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求收藏!拜求收藏!
“教你幾招啊……”柳飛喃喃地道,片刻間腦子裡就蹦出好幾條討好女生的方法,只是還來不及說便見姚楚已然換了一身淑女打扮,走了出來。
“楚楚,你真的要去?”姚清急道。
姚亮在二樓窗戶口看着,感覺很是無奈。那日柳飛跟姚楚和田田一起吹了,回來後姚楚就整個變了個人,每日少言寡語,每天只知道苦修龍氣,甚至連飯都吃得很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這種情況持續到前幾日她和姚清被洪天悉綁去。誰都知道柳飛是無意間走到那個山洞的,可是姚楚卻偏偏認定是柳飛故意去救她。
不過,現在在姚亮眼裡,柳飛當時是無意間走進也好,是故意去救妹妹也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妹妹能夠開心。
“唉!”姚亮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道:“姐,你就別弄飯了,反正有寥師兄請客,咱們就狠宰他一頓。”說着徑直從二樓窗戶口躍了下來。
“亮兒,你也……”
“姐,快去換身衣裳。”姚亮打斷姚清道。
姚亮雖然比姚清年幼,但全姚家只剩下他一個男丁,姚氏兄妹自然都認爲他是一家之主,何況姚清如何能放心讓姚楚一個人跟着柳飛去吃飯?那個柳飛,可是敢公然脫光女人的特大號淫賊啊。
幾分鐘後,飯堂內,寥雨已經歡天喜地的坐到了姚清旁邊。姚清不停地翻着白眼,一點一點往另一個方向挪着椅子。可她挪一點,寥雨就搬着椅子湊近一點,當真讓她無可奈何。
柳飛看着寥雨心中好笑。當初他第一次見寥雨時,感覺寥雨身上從內到外透出一股強勢,可是現在,他身上哪還有半點氣勢,整個一塌在姚清旁邊的軟杮子,怎麼捏怎麼是。
“喂,看到沒,那個就是大當家庶出的。”
“聽說他體內的青龍已經變異成血龍,可惜是個七傷之體,如今只有一條龍氣,但龍氣已經不能再成長了。”
旁邊桌上正坐着陳家的少年子弟,他們的議論聲不時地傳來。
“什麼龍也沒用,橫豎都是個庶出,要我說,七傷之體更好,以他的身份焉知七傷之體不是福啊。”一個年紀大約十七八歲的陳氏子弟懶洋洋地說道。
這個人,上次在蒼瀾閣門口,柳飛曾經見過一次,身材中等,吊梢眉,單鳳眼,鷹勾鼻,眉眼間偶爾會透出異樣的神采;但他大多時候都是一副懶洋洋沒睡醒似的樣子。
“一個賤民,卻害得我爹被關進了家族地牢!”另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憤恨無比地說道,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衆人聽罷頓時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過後,她旁邊那個模樣靚麗、比他年紀稍顯小些的女孩兒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俊嘯哥,別再爲伯父的事傷心了。”
“又不是你爹被關進地牢,你當然不會傷心。”陳俊嘯朝她怒喝道,嚇得那個女孩兒瑟縮了一下,紅着臉低下頭。
先前那十七八歲的少年道:“你跟依依吼什麼?有本事,就去找元兇算賬啊。”語調仍舊懶洋洋地,還冷冷地一笑,“在這裡吼,誰會理你?”
陳俊嘯咬着瞪了瞪他,拳頭握得緊緊,眼睛也腥紅起來。
“別想了,小心把自己也弄進去,到時看你老爹還指望誰。”十七八歲的少年又道,端起酒杯敬陳俊嘯,“來,爲了我們偉大的陳氏家族乾杯。”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喲,陳大酒鬼,到了這兒還喝呢,也不說醒醒精神,好在鬥技賽上猛*幹幾場啊。”一夥人剛剛走進飯堂,看到陳氏子弟就走了過來,一個與陳大酒鬼年紀相仿的俊俏少年,拍了下大酒鬼的肩,很大方地在他旁邊坐下。
他身後一衆少年男女也都在那桌坐了下來。
“古天稀,你來得正好,陪我喝幾杯。這幫小鬼都不陪我喝。”陳大酒鬼說着將一個酒杯放到古天稀面前,給他倒了滿滿一杯,“喝!”
“好啊,我先乾爲敬。”古天稀舉起酒杯說道,仰頭一飲而盡。
“好好,痛快,哈哈!”陳大酒鬼大笑道,復給古天稀又斟了一杯酒。
柳飛玩味地看着那一桌上的兩人,心道:“這個陳大酒鬼,倒是挺有意思。”
“看什麼看,不過是一個賤妓生的野種。”陳俊嘯發現柳飛正扭頭盯着這邊看,不禁喝罵了一句。
寥雨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正天門內哪個不讓着他們洗天宗三分?就算都知道柳飛出身賤妓,也知道他是七傷之體,可就是沒一個人敢當着他們的面嘲諷。
此時,聽到有人這般嘲諷、辱罵師弟,寥雨哪裡忍耐得住,喝道:“喂,嘴巴放乾淨點兒,誰是賤妓生的野種?”這一下,柳飛初見寥雨時所見的氣勢立時顯現出來。
陳俊嘯第一次參加青年鬥技賽,也不認得寥雨,當下指着柳飛,道:“我在說他,你急什麼?”
旁邊的一個陳氏子弟大概是認得寥雨,知道他的厲害,偷偷拉了拉陳俊嘯,可惜爲時晚矣,他這邊拉陳俊嘯衣袖的那隻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便感一陣風起,一道人影已經閃了過來,叭叭叭數聲脆響,陳俊嘯臉上已經捱了十數個耳光,頓時兩腮腫得如同含着個茄子。
“你……你敢偷襲?”陳俊嘯鼓着腮幫子,說話都有些含糊了。尤其是現在飯堂內坐滿了各門各派的人,他這番丟的人還着實不小。
“偷襲?打你用得着偷襲麼?小爺我是明目張膽地打,如何?”寥雨沉聲喝道。
“寥雨,你也太過分了吧。”陳氏子弟中一個樣貌普通、身材中等的少年說道。這少年名叫陳俊元,今年十八歲,乃是陳蕭洪的長子。陳蕭延與陳蕭洪乃是一母同胞,兄弟情深,那陳俊嘯又是陳蕭延唯一的兒子,那年柳被割斷手筋腳筋後卻和其母異外失蹤,陳蕭延回去後就被古龍祥關進了地牢,陳俊嘯母子就一直受陳蕭洪照顧。
此時,見陳俊嘯捱打,陳俊元少不得要替他出頭,但陳俊元年紀大些,終究比陳俊嘯心機深沉,又知道寥雨的實力,自恃不是寥雨的對手,便指着他怒道:“你這般公然毆打我們陳家子弟,將大將軍府和公主府的顏面放在何地?”一句話,把陳家其他人和古家子弟全都拉下了水。
陳家其他人和古家的子弟看着寥雨的目光都變得不友好起來。雖然聽說趙風有*,可是古、陳兩家向來同氣連枝,而且太后所在的南宮世家也是有*地,真若打起來,誰怕誰啊!
“來來,古兄,喝喝!”
“好好好,幹!”
唯有那陳大酒鬼和古天稀仍在那裡推杯換盞,兀自喝得盡興,對充斥在堂內的火藥味絲毫不覺。
大概大家也都知道這二位的性格,敬酒的聲音在此時雖然顯得特別刺耳,可是無論是古、陳兩家,還是寥雨,竟然誰都沒有在意。
若是有秦修和孟凡在這裡壓陣,古、陳兩家的子弟自然會安分一點;而且他們在的話,寥雨也絕對會老老實實地,可惜他們不在。
只聽寥雨大笑道:“哈哈,陳大將軍府和公主府,很了不起麼?你們這般在正天門內公然辱罵我正天門的弟子,才更加可惡。我們正天門可不是待宰的羔羊,任由你們欺負。”
是啊,在正天門裡辱罵我們正天門的弟子,也太不把正天門放在眼裡了。其他幾桌正在吃飯的正天門弟子臉上都露出怒色。
敢情寥雨也不傻,對方既然拉下古、陳兩家,他就拉下整個正天門。不然,自己這邊就他一個還拿得出去的龍氣行者,被古、陳兩家羣毆,那不且等着吃虧麼。但正天門在這裡吃飯的高手可不少。姜懷、常英都在,還有張嘯的高徒敏江,有這三人在,雙方若真打起來,自己這一邊也不會吃虧。
“師兄,這古、陳兩家還真是把自己當盤菜啊。”看着古、陳兩家所在的這一桌,閻海波冷笑着說道,顯然已動了參戰的心思。他原是在凝淵洞受罰的,但因爲要參加龍氣鬥技賽,所以被普天暫時放了出來,比賽中他若取得好成績,懲罰作罷;若不能令普天滿意,他就得再進凝淵洞,坐完那滿一年的刑期。
“閻師弟,你有罰在身,這事你別摻和,由師兄們出手即可。”常英輕聲說道。
閻海波點了點頭。
姜懷卻根本不看那劍拔弩張的古、陳兩家子弟,而是把目光緊緊盯在一個光頭和尙身上。那和尚與姜懷年紀相仿,倒八字眉,小眼塌鼻,厚嘴脣,模樣當真不敢恭維,但眸中光芒閃爍,發現姜懷正在盯着自己,不自覺也是眸露興奮,甚至都在摩拳擦掌了。
姜懷朝另一桌的敏江瞅了一眼。敏江,便是當初柳飛參加正天門入門測試時,在二倍重力訓練室的那名少年,他還曾經給柳飛細細講過賤籍入門的條件。
敏江此時正盯着那灑然喝酒的兩人——陳大酒鬼和古天稀,笑吟吟地,神態也甚是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