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張,現在才四點,又是夏季太陽要七點才下山……”李總那大嗓子讓人真心懷疑這是一個美婦人發出的。
老張十分委屈,但還是很堅持,“李總,我們本來就走得不快,要是路上出什麼事情,一時下山不來的話,就更難辦了。我還是那句話,回去。”
“我……我說,老張,你今天是吃虎膽了,敢和我叫板?信不信我回去就開了你!”李總氣得不成樣子,指着老張想罵卻不會粗話。
“行,只要你現在聽我的回去,回去我讓你開……”老張十分光棍地道。他是明白要是真出了點事,那可就不是開不開的問題了。
李總的速度很慢,慢得讓老張都覺得很無語,本來半個小時就可以到山腳的,硬是走了一個小時,這不剛從右邊的叉路走了不遠,李總就說要休息下了。老張見前面的路更加難走,時間又差不多到四點了,當即死死勸說走回頭路了。
“你!你不去我自己去。”李總有一股倔脾氣,雖然自己身體感覺蠻累的,但是不輕易承認。“你別跟來。”
話說着,李總走身往前走了起來。老張哪兒敢不跟,只好耷拉着腦袋跟了上去。
“這路真的很不好走的,我們就是太陽落山了也走不完的。李總,要是山還有什麼蛇蠍野獸的,在劉總那裡不好交待……”老張勸說不住,就開始了絮絮叨叨的話語攻勢。
這邊說着,李總就被前面地上橫走的藤條給直接絆了下,“哎呀!”身子很失雅觀的撲倒在了地上。
“李總!”老張這回嚇壞了,忙上前去扶起了李總。只見這美婦人這會兒身上衣服沾滿了草屑和泥土,就連臉上和頭髮上也不例外,這會兒的李總臉色白白的,根本就不說一句話了。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老張也不敢去檢查,忙着急地問。
李總愣了會,這才帶着些哭腔,“老張,我們回去吧。”隨後也不多說話了,很乾脆地回頭走了。
老張這會兒傻愣了下,心下忙大大感謝了地上的那藤條一番,跟了上去,只見李總走路的樣子微微有些不對勁。不過老張倒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只是司機兼保鏢,見她沒有什麼不適的臉色,也沒有放心上。
這個李總,名字叫李嫺,不過她的性格和嫺還是很太大差異。她是金陽地產的副總,也是大老闆劉融老婆的妹子,雖然是因爲有關係的原因,但是李嫺也是有着高水平的。她是復旦大學管理學院的研究生,一畢業就在金陽地產工作,從一般的部門經理到如今的副總之一,她花了有六年時間,也是有相當的管理和開拓水平。
金陽地產在安源名氣也比較大,安源銀葉酒店便是他們負責開發的。如今它的腳步也不僅僅侷限於地產行業,也有其他的實業投資,自己也兼營起了一些娛樂業。
老張是退伍的軍人,不過他以前的工作主要是開車,因此是專職給李嫺當司機的,同時兼職一些安保工作。
李嫺的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其實是咬着牙關在忍耐。剛纔一絆,讓她的腳有點兒火辣辣的疼痛,雖然沒有扭傷,但是可能也擦破了些皮。她又不想在下屬面前展示自己的柔弱,便忍着痛往前走。
然而剛回到了山腳的三叉路口,被被五個小青年攔住了去路。
“喂,你們倆個來我的地盤做什麼?交過路費了沒?”黃毛小青年先上前走了一步,嘿嘿一笑。
這個黃毛,若是龍淵在的話還是會很深的印象。他便是張文強所說的祥子。
祥子今兒又接到了活,昨天沒能攔下龍淵就是他的恥辱,因爲這還被張文強鄙視了一番,但今天他想好好討回來。
當然能順便賺點錢就更好了。在他的眼裡,這個身上很髒亂的女人應該是外來的,找點錢來花也沒有問題。真是惹不起的人物,並不會跑到這山旮裡來。
李嫺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泄呢,這會見被人攔下了還想打劫,當下就發了飈,“你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打劫到姑奶奶*頭上來了?”
祥子被這突然的高音嚇了跳,真是沒想到一個女人這麼狂。然而這並沒有讓感到退縮,反而更有了一絲狂熱,“切,臭女人,你纔是活得不耐煩,現在是我們人多。”
話說着,其他幾個小青年也上前了幾步,隱隱把二人攔緊了,甚至有兩人從地上撿起了石塊,正在手中拋來拋去。
李嫺本還要發怒,卻被老張攔了下來。老張好言好氣地道:“幾位若是隻求財,倒也沒什麼。不過,要多少?”
拳怕年少。
雖然老張當過兵,如今年紀也有些大,不過一個人對他們五個還是沒有問題的。可如今李嫺在旁扯後腿,這幾個小青年又是不知輕重的人,那石塊比拳頭還大,他們可是真敢砸在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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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眯了眯眼睛,笑道:“不多,三千。”
“你怎麼不去搶……”李嫺對老張很不滿,但還是沒制止他說話,但如今人家獅子大開口,又怎麼能不讓她發怒。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人家五個可不就是在搶嗎?
老張笑了笑,道:“幾位,我們是來這山上玩的,並沒有帶上多少。我這裡只有一千塊,怎麼樣?”
祥子倒也沒有想多賺什麼的,能有一千也是不錯了。“行啊,你很上道。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四個學生進了山?”
“沒有,我們倆這纔剛到了這兒,見天色不早了,就直接退回來。”老張一邊掏錢,一邊笑道。
不過,李嫺很是憤慨地大叫了聲,“你們五個給我記着,別讓我下次見到你們!”
另一個小青年賊賊一笑,道:“居然敢危脅我們?是不是想我們給你鬆鬆筋啊?”
老張忙擋在了李嫺前面,拿着十張大紅,遞了前去。“哎,你們別跟她一般見識。”
然而,祥子卻沒有接過錢,只是眼中帶着精光,直直地看向了老張的後面。
當然了,他不是看李嫺,而是他看到了自己在等的人。
這個時候的龍淵四人正好下了山,便看到了祥子這羣人。龍淵眼神還不錯,又帶了眼鏡,自然是把人看得清楚。
“小子,你終於下來了!”祥子大聲地向龍淵叫了聲。
龍淵陰沉着臉,有些想爆發。不過,暫時還是忍住了,“黃毛,我知道你是誰叫來的。”
祥子並不答他話,只是撥開了老張,上前笑了笑,說:“昨晚讓你跑了,今天兩邊是水田,只有我們這一條路,你怎麼跑啊?”
龍淵有點兒疑惑地看了看老張和美婦人一眼,心底裡已經有了計較,對白雪三人道。“你們站後面。”
隨後,龍淵也沒向他們解釋什麼,直接走上了前,“我覺得我不用跑。”
“是麼?難道你還想從我跨下爬過去?”祥子放肆地笑了起來,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小混混在旁,並不怕龍淵搞鬼。
龍淵的眼睛盯着老張看着,“這個,當然是……”
“你做夢!”話畢,龍淵的拳頭就瞬間打了出去,直擊祥子的腹部。速度之快,簡直讓老張都微愣了下神。
祥子吃了一驚,手下意識擋了前去,但龍淵在空間練習的幾招連擊又怎麼是隻有一下?
橫肘,膝頂!
祥子一下子就呻吟着蹲了下去!
龍淵並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閃過了旁邊的一個小混混的直拳,拳頭側擊在了他的腋下,緊跟上去的是太極的一招,一拉一扯,再是一踹!
當然這並不是多高明的招,而是龍淵自己瞎打的,但對付這個小混混是夠了。
在後排的兩個的小年青還想拿石頭來砸人,但不想兩人的胳膊都被人抓住了,只是一瞬間就卸了下來。
老張也不是吃素的,剛纔若不是怕李嫺受傷,他早就把這五人收拾得服貼了,更何況剛纔遞錢的時候,其實只是一種接近的方法。
而有了龍淵的先手,他的自由發揮更是沒有了懸念。
僅僅是五秒鐘,五個小混混都倒在了地上,呻吟不已。
“好厲害,你是當兵的?”龍淵眼睛微微冒光,看着老張利落的身手,其中有着格鬥的樣勢,更是十分高興。
要知道,龍淵現在學的所謂基礎博擊,與軍方格鬥是有共通之處,他的教練向東也是位特種兵教官。
老張嘿嘿一笑,慢慢把十張大紅放回了口袋,“你也不賴嘛,練了幾招?”
“剛練,這不,瞎打!”龍淵尷尬笑了笑。
“靠,你們幾個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要不是怕李總受傷,我早就收拾了你們。”老張自然也是怕李嫺誤會自己,忙裝着大聲喝斥來表忠心,隨後還踹了一腳黃毛。
祥子捂着肚子,痛苦地硬叫了一聲,“來啊,有種他媽的打死我。打不死就別等我逮到機會,看我不搞死你……”
“你沒機會了!”老張不放心上,嘿嘿地又加了一腳。
“李阿姨,你怎麼在這兒啊?”不過,一句淡淡的招呼,把衆人的注意引了過來。
只見白雪緩緩走向了李嫺,幫她拍去一些灰塵,一邊有點兒驚訝地問了聲。
李嫺看到了白雪也是愣了下神,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你這小丫頭怎麼跑這邊來玩了?”
“我同學說這兒的風景很好看,就來看了下。”白雪的聲音依舊是很淡,但從中微有高興。
李嫺自己還忍着痛,也沒有心思多說什麼,“我們先回那邊的院子吧。”
話畢,也不理會衆人,直接往前走了去。
老張自然也是要跟上的,“都走吧,這幾家夥今天就便宜他們了。”隨後先行了一步。
文浩則是吞了吞口水,“龍淵,剛纔真是你?”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一下子就高大了不了,不過我不喜歡男的。”龍淵嘿嘿一笑,也是走了前去,“黃毛,要是還有下次,你就沒這好運了。”
“靠,你也沒好運了!你他媽給我等着……”黃毛很是硬氣,又對着罵了聲。
龍淵才懶得和混混對罵,不僅自降了身份,又罵不過人家。當即往前走去。
三人也是避開着幾個小混混,跟了上去。
黃毛祥子忍着痛起了身,撿起了一塊石頭,又想扔人了,不過肩膀被老張踹了一腳,疼得厲害僅不出勁,就罵罵咧咧一頓,放棄了。“都他媽別給老子裝死,這場子我祥子還是要找回來的!”
然而遠去的龍淵並沒有聽到黃毛的立誓,他此時被系統突兀出現的一句話給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