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那些高三畢業班的同學,還有一些高一高二的學生也跑來看了這場畢業晚會,當然最出彩的並不是龍淵和白雪的節目,但是最令人難忘而津津樂道的,卻是他們倆。
但龍淵白雪兩人忙完了這所謂的晚會,早有點兒累得不耐煩,交回了古裝就匆匆跑了。
接下來便是近半個月的時候裡在等成績公佈了,這半個月龍淵並不想閒着,而是打算去外面旅遊。
不過,並沒有帶上白雪,白雪這半個月要去陪她的奶奶。她奶奶已經近七十歲了,一個人在鄉下住着,也鮮有伴,白雪現在畢業了也就打算去陪伴一下她老人家。
龍淵考慮了再三就沒有陪他去看望老人,而是和家裡人打了個招呼後,就帶着一萬左右的錢,跑去玩了。
之所以不想待在家裡,是因爲在家裡待久了,並不能擴寬他的視野,而文學總是卡在了99%的進度上,龍女也分析說是因爲視野狹小的原故。至於家裡在建的房子自然用不着他擔心。他倒是在想怎麼才能在八月底前賺到100萬。
炒股頂多能讓他在八月底前賺到四十幾萬,至少還差一半。龍淵思前想後,決定來寫點東西,若是能買斷,也可以算得上一筆收入了。更何況也可以鍛鍊下自己的文學。
第一站,是往了廬山。當然龍淵也去了昌城看了看,依舊還是還是那麼亂,令龍淵很不喜歡。
不過廬山還是很不錯的,風景很秀麗,正值夏季,又是避暑勝地,僅僅是一觀就讓龍淵感覺心靈很激盪。
第二站則是武當山。
龍淵先是到了江城,打算就武大和華工來選一選要去的地方。
帶着個相機,戴着個遮陽帽,龍淵穿着簡單地行走在了武大學校的路上。武大是建於山上,因此路途盡是上坡下坡,偶爾走走還是很不錯的,但龍淵卻是有點兒受不了。
“同學,你是高三剛畢業的吧?”龍淵正在拍照的時候,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生大膽地跑過來打聽了一句。
龍淵愣了下,自己這麼像高三的麼?“嗯,你怎麼猜的?”
“現在高考剛結束,不少人來我們學校參觀的。怎麼,就你一個人嗎?你父母呢?”女生似乎想查戶口。
“一個人來的。”龍淵汗了下,道,“學姐叫什麼呀?”
“我名字叫李蓉蓉,是這兒文學院的,就要上大二了。學弟有沒有興趣報我們學校喲?”這女生邊說着,一邊招來自己的兩個朋友。
龍淵是看出來了,她們大約是一個寢室的,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拿自己來測膽子了。
“這兩個美麗的學姐就是我室友,長得漂亮吧?”李蓉蓉笑着介紹道,“學弟,她們倆可都是單身哦,考過來我幫你介紹下。”
龍淵巨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用了。我就先來參觀下這學校。”
李蓉蓉另一個室友倒還要正經,輕捏了下李蓉蓉,微微一笑說:“小學弟,你可不要被蓉婆子給嚇着了。她這人就是瘋瘋顛顛的。你是學文科的麼?”
趕情人家連文理都能看出來,厲害。
“是啊。”龍淵點了點頭,顯示得十分驚奇。
“文科好,在江城,我們這學校的文科是最好的了。學校風景也好,空氣也好,人文氣息很濃厚。三四月份可以賞櫻花,五六月份可以賞荷花。七八月份就沒什麼賞的,九十月份就是桂花了。”李蓉蓉點了點手指,數道,“對了,學弟是打算讀什麼專業?”
龍淵搖搖頭,“還沒定。”笑話,剛第一次見面,龍淵怎麼可能說什麼出來,更何況他也看出來,人家想拉人見文學院。
可是龍淵上輩子就是學了文學院,這回再也不想再讀這勞啥子專業了。
正經點的女生說:“我們別站這兒,帶這小學弟去參觀下校園吧。”
龍淵本想拒絕的,但人家很是熱情,便也應了下來,跟着上去,沿途也拍點東西。
龍淵拿的相機是單反,也就是白雪的那個,像素很好,李蓉蓉幾人也是笑着讓他拍了一些她們的照片,不僅如此,在幾個景點處,龍淵也被拉着照了些,不過大都很正常,惟有這李蓉蓉挺大膽的,敢挽着龍淵的手一起拍。
“學姐,武大和華工,哪一個好?”龍淵自然不會忘記正題,趁機問道。
李蓉蓉想了想,說:“如果你是學理科的,我都建議你讀華工,華工的機械、光電,計算機都挺不錯的。若是你學文科的,我建議我還是來我們武大,比如說文學、法學等。”
“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經濟和金融一方面。”龍淵笑了笑,說。
“這個呀,武大的挺不錯的呀,還有中南財大。”李蓉蓉雖然可惜龍淵不喜歡文學。“你學文科怎麼不喜歡文學院呀?”
龍淵擺擺手,道:“文學我還是蠻喜歡的,只不過我不想把這個當成專業。”
“也行吧,反正記得選武大哦。”李蓉蓉笑着說。
龍淵只是笑了笑,沒有回話,中午的時候,龍淵請三人吃了頓飯,便打算下午去華工看看。
不過,離開之際,李蓉蓉把QQ手機號碼都留給了龍淵,告訴他記得把照片發她們,同時也再次邀請他來報武大。
龍淵把這事記心上後,就前往了華工。相較武大而言,華工十分的低調和簡單,正正方方的路還有那平平的地,以及兩側高大的樹把路都遮住了。
同樣找人打聽了一下,感覺普遍對工科和醫科比較稱讚,其他都比較一般。
第二天,龍淵便自己乘車前往武當山了。
之所以一定要去一趟武當,龍淵也有自己的考慮。他基本上每晚都練習太極,但現在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也就是說,他把大概的架子給練好了,現在很需要下一步的學習。
不過,系統裡的學習有點兒貴,龍淵暫時還不想在系統裡學。
武當山小說中寫得是有武當派,但顯然龍淵是沒有看到的。但山上道觀很多,道士也有不少會點拳腳,打太極更是成爲了一種觀禮。
“道長,不知您這有太極的高手?”龍淵獻過了禮後,對帶領遊客的年輕道士問道。
“沒有。太極主要是養身練性,您可能是有所誤會。”小道長微微一施禮,含笑着說。
龍淵點了點頭,也不再理會他,徑自前往遊覽了。
正所謂能否遇見高人,全憑機緣,既然人家都說沒了,還糾纏也是有些無禮,更何況在這道觀之上,每個人都心靈都會有一種洗滌,變得很安靜。
然而龍淵看着太陽快要落下,要下山回旅館休息的時候,卻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在遠處的一個山腰上練着拳。
也許是因爲遠了有霧的原因,也許是那人真的能練出一種氣場,龍淵有些被吸引了。
“貴客,您小心腳下。”在一旁隨行陪着一羣遊客的小道長忙拉住了龍淵。
龍淵這才發現自己的腳步正在挪移,微驚嚇了一下,也忙指着對面的山腰問:“那邊練拳的是什麼人?”
“您可能是眼花了,並沒有什麼練拳的人。”小道士裝着擦了擦眼睛,笑着說。
龍淵一把手粘過了他的手臂,就要把他拉過來,但小道士微微一移,手一揮就避開了。
“貴客若是心存善意來武當,我等很是歡迎。”小道士依然是微笑,但卻隱隱有種不可侵犯之感。
龍淵點了點頭,“敢問道長法號?”
“小道並無法號,貴客可以稱我知秋。”
龍淵嘆了口氣,又望着遠處的人影,道:“我初習太極,剛剛有個眉目,但卻發現自己陷入了瓶頸之中,知秋道長可知道怎麼辦麼?”
“若只是養身,每天緩打便可;若是想鍵體,貴客已經做到了。下一步知秋也沒有辦法教會貴客。”知秋搖了搖頭,“畢竟師承不同,也有不可傳、不可傳。”
“當今若習楊式太極,該去尋誰?”
“楊式太極?”知秋的臉色微微一變,口氣有了些不好,“貴客只管去尋楊式的第六代傳人便是了。”
龍淵見其臉色微變,也是暗想不是有什麼過節吧?太極本出自是武當,後傳下來,就有了好幾種。楊式、陳式等等,龍淵學習的亦不過是楊式的其中一種罷了,而且只是端架子。
“知秋道長,我千里來武當,一求心靜,二也願有緣可以把太極學下去。於我而言,萬變不離其宗,皆是可以證得大道。”
“貴客,請吧。”知秋單手行了一禮,直接走了。
龍淵有些鬱悶,臉色也不好,嘆着氣離開了。看樣子,在現實中學到真正的太極確實是是太難了,只能是在系統空間中學習。
武當之行,確實是很讓龍淵失望。下一步,他就前往海城、京城看了看,照片是拍了很多,但總是找不到那一種自由的感覺。在出行的半個月裡,龍淵在晚上的時候都是進行文學學習,和寫作。
在空間寫作的一個好處,便是隻要自己思維跟得上,就可以在空間中形成文,甚至可以直接通過轉化成數據的形式,傳輸到電腦之中。
這種速度,讓龍淵可以在安靜的環境中盡情地創作,盡情地修改,並教給導師去指導。半個月來,卻寫下了近百萬字了。
龍淵寫的是篇小說,不過卻不是網絡YY文,而是一對戀人的感情糾葛到最終被迫分手,各自組建自己的家庭,從中折射着十年間華夏的生活和思想、文化、經濟上的巨大變化。書名便是《參商戀》。
當然,雖然龍淵也覺自己寫得不錯了,但導師的一些批語,還是讓他有點兒無地自容。比如說人物刻畫都不夠細,一些巧合太過於做作等。
在回去的路上,龍淵坐着從京城到千城的硬臥,躺在中鋪,看着手裡的筆記本電腦,不斷地思考着如何去修改。
“大家注意了啊,馬上就到汴城了,請要下車的乘客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下車。”在臥鋪車箱裡,一個胖胖的列車員從走廊中走過,一邊提示着乘客。
龍淵的手指輕輕地敲打在鍵盤上,不過眼睛卻是斜看了一眼對面下鋪的一個美女。
當然這並不是龍淵刻意去看的,而是人家一直在盯着他看。這個所謂的美女,也差不多二十四五歲了,看樣子是還沒有嫁人。
“怎麼,有事?”龍淵輕合上了筆記本,淡淡地也盯着她看,帶着絲笑意問。
美女卻也不是個害羞的人,很是大方地笑了笑,說:“我看你不停地敲打着鍵盤,你不會是作家吧?”雖然女人這麼問,但龍淵的年紀實在還像是個大學生,讓她也覺得不可能。
“是在寫點東西。”龍淵把筆記本放在了旁邊,倚着後面的車廂壁,懶懶地答了聲。
龍淵那懶懶地回答卻是刺激了下這個女人。平素不少人都會偷看她,但是她反倒一點兒都不在意,但一路上過了四個小時了,還是見這個男生還在敲打着鍵盤,一點兒也不關心其他的事。“沒想到你年紀不大,都當作家了?有沒有找到出版社啊?什麼時候時候出版……”
龍淵白了她一眼,心道咱什麼時候很熟了麼?“沒有。自己寫寫玩玩。”
“玩什麼啊?不發表可就沒有稿費的,而且還出不了名……”女人很是熱情地介紹。
龍淵點了點頭,“知道。”話畢,就下了中鋪,把筆記本一丟牀鋪。
“你幹嘛去啊?把你寫的給我看看嘛,說不定我能幫你找個出版社哦。”女人見龍淵把本子放在了牀鋪上,忙問。
“放水。你要看自己看吧。”龍淵擺擺手,直接走向了列車中的衛生間。
女人很是無語,道:“就這麼信任陌生人?不怕我幫你偷了呀?”
龍淵才懶得理她,直接走遠了。
女人跺了跺腳,又拿過了龍淵的筆記本,一開機,卻發現嘀嘀聲不止,“低電量自動關機。”
女人一下子傻眼了。
要不是怕尖叫會把其他的仇恨拉過來,女人只怕早就大叫着發泄了起來。“這個無恥的混蛋,我秦素還從來沒這樣被人耍過呢……”
秦素,是個地道的北京人,這一次坐火車去昌城去看一位朋友,這才坐了這輛火車。她是個好談的人,可是在臥鋪車廂都是自己管自己的事,而且不少都是在睡覺,讓她一直沒有說話的對象。
待到龍淵回來的時候,秦素用要殺人的眼光盯着龍淵。“沒電還看什麼看?”
龍淵聳聳肩,自顧自的從行李包裡拿出了一塊筆記本電池,一拆一裝,又是自得地開了機。
秦素傻傻地看着這個男生旁若無人地開了機,抓着拳想打人,“你無恥。居然還有備用的電板。”
龍淵笑了笑,把筆記本遞給她,道:“我還有兩塊哦。”
秦素無語地接過了筆記本,看着龍淵打開的那個奇怪的文檔。“參商戀?”
龍淵摸了摸鼻子,又爬到了中鋪,道:“我去休息會了,看完了叫聲我。”
當然,龍淵並不是去休息,而是去找文學上的導師來商討自己新修改的一些地方,這一問只怕要一個小時,而這些東西,讓這女人看一個小時也看不完。
龍淵自然也不怕人家會把自己的電腦帶走,一來他看得出這女人家境很不錯,心地也還可以,二來的話,龍女還會監視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