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飛眉毛一挑,沉吟起來。
張伯接着說道:“這一個多月,她可來鬧了好幾回啦,給掌門煩得不行。她又是有身家*的,是個不能得罪的主,最後逼得掌門稱病謝客,誰也不見。”
柳飛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道:“哦?這事是該說它巧合呢,還是說有人精心安排?”
“柳少爺,你這話我怎麼聽不大明白。”張伯奇道。
“哈哈,沒事,張伯,多謝你給我開門。”柳飛朗聲笑道,說完朝天一峰疾馳而去,靈魂中卻與天獨交流起來。“高外祖,你說那個古龍祥趁着魔龍來襲、山門空虛的空當來這裡大鬧,會是巧合嗎?”
天獨道:“多半不是。她可能以爲你還在山門之中,所以趁機來搶人。”
柳飛奇道:“如果說陳蕭然想要把我帶回大將軍府,是因爲我是他的兒子;可是這個古龍祥,怎麼也會這麼熱衷要把我帶回大將軍府呢?她不是一直擔心我會影響她兒子未來家主的地位麼?”
天獨哈哈冷笑一聲,道:“也許她有不得不把你帶回去的理由。”
柳飛道:“什麼理由?”
天獨道:“這嘛……”
柳飛道:“你又要說‘等時機成熟’?”
天獨道:“既然你猜出來了,那我就不多說啦。”
天啓好奇地道:“老爸,這個古龍祥是什麼人物?很厲害嗎?”
柳飛道:“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她,不過她的狠毒我卻已經深深領教過了。”
見柳飛臉色陰沉,天啓不敢再問,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片刻後,柳飛來到天一峰,徑直前往十八代弟子們的居所,迎面就碰上秦修的那個美女弟子燕如飴。
乍一見到柳飛,燕如飴微微一驚,尤其是看到他這麼一個近一米八的男子漢,懷裡居然抱着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小貓,加上那隻摟着小貓的左手腕上還帶着一個小孩子玩兒的彈弓,就更加感覺驚奇。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小師叔雖比她長了一輩,可是年紀比她還小着兩歲呢,算起來還是個孩子,所以抱只貓,帶個彈弓,也就能解釋得通了。
她微一欠身,行禮道:“參見柳師叔!”
柳飛一點頭,問道:“可有師父和秦師兄等人的消息?”
明明是個小孩子,說話卻拿着大人的腔調。燕如飴心中腹誹,嘴上卻不敢亂說,道:“只有七天前傳來的消息,說是已將魔龍驅趕到出三懷洲。”
柳飛喜道:“這麼說,戰事應該快結束了。”
燕如飴道:“是啊,師父應該就快回來了。”說到這裡,她顯得有些激動。
“大師兄,真看不出來,你這麼有桃花運哦。”柳飛心中好笑,對燕如飴說道:“我暫時先回兩儀峰了,有師父他們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燕如飴忙答應道。
回到蒼羽閣,柳飛徑直來到書房的測試水晶前,伸手抵住水晶頂部。
“吞噬了幾條蒼龍,第二條血龍也成長到十二米長了。”看到自己的成績,柳飛心道,隨即運起前些日子天獨傳授自己的那套隱藏實力的法門——藏龍寶穴,將龍氣從丹田內運出,注入特別修煉的膻中、印堂兩穴,再將手抵到測試水晶上。
“嗯?回落到一條半的龍氣了。高外祖,你教我的這個藏龍寶穴果然有用,連測試水晶都測試不出我的真正實力。”柳飛微笑說道。
“就這玩意兒能測試出老爸的龍氣?”天啓不無懷疑地道,伸出它的小爪子按在水晶頂部的手印上,結果什麼反應都沒有。“什麼嘛,根本不管用。”它嘀咕道,卻見柳飛已經獨自朝書房外面走去,它趕忙撲上去,落到柳飛肩頭。
出去一個多月,柳飛可謂風塵僕僕,先燒水*地洗了個熱水澡,便進入重力訓練室開始了修煉。
“老爸,你纔回來,也不說休息一下就又開始修煉啊。”小天啓忍不住抱怨,“好歹,你也要先帶我參觀一下正天門嘛。”
柳飛現在加的是四倍重力,見天啓居然什麼不適都沒有,不由得暗暗稱奇,笑道:“好好好,先帶你去參觀一下。”
“耶,老爸最好啦!”小天啓立即興奮地歡呼,一下子就飛躍到柳飛的頭頂。
柳飛笑了笑,帶着天啓一起出了蒼羽閣。
他前世是個孤兒,根本沒有體味過父母之愛,今生又只有母親,所以雖然兩世爲人,卻從來沒有體味過父愛,小魔靈天啓也是孤苦無依,不免勾起他同病相憐之感;而天啓又將他當成自己的“老爸”,對他惟命是從,讓他這個被父親捨棄的人在心中很有慰藉之感,覺得絕不能讓小天啓和他一樣不知父愛爲何物,故而平時對天啓有些寵溺。
一人一獸出了蒼羽閣,在逶迤的山中前行,柳飛不時地給天啓指點一些景觀,不期竟來到蒼瀾閣附近,偶見譚小邪正站在一棵大樹下。
她好象跟那大樹有仇似的,不時地用小拳頭用力地打下樹幹,恨恨地喃喃低語:“可惡,說什麼我未來的夫婿家中變故,要速速趕往魔界,居然又把我一個人丟下。”一面又氣呼呼地踢了下地上的小石子。
想起趙風曾經囑咐過,不準靠近蒼瀾閣,柳飛轉身欲要離去,誰知譚小邪已然看到了他。
“柳飛!”看到柳飛,譚小邪眸中一亮,大聲喚道。
柳飛無奈,只得停下步子,轉過身來,笑道:“小師叔,好久不見。”
“幹嘛一見我就跑?”譚小邪氣哼哼地道。
柳飛道:“哪有啊,我哪有一見你就跑?師叔說笑了。”
譚小邪拉長着臉,斥道:“你一口一個‘師叔’叫得挺勤啊,我有那麼老麼?我很象你的師叔嗎?”
柳飛嘴角抽了一下,道:“你年紀不大,可是輩分大,我不想叫你師叔也不成啊。”正天門裡規矩嚴謹,這個年代的人又很是看中輩分,柳飛可不想因爲這種小事惹來趙風的不悅。
譚小邪道:“既然我的輩分大,你就應該聽我的,我現在命令你,以後不準叫我‘師叔’。”
柳飛道:“那我叫你什麼?”
譚小邪想了想,道:“嗯……就叫我‘小邪’好啦。”說完笑眯眯地盯着柳飛懷中的天啓,道:“這隻小貓真好玩兒,你從哪兒逮的?讓我玩兒兩天。”說完伸手去抱天啓。
柳飛趕忙退後了好幾步,躲了開去,急道:“不行。”
譚小邪本來就心中鬱悶,此時更是沒好氣地道:“怎麼,不就是一隻貓麼,借我玩玩兒能怎麼樣,我又不會把它玩兒死。”
感覺天啓在譚小邪的眼裡就是一隻玩物,柳飛心中也動了火氣,冷笑說道:“就算是一隻貓,也不是用來玩兒的。”說完轉身就走,丟下譚小邪愣在了原地。
柳飛走了幾步,忽聽身後譚小邪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柳飛,你個混蛋,我……我可是跟共過患難的,難道一隻破貓,比我這個患難朋友還要重要麼?”譚小邪一邊哭一邊罵,“早知道你是這麼樣一個沒心肝的混蛋,我我……嗚嗚……”
“一哭二鬧三上吊,老爸,原來女人真的這麼麻煩啊。怪不得我腦中那六個絕頂高手的記憶中,都很怕女人。”天啓拿出一種久經世故的口吻說道,不過配上它稚嫩的聲音,徒顯它的有趣可愛而已。
柳飛奇道:“七界法鎮天需要七個高手,你怎麼只有六個絕頂高手的記憶?”
天啓伸小爪子撓了撓下巴,道:“我的確有七個人的記憶,可是那第七個是女人哦,在她的記憶裡,男人都是很好騙的傻子。”
“咳!”柳飛輕咳了一聲,雖然在女人眼裡,男人都是好騙的傻子,不過,譚小邪有一句說得對,他與她也算是共過患難的,他總不好丟下那個哇哇大哭的譚小邪不管。
柳飛轉身來到譚小邪的身邊,無奈道:“好了,別哭了,大不了,我和你一塊玩兒,可就是不能拿天啓來玩兒。”
譚小邪立即破啼爲笑,道:“這小貓的名字叫天啓?”
柳飛和天啓頓時同感:“果然男人都很好騙啊。”
只聽譚小邪又道:“這名字根本不適合小貓嘛,看它一身黑毛,就叫它小黑好啦。”
天啓不滿地道:“小黑這個名字真土,還是天啓這個名字夠酷。老爸,我不要叫小黑。”
“嗯。”靈魂裡,柳飛淡淡地應了一聲,對譚小邪道:“天啓不喜歡小黑這個名字,還是叫它天啓吧。”
譚小邪噘起嘴巴,道:“你又不是它,怎麼知道它不喜歡?”
柳飛道:“不信,你就自己問問它。”
譚小邪白了他一眼,遂將臉湊近天啓,笑問:“小黑,我以後叫你小黑,好不好呀?”
天啓立即用力搖頭。
“咦?”譚小邪大爲驚奇,指着天啓道:“它……它真的能聽懂我的話?”見柳飛笑而不答,譚小邪眨巴幾下眼睛,又湊近了天啓,道:“那你喜歡什麼名字?天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