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左慈度劫 (上)

小院外

“二位少將軍,老將軍吩咐過了不能讓‘任何人’進去!”小院之外隊長模樣男子攔住風塵僕僕的趙統趙廣道,特別強調了‘任何人’不能進去。

“那請龍將軍快去稟報下,我與兄長回來了。”趙廣着急道。

“這個,末將不敢!”隊長模樣男子小心答道。心裡嘀咕道:現在放二位少將軍進去不是找死嘛!自己進去稟報不也是壽星公上吊。

“龍濤,你耍我是不是?”趙廣暴喝道。今早接道關月傳來消息,趙雲已經昏迷二天了!雖然剛剛龍濤明言趙雲已經清醒,就在小院之中,那有不想馬上進去看個究竟的。

“這個,末將不敢!”龍濤無奈答道。

“那你讓開。”趙統言罷就搶上身來,欲奪路而去!行徑卻是比趙廣直接多了。

“將軍有令在先,末將不能讓。”龍濤張開雙臂,將小院通道完全封死。

“你……”

‘嗷……’小院中傳來蒼龍仰天長嘯之聲,騰飛十丈的蒼龍落入衆人眼中。隨後化做綠光,照亮天際。而又片刻消散在天地之間。

事後市井傳言常山趙子龍化身爲龍登天而去!蒼龍騰飛十丈,成都百姓多有目睹者!加之龍嘯之聲,聲傳百里依舊如雷鳴般。於是衆人便人云亦云了。

院中異象突起,龍濤自然不能再攔趙統趙廣,衆人皆提起身形,瞬間閃進小院之中。

夕陽雖然沒入山頭,但紅霞依舊。枯葉漫天,紛紛飄落,葉雨中關月躺在趙雲懷裡,趙雲雙手環在關月腰肢上。臉埋在關月鵝頸中!雪白的頭髮隨風飄擺。衆人沉醉在這美好的畫卷中。待清醒過來後紛紛感到尷尬起來。

“咳咳”龍濤乾咳兩聲別過頭去。

趙廣用手輕輕捅了捅趙統也別過頭去。

都已經硬闖進來了,此時出去只怕也不好交代。

趙統硬着頭皮靠近幾步抱手行禮道:“父親,孩兒回來了。”

“父親!”良久未見趙雲答話趙統提高聲音道。心裡嘀咕:莫不是撞破了父親的好事心裡生氣吧?不過這也太囂張了點吧!現在還摟在一起不動如山!視我等如無物。趙統心中感慨道。

“孩兒不知……進來之時龍將軍也不曾攔我,這個……”趙雲還不說話,趙統自覺接不下話了。

邊上龍濤臉上抽搐,青筋暴漲!

“父親…恩?”趙統小心擡起頭來欲看趙雲反映,忽而見到地上枯黃的落葉中一抹鮮紅!血跡!

趙統搶身至趙雲身邊大呼道:“父親,父親……”

嘉陵峨嵋山深處一草廬中。

左慈緩緩睜開雙目低聲嘆息後步出草廬。

步出草廬之後雙脣念動片刻後身行直接消失在深山中……

蜀國北伐軍大帳中。

諸葛亮大笑舉盞道:“此般用計調度伐魏必然……”

‘叮’手中小盞失手摔落。

‘叭叭……’營外傳來大樹斷裂之聲。

良久諸葛亮黯然道:“子龍休已!”稟退衆將後伏案痛哭。

小院中。

左慈忽然出現在天空之中,鶴髮童顏,腳踏虛空,御風而行,仙風道骨,如天神下凡一般。左手持一塊翠綠玉佩,右手望趙雲與關月虛指,口中念動。

“引”忽然左慈低聲喝道。趙雲與關月身上各出現一道白光,如長虹貫日般投入左慈左手的翠綠玉佩之中!

院中衆人無一察覺,對二道劃破天際的白光視若無睹。

左慈正欲離去,忽然然笑道:“這畜生道是有情有意!”

右手虛引,至趙雲府後又一道淡青色光芒投入翠綠玉佩之中,雙脣再次念動,消失在虛空之中。

峨嵋山草廬之外左慈如離開時消失一般忽然出現!

“十餘年未見,不想至今已是天人永隔!子龍你好糊塗啊!”左慈望着翠綠玉佩說搖頭道。

翠綠玉佩呈橢圓;高兩寸;寬寸餘;並無圖案;玉身之上有一小孔;卻不繫繩索!通體翠綠之光流轉。此時翠綠之光忽明忽暗,片刻又恢復綠光閃閃。似在回答左慈一般!

“十年歲月侵蝕!雲露魂魄靈力已經十分弱小了,此時又在沉睡之中,連進入往生殿的能力都沒有!如何能輪迴轉世?”左慈嘆道。竟然真的是在與翠綠玉佩在交談!

翠綠玉佩光芒流轉明暗變換急促!

“不必擔心!此玉名曰:聚靈。天地孕育而生,能吸取天地靈氣,納萬物於其中!魂魄附身其中不受日月侵蝕。待雲露魂魄靈力恢復,應該能醒過來!待雲露醒來之後我便送你們去往生殿,讓你們輪迴轉生!”左慈道。

翠綠玉佩光芒再轉不過這次的光芒明顯弱了許多。

“小丫頭!”聚靈寶玉尚未安定下來左慈喝道。“生老病死,往生輪迴。若非修煉通天者豈可逆轉!你不願輪迴轉世!莫不是想做個危害人間的兇靈?”

聚靈寶玉黯然。

“這性子到是和雲露相似,哎!”左慈低聲嘆息道。

“你們暫且休息,雲露之事我自會處理!”左慈說完不再理會聚靈寶玉。右手一招一道青光隱入地中。

草廬十丈之外一方圓七丈平坦之地,百餘玉石從地表冒出!似玉非石,拳頭大小,鵝卵形狀,表面熒熒閃着乳白色光芒!

玉石冒出地表後離地飄起!上下起伏的同時,有的圍着陣心逆時針緩緩旋轉!有的圍着陣心順時針緩緩旋轉!星羅密佈,似乎雜亂無比,又似乎遵照某種規律!上下起伏左右旋轉的玉石從不曾相撞!

至陣成之後天地之間的靈氣緩緩聚集而來,凝聚成一個個綠色光點投向陣心之中!深山林木也緩緩分離出翠綠光點投入陣心,只是聚集的速度比不上天地之間的靈氣。陣心之中離地三尺虛空中彙集了一團半透明的綠芒!直徑一尺,綠芒翻滾幻化半透明的身體如水一般!靈氣投身其中之後再也沒能躍出一尺之外!

左慈緩緩向陣心走來,在玉石陣中,或進或退,時而左走時而右移!踩着不知名的步法進入陣中!中途上下起伏左右旋轉的玉石硬是沒能碰到左慈的衣角!

來到陣心左慈將聚靈寶玉輕輕放入離地三尺的那團綠芒之中,聚靈寶玉似有依託,也不落地直接融入那團綠芒之中!成了那團綠芒的中心。

至聚靈寶玉進入綠芒中心之後,初升的明月也分離出一道乳白光芒投入聚靈寶玉之中!細如蠶絲卻源源不斷。聚靈寶玉原本翠綠的玉質變的瑩白通透起來,也微微發着乳白色的光芒。

納草木精氣,日月精華,天地靈氣而養其身!當真象是孕育在天地之間一般!

“此陣也名:聚靈。應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左慈低聲說道。做完這一切後再次踩着無名的步法離開玉石陣,進入草廬之中!

至此之後左慈除去每日研習‘遁甲天書’,或偶爾雲遊之外,便是進入聚靈陣中與聚靈寶玉交談。在外人看來只是左慈自言自語罷了!聚靈寶玉只會或明或暗的流轉瑩光!

經常是左慈一句“爲師來看你們了!”開始。至“雲露有醒來的跡象嗎?”待聚靈寶玉瑩光流轉後微嘆一聲結束。

直至某次左慈雲遊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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