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小 小祈你真好吃(肉肉二更,激情感謝)
【129】小祈你真好吃(肉肉二更,激情感謝)
“步美人,我會和你好好相處的。”
小鴛鴦又連連點頭,眯眼微笑,一直等着步綰綰也擠出笑容來,才跑回了帝祈雲身邊坐下。
步綰綰哭笑不得,大膽追求愛情,這並沒有錯。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女人勇敢一點總是好的,不當任人揉捏的包子,這是步綰綰的座右銘,可是,這小丫頭是要和她搶人哪!
怎麼辦?帝祈雲會等她長大嗎?還是依着他那風|流的脾氣,來者不拒轢?
“她是哪個郡來的?”她偏過頭,小聲問洛君瑜。
“東城郡,姓許,許鴛鴦。”洛君瑜手執銀壺,給她倒了一點素酒,小聲說。
“我不愛吃這個,柿子泡水,難吃死了。羝”
步綰綰推開了素酒,把血玉鐲用手帕包好,準備晚上還給帝祈雲。此等貴重東西,她不要爲妙。
許鴛鴦非常活潑,口齒憐俐,說話甜美動聽,很討人喜歡,完全彌補了她相貌普通的缺點。反正帝祈雲看不到,有這樣的溫心小可人,更讓他開懷……
他一直在笑,不時和許鴛鴦耳幾句,許鴛鴦哈哈地笑,眉眼眯起,比步綰綰還不顧形象。
“雲哥哥,我們去船頭,在船頭釣魚,在船頭煮魚,在船頭唱歌!一定很好玩!”
許鴛鴦站起來,拖着他的手指就往外拖。
步綰綰放下了筷子,輕吸一口氣,小聲說:
“這鴨子味道也不過如此。”
帝祈雲已經和許鴛鴦跑出去了,那嬌俏的小丫頭拖着他撒嬌,還真讓人無法抗拒那樣的嬌軟,就像步綰綰找洛君瑜撒嬌一樣!
她轉過頭來,眨眨眼睛,對洛君瑜說:
“師傅,你還有力氣嗎?我們幹嗎去?”
“你已被逐出師門,愛幹嗎幹嗎去,啊……”
他拖長尾音,橫她一眼,起身離開。
“步美人,請吧,河中垂釣,過一兩個時辰,就能到嶺南郡了。”
嶺南王走過來,一臉堆笑。
“郡王好心思。”
步綰綰嗤笑,擡步就走,但凡給帝祈雲找來女人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嶺南王呵呵低笑,跟在她的身後,低聲說:
“步美人,小王還給步美人準備了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
步綰綰轉頭看他,萬兩黃金買個野鴨子,還敗了什麼家?
嶺南王一拍手,外面的侍女捧着一隻金漆托盤進來,掀開上面的錦布,只見一條白色的裙子臥於其上。這種布料,摸上去滑溜溜,輕柔柔,抓在掌心裡,就像抓到了一段溪水,直接從你的掌心裡滑下去。
“這是提燈錦。”
嶺南王面露得色,兩指拈住了領角,輕輕一抖,裙子散開了,明明臥在盤中時是白色,被陽光照了,瞬間化成七彩斑斕的虹光,撲進人的眼底。
“若放在月下,就會月光一樣的柔美,放在燈下,那就是……薄紗一般隱隱透明……呵呵,王上一定愛不釋手。”
嶺南王的語氣已初顯邪氣,其中輕挑|薄逗已經流露出來。
“嶺南王也想一試?”
步綰綰脣角一勾,以往她怎不知她如此討人喜歡?一個兩個的,全盯着她來了?難道現在她變白了?說到底,他們看中了青煙宮主而已。
“不敢,小王不敢有絲毫輕|薄之意,只是步美人您傾國傾城,實在沒有人比步美人更配穿這件寶衣。”嶺南王眼角堆笑,把衣服往她的懷裡輕輕放去,手指卻不老實地在她的手臂上輕輕撫了一把。
“謝了。”
步綰綰抓緊衣服,冷冷一笑,轉身走開。
嶺南王這登徒子,只怕是想步帝老七的後塵,想斷掉子|孫根了。那孫子自血玉山寨之後,一直未露面,也不知是死是活,死了更好,送這廝去給他作伴!
“娘娘,王上說您身子不便,就不要去船頭吹風了,在屋裡歇着就好。”
一名侍婢匆匆過來,向她福身行禮,小聲稟報。
步綰綰的臉色一寒,回了房,把衣裳往榻上一丟,走到窗口往外看。
帝祈雲正坐於甲板之上,許鴛鴦褪去厚衫,換了一襲蔥翠的薄裙,腰上束着墨綠的腰帶,拴着玉佩銀鈴,一低頭,露出一段白嫩的脖子。
“雲哥哥,你能以箭射魚嗎?”她一指河中,笑眯眯地問。
“拿箭來。”
帝祈雲興致高漲,接過了長弓,挽弓就射,三支羽箭,同時離弦,河水裡翻起血浪,每一支箭都正中魚頭。
“雲哥哥,你好厲害,我好崇拜你。”
許鴛鴦拍起手來,原地跳躍着,嘰喳地讚美着,毫不掩飾她的仰慕。
步綰綰關上了窗,帝祈雲也不知道是啥意思,莫非看她和沈溪澈一起看鴛鴦,他生氣了?這叫什麼事啊?小氣包子。
她的目光回到那襲衣,其實是好奇的,這樣的衣裳穿在身上,是什麼感覺?
她關緊門窗,換上提燈裙。
白錦如月光,輕柔地包裹住她的身體,沒什麼太多不同,就是上等的絲綢而已。房間裡是自然的太陽光,沒有陽光直射,所以也沒有金光閃耀,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衣而已。
她緩緩走近銅鏡,只見銅鏡中的女子眉目明媚,眼角含露帶霧,長睫輕合時,如同兩隻倦蝶,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捲了一縷發,在指上繞着,輕輕扯了扯,頭皮的微疼感,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傻瓜,怎麼就對帝祈雲迷戀成了這種程度?
他到底哪裡好?
惡劣風|流不說,喜怒無常是他最可惡的一點。並且,她夢裡的不是他,是夜滄瀾啊!她咬咬紅脣,給自己下定論,果然是缺愛缺久了,纔會飢不擇食。
她把手輕覆在小腹上,上下輕輕地撫動。這裡的小鳳凰,快快長大吧!一定要彩羽加身,光耀天下……她彎起脣,笑了笑,其實,只要小鳳凰活潑可愛健康無恙,便是她最大的福份。
孕婦有一大特點,噬睡,她吃飽了喝足了,又戲弄了洛君瑜,這時候心情還算不錯,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躺到了牀上。
至於帝祈雲和小鴛鴦,她沒當成那小丫頭當成對手,那小身板不是帝祈雲喜好的類型,帝祈雲愛的女人,那都是蜂腰巨|ru,成熟風情、像絳芸傅玉瑩這樣的,滿後宮全是。小鴛鴦現在還是小青果,帝祈雲不至於餓到去啃骨頭……
她自我安慰着,漸漸合上了眼皮子。
外面不知道鬧了多久,聲音漸漸從她的耳中消失。她睡熟了,睡死了,睡定了。腦中漸漸出現一大片冰原,冰原之上,青山如綠珠嵌入,巍峨song天。她看到有一個身着彩羽衣、戴着彩羽面紗的女人,正快步走出宮殿,一臉悲涼,滿目愴然地往外走,她手裡握着一柄長劍,上了馬,下了山,往冰原外疾奔而去。
她看到彩羽女子在一間偌大的宮殿前停下,持劍闖入。
殿中張燈結綵,有人正在舉於大婚,紅色的燈籠懸滿宮廷,宮婢宮奴手端金盤,匆匆走過。樂聲歌舞不絕於耳,美酒清茶,滿殿飄香。
她一步步地進去,只見新郎正在掀起新娘的蓋頭,新娘轉過頭來,和她視線對上,嚇得她一個激棱,媽呀,醜八怪……臉怎麼那樣?瘢痕縱結,宛如修羅!
步綰綰嚇醒了,一身冷汗。
再看窗外,夜幕已近。
“你還真能睡。”帝祈雲的聲音幽幽地響起來。
步綰綰擦汗,轉頭看他,小聲說:
“不陪你小表妹了。”
“看你那醋樣子,我給你煮了魚,過來嚐嚐。”
他揚脣一笑,招呼她過來。
步綰綜掀了被子,步往他身邊走。
帝祈雲轉頭看在來,突然怔住。他本不應該今晚看到東西,可是他這時候分明看到了步綰綰正往他面前走來。
她輕紗加身,這紗像薄霧一樣縈繞在他身邊,又像鳳凰成形,繞着她飛行。薄紗之內,空無一物,那胸ru和修長的雙腿,柳腰輕擺,全在他的眼中。
“你怎麼穿成這樣?”他喉結沉了沉,倒把爲何能看到暫時放到了腦後。
“嶺南王送的,說叫提燈裙,在太陽下有萬丈金光,在月色下,如月光朦朧,在燈下……在燈下是睡袍。”
她以爲他看不到,挑挑長眉,在他面前站住,彎下腰去舀魚湯吃。
“帝祈雲,真是你做的?你還會這個?”
“丟在水裡煮而已,有何不會?”
他視線往下,停在她的胸前,伸手就給她捏住了衣領。
“提燈裙……以後不許穿出這道門。”
領口低嗎?她坐下,用筷子夾了魚肉,白白的魚湯從她的脣角滑下來,讓帝祈雲喉結又是一沉。擡指就往她的脣角抹,啞啞地說:“慢點吃。”
步綰綰瞟他一眼,心裡有些古怪的感覺。他這眼神,怎麼好像看得到一樣?她吮吮筷子,小心地伸出一隻手,慢慢地在他眼前晃動。
帝祈雲被她這動作弄得臉色大黑,他是瞎沒錯,可是……你步綰綰在幹什麼?
步綰綰見他不動,便縮回了手,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繼續埋頭吃魚,慢吞吞地問他:
“不是說兩個時辰就到了嗎?爲何還不到?”
“不去嶺南郡,送鴛鴦回去。”
帝祈雲抓她的袖子,輕輕一拉,這袖子像水一樣從他掌心裡滑落了。他又去抓她的手臂,她輕輕一抽,手臂就從他掌心裡逃開了,就像一尾滑溜機靈的魚。
步綰綰眼皮子掀掀,也發現了,故意用手肘去撞他的手臂,引他來抓,又快速抽回手。
“步綰綰,覺得瞎子很好欺負?”
他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臂,用了力,掐得她一陣劇痛,嘴裡的魚湯也順着嘴角流出來了。
“不……”
她趕緊吞下了魚湯,轉頭看他。
他站起來,突然就扒掉了她的裙子,她果然就消失了,和這間屋子一起,讓他重回黑暗之中。
“有點意思。”
他輕笑起來,摸到裙子,又丟回到她的身上,果然,他立刻就看到了她。
“提燈裙……”
他輕撫着裙子,脣角揚笑,小聲說:
“這裙子摸起來很不錯,以後晚上就穿它吧。”
“不要洗洗換換呢。”
她輕嗤,繫好衣帶,扭頭看窗子,月色正柔美,不如這裙子在月光之下,是否真的像月光輕|浮一樣?
她走到窗邊,推開窗子,柔和的月光一灑而進。
帝祈雲的呼吸頓時就緊了,只見她站在月光裡,衣衫全化成了月霧,她如同一條赤|luow人魚,站在月光裡,長髮也染了月色,帶了些許銀光,隨風飄起,聖潔和妖嬈此刻在她身上緊緊融合,能讓世間萬物遜色!
“綰綰。”
他走過去,一擡手,手指就穿過了月霧,觸到她滾燙的肌膚,這滾燙立刻像一團火焰,透過他的指尖,瘋狂地衝進他的心臟。
“綰綰……”
他又喚了一聲,雙臂繞過去,從腰上抱住了她,從後面緊緊地摟着這美妙的月亮,連呼吸都輕了,怕呼吸重了,把這霧給沖淡了,把霧裡月亮美人也吹跑了。
“什麼什麼嘛?你說啊。”
步綰綰用力扭頭,去看他的臉。他薄脣輕抿着,雙瞳裡有靜月化開,柔光溺人。
他們兩個很少這樣安靜地擁抱過,這時候,月光籠罩着兩個人,讓他們的心都靜了下來,愜意地享受着相擁相畏的滿足感。
安靜了半盞茶的功夫,步綰綰先不安靜了。
“帝祈雲,你不應該殺鴛鴦,我給它們取了名字,一個叫小祈,一個叫小綰,結果你把小祈殺了,我也不和你客氣,全吃嘍。”
步綰綰拍拍小腹,一臉譏笑。
“你厲害。”
他的笑意有些僵,隨即眼睛眯了眯,在她的水蜜臀上輕蹭幾下,小聲說:
“你還想不想吃小祈?”
“萬兩黃金纔買的一隻鴛鴦,你給吃了,還讓我吃什麼?”
步綰綰沒反應過來,憨頭憨腦地問他。
“還有一個更好吃的,我讓你吃好不好?”
他貼着她的耳朵邪惡出聲。
步綰綰眨眨眼睛,明白了,一呲牙,恨恨地用手肘撞他。
“我懷孕了,我不想和你那個……你能不能老實一點?”
“十月懷胎,你總不能看我忍上十月。”
他低笑起來,手指穿過了提燈裙,摸到她的小腹上。這樣的柔軟、這樣的滾燙,這樣的不可思議的引|誘得他熱血沸騰。
“你有滿宮后妃……”
“只想要你一人!”
“騙子!”
步綰綰聽着他的話,臉上燒紅了,心卻跳得快了。真話?假話?反正聽着讓人舒服就對了!
他的雙掌一直往下,一手落在她的右腿上,一手落在她的蜜朵上,膝蓋隨即抵入,分開她的修長玉腿,手指長驅直入,輕輕轉動,慢慢進出,過程緩慢而且磨人。
步綰綰突然說:“你捉過了魚,洗手了沒?”
“掃興。”他一擰眉,才泡過了澡回來的,就她多嘴!
“綰綰,我放個魚養你這裡好不好?你說什麼魚最會鑽?鑽來鑽去,癢癢難耐,你就會來求我幫你了。”
“啊……”
她腦中嗡地一炸,如此放肆的話,也只有他說得出!
他突然又邪惡了,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窗臺上,這月華提燈裙,如銀河淌下來的水,在她身邊緩緩流淌,長長的裙裾,一直垂到地上,他的腳踩上去,就固定住了她,讓她不得動彈。
他的長指勾開她的腰帶,讓裙子散開,俯下頭,用牙齒解開綁在脖後的細帶兒,肚兜掉下去,雪兔彈出來。
大掌一握,溫香滿掌。
“嗯……我的小綰綰就是美妙。”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低頭撅住她的嘴脣,把舌尖送進去,在她的嘴裡肆意遊走。他的吻堵得她喘不過氣來,雙手環過他的腰,和他緊緊地抱着。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美如月神,還以爲他只是像以前一樣,風|流性|子起來了而已。
“綰綰,小美人。”
他鬆開她的嘴脣,捧着她的臉,笑着叫了一聲。
“嗯,實話。”
步綰綰一本正經點頭,說她醜的才真的是瞎子,誰說黑就醜了?這帝祈雲多識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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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點就更好了……”
帝祈雲捏捏她的臉蛋,補了一句。
“去……”
步綰綰眼睛一瞪,踢開他就要從窗子上跳下來。帝祈雲馬上就摁住了她的腰,低聲喃語:
“別動,你坐在這裡就好。”
“我不白。”
步綰綰輕咬紅脣,一臉幽怨。
“反正我又看不到。”
他低笑起來,促狹地捉弄着她。
步綰綰果然更氣了,哼哼幾聲扭動起小腰肢,那胸前的小兔子跳動着,看得他眸色愈加幽深。他又貼近她的紅脣,小聲說:
“綰綰,我忍不住了,滿足我,我不會傷到你腹中的孩子。”
“怎麼可能,你興奮的時候總是胡來的。”
步綰綰腦中警鐘一敲,趕緊拒絕。
“不會,我和小祈一起疼你。”
他低低地說着,拉開了錦袍,把她的小手摁到他的蓬勃之上,讓她十指握着,一點點地送進她的花蕊之中。
她坐在窗上,雙|腿被他分開,他的“小祈”淺淺進出,慢慢磨動,甜蜜水聲慢慢響起來了,他每次刺進去的時候,都聽到這水聲潺潺,退出來的時候,又是泉水滿溢。
“可你這樣慢,明天早上……早上……”
步綰綰是想說,他弄到明天早上,可能還在這樣慢動作吧?
帝祈雲低低地笑,捧着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說:
“怎麼,小祈好吃嗎?”
“我會死的。”
步綰綰翻了翻眼皮子,輕哼一聲,不肯再睜開眼睛了……
反正,和他在一起,你就別想變正常!瘋了,魔了,狂了,野了……迷失在欲的大海里,像一艘小船,隨波亂搖,駛向未知的方向,你已經不是自己了!
他們二人住的是大船的第三層,一側頭,就能看到快觸到月亮的白色高帆,此時風小,帆靜船緩,才過了十五,月兒稍減,扯過一片雲紗,從後面悄悄探頭看船上的風光。
樓下的房間裡,嶺南王正和沈溪澈下棋,沈溪澈眉眼染了金色燭光,又多了些妖媚之氣。嶺南王拿棋時,不露聲色地在他的手背上撫了一下,沈溪澈擡眼看來,嶺南王便把棋子隨手一放,笑着說:
“溪澈,不如你我去泛舟賞月?”
沈溪澈淡淡一笑,把棋子往前一推,也未去捉嶺南王的錯棋,直接成了和局。
“我已爲嶺南王備下了精彩的後戲,嶺南王自去便是,我便不湊熱鬧了,以免嶺南王玩不盡興。”
“真的?呵呵。”
嶺南王有些不甘心,盯着沈溪澈的臉不挪動視線。這樣的美男子,頭一回能一起共處一室,實在是想一親其美好,纔對得住花掉的那麼多黃金。
“你會喜歡的,請來的是嶺南第一樂師,你看中已久的那個。”
沈溪澈脣角的笑意略濃,微微側臉。
嶺南王心中又是一動,那是個二十左右的絕色男子,正站在門口,垂着雙手,畢恭畢敬。
“溪澈是如何說服他的?他可是連黃金也不肯收,寧死不從的。我又憐香惜玉,不肯傷他。”
嶺南王果然目光大亮,起身站起,快步走向了那樂師。
“許他錦繡一生,他自然就向你展開笑顏。”
沈溪澈一笑,和了棋子,重新擺成,左右手對奕,不再理會外面的動靜。
嶺南王得了這樂師,也知沈溪澈難以親近,便拉着那男子去玩樂了。沈溪澈這才緩步走到了窗邊,看着月色出神。
在這迷離的月光裡,他能聽到樓上步綰綰清脆嬌嗔的笑聲……
他眯了眯眼睛,露出些許迷茫。
——————————————————————————莫顏汐:《狼性暴君:愛妃來撲火》————————————————————————————————
大船進了護城運河,遠遠地看,東城郡已不如懷安城繁華,靠近了,更覺得如此。懷安城是各地客商進入北商的第一城,東城郡位置要偏一些,連護城河也要比懷安的窄,淺,短。所以大船不能進入淺水區,衆人就在城外下船,換成便服前行。嶺南王和沈溪澈也在其中,大箱小箱地扛着,要去拜訪東城郡王許佳仁。
許鴛鴦他是許佳仁正妃于歸薏所出,其母與帝祈雲的母親是遠方表親,只因年紀相仿,又同在一城,所以年輕時感情篤厚。她嫁東城王,還是當時帝祈雲的母親爲媒,嫁過來之後,生了四子一女,夫親子孝,也算美滿,實在比帝祈雲的母親命好多了。所以說,女子的命好與歹,和相貌沒什麼關係,往往相貌普通的,能過平和日子。這纔有紅顏禍水,紅顏多薄命一說。
下了船,許鴛鴦就一直纏在帝祈雲的身邊,給他介紹東城郡的山山水水。
步綰綰和洛君瑜走在後面,不時停下來,看看城外風景。往東走,有大片草坡,不少牛羊正放於其上,悠悠哉哉地享受鮮美的青草。
“東城很窮?”步綰綰壓低聲音,問洛君瑜。
“東城再窮,窮不到東城王,不會虧待你。”
洛君瑜還未消氣,冷冷一句,噎住了步綰綰。
“師傅消消氣,我昨天是關心你,沒有別的意思。”
步綰綰賠着笑臉,跟在他的身後。
洛君瑜只不理她,步子愈大,把她給甩到了身後。
“步姐姐。”
許鴛鴦跑過來,挽住了她的手,踮着腳尖,在她耳邊小聲說:
“我有秘密告訴你,君瑜公子的解藥,我父王有。”
“真的?”步綰綰滿臉狐疑,這小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是真的,雲哥哥出來微服私訪,其實是給君瑜公子找解藥。我父王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巫醫,煉的丹藥非常厲害。”
許鴛鴦繼續趴在她的耳邊說話,步綰綰眼光毒,她雖不能讀心,但畢竟看的人多,她看得出這丫頭確實是善心單純,才十三歲呵,她十三歲的時候在幹什麼?翻牆偷|錢,還是爬樹掏鳥……她的童年,確實不堪回憶。
而且九個郡王都喜歡煉藥,從明裡說,是崇醫尚德,追求長生,其實就是想找到帝氏皇族控制他們的毒藥的解藥,長達百年的時光裡,雖說從未成功過,但還真的折騰出了一些名揚天下的藥物。
“你父王把這消息都告訴你啊。”
步綰綰隨口問了句,輕輕地掙開了她的手。
許鴛鴦實在不會看臉色,又抱了過來,繼續說:
“他纔不會告訴我,他嫌我太吵了,每天都想要把我嫁出去。步姐姐,我實話告訴你,我母親年紀大了,不漂亮了,我父親新收了個小側妃,比我大三歲,成天纏着他,不讓他見我母親,最近還合計着讓我嫁人……你知道是誰嗎?懷安郡的那個傅瀟玉!懷安郡有錢,我們東城郡窮,一遇災禍,百姓們就沒飯吃,父王只能四處借糧,幫着百姓度過難關,借了懷安郡許多了,懷安郡王讓我們還糧,我們還不上,那討厭的臭女人居然提議把我嫁過去,說什麼成了親戚,他們就不會討要糧食了。”
這還是郡主呢!
步綰綰轉頭看她,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激動得連抱着她手臂的手都在發抖。步綰綰這才知道爲什麼帝祈雲要來這裡,他是不想有人欺負他這小表妹,難得有的一個單純的小姑娘。
而且,傅瀟玉那東西,確實也配不上這樣可愛的小妹妹。
步綰綰拉住了她的手,帶着她往前走。
面對她的親暱,許鴛鴦看上去很是高興,也不理帝祈雲了,給她指着兩邊的風景,嘰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