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躡手躡腳地走到山峰拐角後面,鑽到岩石後面,進入通道內,屏氣沿着通道前行,片刻後,就到了那洞穴*門外。她們躲在牆後,只露出一雙眼睛細看洞內情形。
“哎呀,姐姐風情萬種,妹妹白璧無瑕,我都不知道先要哪個好了。”一個英俊的少年道,笑得嘴都合不攏,目光不停地在地上綁着的兩個少女身上逡巡。
待看清那兩個少女的模樣,田田和藍惜兒皆是一驚。
那兩個被綁來的少女,一個十六七歲,一個十三四歲,都是好看的鵝蛋臉,膚如凝脂,柳眉杏眼,瓊鼻朱脣,眉眼間還有幾分相像,正是那姚氏姐妹姚清和姚楚。
姚清和姚楚一邊掙扎一邊想要喊叫,但嘴巴里都被堵了東西,喊叫不出來,叫聲就化作“嗯嗯”的呻吟聲,在她們旁邊還放着兩個麻袋,看來是被綁後用麻袋裝來的。
再看那站在二女身前說話的少年,田田和藍惜兒卻極爲陌生。自打柳飛那日對田田和姚楚說過那一席話後,田田就再沒離開過朝霞峰,平時吃飯都是藍惜兒到飯堂買到居所來與她同吃,所以二人並不曾見過少爺黨,自然也不認得這個風流三少。
不過見他身穿錦絲繡袍,二人皆猜想他是某個門派內身份極高的弟子。洪天愁旁邊還站着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布衣少年,明顯是服侍他的小廝,自然就是那個曾被柳飛設計過的‘賤人’小差。
此時,只聽小差說道:“少爺,這兩個美嬌*娘一個剛剛熟透,另一個雖稍顯青澀,但貴在潔白如玉,皆是出類拔萃,少爺何不兩個一起收了,日後也好爲老閣主多添香火?況且,姚家已經沒落,只有一個男丁姚亮。他想要重振姚家,少不得要藉助多方勢力,肯定會巴不得地把一雙姐妹嫁給少爺呢。”
“小差,你所言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哈哈……”洪天愁大笑說道。
驀地,他的笑聲嘎然而止,朝洞口厲聲喝道:“誰?”
田田和藍惜兒聽罷心中頓時一悸,互相看了看,只得從牆後站了出來。
乍一見到從洞外竄出來兩個嬌滴滴的小丫頭,洪天愁頓時雙眼放光,笑道:“哈哈,今天老天還真是眷顧我,居然又送來了兩個。”目光落在田田身上,“嗯,這個年紀雖小,不過,看起來很是機靈可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日瓜熟蒂落,本少不介意先將你納入閣中。這個嘛,”目光復又轉移到藍惜兒身上,在她微微突起的胸脯上逡巡,令藍惜兒臉上不覺羞紅,迅速躲到牆後。洪天愁一見更是心動,大笑道:“哈哈,不錯不錯,小芻兒,很適合我的口味。”
“無恥之徒!”田田怒斥一聲。
洪天愁也不生氣,仍舊笑吟吟地道:“誒,小美人兒,何必動氣?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待我好好疼愛你一番,你就該知道這‘無恥’的滋味是何等美妙啦,哈哈!”
“放了她們。”田田拉長着臉道,下巴一擡,指了指全身被綁、正倒在地上的姚清和姚楚。
“放?我當然要放?不然,這樣綁住手腳,幹起來有什麼趣味?哈哈……”洪天愁說着又是數聲淫笑。
“臭淫賊!”田田咒罵道。
“喂,嘴巴放乾淨些。”小差喝道。
洪天愁卻道:“誒,不介意不介意,小美人兒說什麼都是對的,淫賊又怎樣?只要抱得美人歸,我甘願被世人罵成淫賊。”
“燕燕輕盈,鶯鶯嬌軟。分明又向華胥見,夜長爭得薄情知?唉,夜長爭得薄情知?”
洞中衆人聽到這個聲音,皆是一震。
田田等四女皆是臉現喜色,當然姚清還有一絲隱憂,因爲通道內傳出來的這個聲音分明是另外一個淫賊。
小差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洪天愁正在志得意滿之際,忽聽外面通道傳來一人的吟詩聲,瞪向小差,慍怒道:“你不是說這裡非常隱秘,不會有人來打攪麼?不過,”說着他臉上現出品味之意,喃喃地念道:“‘燕燕輕盈,鶯鶯嬌軟……’哈哈,妙哉!妙哉!”
“咦,平日這洞裡一直冷冷清清,今天怎麼這麼多人?”柳飛從牆後面轉了出來,故作一臉驚訝地看着洞內衆人。他將天啓留在洞外,還特意將從荒魔那裡得來的魔晶塞入天啓的嘴內,如有異動,方便它暗中施魔法相救衆人。
乍一見到柳飛現身,田田和姚楚臉上皆是一紅。
“柳師兄,他們抓了姚清和姚楚兩位姐姐來。”田田立即指着洪天愁身後的姚清和姚楚說道。
姚清和姚楚兩人立即掙扎得更猛,嘴中“唔唔”直叫。
柳飛淡淡地看了她二人一眼,道:“洪少將這兩個小妞綁到這裡來作甚?”忽地劍眉一挑,眼露邪光,笑道:“哦,該不會是……”
一看柳飛這表情,洪天愁頓時心有靈犀地一笑,道:“看小兄弟這個樣子,想必也是同道中人哦。”
姚清那裡臉露厭惡,眉頭緊鎖,心中越發地焦急,暗道:“兩個淫賊湊到一起,我們幾個女孩兒要脫身就更難了。”故而掙扎得越發厲害。
“同道中人?非也非也。”卻見柳飛擺擺手說道,“這裡地溼、光暗,絕對不是幹這種事的好地方,本少爺要幹也不會挑這種地方啊,這絕對是不懂情調的人才會幹的蠢事,所以說,我與你,雖是同好,卻不是同道中人。”
“大膽,你這小鬼竟敢藐視我家少爺?”聽了柳飛的話,小差立即象條狗一樣亂吠。
“咦?你原不是東洲劍盟內的小廝麼?何時又加入聖天閣了?”柳飛故作驚奇地道。
小差臉色變了變。
洪天愁正在思量柳飛方纔的話,此時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哈哈,只是有一面之緣,算不上認識。”柳飛笑道,盯着小差,邪魅地一笑,道:“你原是在東洲劍盟旗下爲奴,如今離了東洲劍盟,就該懇求老主人放你擺脫奴籍,列爲平民,怎地卻又進入聖天閣爲奴?兄臺,你這麼喜歡做奴隸,我可不可以說,你真是個‘賤人’呢?”
天啓在洞外聽到最後一句,差點笑出聲來,別人不知道這“賤人”的意思,它可是知道地。
“你你你……”小差氣得,指着他半天沒說出話來。
洪天愁咳了一聲,道:“小差,你退後。”
“少爺,”小差指着柳飛道,“這小鬼詭計多端,您可千萬別被他矇騙了。”
“退後退後。”洪天愁不耐煩地道。
小差只得退到一旁,不敢再輕易搭茬。
洪天愁換上一副笑臉,道:“小兄弟,你方纔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這裡的確不適宜做風流快活之事……”
“何止是不適宜,”柳飛立即說道,“簡直就是玷污了這種聖潔之事。”
洪天愁一愣,道:“聖潔?”
“當然。”柳飛很是慷慨激昂地道,“男歡女愛,你儂我儂,乃是世間最美妙的情感,這種將美妙情感昇華的事當然是聖潔的。”
“哎呀,小兄弟,”洪天愁瞪大眼睛,明顯有相見恨晚之意,上來就給柳飛一個熊抱,道:“知音!知音啊!”
柳飛推開他,道:“讓開讓開,就算是知音,也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我向來直愛美人兒,不愛美男!”
“哈哈,放心,我又何嘗不是?”洪天愁大笑道,“這麼多年,我身邊的所有人都不認同我的作爲,很多人都喚我‘淫賊’,只有你,只有你,說出了我的心聲啊。”
“我說洪少,既然你把我當成知音,我就不能不說你兩句。”柳飛很是語重心長地道,“在這種地方……”說着一指破敗的洞頂和骯髒的地面,還有牆壁上點着的兩個火把,“不僅僅是玷污了這種聖潔之事,而且,也委屈了美人兒,這點,我實在不敢苟同。”
洪天愁嘆息道:“唉,我也知道不妥,可是這裡不比自己家裡,我若是把她們抓去居所,只怕事還沒幹就被發現了,到時正天門抓住我怪罪事小,風流快活不成事大啊。”
“何須用綁呢?”柳飛說着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洪天愁心中一動,與柳飛耳語問道:“嗯?小兄弟有何妙計?”
柳飛塞給洪天愁一包藥,道:“這藥名叫千秋歲,你明白的。”
這玩意是姚亮給他的,因爲他們姐弟三人煉出成品丹藥還需要些時日,所以暫時給柳飛一些提升龍氣的藥粉,以解柳飛燃眉之急。當然,這東西柳飛根本用不上,千秋歲這名字也是他臨時加上去地。
洪天愁于丹藥一途絲毫不通,聽了柳飛曖昧的話語,眸中亮光一閃,淫笑說道:“咦,原來你比我還壞哦。”
“哈哈,大家同道中人嘛。”柳飛大笑道,復又道:“要不要小弟教你幾招?”
“啥哦,我可是老手,用得着你教麼?”洪天愁立即朗聲說道,忽又壓低聲音,不無曖昧地問:“不妨說幾點你的經驗,讓我聽聽,說不定我還能指點指點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