橫,冷厲殺伐,縱橫無雙,有魄力,當真是有魄力啊。神丹宗的琅琊,也是不賴,但是好東西的話,自然是見者有份了,你們兩個若是獨吞的話,可就讓人有些不齒了。我說的對嗎?琅琊兄。”
一聲淡笑的聲音響起,一道藍色身影,閃身而出,氣勢甚至比厲縱橫與琅琊,都是要強上一線,這個傢伙的出擊,成爲了所有人心中的希望,雖然不認識這個人,但是他們知道此人一定不簡單。
“吳如風!難道你也想來分一杯羹嗎?”
琅琊冷聲說道。
“我只是給你們提個醒而已,好東西自然是要大家分享了,我說的對嗎?縱橫兄。要是太過於自私的話,反倒是會成爲真正的敵人。我這個人,一向都是喜歡交朋友的,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
吳如風聳聳肩說道,神色淡然,不慌不忙。
“他是吳如風!清河宗二太保吳如風!”
“竟然是他?怪不得,就連琅琊跟厲縱橫,都是不敢掉以輕心。”
“吳如風在這裡,那麼另外兩個太保,想必也不會太遠。”
“看來這場爭鬥,是越來越激烈了,希望他們能夠來個兩敗俱傷,哼哼。”
震驚之餘,劉全超等人,也是對琅琊等人的戰鬥,有了極高的興致,如果吳如風出手的話,那麼琅琊跟厲縱橫,絕對不會輕易離去的,到那個時候,他們的處境也就可以轉危爲安了。
“而且,縱橫兄如此手段,倒是有些讓人刮目相看了,呵呵呵。”
吳如風可以說是他們的救世主啊!
“清河宗乃是臨河界第一大宗,吳師兄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是啊,這回我們有救了,哈哈哈。吳如風師兄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清河宗不愧是第一大宗。”
“吳師兄,你可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這鬼眼宗的敗類,竟然要奴役我們的靈魂,實在是十惡不赦。”
原本以爲,吳如風的出現,會成爲改變此刻局面的重要人物,可是這一刻,事與願違,琅琊竟然選擇了屈服。
琅琊咬着牙,神色不甚好看,但是如今吳如風的出現,的確是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我願意拿出兩份靈泉之水,與如風兄共享。”
說完,琅琊看了厲縱橫一眼,厲縱橫心中不忿,我一共纔有兩份靈泉之水,你這個畜生啊。
不過這時候琅琊已經做出了表率,如果自己不意思意思的話,怕是吳如風也不會甘心情願的。
“那我自然也不會甘心落人於後,哈哈哈,如風兄,來,我這隻有兩份,分你一份。”
厲縱橫又給了吳如風一份靈泉之水,這一刻,三人才算是達成共識,而吳如風,也是淪爲了與厲縱橫,琅琊狼狽爲奸的奸人,讓劉全超徐進武亭侯等人都是驚掉了一地的下巴,這吳如風,清河宗二太保,竟然會如此的沒有節操?而且原本以爲是救世主,現在卻變成了人家的同謀。
這一刻他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敵人一說,只要能夠達成共識的話,那麼誰都有可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