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服女人,從她之前的行爲做法就不難看出,絕對的倨傲之輩,對她認爲的科研人員張玄,也是充滿了傲然。
而剛剛,這女人幾番呵斥,最終戰局卻是按照張玄所說而走,這本就讓便服女人心中不爽,此刻自己沒看出的傀儡,卻被這人看出,還是在教官面前,讓這便服女人感覺非常丟臉。
“很簡單。”張玄回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那名隔離服被劃破的九局成員,說道,“我剛看到,他衣服的破損地方,有些銅鏽,而剛剛傀儡刺出來的劍上,並沒有銅鏽,這說明就不是一把劍,可偏偏兩把劍刺出的方向,都是左邊,你認爲,一個人能在一個袍子裡藏兩把劍而不影響行動麼?而在戰鬥中,這傀儡一直都沒有做過躬身之類的動作,說明他的弱點在上身,除卻用以攻擊的地方,就只有天靈是弱點了。”
聽到張玄這麼說,便服女人臉色不好看,她的確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發出一道冷哼,“也就紙上談兵,你若跟人對戰時能注意這些也好,就怕你倒是嚇得尿了褲子。”
張玄面帶微笑,搖了搖頭。
白袍客並沒有注意到這便服女人和張玄鬥嘴,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面前這個傀儡身上,傀儡身上的金屬,是白袍客所沒有見過的,包括傀儡的運轉模式,也讓白袍客滿心的疑惑。
饒是現在科技發達,機器人這種東西,也只能做到一些簡單的程式化,若說做出一個如同這個傀儡一般戰鬥的機器人,以現在的科技水平,還做不到。
倒是神聖天國的改造人,白袍客知道一些。
“這東西到底是怎麼運轉的?”白袍客眉頭皺起,“又是什麼能夠驅動他?”
“靈石。”張玄開口,“只有靈石能夠保存這麼長時間,如果靈石一直都封存在這傀儡體內,靈氣就不會消散。”
白袍客站在這傀儡前,左看右看,卻不敢亂動。
先前不知道這是具傀儡,白袍客倒是敢下狠手,可現在知道是具傀儡了,白袍客反而顯得小心翼翼,生怕鬧壞了什麼,畢竟這麼一具傀儡裡面藏着太多的秘密,非常具有研究價值,他生怕給哪鬧壞了。
“教官,聯繫到上面了!”那名手持平板的九局成員發出一道驚喜的聲音。
“好!”白袍客面露一絲喜色,“外面的人怎麼說,儀器能夠進來麼?”
“已經在安排了,上面正在搭建和挖掘通道,等下會有人來接應我們上去。”九局成員答道。
“好,儀器要能進來,就好辦了。”白袍客點了點頭,這地下城實在是太大了,一片漆黑,又一眼望不到頭,若憑藉他們幾個人探索,裡面還藏有什麼未知的危險不說,就是光探索,都不知道要多長時間,而且還查不到多少有用的情報,這裡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個迷。
那還隱藏在一片漆黑當中的神秘世界,包括面前這個金屬傀儡,全都是白袍客等人未知的領域。
這裡距離上方有兩百多米的距離,張玄等人再次走上祭壇,幾百層的階梯猶如登天路一般,走在階梯上,漸漸俯瞰這座地下城池。
當重新回到祭壇上時,衆人打量他們下來時的入口,那是與祭壇相鄰的一層石壁,石壁很高,表層光滑,有一道如同滑梯般的軌道,衆人就是從那滑下來的。
“師叔。”白袍客走到張玄身旁,小聲開口,“你說這軌道是偶然形成的,還是有人刻意爲之?”
白袍客盯着他們滑下來的那條通道,碰巧不巧,就落到這祭壇上。
張玄搖了搖頭,“這些問題,等你搞清楚這裡到底是什麼之後,自然就會明白了。”
幾人盤坐在祭壇上,等着上方來人接應,張玄和白袍客倒是能利用上方的滑道原路返回,但九局這五名成員做不到。
兩名九局成員手持強光手電,坐在祭壇邊緣,不停的用手電掃射着周圍,透過光束,想要看清遠方都有什麼。
“炎夏類似於這樣的地宮多嗎?”張玄坐在白袍客身邊問道。
“這是第一個。”白袍客出聲,“其餘的地宮,我沒有去過,並不清楚其中是什麼樣的,但絕對不會像這裡一般,否則早就上報了,最晚明天早上,上面就會派人徹底封鎖這裡,恐怕在搞清楚這裡有什麼之前,整片區域都會禁嚴。”
張玄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問什麼,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就算白袍客清楚,以白袍客的權限,也沒法給自己多說。
九局這個機器一旦運轉起來,那效率是極高的。
這裡距離上方有數百米的深度,但張玄等人也就等了一個多小時,便聽到有聲音傳來。
“教官,你們在下面麼?”這聲音清楚的從滑道處響起。
“在!”白袍客答了一聲。
那五名九局成員,也全都站起身來,朝滑道方向看去。
“教官,我們丟繩子下去,你們接一下!”滑道處的聲音再次響起,於此同時,幾根繩索被從上方扔了下來,落在祭壇上。
“快,上。”白袍客衝那五名九局成員命令一聲。
五人也不遲疑,迅速的伸手抓上繩索,往上方爬去。
見五人都已經安全的回到了滑道內,白袍客衝張玄道:“師叔,我們也先出去吧。”
“嗯。”張玄點了點頭。
張玄和白袍客兩人,抓上繩索,用力一躍。
在兩人躍起的瞬間,一道閃光燈突然從上方出現,一閃而逝,是九局的人在記錄這裡的面貌。
在閃光燈閃爍的那一瞬間,張玄模模糊糊看到了下方的景象,那一座座尖塔,蜿蜒排列,就好像一隻盤旋的巨龍一般。
這一眼,讓張玄心中沒由來出現了一抹煩躁,同時也對這個地方,多了幾分厭惡,至於這厭惡從何而來,張玄都不清楚,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儘快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在從滑道通往上方的路上,張玄一聲都沒吭,就是悶頭走着,等徹底離開地宮的時候,張玄才感覺到心中那股煩躁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