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也轉頭瞧瞧,哪裡有劉雨婧的影子,分明就是常大夫在這裡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下他將常大夫打得更兇了,這麼多久以來的壓抑一下子全發泄了出來。本來機緣之下當了皇帝后是很好玩的事情,但是好景不長,接下來一直被命運牽着走,只是對董伊雲有好感,她卻偏騙嫁人了……身邊盡是常大夫、樑大夫這類小人,偌大的天下,一種莫名的孤獨感圍繞着他。
打了好一通,直到常大夫不敢再相抗。常大夫知道他的性格比較仁慈,試探着說道:“韓公子,剛纔我真的看到劉雨婧了,千真萬確,她穿着紫色的衣服。”
韓真摸摸常大夫額頭,說道:“沒發燒啊,難道是我把你給打得出現幻覺了。”
常大夫帶着哭腔道:“韓哥,這次我真的沒有撒謊,確實是劉掌門來了。”
看他的樣子好像也不像在說假話,尤其是他對劉雨婧的稱呼都已經改了,對着她時常大夫一般都叫她劉掌門,不在時就叫小雨婧什麼的。
韓真心裡想,可能是外面三方勢力對峙談判,然後劉雨婧已經偷偷潛到了城內來探聽那些寶物的下落。
心裡也在說着,小雨婧,快來救你爺爺吧,小爺我爲你這趟差出得差點命都沒了。想着自己還是在萬癡跟周晴晴身邊更開心更安全些。
想到這裡他又扇了常大夫一巴掌說道:“常寶,你說咱倆整天勾心鬥角的有什麼意思。就不能好好的做朋友嗎!”
常大夫捂着臉道:“韓哥,劉掌門都來了,你還敢隨意打我,這樣不好吧。”
韓真捏捏他的臉道:“不要整天叫我哥,我都沒你大,這輩份老是亂來亂去的很沒意思。要不然你就亂到家,乾脆叫我爺爺。”
常大夫稍稍後退些道:“姓韓的,你不要太過囂張,我一定會將你的惡行全都告訴了劉掌門,她老人家一定會爲我主持公道的。”
韓真聽到他竟然尊稱劉雨婧是老人家,大覺好笑。笑過之後覺得他這狗仗人勢的本性太過氣人,不禁又對他痛揍了起來。
圍觀的人更多了起來,衆人看他們三個的熱情勁就像是看天橋賣藝耍把式一般。
常大夫知道劉雨婧來了,猜想她可能就在附近看着自己的,這便就聲嘶力竭的喊叫,一邊躲避着韓真的拳打腳踢,還在四下張望着找尋。
見好一陣劉雨婧都沒有出現,韓真向常大夫道:“常寶,你是想你小雨婧想的出現幻覺了吧。她不會在這裡出現的,說不定早就被妖族的人給滅了,又或者被朝廷的人給抓了去砍頭了。”
常大夫情緒激動道:“姓韓的,你平日裡怎麼胡鬧我都可以容忍你,但是偏偏不允許你這樣咒劉掌門。你要這樣,我今天一定會跟你拼命的。”
其實韓真心裡也有些擔心劉雨婧,說這些話並非他本意,豈知常大夫馬上就撲了過來,死死將他的脖子咬住。
剛纔他走神思考劉雨婧的事情,一時沒有防備就讓他乘虛而入了。
韓真抓着常大夫的腦袋,訓斥道:“常寶,我說你是狗,你就真的是狗了。再不放開的話我可就把你的牙給打掉了。”
他咬得非常牢,韓真被咬的脖子漸漸已經滲出血來。
這時韓真想要將他推開卻是很難。
韓真向樑大夫喊道:“樑寶,不要愣着了,趕快上來幫忙啊。”
樑大夫一臉壞壞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近到了韓真面前,韓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要幫常大夫。
果然樑大夫向他說道:“韓公子,今天的事情就怪不得我了,論到關係,我跟常大夫肯定要比你近。本來你是有一次機會跟我成爲知己的,但卻擺着臭架子,我也號稱是海中城第一神醫,紆尊降貴跟你要結拜兄弟,你竟敢拒絕。”
韓真道:“樑寶,你要殺便殺,哪裡這麼多的臺詞。有時候我也不明白了,你的智商真的不夠用。你自己都說了,你是這裡的第一神醫,一山不容二虎,留着常大夫的狗命,要他天天惦記你的那些神藥,又或者是跟你爭第一的位置嗎。”
聽到韓真的話,樑大夫想想還是幫他這邊對自己有利,直接一拳打到了常大夫的嘴上,這一下終於將他從韓真脖子上移了開。
韓真這下被徹底激怒了,表面上表現的很是平靜,慢幾步近到常大夫身邊,瞧瞧他道:“常寶,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要不要接着咬。”
常大夫一言不發,還轉頭白了韓真幾眼。
韓真站起身正要走,常大夫突然又撲了上來,眼見就又要咬向他,韓真這次早有防備,出手很快,猛地就將常大夫的脖子給掐了住。
他用足了手勁,將心一橫,想着這次就算不讓常大夫死也要給足其教訓。
常大夫也不甘如此,兩隻手也掐着了韓真的脖子,只是他的手勁明顯要差於韓真,雙方對峙了一番,常大夫終於敗了下來倒到一邊。。
韓真見他暈倒在地上不起來,一時有些慌神,要真的將常大夫就這樣給掐死了可就不秒了。
雖然他是一個艱險小人,也無數次想要致自己於死地,但是在韓真看來自己不願意親手終結掉一個鮮活的生命。尤其是常大夫跟自己還是朝夕相處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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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大夫過來拍拍韓真肩膀,勸慰道:“韓公子,不要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更何況殺他也不是你的本意,是他先向你挑釁的。”
韓真大吃一驚,指指常大夫道:“不會吧,生命哪裡就能這般的脆弱,我只是跟他隨便打了一架,他沒有死的。”
以樑大夫的經驗,這常大夫現在直挺挺躺在那裡的樣子肯定是死了。
韓真推推樑大夫道:“你過去試試他的鼻息,我不信他就會這麼死了。”
衆人見到死人了,一時議論紛紛,有兩三人已經去報官了。
樑大夫神色平靜道:“韓公子,我做了這麼多年大夫,一定不會看錯的,常大夫確實已經死了。你放心,只要你引薦我加入東鼎派,我回去以後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的。”
韓真越來越感到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坐都坐不穩了,覺得眼前一黑,就要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常大夫突然撲了前來又要向他咬去,偏偏這時樑大夫正要起身,剛巧擋在了韓真面前,常大夫一口咬在了樑大夫的脖子上。
韓真見常大夫沒有死,馬上精神了起來,一個蹦跳站起來說道:“常寶,我早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了。”
常大夫將樑大夫放開,這時顯得有些尷尬,折騰了一番也不是韓真的對手,這就又改了一副態度。
他向一邊瞧瞧,撿起一塊石頭,試着向自己頭上砸去,帶着哭腔說道:“韓公子,剛纔我敗在了你的手下,這俗話說了勝者爲王,敗者寇。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士可殺不可辱,我寧願自行了斷也不要你殺我。”
他本來以爲這樣做做樣子,韓真跟樑大夫就會將他攔住,誰知半天兩人都無動於衷,他已經將自己的腦袋砸出了輕微的傷痕。
韓真嘆嘆氣道:“常寶,不要這樣了,鬧夠了沒有,萬一劉雨婧真的來了,見到你這副樣子,她會看不起你的。”
常大夫想想還真是,他覺得劉雨婧此時就在人羣中看着自己的,這也就將手裡的石頭放下了。
就在這時,一羣人就推開圍觀的人羣,向裡面衝了過來。
來的一衆是菜幫的人,領頭的還是那個吳家少爺,這次他帶來的人比前次要多,起碼要有上百。
韓真四下瞧瞧,見到林山玉此時還沒有回來,這樣就很棘手了,自己非得吃虧不行。
吳少爺瞧瞧他,呵呵冷笑幾聲道:“小公子,咱們真是冤家路窄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也不用一對一比試爭長短了,今天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取你這條狗命。”
剛纔有菜幫的人認出是韓真,這纔回去通知的吳少爺。
韓真雖然見來人個個都受拿着菜刀氣勢洶洶,似乎是已經見慣了這種人多勢衆的場面了,顯得很平靜,覺得總有應對之法。
常大夫近到了吳少爺身邊,陪笑道:“這位公子,這件事情與我無關,我其實跟你是一幫的,我早就看姓韓的不順眼了,剛纔他差點就要將我給殺了。你要將我報了仇,幫我們東鼎派清理了門戶,以後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樑大夫也近了過去,表示他也是這個意思。
吳少爺聽到東鼎派三個字愣了一愣,馬上又說道:“呵呵,真是可笑,都不知道有多少不知死活的東西在我面前冒充東鼎派了。猛地一聽還差點把我給唬住。好像這天下的人都是東鼎派的了,我也是了。”
韓真能看出他對東鼎派其實是十分忌憚的,只是不信而已。目前來說只要讓他相信自己是東鼎派的人,他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就在這時林山玉突然又出現了,猛地一下就站在了韓真身後。
韓真鬆了一口氣道:“你這個笨蛋,剛纔到哪裡去了,再晚回來一會兒,我就得死了。”
林山玉過去幾步,將一個和尚提了過來,向韓真回道:“這是一個降妖僧,那會兒把我抓了去,說我是妖怪,要用我來祭奠他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