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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寞，是因爲龍淵都在那兒皺着眉，靜靜地看着自己。
在那一瞬間，白雪忽然有種把耳機摔掉，把麥踢了，直接衝出來的衝動。但她剛要起身的時候，龍淵動了。
切換了對話的麥，“小雪，你聽到了嗎？”
“嗯。”聲音之中有着疲憊。
“相信自己，知道嗎？你的音色很完美，只是在音調處理上還稍微差一些，導致唱的和錄出來的並不一樣，你只須要把感情投入進去，把音不需要降得那麼深沉，因爲曲調雖然很憂傷，但女主角的心理還是很坦然，並沒有那麼深沉。”
“嗯。”或許是龍淵的鼓勵，白雪也決定尋找那一種感覺。
淡淡地清唱，從耳塞中傳來，果然不出龍淵所料，音色上面已經好了不少。
看到龍淵那點頭享受的樣子，蔡師傅輕哼了一聲。
倒是崔瑩玉十分高興，忙叫上了混音師配合好。
白雪在龍淵的鼓勵下很是高興地唱完了一整首歌，剛唱罷，便要問唱得怎麼樣。
“很好呢！”龍淵笑着點了點頭，又是給了她一個大拇指。
蔡師傅一皺眉，忙將剛纔錄下來的曲子放了出來，雖然只是清唱，但聽起了的確蠻舒服。
不過，蔡師傅並非是葉歆等人，自然從中還是聽得出許多缺餡來，但總歸比第一次好了許多。音調老是不準的原因也被龍淵找到了。
蔡師傅也是點了點頭，鼓勵了一句，“小姑娘這回唱得不錯。”
又聽到了專業的錄音師的誇獎，白雪的精神一下子就好了不少，重重地點頭了。
龍淵見蔡師傅已經決定回來，當下就讓了開來。
“小姑娘，這一回我們再唱一遍，不需要太用力，只需要把感情唱出來就好了，相信你這一遍就能差不多過了呢。”蔡師傅也算是同意了龍淵這種鼓勵誘導方式。
彷彿這一瞬間他又回到多少年，第一次做錄音師的時候，老師也是在不斷地鼓勵着自己。
白雪應了聲，深呼吸了一口氣。
這一回唱的，龍淵就聽不過了，不過看那蔡師傅的樣子，應該還算是不錯。
果然，一曲罷了，蔡師傅先是恭喜了一番，這才針對其中的幾句針對性地練習着。
也不急着錄音，而是專門地練習着幾句。
特別是高潮的剛開始的時候，“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裡，身邊有怎樣的風景。”這一點上白雪老是感情投入過深，以至唱起來效果反而更不好。
不斷地鼓勵和練習，再加上最後的幾次全曲，蔡師傅這才放下了耳塞，跳了起來，鼓起了掌，“Ok，perfect！”
龍淵也是長呼了一口氣，果然這錄歌和唱歌相差太多了，畢竟音從設備裡進步，轉化爲數字聲音，再加上混音師的工作，再轉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了些不一樣。
龍淵趕緊從一側端來了溫度合適的一杯水，在錄音棚打開後，忙端了過去，“累壞了吧？”
白雪自然是嗓子有些沙啞，不過還是搖搖頭，安靜地喝了口水。
“白雪，你唱得真好聽，就要成明星了呢！”葉歆則是在旁笑道，“可要先幫我籤個名呢。”
白雪臉色微紅，“別取笑我了。”又轉頭看了眼龍淵，“你怎麼不唱呀？”她來還以爲這歌能和龍淵一起唱，畢竟她更希望的是龍淵能出名呢。
龍淵笑了笑，“這歌不適合男聲的。”
“那我們唱那首《素顏》好了。”白雪輕昂着頭，從自己的那個小包裡拿出了兩張曲譜，“看，我都帶着呢。”
“……”
“什麼曲譜呀？”崔瑩玉對這個還是很感興趣，忙走了過去看。
兩首曲子，有曲有詞，惟獨缺少的是創作曲詞人。
崔瑩玉自然是懂些音樂，但讓她評判一首歌的好壞，還是不太在行，忙把一首《素顏》交給了蔡師傅。
“蔡師傅，您看下怎麼樣？”
這位蔡師傅，名叫蔡庸，名字雖然如此，但手底上的功力還是不賴，錄音師是銀翼唱片最好的，因此蔡庸在說不錄的時候，沒有人也強行讓他去錄。
一邊唱着曲調，一邊輕聲唱起了這首輕快的曲子。
曲子前一小節，比較平淡，但從詞意中能聽出這一種淡然的情緒，再到女聲的便又是有了另一種的感覺。
“嗯，這首歌很不錯，男女對唱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歌。”蔡庸似乎比較樸素，只知道說不錯。
崔瑩玉點了點頭，“龍淵，你們倆要就試着唱上一唱？”
白雪看了看龍淵，畢竟這一回是她先做了決定，而且還沒有先和龍淵打聲招呼。
龍淵倒是沒有想太多，只是略微想了下，便應了下來，“行啊，反正一首歌都唱了，再唱一首也沒什麼呢。”
文浩笑道：“你們倆不是還合唱過《神話》嗎？這首歌我就蠻喜歡的。”
“這歌不行的，我們又沒有版權。”龍淵輕皺了下眉，這歌雖然是改韓語部分爲了中文歌詞，但是整首歌的版權還不知道在哪，胡亂唱出來，還是會惹麻煩。
崔瑩玉忙問：“那龍淵，這兩首歌都是你的原唱吧？”
“不是，你注無名氏吧。”龍淵一口回絕，沒有什麼商量餘地，隨後就和白雪一起進了錄音棚。
崔瑩玉想追問卻來不及，只好做罷。
“對了，你們說的《神話》是怎麼回事呀？”沒有辦法，崔瑩玉只好把算盤打到了文浩身上。
文浩搔搔頭，“也沒什麼，就是龍淵和白雪曾經合唱過一首電影《神話》裡的主題歌，不過把韓語改成了中文。”
“這首歌麼？”崔瑩玉並不知道怎麼樣。
倒是在旁的李元成道：“這歌我聽過，挺好聽的，這首歌是韓國人寫的。”
“……”文浩蛋疼地沒有說話。
這麼多國家中，他最爲討厭的就是韓國。
這個時候在錄音棚的兩人已經開始了對唱，因爲還是第一次練習，自然是沒有把握到節奏。
“嗯，小夥子的音色很準，不過節奏不對。”蔡庸舒展着眉頭，高興地讚了一句，“小張，找個4/4拍當作伴奏。”
自然，龍淵現在歌唱在高級，而且在系統中的錄音棚裡不知道練習過多少曲子，對這簡單的錄音棚自然是沒有任何壓力，因此在之前他才能熟悉地做錄音師。
第二次唱的時候，龍淵則是用手勢和眼神幫助着白雪找到節奏，輕快的調子，再加上龍淵那十分自然的神情，讓白雪也是放鬆了下來。
“聽說你還在搞什麼原創……”當然，這唱的時候，並沒有拖音，不過在真正在錄音的時候，會有伴音加上去的。
一首罷了，兩人的手都牽在一起，互相望着歌唱，哪兒還有什麼因爲素顏問題帶來的淡淡傷感。
待出了錄音棚，蔡庸一臉鬱悶地看着龍淵。
“你們倆個真不知道是不是在唱情歌……”
龍淵尷尬笑了笑，“只是試着唱唱罷了。”
崔瑩玉忙道：“別呀，龍淵同學，你這兩首歌都是挺經典的呢，要不一起唱了，我會和我姑父說的。”
“不了，現在沒有時間。”龍淵搖搖頭，將白雪的包拿了起來。
崔瑩玉忙過去攔人，不過她晚上的時候穿着並不多，這一伸手攔人，就把旁邊的李元成看得流出了鼻血。
龍淵臉色微微有些不高興，“我說崔瑩玉同學，我們之前已經說好的是《星月神話》這首歌，你可不要過分吧。”
“我，我沒有……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嘛，這兩首歌又是怎麼價格呢？還是你們自己唱。”崔瑩玉算是知曉了一些龍淵的脾氣，他寫的歌還不允許別人來原唱。
龍淵略一沉思，“我本來就不是這個公司的簽約藝人，我也沒有要求一定要發行歌曲，操作方面由你們來搞，但我需要通過歌曲發行後得到利潤的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這不可能。”崔瑩玉搖搖頭。
“那就是了。”龍淵笑了笑，從旁邊徑自走了過去，對還在愣着的文浩道，“走了。”
因爲時間已經有點兒晚了，兩人再回學校自然是不可能。
“去我那兒吧。”龍淵租的地方在最初的時候還只有一張牀，一間房是作爲了書房，另一間還空着，但龍淵也想到可能會有需要，就將另一間房間的牀和傢俱什麼的補了上去。
文浩知道龍淵在外面租了房子，但葉歆卻不知道。
“去你們學校？那怎麼住呀？”葉歆有點兒遲疑，畢竟這還不如在外面找個賓館住。
京城的學校大都是住宿很緊張，地方小的學校就連上課都還得分批次。
文浩解釋了一下，“龍淵在外面早就租了房子呢，三室一廳，這小子生活過得很是腐敗。”
葉歆看着兩人眼神微微有點兒怪，笑道，“怎麼這麼早就出去同居啦？”
白雪臉色紅紅的，“葉歆，瞎說什麼呢。”
“好啦，我不取笑你們了。反正呀，你們結婚都是早晚的事了，哎，我的另一半都不知道在哪兒呢。”葉歆笑了笑，沒有再繼續打趣。
龍淵輕點了點頭，“你呀，就是眼光太高了。”
真要到了外國定居了，要麼嫁外國人，要麼嫁也是在那兒定居的華夏男人，但不管怎麼樣，只怕以後的孩子的華夏情愫會更淡了。
葉歆只是淡然一笑，沒有回答龍淵。
又是開上了一個多小時，龍淵這才把車開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兩間房，葉歆和小雪就住主臥吧，我和文浩擠擠。”龍淵進了自己的家，開了燈，指了指兩間房。
“真是不錯。”文浩雖然是知道，但來這兒還是第一次。
“在京城租房子蠻貴的。”葉歆也是感慨了一聲。
龍淵深感同意，“這地方也算不得好，這房子也比較舊了，但房租還是那麼貴。”
由於有些累，四人並沒有坐着聊什麼，而是早早地去睡覺。
而在白雪的牀上，葉歆不斷地取笑着她。
“老實說呀，你們是不是那個了……”葉歆也是臉色微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