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3 撕裂的凌辱……
“主子,小郡主還沒回來!王妃來問,娘娘今日和小郡主去了哪些地方。。”
外面有腳步傳來,停了會兒,非煙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鴛鴦還沒回來?”帝祈雲轉過了頭,盯着門外問。
“王上,請步娘娘告之一下,鴛鴦去了哪裡?”于歸薏焦急地在外面問。
步綰綰坐起來,歪了歪腦袋,小聲說:“我不知道啊,她從景雅茶樓出來,就往對面的巷子裡跑了。轢”
“跑出來了?”帝祈雲耳朵動動,立刻問:“她爲什麼跑?”
“我怎麼知道爲什麼?”步綰綰見他如此質問自己,似乎她欺負了那小姑娘一樣,頓時沒好氣地抵了一句。
帝祈雲的臉色沉了沉,轉身出去,于歸薏就跪在院中,正急切地朝門裡看着,見他出來,趕緊行禮繇。
“姨母起來吧,趕緊讓人去找,她可能一時賭氣去哪裡躲着也說不定。”
“找過了,大街小巷,她喜歡去的城隍廟,全都去了。”
于歸薏眼睛都急紅了,一天不歸,還杳無音信,於鴛鴦還從未有過這種情況,通常就算出去玩,下午也一定回來了。
“可能是貪玩,在哪裡睡着了?我看城中百姓對她挺好的,也許留在哪裡了。”步綰綰也披衣出來,小聲說。
“不會,她晚上一定要回來給她的小鴿子小貓兒餵食,而且她和我有言在先,絕不能在日落之後回來,她很孝順,聽話,絕不會讓我難過。她是愛亂跑,但是跑得有規矩,只在幾個地方去,絕不會超過那幾處界限。”于歸薏更急了,也顧不上禮儀,一把拉住了步綰綰的袖子,連連搖動。
“姨母不要着急,趕緊在全城搜。”
帝祈雲扶住于歸薏的手,轉頭看向院中,沉聲喝斥,
“楞着幹什麼,召集所有人出去尋找郡主,切記,不得鬧出任何動靜。”
“是。”
侍衛們立刻領命,扯下身上的輕甲,快步離開。
步綰綰擰擰眉,招過了非凡,讓他也去。
“他不必去了,好好守着你吧。”
帝祈雲扭頭看她一眼,語氣中頗有些不滿。
“帝祈雲,我真沒說她什麼啊。”步綰綰趕緊說了句。
“可她是跟着你出去的,你獨自回來了,也未告訴任何人,她沒跟着你回來!”帝祈雲擰擰眉,小聲訓斥。
“這是她的地盤,我又怎麼知道她去哪裡?你公平一點好嗎?”
步綰綰本來就在許鴛鴦那裡憋了個半死,捱了罵還不能回嘴,這裡又不分青紅皁白的訓她,怎能不惱?
“孤王不和你說,她沒事就好,她若有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帝祈雲掃她一眼,跟着于歸薏匆匆離開。
步綰綰氣結,連連撣手,“非煙,非凡,你們去找,趕緊找到她,免得我受冤枉。”
非凡和非煙趕緊行禮,轉身就走。
“慢着,我也去。”
步綰綰一個人又氣得渾身不舒服,索性也出來尋人。
主僕三人匆匆出了郡王府,到了鴛鴦跑進去的小巷子裡,步綰綰突然想到了鴛鴦叫她的那一聲——莫非就是那一聲……鴛鴦出事了?
步綰綰一個激棱,心中暗自叫苦,當時應該跟過去看看纔對!
她帶着非凡非煙快步進去,長長的小巷,七拐八彎,像蛇一樣盤旋曲折,一株株槐樹種於其中,又有紅色的燈籠懸於屋檐下,隱隱透着幾分詭異陰森之氣。
步綰綰越來越忐忑,只能暗中祈禱鴛鴦不要出事——
———————————莫顏汐:《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后》—————————
一間柴房裡。
許鴛鴦縮在柴堆裡,悠悠轉醒,她的手腳被捆住,嘴裡塞着布,大眼睛眨眨,恐懼的眼淚一涌而出。
“鴛鴦郡主。”一聲邪邪的笑聲,從另一個角落裡傳來。
鴛鴦一抖,扭頭一看,只見一個穿着黑袍,戴着黑麪具的人坐在那裡,一雙墨色的眼睛正盯着她看着。
“嗚……”她掙扎起來,從柴火堆裡扭到冰涼的地面上。
“噓,別動。”他站起來,彎下腰,用手裡的摺扇挑起她的下頜,輕輕拍打着她的臉頰,“你別說話,我就告訴你這是哪裡。”
許鴛鴦連連點頭。
他輕輕地一笑,扯開她嘴裡的布,又用手指摁在她的脣上,輕聲說:“有人出錢,請血玉門取你身上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許鴛鴦哆嗦起來,眼淚忍不住地往下跌。
“貞|操……”
他笑着,手指沿着她的脣往下,摸到她的胸前,胸是用束布高高推擠起的,還墊了一些海棉,所以看上去才高\song着。
“誰……你放過我,我讓父王給你金子……”
許鴛鴦的人都嚇軟了,才13歲的小姑娘,哪見過這樣的陣仗,一直在不停地哆嗦。
“金子麼,我們血玉門有,但是血玉門的名聲不能丟,收了金子,我就得辦事,對不住了!要怪,就怪你不自量力,想和人爭寵吧。”他又把布塞回她的嘴裡。
許鴛鴦嚇壞了,拼命地掙扎扭動,枉想掙脫這男人的魔爪。
可惜她的力氣太小太小,很快身上的衣衫就被撕毀,剝得像條冰清玉法的小人魚。還未發|育好的青澀身體,像小青果一樣,散發着誘人的香味,就連雙腿間的花苞,還未長起那成熟女子應有的密草,粉粉嫩嫩,我見尤憐。
男子的眼神一沉,拉開了她的腿,用扇子輕輕地拔動了一下她的那小花包。
許鴛鴦的喉頭滾了滾,發出一聲小獸一樣的嘶鳴,眼淚涌得更兇了,想咬舌自盡都做不到。她悲鳴着,掙扎着,卻沒能反抗過這男人用他的強悍撕裂她的身體……
她漸漸不動了,血從玉潔冰清的身體裡涌出來,她如同死去一樣……軟軟地任他折磨……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昏過去。
那人穿好了衣服,只把破衣往她身上一丟,冷笑一聲,走了,走到門口,才折返回來,在地上劃了個血玉門的記號。
這才得意地拍拍手,拉開門,揚長而去。
月光淒冷,悲傷地淌進門裡,高貴的小郡主像條被人掐去半條命的魚,臥在一堆破衣爛衫中,這樣鮮紅的衣裙,包在她半|luo/的白玉身體上,更加讓人不忍直視。
終於,一個更夫發現了這裡的動靜,進去看了一眼,立刻扯開了喉嚨大喊:殺人了……
———————————莫顏汐:《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后》—————————
東城郡王府裡。
于歸薏只看了鴛鴦一眼,立刻就慘叫一聲,昏死過去。許佳仁脫下披風,所小女兒抱好,頓時眼淚直跌,怒吼道:
“還不去把那畜牲抓來,碎屍萬段,本王的小郡主,居然也敢如此……”
“王上來了!”有人在門口大聲說。
帝祈雲快步進來,來時路上已聽到了消息,跨進門時,他的臉色已經極度難看。
“在那裡發現了血玉門的標記。”
他的侍衛是最先趕到,打暈更夫,抱走小郡主,未驚動地方官府,以免這醜事傳出去,小郡主會難以做人。
小郡主小巧的身體初經人事,便遇上這樣粗魯的對待,這時候一直昏迷未醒。
“王上……”許佳仁抹着眼淚,痛哭不止。
府中的大夫正在掐于歸薏的人中,好容易掐醒了,她只喚了一聲鴛鴦,又哭暈過去。
“娘娘呢?”
帝祈雲轉頭看衆人,衆人都搖頭,步綰綰出去找人,這時候還沒回來。
“快去找。”
帝祈雲心一沉,只怕步綰綰也會遇上這樣的事。他臉色鐵青,一雙墨瞳泛着駭人的殺機,騰騰風暴從他身上往四周散發着,壓抑得衆人大氣也不敢出。
血玉門一直緊跟着他們一行人,目的不明,如今犯下如此惡毒之事,簡直天理難容,他一定要剿滅血玉門,讓血玉門一衆人粉身碎骨,不得超生!
———————————莫顏汐:《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后》—————————
步綰綰一直穿行過巷子,也沒發現蛛絲馬跡,沮喪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如回去吧,說不定小郡主已經回去了,奴婢看她挺調皮,人又十分靈活伶俐,說不定就是故意躲在哪裡,讓大家急一急而已。”非煙看她心情不好,趕緊勸她。
“不像,她叫我的那一聲,其實挺急的,想必是跑出來看到我,結果我沒理她……如果真出了事,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步綰綰搖頭,繼續往前走。
“再找找,一定有什麼線索。”
前方拐角,一個黑影一閃,又迅速消失,步綰綰眸色一沉,拔腿就追。到了那三岔路口時,卻不知那人到底去了何處。此時,步綰綰的小腹開始隱隱地疼了,本來懷孕初期,又連日奔波,今天還一驚一乍折騰一天,她開始擔心動了胎氣,於是扶着牆,停了下來。
“娘娘,太晚了,您腹中還有小皇子,不能勞累。”非煙見她一身大汗,又小聲勸她。
步綰綰扭頭看了她一眼,輕輕撫摸小腹,點了點頭。還真不能太累到肚子裡這個。
見她一直扶着牆,非凡便繞到她前面,蹲下去,要揹她。
“成何體統。”非煙連忙指責他。
“這有什麼,奴才在娘娘面前就是奴才,無分男女。”非凡耿直,又拍拍腰。
步綰綰想趴上去,小腹中隱隱作疼,讓她也無暇顧及男女之別。非煙又攔住她,搖搖說:
“娘娘,有些事,奴婢的沒錯,你們稍等。”
她匆匆說完,敲開了附近一戶人家,拿銀子買了把椅子和些繩子回來,讓非凡把步綰綰這樣背在背上。
主僕三人匆匆回郡王府,來時路上是因爲走走找找,所以才用一個多時辰,如今非凡大步往回跑。
兩邊店鋪差不多都關了門,路邊有個米餃餃的小攤,大鍋里正冒着熱汽。
步綰綰餓了,猶豫一下,讓非凡停下來,讓她先吃點東西。非煙扶她坐下,去買了一份過來,然後銀針試毒,聞氣味,試嘗,然後吹涼一點,用小碗這才送到她的手中……
非煙的心細,讓步綰綰歎爲觀止,吃了點熱東西,身上總算回了點暖,還準備再吃第二碗的時候,沈溪澈獨自從一棟小樓裡出來,搖着摺扇到了她面前。
“娘娘。”他抱拳行禮,一臉溫和。
“溪澈公子,請坐,吃一碗吧。”步綰綰仰頭看他,笑着打招呼。
“天色已晚,娘娘還是趕緊回去吧。”沈溪澈搖搖頭,低聲說。
“小郡主可回了?”步綰綰小聲問。
“在下還未回王府,我看這天色是要下雨了,月黑風高殺人夜,還是回去的好。”沈溪澈搖搖扇子,笑着說。
步綰綰擡頭看,烏壓壓的雲壓住了月色,確實天氣不太好,是大雨欲來的先兆!
“回吧。”
步綰綰站起來,非凡又背起了她,一行四人快步往王府走去。
一隻黑貓突然從高牆上跳下來,喵嗚一聲尖叫,伸長利爪撲向了步綰綰,狠狠地去抓她的臉!非煙一聲尖叫,沈溪澈伸出扇子就往黑貓的身上打,黑貓在地上打了個滾,跑了。
沈溪澈的手裡卻多了一張小紙條,他不露聲色地扣緊,安慰了步綰綰幾句,故意落在後面,展開上面的字一看,臉色微變,隨即以內力揉碎了紙片,手輕一揮,紙片如同細灰一般,飛得無影無蹤了。
“娘娘,請快回府。”侍衛們匆匆而來,見到她們,立刻上前從非凡背上接下了椅子,擡着就往郡王府跑去。
一進後院,就聽到了淒厲的哭聲,肝腸寸斷,正是許鴛鴦的哭聲。
步綰綰站在門口往裡看,只見帝祈雲坐在榻上,許鴛鴦正撲在他的懷裡,身上裹着被子,光潔的雙臂從被子裡探出來,抱着他的腰,抖得像小樹上被狂風撼動的樹葉。
“怎麼回事?”步綰綰小聲問一邊伺侯的奴婢。
奴婢一臉驚恐,跪下去,不敢出聲。
步綰綰擰擰眉,走了進去,剛要出聲,許鴛鴦的頭擡了起來,猛地瞪大眼睛,指着她尖叫:
“她……是她……”
這臉讓步綰綰嚇了一跳,雙眼紅腫,嘴角破了,臉也腫了,分明遭遇過了惡劣的毒打。
“說我爭寵……是血玉門,他還有紫珠子!”
許鴛鴦又看到了她腰上那玉佩上懸着的紫珠子,尖叫得更厲害了。
“好了,孤王會查清的。”
帝祈雲抱緊她,哄了幾句,又扭頭看步綰綰,長眉輕擰,沉聲說:
“你先回去,有身孕就不要四處亂跑。”
步綰綰張張嘴,又閉上,在這樣情況下,她最好不要出聲。
“雲哥哥……你也出去……”
許鴛鴦用力地推了推帝祈雲,縮進了被子裡。
就在她坐起來的那一瞬間,步綰綰看到了她身上的傷,立刻明白髮生過什麼事……步綰綰的呼吸緊了緊,又往前走了一步。
“出去。”
帝祈雲一聲低斥,讓步綰綰收住了腳步。
她往四周看,于歸薏一直垂頭抹淚,奴婢不時會給她嗅嗅醒神丹,那神情痛苦,眼淚如泉涌,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罪魁禍首!
是啊,和她一起出去,她卻只一個人回來。現在許鴛鴦口口聲聲指證她,她要如何解釋清楚?她不怕人說閒話,卻不願意背這樣的齷齪黑鍋!
她咬咬牙,轉身出去。
“雲哥哥也出去,母親也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
許鴛鴦的哭聲悲厲如尖錐,狠錐她的心臟,這樣一個直心腸的小姑娘,還未來得及品嚐愛情美好,就被人這樣害了,若對方是衝她來,爲她所連累,步綰綰是絕對不允許的!
屋裡突然就鬧了起來,許鴛鴦用一根簪子紮了自己的喉嚨!
步綰綰轉頭看,帝祈雲用雙手捂住她的咽喉,那血正急涌不停。
古代女子貞|潔爲重,許鴛鴦的這一輩子……毀了!
步綰綰步子沉重,慢吞吞地回了房間,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壓着一般,透氣都不舒服。
“娘娘,睡吧。”非煙給她鋪了牀,又端了安神湯給她。
步綰綰搖頭,這怎麼可能睡得着?恨不能把那造孽的抓來,斬了他的子|孫|根!
“聽說是血玉門的人乾的,聽郡主說,有人嫌郡主爭寵,所以買血玉門取她的貞|潔。”
非煙靈活,已經打探了消息回來。
步綰綰的眉輕輕擰起,這個人一直在害她,先是害她推傅玉瑩入水,這次害她和血玉門勾結……是誰如此心狠手辣?絳芸嗎?如此大費周章,又何必?
她卷着頭髮,沉思不語。
外面突然就下雨了,噼哩啪啪地砸到瓦上。步綰綰仰頭看窗外,那雨水結成了串,成串地滴落在天井中,就像天也哭了。
勉強睡着,第二天還未亮。
非煙就進來了,推醒了她,小聲說:
“娘娘……情況不好,王上下旨迎娶許鴛鴦,立她爲後。”
步綰綰坐起來,呆呆地看着非煙。
昨晚他來的時候,說只要她聽話不頂嘴,就立她爲後,她就是正妻……可現在呢?她轉頭看窗外,外面非常靜,又非常吵,全是雨聲。
“師傅呢?”
她突然想到了洛君瑜,昨晚就沒見着他!
“銀耳先生昨晚就請君瑜公子上山斗藥去了,這時候應該在回來的路上。”
原來如此,連洛君瑜都被支開了。
她扶着非煙的手站起來,又慢慢地坐回去,脣角輕抿,淡淡地說:
“隨便吧,無所謂,隨他立誰爲後,與我何干。”
“你當然無所謂,你心裡有什麼有是所謂的?”
帝祈雲冰涼的聲音從窗口傳進來,步綰綰轉頭去看,輕聲說:
“我有所謂又如何?你我都知道,就算我不頂嘴,也就這樣。”
“所以我總拿熱臉去貼你,步綰綰,你心裡從來只有你自己。”
帝祈雲轉身就走,拂開來撐傘的奴才,走進雨中。
步綰綰的真心是,你既已做了決定,何必再來問我。你要用後位補償你的小妹妹,你既然責備我昨天把她帶出去,沒帶她回來,又何必在意我的真心?
步綰綰躺下去,揪着被子,想着以後怎麼辦?
“娘娘,我們要離開嗎?”非凡憨頭憨腦地問她,懷安郡的三王子未打死,也未認罪,他心裡還是不痛快,覺着帝祈雲也不怎麼明智。
“然後把這罪名背下去?”步綰綰小聲反問。
非凡和非煙怔住,又聽步綰綰說:“我不背黑鍋,誰黑我,我就黑誰,我的男人,誰也不能搶!誰搶,我滅誰!”
她不當逃兵,不當敗將,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逃開,她是步綰綰,絕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