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樑大夫剛落到水裡,那蛇怪就已經一副等不及了的樣子,向他撲咬了過來。樑大夫也學着剛纔幾人,試着要潛入到水中,當他將頭剛探進血水裡時有些忍不了裡面的血腥味,馬上又將頭伸出了外面。蛇怪張開大口馬上就要將他吞咬了下去,他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準確的投到了蛇怪的嘴裡。這個瓷瓶裡裝着自然是毒藥,蛇怪毫無畏懼的將它嚼碎嚥到了肚子裡。這毒藥的毒性馬上就發揮作用,蛇怪身上的鱗片開始不斷脫落,它的身軀時而變得比它本身要大,時而變得比它本身要小一些。
樑大夫趁着這個間隙,快速向一邊牆壁上爬去,這時血水的水位更高了一些,他便終於可以爬上牆壁一步步到了豬圈上面。
待他來到上面時,陳雪向他責怪道:“樑神醫,我是讓你救常大夫的,人沒救來你自己上來算怎麼回事。還不給我繼續下去。”樑大夫擦擦臉上的血水求饒道:“陳女俠,下面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我想要自保都是很難,更別說是救人了。常大夫死就死了吧,他醫術又不怎麼高明,整天是隻會惹你不開心,留着我的性命以後好給你娘治病。您放心,只要你娘還活着,我一定盡心盡力爲她治病,要是治不好了她,你再殺我也不遲啊。”
陳雪道:“你對這蛇怪下了什麼毒,爲什麼它會變成了這個樣子?”樑大夫道:“這是一種不僅要命而且還很折磨人的劇毒,一般人要是中了毒,全身的皮膚及身上的器官會慢慢潰爛,然後痛苦十天左右後纔會死去,且沒有解藥。”陳雪道:“那這麼看來你樑神醫很是了不起嘛,連如此兇惡的蛇怪都被你給制住了。那我就有些奇怪了,你既然有如此神通那還怕我做什麼,你可以直接將我給用毒毒死啊。”
樑大夫連連說道:“我萬萬不會這麼做,也絕不敢這麼做。陳女俠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了,會嚇壞我的。”
陳雪輕哼一聲道:“你何必這麼怕我呢,我一直以來就對你很不好,你有沒有恨過我。”樑大夫猛地搖搖有說道:“我不敢恨你,我……”陳雪又近一步逼問道:“說真話!”樑大夫渾身發抖道:“陳女俠,我確實……確實是恨過你的,但是隻是偷偷的恨,真的是不敢恨。”陳雪嚴肅的表情稍稍放緩了些,拍拍他腦袋道:“好了,這次就算饒過你了。知道爲什麼會饒了你嗎,因爲你總算是肯說真話。我生平最討厭別人說假話騙我了。剛纔你要還是假話連篇的話,我還是要送你下去陪那蛇怪的。”
樑大夫驚魂未定,暗暗慶幸自己說了真話,在陳雪剛纔凌厲的眼神中,他真是被嚇破了膽,這本能之下哪裡還敢說假話。
這時豬圈裡的蛇怪顯得更加痛苦,直至身軀變得比他之前還要腫大,身上的皮膚也已經開始發生潰爛。他掙扎一陣也沒有什麼效果,可能也是有些累了,又一些有口乾舌燥,這就喝了幾口豬圈裡的血水,喝下血水後,它感覺渾身一下子就舒服了很多,本來是渾身火燒灼痛的感覺,這時變成了清清涼涼的。潰爛的皮膚也開始脫落掉,新的皮膚又長了出來。
它又繼續喝下了不少的血水,身上的毒一時之間好像就全解了一般。它這就又開始向人攻擊,突然從水中再次跳了出來向陳雪他們飛去,陳雪將韓真跟唐甜推到一邊,一掌“煉陽掌”猛擊到了蛇怪的身上,蛇怪受掌後不自禁的向血水裡跳去。在血水裡它的身體一閃一閃,露出了裡面的骨架,看樣子它中掌之後也是跟普通人一樣,逃不過被化成骨架的命運。
情急下蛇怪又猛地喝下了幾口血水,之後它快要化骨架的身體竟然恢復了正常。
韓真看得明白,說道:“原來這血水是可以讓它恢復體力跟元氣的,這樣看來它就更不好對付了,只有將它引到外面纔可以將其徹底殺掉。”
只見這時蛇怪身上的皮膚又開始脫落,樑大夫道:“這中了我的毒是沒有那麼容易解掉的。這怪物身上的毒又開始第二次發作了。”
這時陳雪覺得自己手掌有些發癢發麻的感覺,向樑大夫問起道:“樑神醫,我這手怎麼感覺不舒服,是不是你對我下了毒啊。”樑大夫上前拿過陳雪的手瞧瞧,大聲驚呼道:“不好了陳女俠,剛纔你打在蛇怪身上,可能是用力較狠,沾到了她它的血,現在你也是中了那種毒了。”
韓真十分着急,將樑大夫扯了過來,對着他一陣猛烈的拳打腳踢,質問道:“混蛋,那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幫陳女俠解毒。我告訴你,她要有半分閃失,我會將你五馬分屍的。”樑大夫一臉委屈道:“韓公子,這次你真是冤枉我了,首先這毒不是我向陳女俠下的,再者這種毒真的無藥可解,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騙你。”
韓真一腳將樑大夫踢倒在地,抓在他脖子上道:“我不管那麼多,我只要她平安無事,否則你絕對活不過今天。”樑大夫被掐得難受,吃力說道:“韓公……子,你將我放開,我一定……一定盡力試試。”
韓真將他放開後又在他肚子上踩了一腳。他捂捂脖子向韓真道:“韓公子,你不要衝動,聽我慢慢給你說……”“啪”一巴掌,韓真又已經扇在了他的臉上,同時斥責道:“陳姑娘中毒危在旦夕,你還慢慢說,要不要我給你倒杯茶啊。”樑大夫不敢拖延,立即說道:“本來這種毒確實是沒有解藥的,千真萬確,我是沒有撒謊的。但是這種解藥最近我正在配製中,一旦配製成功,這解藥就是可以解毒的。還有,其實不用解藥很可能也可以解毒,那蛇怪喝了豬圈裡的血水不是好了嗎,爲什麼不讓陳女俠也試試。”
韓真又狠踢了他一腳道:“豬圈裡血水是給人喝的嗎,要不然你先喝一點試試看。現在就趕快配製解藥,還囉嗦什麼,我限你半柱香時間給我配製出來,否則我一定掐死你。”樑大夫難爲道:“韓公子,這麼短的時間……”韓真又已經一腳將他踢倒,拿起一塊石頭砸到他腦袋上,斥責道:“半柱香時間不夠對嗎,那不要緊,我給你加一塊石頭。”這一砸將他腦袋砸得滿是鮮血,他從身上拿出一些傷要擦到自己腦袋上,連連跟韓真說着半柱香的時間可以。
韓真拍拍他受傷的腦袋說道:“你這都死到臨頭了還給自己傷口上藥。上不上有什麼分別,你當自己是火葬場的屍體化妝師嗎。”樑大夫不去跟他答話,聚精會神的研究起解藥來,剛還過了沒一會兒,他就很驚喜的說道:“韓公子,我想到了,這種毒是有辦法解的,只需要用另一種解藥再加些微毒,就應該可以將陳女俠手上的毒給解了。”
好在陳雪的手上還沒有開始褪皮,她擦了些樑大夫新配製好的解藥,一下子就舒服了很多。
陳雪笑笑向韓真道:“韓公子,想不到你也可以這麼惡,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煩呢。”
韓真揉揉樑大夫被自己砸傷的腦袋,說道:“樑神醫,剛纔我的態度確實略有粗暴,我在這裡向你道個歉。不過這俗話說的好,棍棒底下出孝子,你還真的有些本事,這麼短的時間就被我逼得智商躥至一百六,解藥速成了。要真是把你帶回現代社會裡,說不定你都是可以攻克癌症難題的呢,哈哈。”樑大夫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偷偷躲到一邊,離韓真也儘量遠些。
這時那血水中蛇怪身上中的毒又開始不斷髮作,一陣陣褪皮潰爛,他只得不停的喝着這豬圈裡的血水,直至喝到最後,將血水越喝越少,只剩下了矮矮的一層。這時施智、錢佔傑、常大夫都擱淺了出來,一個個都已經暈了過去。
那母豬還正常的活着,此時嘴裡還依舊不斷向外流着鮮血。蛇怪再一次將豬圈裡的血吸乾後這就到了母豬身前想要喝它吐出來的血。
韓真道:“也蛇怪也太噁心了,我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們還是走吧。”陳雪道:“不急,這麼精彩的一場戲走了多可惜呢。妖怪就是這樣,它們又不同於凡人。”韓真道:“好吧,有雪兒姐你跟唐甜兩大美女陪着,看就看了。”
這母豬吐血的速度明顯太慢,蛇怪不僅全身的毒發身體潰爛,骨架還在一隱一現間閃動,似乎馬上吸不夠鮮血就會喪命於此。情急之下它一口就咬向了這母豬,想要直接吸它的血。可這母豬本身的血是沒有作用的,它咬了一陣也是明白了這個道理。
母豬雖然也情緒激動很是氣憤,想要反咬蛇怪但根本不是它的對手。蛇怪見咬母豬身上沒用,這就向豬嘴的噴血處咬去。一咬之下母豬可能是聞不慣它這身上的魚腥味道,有種想吐的感覺,本來是一個乾嘔,這倒還將吞了下去的馮冰濤給吐了出來。
馮冰濤此時不僅沒有死去,而且還很清醒,向一邊跑去幾步,身上的血還是不斷的噴了出去。
蛇怪這下找到了機會,趕忙去喝馮冰濤身上噴出來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