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莊園內,一片寂靜,院中栽種的樹上,有鳴叫聲傳來。
張玄走出大廳後,看了眼漆黑的夜空,今晚烏雲很重,遮住月光。
一女人,身穿白色長裙,坐在樹梢上,兩條修長的美腿露在空氣當中,不斷的前後擺動着,在張玄眼前帶起白花花的一片。
“神隱盛會,強勢碾壓諸位主教繼承人,正面宣戰南極洲主教邁洛,隨後與德爾一同追殺其數萬裡,斬殺化形高手無數,凝氣高手近二十人,這份戰績,張玄哥哥,你的成長,真是很驚人啊。”
女人擁有一頭銀色的長髮,如銀河瀑布般披落,柔順如絲綢。
女人的聲音顯得俏皮,在其中不難聽出一種欣慰。
張玄擡頭看了眼坐在樹梢上的女人,“你們的消息還挺靈通的。”
女人揚了揚一頭銀白秀髮,露出一個笑容,在她這一笑下,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張玄哥哥,世界四大勢力,都已經傳承兩千餘年了,這兩千多年裡,你覺得有哪個勢力能做到不會被對方滲透?四大勢力裡面,皆有對方的人,而且地位都不會低,你在神隱會的所作所爲,剩下三大勢力,全都清楚。”
張玄摸了摸鼻頭,“看樣子,我這次好像出名了啊。”
切茜婭從樹梢上一躍而下,站在張玄身前,她的雙眸如同銀河一般,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她就站在張玄身前,兩人相距不到二十公分,四目相對。
切茜婭的目光當中,帶着一種疑惑,也帶着一種心疼,“張玄哥哥,你值得麼?這一次神隱盛會,你故意這麼大張旗鼓,強勢碾壓諸位主教候選人,又取一個主教性命,無非就是想吸引全部的注意力,將你自己擺在風口浪尖上,你就爲了保護你身後這個女人?現在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主教級戰力對不對!你現在缺的是時間!不應該這麼早就站出來!”
張玄笑了笑,“你的任務,不會是讓你來跟我說這些的吧。”
張玄臉上雖然充滿了笑意,但他話語中所藏的意思,卻是充滿了一種冷漠。
任務!你當我來找你,就只是任務麼!
切茜婭眼眸中閃過一絲晶瑩,不過很快就被她強忍住,切茜婭轉過身,背對張玄,“我這次來的目的,與上次相同,現在銀州地下已經有地宮現身,各大勢力都在暗中蠢蠢欲動,炎夏幾大頂尖氏族,更是早已經做好了出世的準備,可以預想到,下半年的局勢變化,將會比海面上的暴風雨來的還要突然和猛烈,以你現在的實力,不過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哪怕王陵的鑰匙拿在你那裡,你也保不住,與我們合作,你拿出王陵的鑰匙,或者與我們共探王陵,我就告訴你氏族的秘密,如何?”
張玄搖了搖頭,“我沒有你說的鑰匙。”
“張玄哥哥,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這次的事情結束,你暫時能輕鬆一些,不過我想,麻煩也會很快找上來的,你搞出這麼大的事情,接下來再找上門的麻煩,可就不是那麼輕鬆能夠處理的了的咯。”
切茜婭轉頭,留給張玄一個完美的側顏,隨後縱身一躍,於夜空中消失。
當切茜婭離開的瞬間,天空的烏雲突然消散,明亮的月光灑在地面。
“怎麼一個人傻站在這?”林清菡溫柔的聲音從張玄身後響起,“走啦,宵夜都做好了,就等你回去吃呢。”
林清菡走上前來,挽住張玄的胳膊。
張玄點了點頭,跟林清菡走進屋內,發現桌上已經擺了幾碗湯麪,還有幾道簡易的涼菜,林建宇等人坐在桌旁,一見張玄,立馬招手。
“來來來,小玄,快來坐下,咱爺倆喝兩杯。”
張玄一看,自己的座位上,都已經被倒好了酒。
這被人惦記的感覺,讓張玄心頭一暖,如果切茜婭還在這,張玄一定會堅定的回答她剛剛問出的問題。
讓自己站在風口浪尖,只爲保護身後的人,這當然值得!他們,都是自己的家人啊!
喝酒這個東西,很奇怪,跟合得來的人一起喝,哪怕螺絲沾醬油都能喝得下去,跟合不來的人,哪怕山珍海味,那酒也難以下肚。
今天在林家,饒是隻有簡單幾個小菜,一碗素面,張玄等人也喝的尤爲盡興。
酒過三巡後,每個人都有些微醉。
林建宇搖了搖頭,看着面前的空酒杯說道:“喝不動了,喝不動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咯。”
“喝不動就早點休息吧。”林清菡小姑坐在一旁,“這年輕人還需要有些私人空間的,不能老陪着我們。”
林清菡小姑說完,還一個勁的衝林清菡使着眼色。
林清菡哪裡不知道自己小姑的意思,俏臉一紅,將頭都快埋到桌子下了。
林建宇大笑一聲:“哈哈,對對對,給年輕人留一點空間,清菡,快帶小玄去休息吧,咱們這喝的也差不多了。”
林清菡低着頭應了一聲,那聲音如同蚊鳴一般。
米蘭坐在桌旁,喝的也差不多了,大大咧咧道:“姓張的,你還真讓你老婆帶着你回房啊,還不主動一點?”
張玄實在有些招架不住米蘭這樣的性格,連忙起身,抓住林清菡的小手,跟逃似的,跑到房內。
每一個房間當中,都有獨立的浴室,張玄一進門,直接躺在牀上。
“臭死了你,快去洗澡去。”林清菡用力把張玄從牀上拖起來。
張玄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一樂,起牀走到浴室中,纔剛打開淋浴器,淋溼身體,就聽林清菡的聲音從浴室外傳來。
“老公……那個,要不你別洗了吧。”
“啊?”張玄聽得一頭霧水。
“我……我……”林清菡扭捏道,“我那個突然來了。”
浴室裡的水流聲不斷,但顯然,張玄洗澡的進度,放慢了許多。
清晨,張玄一臉鬱悶的從臥室裡走出來,一個美嬌妻擺在旁邊,又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無人打擾的夜晚,對張玄來說,好像這事就沒順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