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半,除了安全部長的辦公室以外,還有很多要員的辦公室中,都坐有一人,留下一張印有獠牙面具的黑色卡片。
早上十點,數架直升機於京城起飛,前往同一個目的地,寧省。
在每一架直升機上,都坐着權勢滔天的人物,這些人的心中,此時此刻都很忐忑,雖然剛剛來到自己辦公室的人,並沒有明說寧省軍區是故意污衊誰,陷害誰,但能讓這麼直接找上門來的,必然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銀州市。
早上十點。
寧一週打了個哈欠,推開身邊還在熟睡的嫩模,從牀上爬了起來,看了眼明亮的天空,穿上衣服,大步朝軍區走去。
塞上水鄉。
林清菡雙眼通紅,眼袋很深,她在沙發上坐了整整一個晚上,在早上八點的時候,她就開始打電話,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她聯繫了自己身邊所有能使上能量的人,一些原本信心滿滿的人,在跟寧省軍區通話之後,告訴林清菡,他們也沒辦法。
現在,林清菡幾乎把所有能動用的關係都找遍了,但結果很不如意,沒有一人,能夠提供幫助。
有人給林請菡說了這麼一番話,“林總,這一次,你要找的人,是得罪了大人物啊,在寧省,沒有人能幫得上忙!”
林清菡頭髮散亂,毫無形象,身上衣服因爲坐了一夜的緣故,皺皺巴巴,她面容憔悴,雙眼泛黃,盯着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掃視着自己手機中的聯繫人。
最後,林清菡將目光定格在一個電話號碼上,電話號碼主人的備註是,南天。
林清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將電話撥通出去,僅僅幾秒,電話就被接通。
“喂,清菡。”
“南天,你能幫幫我麼?”林清菡的聲音中,再也沒有之前的自信,現在她就像是一個小女人,格外的無助。
“怎麼了?”南天在電話裡問道。
“我老公他,出事了……”
寧一週帶人來到了寧省軍區,站在一間禁閉室前,寧一週的臉上佈滿了冷笑。
李科長候在門前,見到寧一週後,低頭喊了聲寧少。
寧一週看着禁閉室,問道:“一直關在裡面?”
“是。”李科長點了點頭,“已經十二個小時了,裡面一直沒有動靜,這個人大概已經瘋了吧。”
這間禁閉室,並不是用來處罰人的,而是訓練,一些精英在進行心理訓練的時候,會被關在這裡,這種訓練,心理素質最好的精英,至今記錄是三個小時零八分鐘,就那些在這裡面待過的人講,那種陰寒潮溼,沒有一點光線的幽閉環境,會很容易將人逼瘋,使得人崩潰!
十二個小時,哪怕是精英中的精英,也待不住。
寧一週揮手示意李科長將門打開。
李科長點了點頭,當禁閉室門開的時候,一抹陽光照射進去,他們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禁閉室中,一動不動。
寧一週見狀,臉上笑容更甚,他要折磨張玄,讓他痛苦,讓他悔恨,讓他就連死,也成爲一種奢望,一個林家的上門女婿而已,你拿什麼跟我張狂,你有什麼資本跟我張狂?你算個什麼東西?在寧省,從來沒有人敢忤逆我寧一週,從來沒有!
衝着禁閉室門內,寧一週使了個眼色,李科長立馬進去,將張玄拉了出來。
張玄臉色很平靜,當陽光刺在他臉上的時候,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看到張玄這樣,寧一週更加開心了,他確定,這個人是徹底麻木了。
不過單是這樣折磨張玄,寧一週並不解氣,他還有別的手段,寧一週早就不追求從身體上折磨一個人了,他要的是,從心理上,從精神上,摧毀一個人。
寧一週惡狠狠的道:“帶到審訊室,我要他今晚,就像個狗一樣,聽話的跪在我面前!”
“明白。”李科長點了點頭,拽着張玄的衣領,將張玄朝審訊室拉去,對於這些,張玄一點都沒反抗。
寧一週以爲張玄已經呆滯了,殊不知,張玄現在毫無感覺,他曾經待過比這間審訊室還要恐怖的多的環境,他曾經一人與寂寞相伴整整一月,心理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有個世界著名的心理學家給張玄做過心理引導,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世界上任何事,都無法摧毀這個男人的承受極限,在他的心理防線上,只有一塊軟肋。
審訊室是一間四面都擁有玻璃的房間,這種玻璃可以折射光線,房頂上一共有八盞強光燈,這種強光燈的色溫接近6000K,當其開到最大時,一盞強光燈,就能將一根菸點燃。
當八盞齊開的時候,再通過玻璃折射,這間屋子的溫度瞬間能達到一個奇高的程度,且其光亮,比大夏天在荒漠直視太陽還要可怕,哪怕閉上眼睛,都會感覺到眼部痠疼。
八盞強光燈下,有一張審訊椅,當人被綁紮審訊椅上時,再怎麼掙扎都沒有用,審訊椅處於八盞強光燈的聚光點,坐在這裡,比放在烤爐上烘烤沒什麼差別。
可能最大的差別在於,烤爐能很快的讓人於炙熱中死亡,而這裡,是在慢慢折磨一個人。
這種審訊室,是對付那種間諜,以及極其兇惡之徒的,哪怕一般的重犯,都不會採取這種辦法。
張玄,就被李科長帶人綁在了這張審訊椅上,手腳捆死,無法掙脫。
寧一週站在審訊室外,透過玻璃窗,看着裡面的情況,他嘴巴輕輕張開,出聲道:“開燈。”
一盞強光燈在張玄頭頂處猛然亮起,那亮度哪怕隔了個玻璃,都照的寧一週下意識閉眼,通過幾面玻璃的折射,整間審訊室一片白晝,讓人光看着就感覺難受。
原本寧一週以爲,這燈一開,被綁在審訊椅上的張玄就會大叫出來,然而寧一週發現,張玄依舊很木訥,只是閉上眼睛,坐在那裡。
這一幕的發生,讓寧一週心情不爽,喝道:“再開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