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於慈立馬停下手中動作,他身爲截教成員,知曉很多,這種傳承,有很多至寶存在,但前人留下考驗,必須要通過考驗,才能得到東西,若是想強行破陣,只會導致整個空間被摧毀,什麼都留不下。
在那火鳳身上,於慈感受到了能讓自己走出最後一步的關鍵,他自然不會隨意破壞這空間了。
於慈此時,也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候,擁有超強實力的他,在這傳承面前,跟所有修士的*是一樣的。
約過了十分鐘左右,有一名修士的身影出現在這巨大的空間當中,潔白的空間,因爲這修士的出現,增添了一抹鮮紅,此人渾身是血的衝了進來,從他此時的模樣可以看出,從海面到海底這一路來,有多麼的恐怖,所有人都在廝殺,大家都想得到傳承內的東西。
有第一名修士,就有第二名,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修士身影出現在這空間當中,幾乎每一個人身上,都掛着鮮血,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有人進來只剩最後一口氣,也有人斷了雙臂,有人進入到這空間之中,還在廝殺,顯然已經紅了眼。
在利益面前,所謂的種族齊心,其實並不能看見多少。
不過,剛結束廝殺的衆人,因爲這空間,冷靜了下來,因爲他們發現,這傳承並非他們想象中那樣,只是進來,就有無數的寶貝,看仙王跟那名截教強者都在等待,顯然這寶貝不是隨手可得的。
廝殺慢慢停息了下來,這原本空蕩的廣場,因爲衆多修士的到來,立馬變得擁擠了起來,那廣場邊緣有無形牆壁擋着,大家擠在一起,就連張玄跟於慈身旁,都擠滿了人。
當廣場上人數擠滿的時候,那海底的裂縫,突然消失,後面到來的修士,再也無法進來。
這裡,有着人數的限制。
廣場之上,潔白的光芒亮起,四方宮殿當中,南邊的宮殿,突然延伸出一道階梯,這階梯穿越無形的牆壁,延伸到了廣場的中央。
不給其餘人考慮的時間,於慈第一時間跳上這階梯,朝那南邊的宮殿走去,於慈實力強大,格外的自信,根本不怕這傳承當中有什麼機關禁制,所有的東西在他面前,都隨手可破,這就是撥雲後期的頂尖強者。
張玄同樣踏上階梯,與於慈一前一後朝那宮殿走去,其餘修士全部緊隨其後。
踏上階梯,張玄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傳承看似聖潔無比,到處散發着白色光芒,傳承開啓只是,更是有代表祥瑞的鳳從空飛過,劃出流光,可不知爲何,這裡總給張玄一種格外詭異滲人的感覺。
這裡的潔白,彷彿不似人間,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息,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整齊,彷彿被精心打理過。
這種詭異滲人的感覺,不光是出現在張玄心中,同樣也出現在於慈心裡,於慈前進的腳步不由得放緩了許多。
通過這階梯,衆人很輕鬆的進入到南邊的宮殿當中,這宮殿內部,也是一片純白,整座宮殿,都是由白玉所打造而成。
在這宮殿中,有階梯呈螺旋狀一直向上,階梯沿着牆壁,在牆壁上,有密密麻麻無數個房間,每一個房間,都是房門虛掩,看不到裡面有什麼,但能感受到,每一扇房門當中,都有濃郁的靈氣散發出來。
先前踏在階梯上的詭異感,讓於慈這一次並沒有動作,他站在原地。
張玄同樣站在原地。
原本衆多修士,都是跟在張玄和於慈身後,有這兩個至強者在這,他們不敢造次,但等了半天,都沒見這兩位高手有什麼動作,有人忍不住了,先朝那螺旋階梯上走去,走的過程當中,還不時看看張玄跟於慈,見兩人並沒有說什麼,才鬆了口氣。
這人一走,立馬帶起無數人,這些人早就按奈不住了,想要得到傳承至寶,一個個都衝向螺旋階梯,而最先走向階梯的那個人,已經打開一扇門,當打開門的瞬間,一股濃郁的藥味,便從那扇門當中傳出,就聽那人發出一聲尖叫,在這尖叫聲中,喜色更多,幾秒後,就見他捧着一株紅色的草藥從那扇門中走出,飛快的前往下一扇門。
於慈在看到那株紅色草藥時,瞳孔一陣猛縮,“皇血草!”
於慈口中皇血草三字一出,立馬引起一陣驚呼聲。
在早年一個出土的傳承當中,一人曾得到一本藥譜,那藥譜上記載着古往今來許多名貴草藥,得到藥譜的人,也自稱藥王傳人,他曾經說出過很多珍貴草藥,都是能夠直接提升境界,得到這些草藥,將獲得無數好處,其中便有一株皇血草。
“是皇血草!”一人開口,確定了於慈所說。
“藥王傳人!”
“是她!”
這藥王傳人,看上去二十多歲,是一名女性,長相普通,身材消瘦,戴着斗笠。
“皇血草,若煉化吞噬,能夠將自身血脈改變爲皇族血脈!在古時,皇族血脈,格外珍貴,是最契合大道的血脈,一旦能將血脈轉化爲皇族血脈,修煉速度倍增,但壞處在於,皇族血脈珍貴,若大量失血,恐怕找不到對應的血脈能給予援助。”這藥王傳人說出皇血草的作用。
衆人此時,眼中只有這皇血草,對於那所謂的壞處,根本就不會去考慮,一旦無敵,還說什麼失血過多這種屁話!
一時間,不少人都盯上那拿着皇血草的修士,準備動手,但也有人提出關鍵的點。
“隨便打開一扇門,裡面就有皇血草這等神物,其餘的門裡又有什麼?”
在那旋轉階梯的周圍,密密麻麻,全是房間,粗略一數,不下千扇門,這大廳內,呼吸聲都粗重了。
見到皇血草露面,於慈不再等待,飛身而起,直奔一扇門而去,那些修士,也瘋狂的朝階梯上涌去,寶物在前,誰能忍住。
唯有張玄,依舊站在原地不曾動彈,這一幕,他總有些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