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提早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眼下就不會被傅凌天牽着鼻子走,就因爲他事先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所以才吃了那混蛋一個大大的啞巴虧。
墨雲卿知道他在某些時候是個專橫霸道又蠻不講理傢伙,而且他現在又在氣頭上,無論她怎麼解釋,都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爲了避免傷害彼此的和氣,她只能做小伏低,好言好語道:“因爲這件事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東陽王世子傅凌天,更何況那天晚上你心情原本就不好,爲了不給你填堵,我就私自將這件事給壓了下來。”
這樣明顯求和的語氣,倒讓白麒楓心頭一軟,就連即將開口的責難與訓斥,也被他硬生生的壓在心底沒有發做出來。
“他那天沒把你怎麼樣吧?”
“如果我那天真的被人怎麼樣了,把我怎麼樣的那個人也是你白麒楓。”
抱怨的眼神,嬌嗔的語氣,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來控斥着他那一晚的所作所爲。
白麒楓自然不傻,很快便想起那天晚上與她在牀上銷魂的畫面。
積壓在心底那最後一點憤怒,因爲她小小的撒嬌和討好,瞬間化爲烏有。
他立刻放軟語氣,小聲勸道:“我之所以會這麼生氣,也是因爲你事事瞞我,不願與我分擔煩惱。”
每個男人都想成爲自己心愛女人最大的依靠,偏偏墨雲卿獨立自主慣了,所有的事她都想親自做主承擔,這讓他堂堂元帥爺有時候深感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
雖然他欣賞的就是她驕傲自負的模樣,但女人終歸是女人,偶爾的撒嬌和任性,才能喚起男人的保護欲。
“我知道了!”
短短四個字,代替了她的全部回答。
白麒楓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見她無心於此,也就將心底的疑問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將她扶進車轎之後,他壓低聲音對候在一旁的趙明傑交待幾句,讓對方時刻留意着傅凌天的一舉一動。
既然帝都是他的地盤,他就絕對不會讓那些心懷不輕之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機可乘。
夜裡,沐浴後的墨雲卿有一下沒一下的用乾布巾擦拭着溼轆轆的長髮,這時,就聽窗外發出一陣響動,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只見室內的燭光猛然一晃,緊接着,一道黑影便順着窗口躍了進來。
未等她驚叫出聲,那人便眼疾手快的跳到她面前,一手掩住她的嘴,及時止住了她的叫聲。
“如果你不想讓整個元帥府的人知道你和我之間有姦情在身,就把你的小嘴乖乖閉好,否則……”
來人壞壞一笑:“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
被捂着嘴巴的墨雲卿冷冷瞪着對方,直到他將覆蓋在自己嘴上的手輕輕移開,她才壓低了聲音道:“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姦情?”
這個膽敢夜闖元帥府的狂徒不是別人,正是東陽王世子傅凌天。
他順手將窗戶關好,復又走到她面前,不正經的笑了一聲:“你就不好奇,我爲何會深夜來此?”
“我更好奇的是,你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着我不肯放手?”
“果然是個厲害丫頭,倒真不負你爹當年對你那一番教導。”
墨雲卿衝他挑挑眉頭:“我該將你這番話視爲褒義還是貶義?”
傅凌天未作聲,而是深深打量着她姣好的五官容貌,好半晌後,才意味深長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
“我實在找不到記得你的理由。”
對方嗤笑一聲,順手勾起她的下巴,將自己那張俊臉猛然湊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道:“偏偏這麼多年來,我卻是心心念唸的記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