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更新晚了,還算今天吧……】
龍淵的話恍如驚雷一樣響在了她的耳邊,她終究只是女人,只消龍淵的一個氣勢的威壓便擠垮了她自以爲堅的心理防線,兩手握着杯子有些發抖了起來,“我,我沒有……”
龍淵緩緩地收回了氣勢的威壓,淡淡地又喝了一口奶茶,“說吧,是誰?”
白靜低下了頭,哪兒還敢再看龍淵。
龍淵笑笑,“如果你今天不說,我很快就會去醫院裡查出來,到時候可不止是身敗名裂的事了。”
白靜又一次地感受了龍淵氣勢的壓迫,她知道這個男人可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他絕對殺過人。她的身子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我,真不是我……是戴琦自己找上的。不關我的事……”
“慢慢講。”龍淵知道已經打開了她的心靈防線,當即將白雪招呼着過來了。
白靜此時也是嚇得有些不輕,斷斷續續地道:“這事真不能怨我……這學期開學的時候,我和琦琦碰上了那個人……本來也沒有什麼的,年紀也相差有點兒大,我和琦琦只當人家是大叔來着,哪知道後來,後來……”白靜有點不好意思地頓了下,又看了眼龍淵,見他沒有什麼反感,而是安靜地聽着,“後來那個人就追求我,你也是知道的,他還不到三十歲,又是成熟又有錢,後來我就決定跟他交往……”
龍淵輕皺了下眉,白靜這會兒講的可是她自己的事,但戴琦呢?
似乎是看到了龍淵的不耐煩,白靜忙擺擺手,道:“我這不是我自己的事,因爲誰知道那個人特別好色,得到了我的身子後,居然還又想着戴琦。戴琦不知道我和那人有過關係,後來就慢慢地……”
“那你比她更早有孕?”龍淵細細地思考着這事的始末。
“沒沒,我晚一些的。剛開始我都不知道那人又找了戴琦,戴琦和我很好什麼事都和我說,他們幹了那事我也知道。於是我就找他理論,哪知道又……”白靜說着說着,眼淚就出來了。
但龍淵和白雪都沒有所謂的同情,畢竟所謂自作孽就是這個情況了。
也正是因爲最後一次讓白靜可懷上了,超初她也不知道,但白靜在這些方面比起戴琦來更懂一些,在知道有孕,而後很快要進行體檢的時候就偷偷去做了人流。
可戴琦不知道,等體檢後知道了情況,她也是愣住了,後來就不見了人,就是白靜也只是後來接到過一次戴琦的電話,她說那個人對她很好,現在給她買了套房子,她要把孩子生下來。
與戴琦陷入感情並不一樣,白靜一開始也只是在利用對方來得到自己的利益,因此她自然知道戴琦等的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倘若她生的是男孩還可能會有轉機,但若是女孩……
可是在最後一次和戴琦通電話的時候,白靜也沒有告訴她這人是花心之人的事實,便是規勸都沒有一句。
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懲罰,因爲戴琦和她搶了男人。
雖然說這裡頭很多事實白靜並沒有交待,或者是經過了美化處理自己的形象,但龍淵依舊能夠聽得出來。“那個人是誰?”
白靜有些怯生地擡起了頭,偷看了一眼龍淵的表情,“他是縣委副書記的兒子,叫廖海濤。”
龍淵點了點頭,臉上自然不會有什麼懼色,“好了,你回去吧,這事我還會查下去,如果你欺騙了我們,不只是要注意你自己的安全,還要注意下你的家人了……”龍淵說這話倒不代表他真的會做這種事,只不過是威脅一番罷了。
但白靜還是嚇了跳,忙擺手表明沒有說一句謊,這才得已離開了,走的時候身子還在不住地顫抖着。
白雪見人走了,也是輕嘆了口氣,“真沒有想到是縣委副書記的兒子。”
龍淵都不知道縣委副書記是哪一位,不過他有縣委書記李智高的電話。雖然說如此,但龍淵倒沒有自己打電話去給他,畢竟一個李鵬校長就已經對龍淵如此了,這位李書記便更是如此了,上一回文浩的事情那是打着常務副省長朱民致的旗號,但這一回龍淵還真是沒有辦法讓這位健忘的書記來收拾一下廖海濤。
但不管怎麼樣,這一回是找到了線索,下一步只需要將人找回來就行了。
在走之前,龍淵再次打電話謝過了宗申,這才和白雪一起回到了家。龍淵先是告訴了龍凌、戴月秀這情況,也想看一下他們打算怎麼處理。龍淵並不想依靠京城朋友的關係,但如今只靠他一個人顯然還是沒有最快的辦法。
龍凌兩人也是談了許久,還是決定先和龍淵大舅戴盛林說一聲。
戴盛林雖然是氣得出走了,但這回知道了情況也是靜了一會,只說了五個字,我回來處理。
雖然說戴琦的事情多少給了龍淵一些煩躁,但倒不至於太擔心什麼。一來戴琦生命安全有着保障,二來雖然是親戚,但終究是大舅那頭的家事,龍淵太過於插手也是不便,三則是因爲戴琦自己的選擇,在龍淵看來任何一個人都必須爲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不論是怎麼樣的結果。
眼下更爲重要的事卻是白子健和李嫺的婚禮。
由於兩人並不打算在婚宴上搞出什麼浪漫名堂,於是這些浪漫就在龍淵和白雪的強烈要求和主動安排之下放到了公園裡頭,龍淵安排的劇本,白雪則是找來了專業的攝影師,好好地在5月31號這一天留下了他們一生中最爲美好的時刻。在白子健心裡頭也是如此,在他第一次的婚姻又過得失敗,又沒有多少可以回憶的東西。
那個時候的人哪個不都是相親就中,然後請媒婆說禮,禮一成就擡着花轎走着繁瑣的客家婚俗禮節,喝完了酒宴就洞房,洞房過了感情就培養了。
但現在的結婚花樣就更多了一些,講浪漫和講藝術了起來,攝影也得要專業的,迎親也得講排場。
雖然說白子健是奉子成婚,但也是迎一下親,於是在六月一日的上午,浩浩蕩蕩的車隊就從福源小區那頭開出,前頭是奔馳開頭,後面則是龍淵開着寶馬x5跟着,再往後也是清一色的好車,顏色雖然不一,但都裝飾得很喜慶。
白雪坐在了龍淵的旁邊,看着前頭的那一輛車,心裡頭也不知道怎麼的有些莫名的感覺,似乎就是要失去老爸了一樣。當然這失去,不是說白子健沒了,而是在心裡的感覺上,白子健疏遠了,就宛如是嫁女一樣,父親總會感覺女兒沒了一樣。
只是與此不同的是,這會兒是女兒感覺父親沒了一樣。
龍淵大概看出了白雪的心思,一手輕握着她的手,“小雪,想開一些,你有我。”
白雪自然地抓緊了龍淵的手,讓他一隻手開着。“淵子,今天我本來也應該高興的。這麼多年了,他也該享受自己的生活了。”
龍淵輕點了點頭,“別想太多。”
白雪應了聲,“淵子,我們早點兒結婚好不好?”
訂婚終究不是結婚,訂婚了白雪的心裡頭還是白子健家的人,只有結婚了,才能讓她感覺到歸宿。否則的話心裡她總是失落的。
龍淵愣了下,也是點了點頭,“明年吧,就在你生日的那一天。”等明天白雪生日,她便到了合法結婚的年齡。
白雪松開了龍淵的手,笑了笑,“我生日可是很早呢,在二月二十。應該就是過了年後了。”
龍淵嘿嘿一笑,“那還正好,我們就選過年後結婚好了。”
半年後,龍淵的事情也會少一些。結婚也沒有什麼問題。
待到了李嫺的家——但其實是李嫺姐姐的家裡,因爲李嫺的父母也是已經老去了,李嫺還是他們生的最小的一個女孩,算得上是被送養的,但李嫺的姐姐李惠比較疼愛她,將她帶回在了身邊。
所謂長姐爲母,白子健就是要從這兒將人接過來。
李惠和白子健也不是初相識,兩人自然是早就很熟悉,還與白子健的前妻也是表親,她也沒有爲難他,很乾脆地將李嫺的手放到了白子健的手裡。“以往我們還一直催嫺嫺嫁人,但也沒有想到人家心裡頭早就裝了你,虧老天沒有讓你們再單身下去。”
李嫺臉色有些微紅,她今天也是沒有穿婚紗,而是很普通的一套禮服,略帶些粉紅,有些像極了年輕的姑娘。“姐,你瞎說什麼呢!”
白子健呆傻一笑,他雖然穿得很有成功男人的西服,但此時還是有些緊張,“姐,你放心,我這剩下的一生一定會照顧好嫺嫺。”
“子健,也相信你能做到,要是做不到可別怪我做房地產的拆你的酒店了……”劉融挺着大肚子笑了笑說。
龍淵和白雪沒有下車,而是在車上靜靜地看着這一幕,有些神聖,牽上了對方的手,與之共走一生,這一種感覺讓人留戀……
白雪看了一會,眼淚也開始了打轉,不由地撲到了龍淵的懷裡,好好地哭泣了起來,“淵子,我心裡難受……”
龍淵也只是輕摟着她,沒有出聲安慰,而是溫柔地撫摸着她的秀髮。
白子健牽到了李嫺的手,將她小心地抱着上了車,在一陣鞭炮聲中,緩緩地調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