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可是清河宗的人,我清河宗最擅長的便是水戰了,我倒要看看,這天河母蚌,究竟有什麼厲害之處!”
唐振嘴角一冷,臉色也是無比的嚴肅,這件事情事出有因,說到底都怪他,如果他抓住機會的話,絕對不會讓天河母蚌跑掉的,但是現在的話,說什麼都已經是爲時已晚了。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江塵雙手環胸,微微一笑,唐振神色嚴肅,一躍而下,進入了湖泊之中,尋覓天河母蚌的蹤跡。還好是十里湖泊,並沒有太大,要是江河湖海的話,那麼龍遊深海,就算是唐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將天河母蚌抓上來了。
“唐振,你可別讓我失望啊,那個綠玉玄龜如今已經是徹底的變成了一頭殘龜,要是連一個天河母蚌你都對付不了,那可真的是叫我太過失望了。”
江塵神色嚴峻,盯着平靜的湖面之上,期待着唐振能夠給他一個完美的答案。
唐振進入了十里湖泊之後,便是飛速找到了天河母蚌的位置,但是天河母蚌在水中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是唐振想要靠近的話,都是玩玩沒有任何機會的,扇動蚌身,水波盪漾,哪怕是擅長水戰的唐振,都是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該死的傢伙!這天河母蚌,怎麼這麼強?”
唐振心中鬱悶,這個時候,他使勁了渾身解數,最終都是沒能完成逆襲,這天河母蚌,完全就不跟他鬥,只不過驅動水性,就已經讓唐振束手無策了。
但是唐振卻是仍舊不死心,這樣下去,他絕對要失敗了,而且一旦到了陸地之上,自己還有什麼顏面去見江塵?身爲清河宗三太保之一,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失誤,而且一個天河母蚌都對付不了,枉費了江塵的一番心意,如今綠玉玄龜已經受到重創,可是卻沒能讓天河母蚌就範,這已經是唐振的巨大失誤了。
“不行,老子非要逮住你。”
唐振咬牙切齒,在水中瘋狂潛入,可是當他每一次靠近天河母蚌的時候,都是被天河母蚌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完全推開,現在的唐振,就像是一個有力使不出的胖子,氣的氣喘吁吁,卻也苦無辦法。
最終,唐振終於是浮出了水面,任憑自己怎麼挑釁,都無濟於事,那個天河母蚌根本就不再上當,也不再跟他硬碰硬,最後,唐振只能灰溜溜的自己出來了。
“握草他二大爺,這對王八殼子,氣死老子了。”
唐振咬牙切齒,忍不住開始罵娘,江塵也是嘆息一聲,事實勝於雄辯,現在唐振已經是沒有辦法了,人家不上當,你進入水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奈何得了天河母蚌。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江兄,這件事情,我欠你一個人情。”
唐振只能是雙手一攤,這個時候他沒有任何辦法了,面子也實在是要不起來了,只能硬着頭皮跟江塵攤牌了。
“算了,不行就不行吧,我當初擔心的,便是如此,怕他們進入水中之後,不再出來,做起縮頭烏龜,我們可就是一丁點的辦法都沒有了。”
江塵深知這一點,唐振也明白,只是在那一刻,他高興過了頭,甚至忘記阻擋那個天河母蚌了,最終纔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不管怎麼樣,是我失職在先,甚至害你都是得不到綠玉玄龜了,這件事情我應該負全部責任。”
唐振並不是一個推卸責任的人,而且這件事情的確是自己的過錯,他的態度,讓江塵頗爲驚訝,清河宗三太保,應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整個臨河界,都無比強悍的天才弟子,本應該是傲氣十足的,但是現在看來,卻讓人充滿了敬畏,他的謙卑,也是影響了江塵。
“不用多心,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更何況,我們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的機會。”
江塵的眼神微微眯起,看着那十里湖泊,心中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唐振頓時間精神一振,臉色大喜,看着江塵問道:
“你還有辦法?”
“我也不敢肯定,試一試吧,死馬當活馬醫吧,不過總歸是比放棄的好。畢竟那個綠玉玄龜已經是被我重創了。”
江塵笑道。
“你難道水性特別好?能在水下戰鬥?”
唐振道。
“不能,但是我們可以把湖泊變成陸地啊。”
江塵笑道。
“江兄,你莫非是……傻了?這十里湖泊,怎麼會就突然間變成陸地呢。你別逗我了。”
唐振苦笑道,這傢伙竟然開始說胡話了。
“看着吧。”
江塵微微一笑,這個唐振竟然還不把自己當回事,看來真得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驚爲天人了。
江塵一步踏出,手握祖龍塔,光芒大方,瞬間開始將十里湖泊的水流,吸入祖龍塔之中,那一刻,唐振完全看傻眼了,只見那金色的祖龍塔,源源不斷的將十里湖泊的水吸入其中,就連魚羣也是如此,短短數息時間,十里湖泊的水位下降了十米有餘。
“這……這也太可怕了吧?這是什麼寶貝,竟然有這等手段。”
唐振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神情無比的嚴肅,江塵手中的寶塔,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大,被他託在手中,卻可容納十里湖泊。這完全顛覆了唐振的觀點,這是任何人都難以想象的,隻手託寶塔,十里長河手中拿。
“江塵,這麼多年唯一能讓我服氣的,只有我大哥二哥,現在看來,你是第三個了,這一手寶塔鎮河妖,我算是長見識了。”
唐振喃喃着說道,兩分鐘的時間,整個十里長河,幾乎已經快要乾涸了,只剩下最終的百米河底,水位已經是不能再降了,而這一刻,江塵與唐振腳踏虛空,天河母蚌,已經是暴漏在了兩個人的眼中,當然,還有綠玉玄龜,也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了。
“哈哈哈,沒想到吧,你們終究還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唐振大笑道,長槍一挑,直逼天河母蚌,如今只剩下河牀,水位全部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江塵那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塔,竟然裝了十里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