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
就在蛇九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的時候虎式的問話打斷了蛇九的思考,虎式的確是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了,事實和自己的想象似乎有着太大的差距,只不過至少自己確認的一點是玄武部落是完全沒事的,而且相反,現在的玄武部落可以說是在以着自己實力上的絕對的優勢欺凌弱者,當然,這又怎麼樣呢?這些,似乎與自己無關。三靈獸的部落隱匿避世並非真的是討厭戰爭,他們只不過是盡到自己的責任鎮守各自所要鎮守的方位而已。同樣的,尤其是這些人類們,在經歷過了種種災難到後來尋求並且得到圖騰獸或者靈獸的庇護,再到後來的慢慢變強,似乎除了牛氏部落之外,沒有哪個部落的子民是真正的良善之輩。不過,大概,牛氏部落是天生良善,牛氏部落的族民不同於其他的人類,其他的人類是從盤古大神所開闢出來的空間中衍化誕生出來的,他們所誕生的空間是由盤古大神開闢之後多極化的,而非最爲原始的混沌空間。
受這個空間中多極化的各種屬性的影響,導致人類擁有了不同的性情,而這不同的性情又在人類的交往中互相融合,再衍化,導致了現在的人類。而牛氏部落的族民的孕育雖然不是純粹的混沌空間,但是從某個方面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很純粹了,沒有多極化的屬性來影響他們的心智以及性格。就算後來他們步入了人類的社會和其他的人類相互交往,但是他們的本質是不變的,所以即使其他人類對牛氏部落的族民再怎麼影響,他們的本性還是有所保留的。虎式是強大的忠於白虎的戰士毫無疑問,但是虎式絕對不是仁慈的戰士。
不過,現在的虎式卻是很想放了這些逃兵,因爲他們是敵人的逃兵,如果是單純的玄武部落的敵人的話,或許虎式會很想殺了他們,但是他們就是逃兵,敵人的逃兵對於敵人來說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而對於玄武部落的戰士們來說,又是一件怎樣的榮耀?是他們的實力,讓敵人中出現了逃兵。不過,在這裡,決定權不屬於虎式,所以虎式徵求蛇九的意思,想必,蛇九這樣的強者不會在乎區區幾個逃兵吧?不得不承認,作爲強大的戰士的虎式雖然並不怎麼弄心眼,但是作爲人類,人類的天性讓他們在很多時候還是讓他們有着自己的心眼的。不過人與人之間終究還是有着區別的,所以在白虎的眼裡,虎式不應該成爲一個玩手段的人,而是成爲一個更加強大的戰士,當然,虎式的這點心眼白虎應該是不會當做心眼的。而這正是玩心眼與玩心眼之間的區別,那就是水平問題,很明顯,能被這樣看待,虎式的水平是不夠的。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還不是最重要的重點,最重要的重點是,虎式就算有着再多的心眼,在此時,也得經過一個人的首肯,蛇九。
“讓他們帶路。”
蛇九並不知道虎式的心中在想什麼,當然,即使蛇九知道了,對於蛇九來說虎式心中的想法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只是蛇九的話卻讓虎式有些驚愕,帶路?
“大人要去玄武部落,我完全認得路啊,何必要讓他們帶路呢?”
莫非是蛇九忘了,三靈獸的部落之間經常往來,而想要找導遊能夠更加快捷不走彎路的抵達玄武部落?還是蛇九以爲自己是沒有去過玄武部落的?
“我的意思是說,讓他們帶路去遺忘部落,我突然,對遺忘部落很感興趣。”
蛇九笑着說道,蛇九的笑很邪的樣子,讓虎式有些難以接受這樣邪邪的笑也會出現在這樣的一張稚嫩的面孔上面。不過,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白虎新認的五弟來說,雖然長相上有些像孩子,但是虎式還是相當理智的不敢把蛇九當成一個孩子去看待。且不說一個孩子可以擁有的實力或者是和白虎之間的那種關係,虎式和蛇九一路行來,蛇九所有的表現都不像一個孩子,非但不像一個孩子,就算是一個優秀的成年人都遠遠沒有蛇九優秀,但是虎式永遠不會知道這樣的優秀的背後是一隻圖騰獸和整個蛇氏部落的生命換來的。若是沒有相當的代價,有怎麼可能擁有相當的能力?只不過有些人的代價是自身的努力,而有些人的代價是某些慘痛的經歷,理論上來說擁有相當的能力的存在他們所付出的代價是相當的,但是也僅僅是理論上而已。或許,絕大部分會選擇自身的努力而非慘痛的經歷。
“不!我們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族人!”
蛇九的話音才落,那幾個人立馬就有人高聲的叫道以表示他們不會背叛自己的族人的態度,其他幾個人也是露出了同樣的神情,雖然他們沒有開口,但是他們的意思卻很明確。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一個部落的叛逃的逃兵竟然對別人說他們不會出賣自己的族人,而且很明顯,他們已經把蛇九一行人當做了他們的敵人,而且在這些自己不可戰勝的敵人面前表現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這一幕發生在逃兵的身上的確是讓人難以相信,但是蛇九卻是信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懦弱,膽小,臨陣退縮,他們是逃兵,他們是叛逃的逃兵,但是,其實,逃,並不等於叛,並不等於他們不熱愛他們部族,只是他們的懦弱掩蓋了他們對自己的部族的熱愛而已。他們也會爲自己做逃兵而愧疚,而不安,當有誰可能對他們的部族不利的時候,他們也可能會做到像現在這樣的大義凜然。
或許,蛇九的腦子裡不該有這樣的念頭,或許蛇九也該同其他人一樣厭惡和鄙視那些逃兵。但是,一名真正的不是逃兵的戰士應該是在己方所有的人都死盡而只有自己倖存的時候依然義無反顧的衝上去和敵人搏殺,即使不敵於敵人,寧肯死也不退縮,自然,如果那樣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蛇九,蛇九當早已在戰鬥中死去。或許,這些僅僅是蛇九的歪理,但是更多的時候,所謂的歪理比那些真正的真理顯得更加的理智,真正的真理好像從來都是愚蠢而不考慮人們個人的想法的道理,或許說出這些真理的人真的很具有智慧,而且他們所說的真理被大部分人所認同,但是這種認同也僅僅是是單純的認同而已,當這些認同的人真正去做的時候,也會感到束縛,也會感到煩。就像很多道理,人們明白並且認同,但是這並不代表着他們能夠完成,所以纔有了“理論”這個聽起來很完美的詞,一切,都還在理論階段,很完美的藉口。
“出賣?你們以爲我會做什麼?讓你們帶路到了你們的部落所在之後探聽消息,然後再轉告玄武部落麼?我們沒有那麼無聊。”
蛇九不屑的撇了撇嘴,淡漠的說道。那些人有些驚愕的看着蛇九。不管蛇九的話讓他們信了幾分,看着一個有着一張稚嫩的面孔貌似還是個孩子用着只有老成到甚至快要成精的人才能做出的一切事以及同樣的處事風格,的確是一個很吸引眼球的表演,當然,蛇九並不是在表演。
“那麼,你……您,想做什麼?”
又是那個一開始高聲的說不會出賣自己的族人的那個人。本來那個人是想叫蛇九“你”的,但是他很理智的判斷出了自己的處境,面對自己面前的人,應該稱“您”。不過,叫這樣一個有着稚嫩的面孔明明還該是一個孩子的人爲“您”的確是一件很彆扭的事。當然,那個人同樣也不否認,蛇九的面孔的稚嫩只是他的長相,蛇九的氣質中怎麼都透着一股不應該屬於這個面孔的老成,和屬於上位者的威壓,只是這威壓,似乎也未免太大了點。
“我說過,我只是對你們的部落感興趣而已。我想你還不知道我們的要去哪裡。我們是要去玄武部落的。玄武部落啊,你們應該知道玄武部落的實力的吧,你們覺得你們的族人有可能在這場戰爭中取得勝利麼?不可能。你是希望當我出現在你們部落的時候是和玄武部落攻打你們的族人的軍隊在一起,還是我先出現在你們的部落中,然後在玄武部落的軍隊來攻打你們的時候讓他們停止對你們的攻擊而握手言和呢?”
那幾個人都沉默了,雖然他們不知道蛇九的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們不知道蛇九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說有着那麼大的影響力,還是蛇九隻是一個喜歡玩弄別人的調皮的孩子。不管怎麼說,蛇九所說的一切這些人都得小心的權衡,說不定,蛇九真的有那個能力。虎式不知道蛇九到底想幹什麼,但是虎式在蛇九面前,關於這些決策類的事情,是沒有發言權的,所以只好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