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陳俊男臉色一變,“二弟,你傳授我的這套秘法是不是有可能喚醒魔龍?若是那樣的話……”
“不是魔龍啦。”柳飛忙道,本來就擔心陳俊男會忌諱這個,所以才仔細斟酌,不想陳俊男還是反應這麼大,“我是說,蒼色之龍,不是魔龍。”
陳俊男道:“可是魔龍就是蒼色。”
柳飛道:“魔龍會刺激人產生魔性,但蒼龍不會。放心吧,我給你作保,你的魔龍已經根治了,不會再復發。”
陳俊男疑慮重重地埋下頭去。
柳飛只得說道:“呃,如果這蒼龍也會導致你的魔性,我會請那位道長再替你將這蒼龍除去。”心道:“大哥啊大哥,如果你是蒼無間轉生,經過這次煉魂法系的修煉,必可引起蒼龍之魂覺醒,又怎麼可能會承受不了自己的蒼龍之氣呢?以前之所以會無法承受,那是因爲你這副肉身內有沒有龍魂能量。若真是龍魂轉世,日後你就可以象隔壁房間裡的那位一樣,睡覺時龍氣都可以自然成長。若你不是,這煉魂法系第一層也只會讓你的靈力增強,於你無半點害處。”
他拍了拍手中的笛子,暗道:“唉,我怎麼不是龍魂轉世啊?”
好吧,他承認他又開始小肚雞腸,對於這些睡覺都可以提升龍氣的人,他真是又羨又妒啊。
一盞茶過後,他已經來到隔壁的那位房間裡,卻見趙風正在和陳蕭然悠然地下棋。
“飛兒,找我們什麼事?”陳蕭然淡淡地問,手捏着黑子叭的一下落在棋盤上,“哈,這次非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不可。”
趙風笑道:“呵呵,這些年你別的本事沒見長,倒是這吹牛扯皮的功夫,都快磨成針了。”
柳飛看着這兩位,心中頗感納悶。這些天,不是陳蕭然跑去正天閣,就是趙風跑來梨香春院,他們還真有嘮不完的嗑啊。
“你父親問你,怎麼不答話?”回過味兒來,柳飛一直繃着臉站在旁邊沒吭聲,趙風忍不住問。
柳飛這纔想起自己此來的目的,當即把決定要獨自前往大禹國觀戰青年鬥技賽的事告知陳蕭然和趙風。
陳蕭然皺眉道:“你尚且年幼,自己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太過危險了。”
趙風贊同道:“是啊,跟着陳氏的隊伍,不習慣的話,就跟着你幾個師兄一塊兒去。”
柳飛嘴角抽了抽。如果趙風不在這兒,他根本就會無視陳蕭然的話;可是這兩人天天泡在一塊兒,而且兩人每次都是一個鼻孔出氣……柳飛開始一個頭兩個大。
“弟子覺得,我年紀已經不小,應該自己出去闖蕩闖蕩了。”柳飛道。
“上次你不是剛去神伏山闖蕩過麼?”趙風淡淡地道,忽地臉現興奮,叭的一下落子,道:“落子,這局我贏定了。”
“大話別說得太早。”陳蕭然道,捏着黑子沉吟起來。
“兩位好好玩兒,我這就告退了。”柳飛超悻悻地道,轉身就要出去。
陳蕭然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說道:“小子,你不會打定主意要自己去吧?”
柳飛沉默不答。
趙風搖了搖頭,道:“飛兒,你該不會是想去哪個地方冒險吧?”
“老爸,你的打算全被他們猜中了,現在怎麼辦?”靈魂中,天啓無奈地問。
“見招拆招啦。”柳飛回答,咳了一聲,道:“其實我只是想順便遊覽一下週邊的景色,跟着大隊伍走速度太慢了,耽誤時間。”
陳蕭然道:“那讓弦生跟着你。”
柳飛道:“不要,路上我還得照顧他。”
陳蕭然頓時語塞,人家弦生二十好幾了,又是一個十二龍的高階龍氣行者,用得着你這個十三四歲的小破孩子照顧嗎?他忽地發現趙風在抿嘴暗笑,只是見自己目光轉移到他身上,便立即低下頭假裝在研究棋局,不禁慍怒地道:“你看,你給我教出的好兒子。”
趙風道:“我教不好,你可以自己教嘛。”說完看向柳飛,道:“這次正天門弟子由你大師兄任副隊,不如就跟着師兄們一起去吧,可以讓他們帶着你四處玩玩兒。”
“不行,我的兒子,當然要跟着陳氏弟子一起上路。”陳蕭然很是不悅地道。
趙風笑眯眯地道:“他可是我正天門的弟子哦,跟着正天門的弟子們一起上路,也無可厚非吧。”
看着趙風,這一刻,柳飛忽地明白,原來大師兄的笑面虎本性是從師父這兒繼承來的啊,這點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師父以前總是一副嚴肅的面孔,很少象今天這樣……
他哪裡知道,有許多人在不同的人面前往往會有不同的面孔。在柳飛等弟子面前,趙風無疑是一個嚴師;而在外人面前,趙風是一副‘生人勿近’模樣的陌客;但在陳蕭然面前麼……
陳蕭然盯着趙風看了一會兒,道:“趙風兄,前不久我剛剛爲你畫了一幅畫像,正打算要送與你。”
“哦?你真是好雅興,居然爲我畫了一幅畫像。”趙風道,摸着下巴似乎在沉思着什麼。
“是啊是啊,乃是你平時的真實生活寫照。”陳蕭然說着起身,進入內室,片刻後就手捧着一幅畫走了出來。
只是這畫尚未裝裱,而且看其畫上墨跡未乾,明顯是剛剛畫就,陳蕭然的才能當真令人驚駭,這麼一會兒功夫居然就畫了一幅肖像畫出來。
“趙風兄,你快看看,這幅畫畫得可與你有幾分相像?”陳蕭然笑着將畫擺到趙風面前讓他細看。
趙風看罷一臉納悶,道:“嗯?墨跡未乾,這明明是剛剛畫的。”
陳蕭然道:“是啊,是‘前不久剛剛’畫的啊。”
趙風皺了下眉頭,目光轉回畫上,又道:“奇怪,爲什麼我的額頭上會有個‘王’字?”
陳蕭然道:“人老了,就會有擡頭紋的,趙風兄,你可是比我還要大上好幾歲,有幾條彰顯‘智慧’的擡頭紋有什麼奇怪?”
趙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復又看向那幅畫,道:“爲什麼我會穿着這厚厚的棉衣,而且……爲什麼棉衣裡有這麼多的針?”
陳蕭然道:“哦,你的飛彈那麼厲害,棉衣裡藏着飛針不是更方便你發‘暗……器’麼?”
趙風擡眼瞪了瞪他,又道:“那旁邊爲什麼會有一隻老虎向我匍匐跪倒?而且,它笑得似乎很是齷齪。還有,這老虎的額頭上才應該有個‘王’字吧,那‘王’字呢?”
陳蕭然一本正經地道:“誒,老虎都象你匍匐拜倒了,它額頭上的‘王’字自然要加在你的額頭上。”
趙風無語了。這麼會功夫,這傢伙就弄出這麼一幅畫來譏諷自己,真虧他想得到這麼多條。老奸巨猾,笑面虎,棉裡藏針,披着厚厚的外衣,連老虎都甘拜下風,我我我……
柳飛遠遠地看到那幅畫,強忍着,這纔沒笑出聲來。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膽敢這麼譏諷他的師父啊。
“趙風兄,這幅畫你可喜歡?”陳蕭然問,目光忽地轉移到棋盤上,一子落定,笑道:“不好意思啊,好友,這局我又贏了。”
“飛兒想要自己上路,你打算怎麼辦?”趙風拋出來棘手的問題。柳飛是個有主意的孩子,不過對自己這個師父向來敬重,如果自己強烈要求柳飛與正天門的弟子同行,柳飛多半不敢拒絕,哼,你陳蕭然不就是嫉妒他敬重我這個師父,所以才畫這幅畫出來麼?好好好,我可以不要求他與正天門的弟子同行,可是人家不想跟陳氏弟子同行,而是想要自己去,你怎麼辦呀?
陳蕭然看向柳飛,可是那位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在望天呢。看來想要柳飛放棄這個念頭是不大可能了,當初他自己不也是在十四五歲時就出外闖蕩了麼,不然也不會有機緣遇到師尊,拜入幻天界門下。這樣想來,也許自己出去走走不是什麼壞事。
可是兒子從小就不在他的身邊,如今又要自己去那麼遠的地方,大禹國,那裡可不比齊國……沉吟半晌,陳蕭然道:“好吧,你想自己去那就自己去吧。”
“嗯,那……我就告辭了。”柳飛微一彎腰,又轉向趙風道:“師父,徒兒先告退了。”
趙風點了點頭,自然是擺着一副嚴師面孔。
柳飛轉身開門走了出去,見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陳蕭然不無失意地說道:“他叫你‘師父’叫得這麼親切,卻連個起碼的稱呼都不給我。”
趙風沉聲說道:“我教養他數年,他自然記得我的好。”看到陳蕭然臉色着實難看,便又道:“你又何必心急?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的兒子,如今雖然不肯喚你,但也留在了你的身邊,不是麼?”
陳蕭然無奈道:“成天往外跑,還叫留在我的身邊?”
趙風道:“豹子養大了總要放出去歷練歷練,難道你想讓他一直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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