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你很甜,很好玩(肉肉求首訂,求各種關愛…求…)
滿殿奇異的香,淡淡的香霧在空中彌散,他的手指很冰,一直冰進步綰綰的肌骨裡去。
他掐着她的下顎,讓她不得不迎接着他的脣舌的肆意攻擊。
他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了她的嘴,喃喃自語:
“步知道,你就是這點好處,很甜,很好玩!”
他一面說,一面伸手過來,落在她的臉頰上,然後一路往下,直到捉住她胸前輕彈的小兔,拍了拍,又抓了抓崢。
“真好,彈性十足,摸起來很舒服,步知道,你除了醜點,這身子還是上品中的上品。”
“帝祈雲,你能不能正常點?給我解開穴道。”
她怒罵着,像條僵硬的魚,每一寸肌膚都呈現在他的面前。別說看不到,饒是看不到,這樣男女呆在牀上,也讓步綰綰很是不適客。
他又吻了下來,在她的脣上,像在吃一顆甜美的糖。
步綰綰怒視着他,可她漸漸發現自己沒力氣怒視了,也不知道他吻她的時候,到底施什麼魔咒,讓她連眼皮子都撐不起來。
“步知道,你別睡,睡着了本太子玩着不盡興。”
他輕拍她的小臉,叫她的名字。
步綰綰不睡纔怪!
她努力地又掀了掀眼皮子,還是睡着了。
帝祈雲放下牀幔,手掌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的遊走,那俊朗的眉眼上早沒了剛剛那放|蕩邪意的神情,而是嚴肅得像在探究重要的東西。
“奇怪。”
他摸了會兒,手指停在她的腳踝處,小巧纖細的腳踝上也有一枚漸漸浮起的火焰標記,真正的步瞬欣是沒有的。
雖然他知道這不是步瞬欣,可身上有兩朵這樣的火焰標記,太令人費解了,到底是哪股勢力的人?要派她進東宮作什麼?
他躺下去,手一推,把像木頭一樣僵着的步綰綰推到了榻邊,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手指摸到了榻上的一處機關,整張榻突然悄無聲息地往下沉去……
底下是一間密室,和他地面上的寢宮一般大小,四壁都託着明珠,一室絲毫的光。石壁上鐫刻着遒勁有力的字,已快把牆滿佔滿了。
幾名身着雪亮盔甲的男子正在等他。
今晚,帝祈雲已經來得太晚了!若非步綰綰突然生出那一般可憐的模樣,求他陪她去見夜滄瀾,他就應該坐在這裡處理正事。
“主子。”幾人抱拳跪下。
“說吧。”
他坐起來,雙手撐在腿上,脣角輕抿成一條直線,模樣威嚴得令人不敢直視。
“那個煙姑娘已經找到,不過已經死了,審問老鴇,各種酷刑都上過,她確實一無所知。”
其中一人雙手垂在腿邊,勾着頭,低聲說道。
“死了就找個人去當煙兒姑娘,這事還用本太子教?”
帝祈雲長眉輕擰了一下,擡頭看他。
“太子殿下,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只等太子殿下發話。”
另一人見他不喜,趕緊上前說道。
“嗯,若步家再敢亂動,就讓步家寸草不生。”
他平靜地說了一句,幾人齊刷刷跪下領命。
“七王爺那地方沒了,最近不太出門,不過叫囂着要殺太子妃泄憤。”
“連根也沒了?”
帝祈雲冷冷地笑,密室裡幽幽的光落在他的眼底,雙瞳裡盡是冰涼的華光。
“不是……”
“那就連根都讓他沒了,本太子的人,便是不喜歡的,若誰敢伸手亂碰,就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帝祈雲的聲音更冷,像從萬年冰窖裡浸泡過一樣的聲音,能把人的心凍得不敢跳動。
世人皆以爲帝祈雲是荒ying怯懦的男子,卻不知他早早就爲自己謀到了另一層極尊貴的身份,有了世人皆不知曉的可怕勢力,他暗中籌劃着一切,要找到害自己目盲,陷害母妃慘死的兇手,要逼帝慎景跪於他的腳邊認錯。
密室裡又靜了會兒,帝祈雲掀開了身邊人的錦被,露出步綰綰一隻小腳。
“你們來看,這是什麼樣子的。”
“一朵火焰。”一名男子上前來,小心地看了一眼她的腳踝,低聲說道。
“廢話。”帝祈雲刺他一眼。
那男子趕緊抱拳說:
“各股勢力豢養的刺客裡,並無這種標記。”
“去查,一定要查清楚她的身份,這個女人來歷太奇怪。”
帝祈雲站了起來,男子伸手扶住他的手臂,下了高高的臺階,走向密室中間的高臺。
高臺上擱着一把鋥亮的劍,他輕輕撫過了劍身,雪亮的劍鋒驟然閃過一抹血色豔光,順着劍的凹槽一直往下,直至注滿整個劍身。
身邊的男子早就退到了一邊,只見帝祈雲的身形陡然暴起,持劍在石壁上飛快地刻起字來。
劍鋒劃過石壁的銳響,筆筆遒勁,字字飄逸,可這聲音卻太刺耳,震得幾個男子臉上的神情都有些難過,不得不伸手捂住了耳朵,以逃避在密室裡不停迴響的銳聲。
只有帝祈雲在全神貫注地寫他的讀心術法,一是鍛鍊自己的只力,二是他在沉思,他想不透爲什麼讀不出絳芸和步綰綰的心,到底哪裡不對勁?
突然,一陣怪異的聲響在石室裡響起來。
幾名男子聽了會兒,都看向榻上。
步綰綰身上的穴道已經衝開了,不過她沒醒,睡得正香,發出的聲音,正是從她肚皮裡傳來的咕咕聲,還有她發出的代表睡得安好的呼嚕聲。
這聲響也影響到了帝祈雲冥思的心情,他轉過頭來,微豎着耳朵聽了會兒,正要走過來掐醒她時,步綰綰突然翻了個身,換成了拱在榻上的動作。
她身上的錦被滑下來,這嬌美的身軀上可沒有衣裳的,幾個男人沒來得及轉開眼睛,只見到一個蜜色的身體呈現在眼前。
雖然趴得緊緊的,可是那光潔的背,挺翹的臀已然闖進了他們眼中,曲線玲瓏美妙,就像用極上等的蜜臘製成的妙人兒,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吞嚥口水之後,幾人猛然醒悟,這是太子的女人!
幸好……太子眼睛看不到……
幾人正捂着胸口暗自慶幸時,突聽帝祈雲一聲低斥:
“再看,挖了你們的眼睛!”
他們怎麼忘了,帝祈雲這人聽力極其敏感,在這樣安靜的地方,一絲聲響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他們的心跳和呼吸一急,帝祈雲立刻就能猜到是因爲什麼!
幾人趕緊背過身去,一直走到牆邊才停下。
帝祈雲大步到了榻邊,手掌剛要甩上步綰綰的臀,突然聽她囈語起來:
“爲什麼媽媽不要我?我哪裡不好?我不漂亮,不聰明嗎?不要拿我當怪物,媽媽……”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很輕,很飄,似是從另一個時空飄來,像細小的蛛絲,纏繞上帝祈雲的心臟。
他的手緩緩放下來,耳朵動了動,聽她又說:
“媽媽,我要嫁人了,要做六月的新娘,他很好,很愛我……會給我做飯吃,我長胖了……”
帝祈雲猛地掀起了被子,捂在她的身上,步綰綰頓時像包裹了一層殼的蠶蛹,動彈不了。
饒是這樣,她還未醒,他喂她的那顆藥,能讓她睡得不知醒來是何種意思。
他在榻上坐下來,手掌在那包裹得嚴實的蠶蛹上輕揉不停。
帝慎景有點等不及想動手,他就讓他動不了手!夜滄瀾一直溫溫吞吞,也不知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北商被雪封了三個月了,入春雪化之後,各地的番王郡守前來晉見,只怕又是風波要起。
“太子殿下,天要亮了。”
靜了一會兒,一名白衣人小聲提醒他。
他躺上去,啓動機關,讓榻上升。
殿中靜幽幽,沒人知道剛剛牀幔後發生過什麼事。
帝祈雲脾氣不好,睡覺的時候不許人靠近他的榻,一經發現便以極刑處死,所以即使是葉公公,生前也不敢在他睡着的時候靠近這地方,這東宮下面的暗室,建起兩年了,一直未被外人察覺,成爲帝祈雲極私|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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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窗戶裡透進來,一聲雀鳴傳進耳中。
步綰綰一身熱得像置於火爐之中,睜開眼睛,卻是黑茫茫的,掙了掙手腳,居然發現動彈不得。
“喂!”
她用力扭動幾下,終於把摟着這隻大蠶蛹的帝祈雲給吵醒了。
他方纔入眠,而她膽量擾他清夢!
他扯開被子,起牀氣滿漲他的胸腔,不客氣地伸手,捂住她的臉,這一摸,卻是滿掌心的汗。
“帝祈雲,你要捂死我麼?”
步綰綰掀開他的巴掌,大口地喘氣,居然被他捂了一整夜,她居然沒有缺氧死掉!
帝祈雲側過臉來,長眉擰了擰,又摸向她的身上,光|溜溜的身上全是汗,肌肉緊實,線條玲瓏,越摸手感越好,和那些掐一把,一手軟肉的女子比起來,步綰綰簡直太能讓他享受了。
他突然一翻身,壓到了步綰綰的身上,在她的穴位上一掐,很容易就抵開了她的雙腿,將修長的腿曲起,壓在她的胸前。
“帝祈雲……”
步綰綰感受到他年輕的身體在清晨的威力了,滾燙的利器,氣宇軒昂,根本不在乎她緊閉乾涸的花泉能不能承受,硬生生頂了進去。
可是裡面是溫暖潤澤的,層層包裹過來,讓他的背脊骨上立刻竄過一波火花。
“滋……”
他輕呼了一口氣,低笑起來。
“步知道,你還真是個小尤|物,怎麼下面的小嘴兒就這麼緊呢?”
步綰綰怒視着他,這混|球,也不知道昨晚怎麼折磨她了,她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大清早也不放過她,這樣下去,非被他整死不可。
他又不緊不慢地動了幾下,或者是覺得她這樣**躺着不過癮,居然一拉她的手臂,讓她坐了起來,扳起她的雙腿,就這樣抱着她站了起來。
“啊……”
步綰綰一聲尖叫,隨着他跳下榻的動作,他那利刃狠狠在她嬌嫩的身體頂了進去,痛得她靈魂都快飛跑了……
若靈魂真的能飛跑,她纔不想附在這步瞬欣的身上!
她根本沒辦法掙扎,這樣的姿勢,讓她只能緊緊地抱着他的肩,他大步往前走着,手掌扣緊她的臀肉,掐着,揉着,把她往下摁,一步一頂的,步綰綰欲哭無淚,隨着他的走動,更是變得毫無招架之力。
長長的走道,宮婢早就避開,層層錦簾之後,是氤氳暖氣的浴池,水聲嘩啦啦地傳來,壓過他粗|重的呼吸聲。
她捶了他幾下,就軟軟地鬆開了手,身體是最可惡的叛|徒,可不管你的心在想什麼,她們貪婪地呼吸着凡塵煙火,享受着男女之歡,只要讓她們滿足了,纔會去思索應該不應該。
身體緊緊相纏的地方開始分泌泉水,溫暖地包裹着他正需要安慰的身體,像花朵的蕊,輕輕挑拔他身體里正伸展開的舒適的弦。
他滿意的勾起了脣角,吻她的脣,
“步知道,就知道你這小東西厲害。”
“帝祈雲,你死到臨頭了,還只知荒ying,還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
步綰綰冷笑着,嘗試着在心裡開始默唸心法口訣,想要馭火燒了這可惡的傢伙。昨晚不也是在這裡馭火成功的嗎?那次只燒了他的金簾,今日就燒了他這臭男人。
唸了沒一會兒,漸漸的,胸口有熱氣開始聚集,她全神貫注,將熱火聚集於小腹……
“步綰綰,你這個小蕩\婦……你這樣迫不及待要和本太子做泉下鴛鴦?”
他突然低呼一聲,用力把她往上託了託,花泉處響起了曖昧的聲響。
她那樣的練習,情不自禁地讓身體繃緊了,也把他咬得更緊,差點沒丟盔棄甲!
步綰綰的臉漲得通紅,這種稱呼,她恨不能做頂帽子戴他頭上去。
“帝祈雲你再敢這樣罵我……我……我……”
她氣得結巴起來,臉越漲越紅,額心的火焰也如同妖冶的火焰,明媚起來。
突然,一道聲音在她腦中響起:“綰綰,他是你找的人!”
這聲音響得突然,又震耳欲聾,讓她的耳膜都似是要撕裂了!她鬆開了他的肩,捂着耳朵一聲悶響,可此時他正好往上一頂,步綰綰的身體往後仰去,只有腿夾在他的腰上……
帝祈雲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回懷中。
也只這麼一眨眼的動作,步綰綰卻被他送上了極戰|慄的雲宵,她顫抖着,不敢置信地看着帝祈雲!
這怎麼可能,她居然在這被迫的過程裡產生了如此強烈的感覺!
“呵,步知道,你還嘴硬嗎?小ying婦!”
他嘲笑着她,把她從身上拉開。她身後就是他的浴池,碧水輕漾,映着二人的身影,她幾乎站不穩,溼|答答的黏液正順着她修長的腿往下蜿蜒……她低頭,滿腿血色……
眼前一黑,她直直地栽進了池水裡。
她恨透了帝祈雲,她大|姨|媽來的時候都折磨她!她怎麼就倒黴到,成了他的太子妃?
帝祈雲發現她不是裝的時候,她已經沉到了池底,他躍下去,把她撈起來,絲絲縷縷的血羶味兒涌進了他的鼻中,他的手摸到她的腿上,頓時臉色黑了。
這太不吉利!
“太子殿下,太子妃,皇上有旨,傳太子和太子妃進宮。”
宮裡又來了傳旨太監。
帝祈雲把步綰綰從池子裡抱出來,叫進宮婢,伺侯二人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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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輦擡過雪地,他們走的是皇家專用的通道,三步一衛,十步一崗,威武的士兵們拿着雪亮的纓槍,目不斜視,看向前方。
一路上的白雪都已被清掃乾淨,露出地上雕着百獸朝龍、百鳥朝凰圖案的碧玉地磚,兩邊都是白玉龍柱,鳳繞其身。
只是一條路而已,就用瞭如此多的珠翠美玉,北商皇族的生活奢糜,由此可見一斑。
太多的歷史王朝沒落的故事,讓步綰綰看到了這個北商國的結局,荒唐到一定的程度,就是毀滅。
不過步綰綰可不會和帝祈雲談什麼國家的未來,帝祈雲上輦之前說的一句話,幾乎沒讓她氣暈過去——
“爽到暈過去”!
她是被折磨到暈過去了纔對!那才叫血如泉涌啊!
直到這時候,她小腹裡還痛得厲害,痛|經的苦,男人是不會懂的。
步綰綰一路上緊抿着薄脣,不願意多看他一眼,雙手放在小腹上,緊緊捂着,以減輕這種痛苦。
和帝祈雲同住屋檐下,她想不用等帝慎景下旨斬頭,她已經被他折磨死了。
帝祈雲也一反常態,沒和她嘻鬧,歪在輦上,手裡擺弄着一塊彎月玉玦。
很快一行人就從側門進了宮,直接被擡往帝慎景的寢宮。
輦停下了,帝祈雲坐直了身子,恢復了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扶着太監的手,踩着高凳下了金輦。
“虛僞。”
步綰綰低罵了一句,他要是有氣無力,全天下的男人都有氣無力了!
“太子這是怎麼了?”
步蘭蕙的聲音嬌滴滴的從一側傳來。
她身後跟着臉色憔悴的絳芸郡主,看上去她的步子還很蹣跚,想來是腿上的傷還沒好。看到這二人從輦上下來,立刻露出欣喜之色,想過來卻又不敢,只癡癡地看着帝祈雲。
好個癡情女子,還不知道帝祈雲是什麼貨色吧?
步綰綰看了她一眼,直接從輦上跳了下來,裙襬散開,露出裡面的高腿小麂皮靴子,她氣定神閒地拍了拍手,絲毫不覺得自己嚇了衆人一跳。
“瞬欣,怎麼這樣沒規矩?”
步蘭蕙擰了擰眉,不悅地斥責她。
“姐姐懂規矩就好了,我又不當貴妃娘娘,”
她冷哼一聲,扭開了頭,走到帝祈雲身邊。
她此時也沒心思去氣絳芸,只拉長了俏臉站着,等着宮裡傳旨出來。
“蕙貴妃,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皇上有請。”
萬公公出來,眉眼都堆着jian笑,一個人的長相,一看就是jian角,這也不容易,尤其是能在這宮裡混得如魚得水,更是不容易。
步綰綰深深地看了一眼萬公公,這才大步跟着了帝祈雲的身後。
到了殿門口,帝慎景的咳嗽聲傳了出來,很是劇烈,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
步蘭蕙加快了步伐,拎着錦絲盤花的裙襬,邁過了高高的門檻,快步走到了帝慎景的面前,扶住了他的手臂,另一手輕揉着他的背,柔聲說:
“皇上這是怎麼了?趕緊傳御醫瞧瞧吧。”
“瞧過了,風涼了而已,無妨。”
帝慎景抓住她滑嫩的小手,看向衆人,溫和地說:
“都坐吧,勿需拘束。”
帝祈雲領着步綰綰向他磕了頭,纔在一邊坐下。
“還是讓臣妾晚上來照顧您吧,您一定又掀了被子。”
步蘭蕙和帝慎景一起坐到前面的梨花木雕的貴妃榻上,語氣更加溫柔嬌媚。
“靈兒夢魘,你要照顧靈兒,就不要擔憂朕了。”
帝慎景輕拍她白嫩的小手,那堆着皺皮的手掌覆在這樣一隻完美的小手上,怎麼看,都讓人忍不住地起雞皮疙瘩。
步蘭蕙看了一眼帝祈雲,脣角有了幾分惡意的笑,又柔聲說:
“那……不如讓絳芸來伺侯您,兒媳也會盡心的,對嗎,絳芸?”
好狠毒!
步綰綰對這個女人再度刮目相看!這一招狠狠擊中了帝祈雲和絳芸。連步綰綰都感受到帝祈雲呼吸的加促。
可也只擔心了一瞬,步綰綰就在心裡給帝祈雲加油——快衝啊,上去反抗啊,上去狠狠揍人啊……
這樣帝祈雲就能和萬惡的步蘭蕙同歸於盡,她可以趁亂跑掉!
可帝祈雲沒動,脣角緊抿着,呼吸漸漸平靜。
絳芸掃了一眼帝祈去,見他始終不出聲,便深深地勾下了頭,泫然若泣地模樣,真讓人同情……步綰綰掀掀眼皮子,當然不是她想同情,她對絳芸沒什麼好感。
“蘭蕙此議不妥,絳芸和祈雲還未拜堂,怎能來伺侯朕?不”
帝慎景皺皺眉,鬆開了步蘭蕙的手。
步蘭蕙撇撇嘴角,往靠手邊一歪,盯住了步綰綰,上下打量着,嘲諷道:
“瞬欣,怎麼像霜打的茄子,沒個笑臉?”
“回貴妃姐姐的話,和太子殿下吵架。”
步綰綰隨口回道。
“你這臭脾氣,也不改改,讓太子殿下如何纔會疼你。”
步蘭蕙刺了她一句,接過了奴才們遞上來的茶碗,揭開了碗蓋兒,吹去茶末,緊抿一口,才喂到了帝慎景的嘴邊。
“皇上喝茶。”
呵,這女人還真會拍馬屁!招招拍在皇帝的屁|股上!步綰綰全看在眼裡,這一嘗一品,又嚐了水溫又試了毒,帝慎景自然信任她了!
“皇上,攝政王,步相國到。”
萬公公又匆匆進來稟報。
今日帝慎景居然把人召集齊了,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步綰綰看出去,只見夜滄瀾和步相國一前一後地進來了。
夜滄瀾的目光和步綰綰遇上,頓時柔和了幾分,輕輕點頭微笑。步綰綰看到他,頓時心安了不少。
步相國也看到了步綰綰,卻只皺皺眉,視她爲空氣。
自古女已夫榮,太子不受人尊重,當然她也受不了什麼尊重了,受尊貴的是坐在上面那對老夫少妻。
步相國給二人磕了頭,垂手立於一邊。
“好,都到了,讓你們來,是玉璽之事已查出眉目,爲示公平,所以特地讓你們過來,聽聽這盜璽之人如何解辯!帶上來!”
帝慎景的臉色此時才陰沉下來,身體坐直,銳利的視線看向殿外的方向。
帝祈雲也偏過頭,不過是豎起了耳朵。
步綰綰看到他藏於袖中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似乎又在摸那枚玉玦。
兵器和鐵鐐銬拖在玉石地面上的聲音傳來,被拖進來的女子身上並無血跡,一身蔥綠的衣裙,長髮披散,可是誰都看得出絕對是受了酷刑的,只是這刑用在了明眼看不到的地方。
步綰綰沒由來的就打了個冷戰,轉開頭,不敢看殿下的女子。
侍衛跪下,大聲說道:
“她就是盜璽之人,叫煙兒,是城中一個勾欄院中的頭牌,找到她的時候,她正逃跑。”
步綰綰一怔,趕緊看過去,侍衛正掐起她的臉,讓衆人看她的臉。
還真是那勾欄院的美人煙兒!可是一個青樓女子,是如何得到玉璽的?
“還真是個標緻的女子,怎會犯下如此彌天大罪?煙兒姑娘,你的玉璽是從何而來?你實話實說,本宮會爲你作主。”
步蘭蕙看上去卻一點都不懼怕這場面,起身走到煙兒身邊,溫和地問她。
煙兒的眼皮子微微掀了掀,好半天才勉強睜開,眼珠子微微挪動了一下,木然地動了動嘴脣,乾巴巴地吐出兩個字:
“太子。”
帝祈雲的呼吸又沉了沉。
衆人皆看向他,他已經快速起身,一臉慌亂,抱拳就說:
“父皇明鑑定,兒臣不認得這女人。”
“你看都沒看到,怎說不認得?”
步蘭蕙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坐回椅上。
“煙兒姑娘,你從實招來,朕饒你不死。”
帝慎景這才說話。
“太子。”煙兒還是隻說兩個字。
帝祈雲立刻跪了下去,大聲說:
“父皇,正如蕙妃所說,兒臣是瞎的,連玉璽長得何樣都不知道,也從未摸到過,如何盜?況且兒臣心繫絳芸,如今又有了瞬欣,都不願意離開溫柔鄉,又怎會去那種地方。”
步綰綰嘴角抽抽,還真是離不開她這溫柔鄉啊!
“僅憑太子一說,只怕不能服人心呢。”
步蘭蕙又陰惻惻地說了一句。
步綰綰知道,只怕這女人是迫不及待要扶持自己的兒子登上太子位,一心要除去帝祈雲。
“好了,你讓祈雲說話,朕不是讓你審他!”
帝慎景一聲低斥,這是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讓步蘭蕙怔了一下,沒敢再出聲。
步綰綰微擰了眉,若真定了帝祈雲的罪,今日她還能走出去皇宮麼?她擡眼看夜滄瀾,他正端着茶碗品茶,察覺到她的視線,便擡眼看了過來,微微一笑,很是鎮定的神情。
步綰綰笑不出來,從椅上滑下,和帝祈雲一起跪着。
什麼,擔心帝祈雲?見鬼!若帝祈雲下了牢,就算夜滄瀾把她帶走,她也會被同命鴛鴦折磨得丟掉半條命!
她磕了個頭,潑辣辣地說:
“皇上明鑑,太子殿下不是那種人,太子有瞬欣我這樣的如花美眷,又怎麼可能看上那種貨色?太子殿下說了,只有瞬欣我才讓他開心,所以一定是弄錯了,是這煙兒暗戀我家太子也說不定,一定是陷害!瞬欣和太子在天願爲比翼鳥,在地願化連理枝,深深相愛……而且父親也叮囑瞬欣,要好好愛太子,太子是步家的好女婿……”
她原意就是胡攪蠻纏,反正步瞬欣就是這樣的人物,能把步相國扯進來最後,讓他也頭痛頭痛。
“瞬欣不可胡說。”步相國果然臉綠了,趕緊打斷她的話,怕她說出更離譜的事來。
殿中頓時寂了片刻,各人的表情古怪,帝慎景似乎也對傳說中大腦殼的步瞬欣很是無奈,只能搖搖頭,啞聲說:
“你二人先起來吧,是是非非,定有分辯。”
此時又有侍衛匆匆進來,跪下之後,大聲說:
“皇上,又捉到一個煙兒姑娘。”
“什麼?”殿中人都是一靜。
緊接着,侍衛又拖上來一個,居然和這殿中的煙兒姑娘一模一樣,從身高、容貌,頭髮,首飾,簡直是複製出來一樣,只有一樣不同,煙兒姑娘喉頭滾滾,說了三個字:
“攝政王!”
當朝兩大顯赫的人物都捲了進去,讓殿中的氣氛極其凝重。
“一定有一個是假的。”步蘭蕙有些咬牙切齒。
“我看都是假的。”步綰綰立刻頂了一句。
“瞬欣,你好好學點規矩!”
步蘭蕙銀牙一咬,衝着她厲斥一聲,步綰綰立刻就鑽進了帝祈雲的懷裡。
“太子,一定是蕙貴妃……”
她半句一出,所有人都盯住了她。
步綰綰深吸一口氣,慢吞吞地說:
“姐姐要罰我了,我不要受罰。”
帝祈雲在她的腰上抓了一把,緊緊地攬住了她。
絳芸滿眼含淚,別開了臉。
“你心上人好傷心。”步綰綰趴在他懷裡,輕輕地說了一句。
可帝祈雲並沒有像剛剛一樣又抓她,只是靜靜地抱着她,微擡着下巴,沉聲說:
“父皇,兒臣沒有必要偷玉璽,兒臣再不孝,再無用,也不會幹這種不忠不孝之事,兒臣願從東宮搬出,與瞬欣絳芸住於芒山腳下。”
“好了,把這兩個女子拖下去,好好審問。”
帝慎景揮了揮手,讓侍衛把人拖下去,然後環視了一下殿中各人,低聲說:
“既然來了,就在宮裡住一晚,父皇想和你下下棋,攝政王,你也留下,多教教祈雲,明兒起,讓他正式來學着處理政務,這新婚燕爾,也得有個時限,不能天天新婚。蕙兒,你回去照顧靈兒吧,步相國,來,你來來,我們去園子裡走走,下下棋,賞賞雪。”
“皇上聖明。”
夜滄瀾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抱拳作揖。
就這樣完了?
步綰綰看步蘭蕙,她臉漲得像豬肝,又不好發作,帶着人匆匆走開了。
一行人到了園子裡,帝慎景始終抓着帝祈雲的手,親手扶他走動。
步相國落了後,小聲叫住了步綰綰,“瞬欣,爲父有話要和你說。”
“什麼?”步瞬欣扭頭看他。
“你要放安份點,不要搗亂!”步相國一瞪眼睛,嚴厲地盯着她。
“呵,好父親!”步綰綰冷笑一聲,拔腿就走。
夜滄瀾扭過頭來看她,見她一臉氣惱,便停下了腳步,溫和地問她:
“怎麼了?”
“沒什麼,來葵水,心煩。”
她匆匆說了一句,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多出格的話。
步相國是氣得臉發青,拔腿就走了,似乎認她這個女兒會有多丟臉。
夜滄瀾的臉色只微微變了變,便叫過一個宮女,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那宮女便紅着臉退了下去。
“去那邊坐着,不要吹風了。”
夜滄瀾指前方的小亭,帶着步綰綰坐進去。
不一會兒,宮婢端着金漆大盤過來,步綰綰一看上去的東西,不由得怔住。
【下節預告:火|爆激情的大戰來臨……夜宿皇宮,步綰綰又發現一件驚天密秘,危機之時,她被他拉回懷中……金帳被扯下,她被推倒在鳳褥上,白皙的腿被拉得大開,那赤|紅之物讓她……第二更晚半個小時更出!請大家一定要支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