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一些和尚道士,或者是拳法高手在皇宮大內表演武術,從而引起了統治者的注意,一下引爲大神仙,被封爲國師什麼的,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
王超現在就有這樣一種荒謬的感覺,覺得自己就好像歷史上那些仗着會高深武功,欺騙皇帝然後謀得利益的人。
當然,在現代,拳法表演一些不可思議的動作,會被稱之爲特異功能。在八九十年代,全民“氣功熱”的時候,也確實有一批“氣功大師”和高層領導接觸,然後表演而出名的。
總之,這樣的行爲,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有。
不過很顯然,眼前的這位老者也不是什麼容易被哄騙的角色,雖然覺得王超吐氣擊碗的功夫神奇得一塌糊塗,但也沒有什麼明顯的震驚表情,而是理所當然,見怪不怪。
王超聽見老者的話,感受得出來,這老者的確見過了太多的場面了,也見過了不少奇人異士的表演。對於任何事情都不覺得震驚。
王超懷疑,現在就是天上真的掉下個神仙佛祖來,這個老者都能夠冷靜的對待。
“這纔是大人物的氣魄,廖俊華的父親,朱佳的大舅雖然也不錯,但相比起眼前這位來,還真是相差了一個等級。”
王超心中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不過王超在這一下口中噴氣,擊破瓷碗的時候,倒沒有藉着自己手段,學歷史上那些和尚道士,現代的“氣功大師”那些人在權貴面前表演,謀得利益的心思。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單純是哄一下小孩兒。卻是沒有一定點在領導面前表演的心思,以他現在的地位,錢財,勢力,也沒有必要表演。再說他以後也肯定不會在國內發展。
現在他在國內仇敵衆多,就算受了老者的接見表態,但這也是一種大局觀的考慮,等武道大會過後,他的仇敵也不會放過他。所以他在以後,不可能,也不必要在國內發展。
在海外坐地爲王,呼風喚雨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現在這個小孩兒純真,單純,王超這一番作爲,倒是想改變一下他的價值觀。
果然,這個小男孩被王超深深的震撼了,纏着王超又吵又鬧,叫個不停。
王超現在在這個小孩兒的心裡,變成了“神仙叔叔”。
“你們年輕人去玩吧,我老了精力不濟,每天中午不小歇一會兒就支持不下來。”接見王超的這個老者也被他的這個小男孩孫子吵鬧得似乎受不了,放下了碗筷,招呼了一聲,徑直在警衛的陪同下走了。
老者這一走,就已經說明,這次接見王超的事情就已經告了一個段落。
這場接見,王超和老者從頭到尾都沒有談什麼的具體的事情,而是隨便的聊了幾句武功,講了兩句金丹,吃了一頓飯。根本不似一個領導和海外的領袖會面場景,但王超卻是明白,就這些,已經恰到好處。
武運隆和劉沐白等老者走後,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死死的盯住王超,全身氣息一觸即發,似乎要立刻動手的樣子。
整個簡單潔淨的餐廳裡面,頓時充塞起一股異常緊張的氣氛,空氣變得水一樣粘稠起來。讓人呼吸困難。
這樣的氣氛十分的壓抑,蘇小月也感覺到了這一點,臉上顯現出很難受的表情,張開嘴巴,胸部砰砰砰的跳動,是心臟跳動的聲音。
那個吵鬧的小男孩,老者的孫子也似乎感覺到了劉沐白,武運隆兩人對王超赤裸裸的殺意。吵鬧明顯的停了下來,身體縮了縮,似乎一隻凍到了的麻雀,往王超身邊靠。
蘇小月,平時也都是家庭燕京深厚,到哪裡都趾高氣揚的人物,這個小男孩更不用說了,肯定是個“小霸王”。但是現在這兩人的身份在丹道絕頂高手的殺意麪前,卻是顯得那麼的風雨飄搖。
家庭背景帶來的心靈上優越感,又由優越感產生的氣質糊弄糊弄普通人可以,但又怎麼比得上丹道高手血腥無數,一怒之下,冤魂人命嚎哭的氣勢!
“嗯?你們從那個長眉毛那裡學到了什麼本領,今天在這裡要和我動手不成?不過動手可以,不要嚇壞了小孩子。”
王超靜靜的坐着,只是隨便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小男孩立刻放鬆了很多,活躍了起來。只是卻不再大聲的吵鬧起來了。
“武叔叔好凶,我從來沒有看見他這樣兇的樣子。”
小男孩嘴巴里面嘀咕着,很顯然,對於武運隆他也並不陌生。在小男孩的映像中,武運隆還抱過他,讓他扯鬍子,但是現在兇起來,卻真的很嚇人。
“你們要動,我也不介意在這裡動手。在‘大內’動手,倒也很有趣。”
王超繼續慢條斯理的道。
“我很後悔,那天沒有隨元儀去洪門總會,讓你抓住了那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那天我要是和運隆一起去了,你就沒有那麼走運了。”
劉沐白恨恨的道。
“那也不見得,以前你們五大高手聯合,又能把我怎麼樣呢?”王超聽見劉沐白殺氣騰騰的話,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現在就剩下你們兩個,越發的不成氣候了。不過,我現在動手的心思不像以前那麼強烈,殺意也深藏了。”
王超面對武運隆,劉沐白並不放在心上,說話的語氣也很清淡,就好像是這兩大高手在他的眼裡,和眼前的這個小男孩差不多。
“能把拳法進入丹道境界的人太少了,全世界也沒有二十個,而現在,死的死,傷的傷,廢的廢,已經沒有幾個。而年輕的,似乎能成長起來,踏入丹道的,我幾乎沒有看到過。這樣下去,以後武術界之中,只怕丹勁這兩個字要成爲絕響了。我不想殺你們,你們也要自重纔好,如果一味的惹我,我只怕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王超並不看面前的這兩人,一個大內第一人,一個堂堂的利劍部隊總教官。在他的話語之中,只是生殺予奪的對象。
王超這番話,倒也的確是自己的感嘆,這個世界上,丹道高手本來就少,自從自己出道以後,更是越來越少,遭到自己毒手的就有沃頓,摩根,趙光榮,釋永色,嚴元儀,伊買提,六大高手,足足六位絕頂高手。
饒是這些高手都是王超的敵人,但王超每每想起來,仍舊覺得非常之可惜。
丹勁是真正揭開了人體奧秘的大成就者,可以說,每一位丹勁的成就者,就是一本活生生的絕世武功秘籍,也是武術界中的一座豐碑。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這樣的成就,無疑都是值得欣賞的。
但是現在丹勁的成就者越來越少了,本來就稀少的可憐的,在王超手上就折損了足足有六個!將來,還會有死在王超手上的,可以說,想起這些來,王超殺得有點手軟了。
當然,如果劉沐白,武運隆真的鐵了心要送死,王超當然不會真的手軟。
在平時生活之中,王超感慨歸感慨,動起手來,誰都知道這個雄霸天下第一高手寶座不動搖的年輕人絕對是個魔王,很多武術界的老人從王超在頤和園扯掉周炳林手臂的時候也就明白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是一個千古更替的道理。你王超堂堂天下第一高手,殺人的魔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慈悲起來了?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乏踏入巔峰的強者。就算我們死在了你的手上,也會有新人不斷的涌現出來。”
武運隆突然冷靜的道。
“王超,武道大會上,我和劉沐白會盡全力的和你交手。就算死在你的手上,也在所不惜,你如果真正的要雄霸天下,就踩着我和劉沐白的屍體,最後擊殺GOD首領,做到真正的登臨絕頂吧。”
說着,武運隆,劉沐白兩人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個餐廳。
餐廳裡面的氣氛頓時一鬆。
王超也沒有動手,只是搖了搖頭,似乎在自然自語。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麼?可是我看了這麼久,似乎沒有新人涌現出來。哎,劉沐白,武運隆,又有兩個丹勁高手要隕落在我的手上了。真是可惜啊……GOD首領,這個神級高手,也要隕落在我的手上了。”
舊的丹道高手,死的死,殘的殘。而新一代的年輕人,卻好像並沒有成長起來。根本沒有踏入丹道的。
王超站在巔峰觀看,就是這樣一種凋零的情況。出色的年輕人很多,如陳艾陽,莫雲燕,如那位刀法如畫江山,決斷得可怕的秋蟬,還有王超的徒弟霍玲兒,以及唐門紫色軍團的那三個宇文式的年輕人,還有那次華清幫,青幫在太白酒樓之中見到的新一代。以及洪門總會之中的那些傑出年輕人。
但是,這些年輕的一輩,無論是多麼驚才絕豔,多麼的決斷,進入丹勁的卻一個都沒有。這等於是武術界似乎青黃不接了。
雖然武運隆,劉沐白剛剛說明了,要在武道大會上挑戰王超,他們肯定會有準備,但王超的心裡仍舊是已經把他們當作了死人,甚至GOD首領,這位打破虛空,降住白虎的人,王超也不認爲他和自己動手有活的機會。
一連又將有兩個丹勁,一個神級將在自己手上隕落。絕頂的人物漸漸的好像流星一閃之後逝去光輝,留下的是永恆的黑暗。王超心裡莫名的感傷。
王超自從接受了天下第一高手的稱號,爲自己蓄勢之後,姓情也越來越趨近於一種宏大,混茫。GOD首領,也曾經是無敵的高手,打破虛空,可以見神的存在,但王超仍舊把他定爲了必死的對象,並且爲他的隕落感覺到了傷感。
王超剛剛“吐氣成劍”,之所以毫無顧忌的在武運隆,劉沐白麪前表現出來,也正的是爲了讓他們告訴GOD首領。防備自己這一招,不要正的是糊里糊塗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這樣的行爲,本來對於任何一個高手都是愚蠢的。但在現在王超身上,卻是合情合理。
正是有這樣的念頭,王超清楚的知道自己,一種莫名的大勢已經真正的蓄成了……
就在一個小時之後,頤和園,依舊是昆明湖旁邊的石頭凳子上。GOD首領這個長眉青年靜靜的坐着,和石頭融爲了一體。
旁邊是珞小萌,還有武運隆,劉沐白。
“王超果然來了燕京麼?看來我昨天沒有猜錯。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的,是他。”
GOD首領從劉沐白,武運隆剛纔的說話裡面,知道了王超已經到達燕京的消息。終於證實了心中的猜想。
“他還露了一手口中吐息,白氣一閃,擊破瓷碗的功夫。說這門功夫本來是對付你的,但卻要我們通知你一聲,怕你驟不及防,死在他的手上。”
劉沐白述說起王超的手段,面容很沉靜。
“嗯?”GOD首領一聽之後,微微一愣,“吐氣殺人,雖然是近距離,但仍舊很恐怖了。不過這只是一種內臟,喉嚨,舌苔的發勁技巧,真正揭開了,也沒有什麼神奇的地方。這種東西,在實戰之中只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真正交手,還拳腳功夫見真章。”
“不錯的。”武運隆也是大行家,現在細細琢磨,也知道了一些門道:“以前佛道兩家,都有這樣的音節發勁,轉過去三四十年,少林寺還有白玉峰註解的洗髓經中便提到了這樣的發勁,只不過現在失傳了。不過失傳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我們細細琢磨的話,也未必就琢磨不出來。”
“琢磨不琢磨都不重要了。”GOD首領的兩道長長的眉毛低垂了下去:“重要的是,我已經知道,他的大勢已經蓄成…………”
“什麼大勢蓄成?”武運隆問道。
“你們肯定以爲他的那番話是調侃?但其實不是的。我可以想象得出,他說這番的時候,表情肯定是很傷感,卻又認爲我們已經必死。”
GOD首領似乎當時就在場,把王超的表情竟然說了透徹。
“沒錯,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的確是這樣。還感嘆什麼丹道的人越來越少了。”劉沐白道:“我很奇怪,像我們這樣的高手,敵人就是敵人,朋友就是朋友,動手絕不留情,更不會感傷,他的拳法比我們高,心意也比我們渾厚,怎麼反而出了破綻?這樣的事情,似乎是個好事。”
“不是這樣。”GOD首領很平靜的說出了原因:“我之所以說他大勢已經蓄成,就是這樣。他的心意,已經達到了混茫一體的地步,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是他的一部分。就正如天和道一樣,不管是好的壞的,都是他的。在拳法界中,他就是真正的天,包容一切,大慈大仁,卻又不吝嗇殺戮手段。”
“大勢已成,大勢已成。他接受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聲,爲自己蓄勢,現在終於蓄成了啊。”GOD首領一連嘆息了兩句,站起了自己的身體,眼神仰望着雲淡風清的天空:“這場決鬥,更有意境了,王超,你放心,我是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殺死的。”
此時的王超,雖然知道了GOD首領和武運隆,劉沐白有聯繫,也肯定知道自己的事情會傳到GOD首領耳朵裡面,但他並沒有爲這些事情而傷腦筋。甚至沒有去尋找巴立明。
原因很簡單,因爲他被那個蘇小月纏住了。
在接見完了之後,王超依舊坐着來時的車,出了這個最高權利機構的地方,不過一同出來的,竟然還有蘇小月以及那個小男孩。
車子來的時候是從廖俊華居住的軍委大院之中開出來的,但是回去的時候,卻並沒有開到廖俊華的家裡,而是來到了另外一個高高大牆,門口有警衛,似乎一個很嚴密的機關單位住宅區。
“我和小寶順便搭個便車,不介意吧。神仙叔叔?”就在王超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一看不是地方,正皺眉的時候,蘇小月抱着那個小男孩從另外一輛車上下來,笑盈盈的對王超道。
蘇小月穿的衣服和昨天的不同,昨天晚上在曹晶晶家裡穿的是寬鬆,但卻裹得很緊的練功服,但是今天卻穿了一件絲質的襯衣,下面是晶瑩的涼鞋。依舊顯露出腳趾甲上的梅花蔻丹,這一身清涼的打扮,加上前凸後翹到了一種極致的身材,另人有一種蠢蠢欲動,恨不得動手動腳的感覺。
這一打扮起來,曲線凸起,曹晶晶的身材都沒有她的好。
尤其是,蘇小月學着小男孩的語氣,也跟着叫王超神仙叔叔,尤其是後面“叔叔”那兩個字叫得令人心猿意馬。
不過王超這人早就把心猿定在五行山下,把意馬拴在了馬槽裡面,對於這個蘇小月開玩笑似的調戲,沒有一點反應。只是點了點頭:“搭便車無所謂,反正燕京雖然大,交通卻也方便,我自己坐車也可以回去。”
“耶…不急,不要急着走。”蘇小月一聽王超要走,頓時臉上顯露出了焦急的神態:“你和晶晶是同學,我和晶晶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反正你應該沒有什麼事兒,昨天的事情,你走得匆忙了,晶晶家裡現在可能正亂成一團呢,要不我打個電話,把晶晶,還有葉姨叫過來,好好的談談,消除一下誤會。”
“嗯?這也好。”
蘇小月的心思哪裡能隱瞞得住王超。
很顯然,這個丫頭對自己起了濃厚的興趣。的確,以王超的身份,蘇小月沒有理由不起濃厚的興趣。
王超也估算出了,蘇小月這個人的身份很不簡單,只怕家裡又是一個大佬。能自由的出入紅牆琉璃瓦這個最高權利機構地方的人,身份想簡單都不行。
不過不到燕京,不知道官小。碰到這些什麼汰漬檔,公主黨之類的人,王超也覺得非常的正常。畢竟,他剛纔也是等於和最上層的領導接觸了。
而且,還有一個“小霸王”叫他“神仙叔叔”。
“將來又是個汰漬檔,而且是個很大很大的汰漬檔。不過這些事情,也不關我的事情。只不過稍微的改變一下他的價值觀,也算是好事吧。”王超嘆了口氣,看着蘇小月抱起的那個小男孩,微微搖了搖頭:“好吧,晶晶家裡的事情,的確是有些麻煩,今天藉着這個機會,把昨天沒有說完的事情再說一下也好。”
“神仙叔叔,你要教我飛劍。快點教我飛劍………”
就在這時,那個小男孩又叫嚷了起來,使勁的拉扯王超的衣服。
“嗯,我現在就教你變神仙。”王超微微一笑,手臂輕輕一舒,已經把這個小男孩託在了手裡。
“你要教他功夫麼?不過功夫這東西,一時半會很難學會,他學一會肯定會沒有興趣的,到時候又去學奧特曼了。”旁邊的蘇小月笑盈盈的道。
“這裡太陽太熱了,再曬着,皮膚都快曬黑了,小寶也受不了,咱們到樹下去吧。”說着,蘇小月感覺到了天上毒辣的陽光,連忙道。
王超這纔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這類似於廖俊華軍區大院似乎的單位機構,車子進來是寬大的廣場,艹場上有籃球場,一羣年輕人正冒着現酷熱,勁頭十足的打籃球。另外還有一個大型的足球場,除此之外,在邊緣的大塊地方,還有許多健身器材的空地,以及假山,水池,噴泉,這一些的活動場地外圍,面積非常大,但錯落有致。
尤其是廣場的邊緣,全部是鬱鬱蔥蔥的百年老樹,挨着高大的牆根,微風吹過去,樹葉梭梭做響,一片陰涼。
除此之外,樹上還有許多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嚷,顯示出了良好的生態環境。
“你們大戶人家住的地方還真不錯。”王超看着這裡的住宅環境,和朱佳的那個小區又不同,朱佳的那個小區,雖然有防護林,也有水池,公園,也很清涼,但仔細的看來就是人工雕琢明顯,略微顯得現代的氣息。
而蘇小月住的這個地方,一片百年老樹靠牆根,意境古樸,深幽,就算是轉過去百年,也肯定是一些滿清貴族居住的地方。
看居住環境,就能看得出人地位層次。
“這裡很涼爽,比屋子裡面的空調都舒服。”王超坐在了樹下的凳子上,聽得鳥叫,微風吹樹葉,感覺很舒服小男孩在他的手臂上吊着,盪鞦韆一樣。
“來,叔叔告訴你先練武功好不好?練武功,就可以練成神仙。”王超把小男孩放了下來,輕輕的道。
“學武功就可以成神仙麼?那我也會。不過老師們卻沒有這樣說過?不會學奧特曼那樣發出光波來啊。”
小男孩說着,跳下地面,擺動小拳頭,踢腿彎腰,弓步衝拳,馬步倒踢,進步挑胯,做了一路長拳的動作,倒是中規中矩。
“閒暇裡,一些警衛也教了小寶武術的。”蘇小月對王超解釋道,“你可別小看他,他可是孩子王,小霸王式的人物,老是打架。就算是他爺爺都被煩得沒有辦法,不過和我挺投緣。
“哦。”王超聽着,用手去撥弄小男孩的姿勢,“你看,我幫你會飛哦。”
王超的手臂一伸就伸得老長,手指搭在小男孩的身上,每一次手指一挑,正好配合上了小男孩的動作的勁。
王超的手很平穩,手指頭的力量每次挑動,都很大,足足可以把小男孩挑得離地輕輕飄飄的跳起地面三尺高。
這個小男孩充其量也不過是五六十斤,而王超每根手指頭的力量簡直得上一根大槍桿子,隨意一挑,能挑起幾百斤的麻袋,打出破空的嗚嗚風聲,現在玩這個小男孩,簡直是玩一個氣球那麼的簡單。
而且王超的勁力拿捏得恰到好處,絲毫不會讓小孩子感覺到被人挑起來的一樣。
因爲王超的勁,完全和小男孩的動作融爲了一體。
小男孩發出了驚訝的呼聲,因爲他感覺到,自己輕輕一跳,身體輕飄飄的,果然離了地面,一種好像鳥兒飛的感覺,另他歡呼雀躍。
“我要再飛得高一些,飛到樹上去。”小男孩叫嚷了起來。
“那不行,那要苦練。一步步來。”王超收回了手,一步步勾起這個小男孩的興趣。
“神仙叔叔,我以後一定要跟你一樣,當神仙。不學奧特曼了。”小男孩堅定的道“神仙?不過是一些練武功的裝神弄鬼罷了。小寶,不要相信他。”就在王超逗這個小男孩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遠處響了起來。
王超擡起頭,就看見了五六個穿着便衣,但走路身材筆挺,臉色冷酷,雙手筆直貼着褲子縫擺動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些男子身上,有着濃厚的軍人氣息,而且走路步子精確,氣勢挺拔,一看就是那種非常厲害正規的警衛。
“這是小寶爸媽的警衛,肯定是聽說小寶來這裡了,接他回去的吧。”蘇小月對王超解釋道:“小寶家的警衛,個個都很厲害,領頭的那個槍法很好,在中南海警衛中,可是叫出了槍神的外號。”
“是個使槍的。”王超哪裡還有看不出的,剛剛開口說話走過來的這個警衛,手指食指的關節處粗大,肩膀,肘都明顯的要比其它地方的肌肉強健,很顯然是經常扣動扳機和承受槍的後坐力而形成的。
程山鳴也有這樣的現象。
程山鳴雖然精通八卦掌,全身講究平衡,但用槍的時候太多了,強大的後坐力,震盪力,使得身體不免的出現了氣血稍微的不平衡。
火槍之所以和冷兵器不同,就是因爲所有的冷兵器的力量,都要來自於人的自身,人怎麼使用,兵器就怎麼動。但槍卻是不同,槍只要輕輕一摳扳機,就會引發巨大的火藥衝擊力,這股力量,不是自己身上的。
這也是爲什麼練槍的,不同於連冷兵器的本質區別。
火槍的勁,是別的勁,而冷兵器的勁,卻完全是自己加上去的勁。
“裝神弄鬼?”王超聽見這個逐漸走過來的警衛,不由得笑了,他從這個警衛的話之中,聽出了對方濃濃的不屑,這是一種玩槍的,極度藐視拳法的不屑。
“武功再好,一槍撩倒。”六個警衛走了過來,冷冷的看着王超,剛剛這的領頭的嘴裡又說出了八個不屑的字:“練拳的,什麼時候裝神弄鬼淪落到了哄騙小孩的地步了?滿口神仙,飛天遁地,還當真以爲自己是神仙了?”
領頭的警衛看着王超,眼神高高,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知道你叫王超,是一個練武的高手,而且剛剛受過小寶爺爺的接見,聽說你吹一口氣打碎了碗,哄騙得小寶叫你神仙叔叔?”
“嗯?這個消息還傳得真快!”王超擡起眼睛,看着這個警衛,倒是有些微微的驚訝,不過轉念一想,也不稀奇,在食堂餐廳的時候,也有不少內部的工作人員,看見王超的表演,各自傳了出去,也很正常。
不算他在內,就算是在民間,也經常有傳聞:“多少年前,某某領導人身邊是個高手,我親眼見過了,一口氣能吹翻一頭牛。”
王超也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事情,也許在今後的很多年之內,會被傳得神乎其神。
“武功我也會,魔術我也會。武功和魔術結合起來,的確是讓人覺得神乎其神,歷史多少人就靠這個東西裝神弄鬼,一些氣功大師我也見過,都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如果在古代,你這樣的人倒是能騙到一些人,但是現在現代社會了,你還想裝神弄鬼騙領導的後代?”
領頭的警衛用挑釁的眼神看着王超,說出了一番話。
很顯然,這些人對於裝神弄鬼的“氣功大師”一流非常的反感。更別說是王超“哄騙”得小男孩叫“神仙叔叔”了。
“哦?”王超看着這披警衛:“看得出來,你以前也是練過的,但是沒有練成,改練槍了。真的以爲武功再高,一槍撂倒?也好,我就和你比一比,看看你槍有多麼厲害?”
“怎麼比?”領頭的警衛眼睛眯了起來。
“聽小月說你有個外號叫槍神?那裡有隻鳥兒,這樣,你出槍,我出手,我保證,在你的子彈射到之前,讓那隻鳥兒落到我的手裡。你射不死它。”
王超笑了笑,指着十米開外,牆角下的一隻麻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