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大夫也很不服氣的指指那賣漁網的喝道:“不就拿了你十幾文錢嗎,爺偷你是看得起你。爲了這點錢還牽着條狗帶這麼多人來找我,從沒有見過有人是像你這般摳門的。”
漁網老闆牽着大狗慢慢向樑大夫一步步逼近了過來,樑大夫躲着他向後退去,指指他嚇唬道:“我警告你,你要敢放狗咬我,我只要隨便施展一點小毒就可以要了你們兩個的命。”
漁網老闆哈哈大笑道:是嗎,你要真這麼厲害的話還用偷爺那幾十文錢。好啊,有什麼花招可以儘管使了出來。”
樑大夫就要將身上的某種毒藥向這漁網老闆灑去,漁網老闆的腳步突然止了住,向一邊的唐甜瞧瞧,誇讚道:“這位妹子清麗脫俗,人間難得!想不到你這個賊偷還有這麼漂亮的老婆,我現在主意改變了,那幾十文銀子算得了什麼,我不要了,只要讓你這好媳婦陪我說說話就可以了。”
韓真嘆道:“這是捅了壞人窩了嗎,怎麼好人的數量這麼有限呢。賣漁網的,她跟你面前的樑大夫沒用關係,她可是齊鵬齊爺的老闆。”他已經很確定對方口中的齊爺就是齊鵬了。
韓真的猜測果然沒錯,漁網老闆聽到齊鵬兩字馬上一陣緊張,隨即又是一副不相信的口氣說道:“哼,齊爺的媳婦,這怎麼還沒多久呢滿街都是齊爺的親戚朋友了呢,我今天就偏偏不信有這麼巧。連那要飯的乞丐都說是齊爺的遠方侄兒。”
漁網老闆一把就將唐甜抓在手中,這就要將她擄了去,韓真試着要將漁網老闆推開,漁網老闆牽着的大狗被撒開,向韓真“汪汪汪”的咬撲了過來。
韓真本能的向前跑去,繞着後院轉了幾個圈,眼見就要被那狼狗給追了住,心裡一陣緊張,這在古代社會又沒有狂犬疫苗,要是被咬一口可就麻煩了。跑得沒路了,經過那母豬身旁,這便一下子跳到了母豬身上,拍拍母豬後背,幻想着它能帶自己跑起來。
誰知母豬竟然真的直起了身子,馱着韓真向前跑了起來,後面的狼狗先是愣了愣,然後又“汪汪汪”的叫着向母豬追了過來。韓真想想這一幕雖然驚險但卻有趣的很,可惜沒有手機攝像機之類的設備,不能給拍了下來。這母豬的速度終究快不過狼狗,不一會就被追了住,但是狼狗沒有母豬高大,一時夠不到韓真,就對着母豬狂吠了起來。
母豬卻不以爲意,不僅對這狼狗沒有絲毫懼意,還悠閒的馱着韓真走來走去,任那狼狗沒有任何辦法。
狼狗每次試着想要躍到豬背上去咬韓真,母豬都用豬臉將它給頂向了一邊。
韓真這時已經騎穩在了母豬背上,見自己已經脫險,一陣歡呼,就把這母豬當成騎馬一樣,拍拍它後背說着“駕駕”。
眼見那漁網老闆跟他的幾個隨從就要將唐甜給從這裡拖走了。
韓真向樑大夫喊道:“樑寶,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用些輕毒將這些人迷暈了,唐甜要真的被帶走了,你的毒就永遠無人能解了。”
樑大夫只顧得記恨唐甜,一時竟然是忘了此節,聽到韓真提醒想起來,抓過一人,對着他的臉灑了一些淺黃色粉末,這人馬上倒在地上開始不斷抽搐,很快就眼睛鼻子流血,呼吸一陣急促,沒多時便喪命了。
漁網老闆及衆人見死了人,想不到樑大夫有這等手段,這就將唐甜放開,帶着衆人向後退去,再退一些覺得安全後也不敢再戀戰了,一衆人迅速逃離了。
那條圍着韓真的狼狗見主人離去了這也就跑走了。韓真從母豬身上跳了下來,鬆一口氣道:“這幫惡徒,隨便就敢放狗咬我。哪會兒見了齊鵬,非得讓他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韓真瞧瞧被樑大夫毒死的那人,責怪道:“樑寶,我讓你對他下些輕毒,意思就是不要要他的命,你怎麼這麼狠,說讓人家死就死,拜託你以後積點陰德吧,這殺人不是在吃饅頭,你一個一個又一個的。”又轉而向唐甜問道:“甜甜,你沒事吧,剛纔哥沒有保護好你,不過我想你這仇是一定可以報的。這些人一定很怕齊鵬。”
唐甜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道:“哥,有你保護我就很好啊,我纔不想欠齊鵬人情呢,他幫我是有所圖的,是想討我做老婆,你纔是我親哥呢。”韓真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你倒是很聰明,在小爺我的眼裡你的所有嫵媚都是沒用的,你這款的對我夠不成任何吸引力,你要是跟樑大夫換身衣服站那,我都分不清你們誰是誰。他甚至都沒有仔細瞧過唐甜的相貌,這時纔將她看仔細了些。
唐甜笑笑道:“哥,你也這麼看着我,怎麼了,是不是也快要被我迷住了。”韓真隨即道:“漂亮是漂亮,可就是不動心,就像是你看一隻金絲猴一般,它是很不錯,可就是感覺它跟大馬猴黑猩猩一樣都是猴而已。”
唐甜掐掐韓真道:“哥你好過份,說人家是猴,看我不罰你。”韓真說道:“其實人本來就是猴變的,我說你是猴也不是歧視你。我也是猴,大家都是猴。”
樑大夫插話道:“韓公子,你這個說法我不同意,人要是猴變的,那現在那些猴怎麼還是猴,他們應該都要變成人了纔是啊?”韓真向他說道:“你知道個六,連小學都沒上過的庸醫還敢跟我討論這麼高深的問題。那是因爲有些猿猴肯下樹直立行走進化用腦,而有些只知道玩鬧嘻嘻,所以就有了區別。”樑大夫還是再追問:“那要照這麼說,我的十八代祖宗最上去那一代就是猴了。”韓真不再去理他。
這時唐甜向韓真問了起來:“哥,你說在你眼裡,所有的女人都是跟猴一般,那就沒有讓你心動,不是猴的嗎?”韓真瞧瞧她好奇的嘻笑樣子,心想這小女生就是愛問這些問題,你管我喜歡誰呢,現在天下大亂,我還屬於風雨飄揚的狀態,哪有什麼心情去想心上人。
轉念偷偷想了起來,要說到在自己心中不是猴的女子,周晴晴是一個,董依雲是一個,劉雨婧?劉雨婧是一隻特立獨行不甘於平庸的猴,哈哈越想越是滑稽,這些話也就可以跟萬癡說說,這麼久不見萬癡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都在做什麼。
不自禁的想到了剛纔那蔣純先的姐姐蔣瑾怡,她不是普通的猴,她的相貌氣質真是給人一種動心的感覺。從蔣瑾怡就想到蔣純先,這位神啊,這沐浴時間也太長了些吧,兩個時辰都得有了,不會是淹死在澡盆裡了吧。
韓真提出要大家一起去瞧瞧蔣純先,衆人到了前院時,見吳三爺親自跟幾個男丁在擡着一桶水向屋裡走去,這是還在幫蔣純先沐浴換水。
韓真不禁說道:“這姓蔣的當自己是貴妃嗎,這麼大的排場。這年頭想贏些錢真是不易,還得給人送洗澡水,唐甜,你家吳三爺都沒有這麼伺候過你吧。”
唐甜做嘆氣狀道:“是呀,都是我伺候他的。”韓真瞧瞧吳三爺說道:“妹妹,你看你家吳爺那一副病賭纏身的樣子,你還真不如跟着齊鵬呢。不過想想這齊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剛當了沒幾天頭領,這就借職務之便幹起了職業殺手的勾當,他可是朝廷命官啊。”唐甜道:“這些倒無所謂,男人越壞才越有味道,不過齊鵬就算了,他那副傻乎乎的樣子,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要他的。”
韓真向前幾步,踢踢蔣純先的門道:“蔣老爺,你到底賭不賭了,大家這都在等你一個人,這是洗澡嗎,燉魚都燉爛了。你再要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我可不怕你。”
只聽蔣純先在裡面喊道:“無關人員通通給我滾出去,這水不夠熱了,快些再給我加些熱水進來。”韓真拍拍門道:“今天小爺非要進去,看看你這幾十歲的俊俏大漢到底在洗什麼滿漢全浴。”
蔣純先喝罵道:“你要敢進來我就跟你拼命,我非得將你給撕爛。”
韓真一陣納悶,暗想這不對啊,咋洗個澡還給洗成娘娘腔了。狐狸精附身了嗎!
韓真叫道:“蔣公子,今天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一定要進去看看你。要不然你這樣,讓吳三爺也跳進你的浴盆裡,你們在浴盆裡賭完一局,你要是輸了我們就將你跟浴盆一起擡到大街上,你淨身出戶就是。”
就在這時,那蔣瑾怡向這邊走了過來,韓真見她來了馬上說不出的一陣緊張,這便不再說話了。只聽蔣純先在裡面喊叫起來:“你們倒是進來呀,誰敢進來我就將你們淹死在這浴盆裡。
蔣瑾怡在外面輕聲道:“弟弟,你每天都要用幾個時辰洗澡,不用說外人了,連我都是弄不懂你近年來怎麼了。好了,他們不可以進去,我是你的親姐姐,進去看看你總可以吧。”
蔣純先在裡面急促喊道:“姐,你要是敢進來我一定死給你看。我說到做到。”他還在裡面喊個不停繼續警告着,蔣瑾怡已經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這裡。
韓真偷偷瞧瞧她的背影向唐甜道:“妹,你看到這位姑娘沒,說話聲音這般好聽,連走路姿勢都這麼優美。大家本來都是猿猴,她怎麼就可以進化到這麼美麗呢,看到了她,我也可以不相信人是猿猴變來的,女神就是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