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帶着幾人再飛了一陣,武秀林有些不耐煩了,竟然揮掌一掌擊在了蝙蝠身上,想要讓它停了下來。
蝙蝠受掌並未見有明顯傷痕,也未見它有疼痛之感,還是若無其事的向前飛去。
見武秀林又要再次襲擊蝙蝠,項儀瑩跟楚婉兒趕忙將她緊緊扯住。
武秀林安穩一陣後,又想要向韓真擊掌進攻,嘴裡還說些什麼要跟萬惡不化的東鼎派勢不兩力的話。
她吸取上次教訓,怕一掌過去韓真又會躲開,這次前去先將韓真的一隻手抓着,然後再用另一掌擊向他。
見她抓住韓真,項儀瑩給了楚婉兒一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將武秀林緊緊按倒。
韓真嘆道:“我的武大小姐,在這個生死關頭,我們每個人只怕都自身難保,能不能團結一致,共渡難關,你老這麼發作是會害了大家的。”
項儀瑩跟楚婉兒也是本門功夫的好手,又加之武秀林在這方寸之地招式施展不開,她被兩女所制,一時沒有機會擊向韓真。
韓真見武秀林如此不識大體,心情煩躁之下,一拳打向了他。
他將手收了回來,有些後悔道:“小爺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打女人,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淘氣了,你老爸我這受不了。”
武秀林被打,一時激憤,一個發力險些就要從項儀瑩跟楚婉兒手裡掙脫掉。
就在這時,一隻小雀兒飛到了蝙蝠面前。
韓真警惕看去,這種雀兒以前自己在電視上見過,飛行速度極快,好像是叫雨燕。
雨燕在前面引路,蝙蝠調轉方向跟着它飛去。
韓真暗覺不妙,這雨燕多半是齊瑩軒派來的,自己怕是不多久就要回到她手裡了。逃出一陣後才更感自由的可貴,回去還會被鐵鏈鎖到牢籠裡,想想真是不甘心。
蝙蝠跟着雨燕飛馳而去,速度要比剛纔要快得多,韓真向下看看,準備找到一處水域就要跳下去逃生。
他連忙跟另三女解釋這件事情,要大家待會看到水域後一起逃生。
他們經過剛纔來時的湖泊,見這湖泊較爲寬廣,若是跳了下去怕是遊不到岸上,又或是被湖水拍暈了也許當場就淹死了。
蝙蝠又飛了一陣,好不容易回到剛纔的大河上面,這裡要是跳下去,逃生機會要大得多。大河一般都不會太深,而且較容易就可以漂到岸邊。
韓真唯恐蝙蝠會聽懂自己說話,悄悄向三女說道:“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跳。”
三女應他所言,做好了逃跳的準備。
韓真剛剛喊到三,只有武秀林勇猛的跳了下去,韓真及另兩女見此處離地面過高,一時難以克服恐懼心理,故此沒跳。
武秀林剛剛跳了下去,蝙蝠一個向下俯衝,很容易就將她抓了回來,然後甩到自己背上。
武秀林指指韓真罵道:“早說你不是好人了,你不是說數一二三大家一起跳嗎,你倒是跳一個給我看看呀。這又是你的陰謀吧。”
見她粉拳攥緊,又要對準韓真,另兩女又已經緊緊將她按着,唯恐她傷了韓真。
武秀林這次連同責怪兩女道:“你們兩個想要造反是不是,我現在懷疑你們也投靠了東鼎派,真是辜負了掌門對你們的栽培。”
韓真手指敲敲武秀林額頭道:“栽培,還栽樹呢,我看對不起你們掌門栽培的也只有你了,你這智商是怎麼混上領導的,是不是掌門是你親戚呀。我要不是看你是女生,早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了。”
項儀瑩向武秀林道:“師姐,我們並非袒護這位公子,只是是非曲折你不能明確斷論,如果真的需要,我們到掌門那裡,她自有公斷。”
韓真又勸武秀林道:“武啊,我勸你還是別再亂說話了,萬一她倆真的被你惹急了要殺你滅口,那我可是攔不住的。”
武秀林終於不說話,安靜了一會兒。
蝙蝠飛得很快,不一會兒就飛到了東鼎派總壇的駐地所在。
蝙蝠飛過一片樹林,落到了前面的一片草地上。
這時齊瑩軒笑盈盈的走到蝙蝠面前,正要對韓真一陣譏諷,卻是見到了武秀林幾人,剛要問起,卻見武秀林先開了口。
“你也是東鼎派的狗賊吧,我們齊妖廳不日就要與你一戰了,識相的話現在跪下叫我一聲武堂主,到時還可以勉強給你留個全屍。”武秀林傲然說着。
韓真本想跟齊瑩軒編造一番,說他們三個女子是無辜路人,然後盼着齊瑩軒可以將她們放了,這可好,她想死誰都攔不住,只是可憐了另兩個跟着她的倒黴小女子了。
就憑這武秀林的智商是怎麼在那齊妖廳裡得到重用的,看樣子她必是那一派的骨幹,照這來看,齊妖廳可能根本不是這東鼎派的對手。
齊瑩軒聽武秀林說完一番話後,咯咯咯嬌笑了起來。此時她手裡拿着馬鞭,一鞭子就要抽到武秀林臉上。
武秀林斜身一躲,一掌擊了出去,這一掌襲去,能看到掌風而至避退了兩邊的氣流,給人感覺是一道熱氣冒過的樣子。齊瑩軒一腿閃出還招,幾道光影閃爍,如此纖細美腿竟然將武秀林強大掌風格擋開去,同時再於重重一擊,武秀林雙掌受此一腿,只覺得雙手有些發麻,連忙運氣化解對方腿風帶來的戾氣。
一邊的蝙蝠怪叫一聲,這聲音尖而長,一口猛撲向武秀林將她銜在口中,眼看就要吞了下去。
韓真連忙向齊瑩軒求情道:“大小姐,這麼就讓她死了,是不是太便宜她了,這根本不是你的風格啊。”
齊瑩軒拍拍手做了個手勢,蝙蝠將武秀林吐了出來,很快對着她咬了一口子,蝙蝠看似輕輕一咬,其實已經咬傷了武秀林身上練武處的重要經脈。
武秀林軟綿綿爬在地上站不起來。
韓真前去試着要將她扶了起來,卻見她如受重傷一般,渾身無力。
韓真悄聲激將她道:“你不是一向很英勇嗎,這點傷就在這裡裝癱瘓,快些站起來。”
武秀林一氣之下,硬是經脈逆行強行站了起來,身體左右搖擺險些又要摔倒,這樣一來已經將體內的七經八脈更是傷個厲害。
見她好像很痛苦,韓真也納悶起來,並未見她受太重的傷。不過想想齊瑩軒,此人手段狠毒,也許不知道在何時已經傷到了武秀林的要害。
齊瑩軒將武秀林扯了過來,神色有些調笑譏諷,又有些狠辣道:“剛纔你跟我說的那些話很是有趣,我還想再聽一遍,你再說一次吧。”
武秀林強硬回道:“你這女賊娃,說一遍哪夠,我要說一千遍。”
韓真心道,說一千遍不得累死你這個瘋子。
齊瑩軒又是一拳擊在了武秀林臉上。武秀林一口血吐到齊瑩軒臉上,一顆牙被打掉。
韓真故意將武秀林惡狠狠推開,說道:“大小姐您何等身份,跟一瘋子有什麼可說的。看她的樣子,瘋癲的厲害,再跟她玩下去簡直有失你的身份。”
楚婉兒見武秀林被如此對待,捂着嘴,偷偷哭了起來。
項儀瑩去扶扶武秀林,見她這時倒地後便再站不起來了。
齊瑩軒拍拍韓真道:“你這小子比他們這些人可乖得多了。所以本小姐就給了你幾次逃跑的機會,但是沒辦法,你又蠢又笨,不僅沒逃走,還帶來了幾個好玩的俘虜給我。”
韓真笑笑道:“大小姐,瞧你說的,我本來也是想着陪你玩耍,哪裡敢想過逃跑呢。你就是再給我十次二十次機會,我也是絕計逃不掉的。誰不知道,您貌似貂蟬,智似諸葛孔明,能跟你玩耍是我的榮幸,傻子纔想着跑呢。”
韓真說完着這一番話後,果然見齊瑩軒臉上盪漾起了笑容,看來這好聽的話誰都愛聽,即便是知道自己在討巧奉承,她一樣還是開心的不得了。
哼,這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做人必須要有韌性,待哪天朕整頓朝綱,威服四海,將你這齊姓女妖捉了起來,讓你在朕面前說上三天三夜的奉承話,還不許重樣,還要出口成詩,一步作詩。
齊瑩軒拍拍韓真腦袋道:“雖然我疼你,但是我們一切還是要按規矩來的。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娘要看你如何面對新的花招。”
去你二嬸的,又自稱娘,簡直不要臉。韓真硬着頭皮點點頭,心裡一陣怒氣向上衝。
這又責怪起了清遠,這老賊見了齊瑩軒連連叫人家娘,這倒好,此女賊當娘還當上癮了。
楚婉兒跟項儀瑩也有些奇怪,難道這毒女子是這公子的母親,她再是駐顏有術,看上去也太像啊。
齊瑩軒將武秀林、楚婉兒、項儀瑩鎖到了大牢裡。
韓真被帶回到齊瑩軒的宅院裡,這時也不見了周晴晴及萬癡他們,想着多半也是被關到了牢房裡。
還好事情有轉機,他們許是沒有被殺掉。
韓真被齊瑩軒安排到奴僕房裡。韓真見是女僕的房間,連忙去主廳找到齊瑩軒,問問是不是弄錯了。
齊瑩軒告訴他,這是故意要他跟女僕放到一起的,要是將他放到男丁房裡,這些人在東鼎派都有些拳腳,怕把他打死了就沒的玩了。
韓真雖然慶幸沒有關進牢房,但與女僕同處一間房他也更覺尷尬。
白天時女僕還在外面,他偷偷躲到了牀下面,睡了一覺,精神恢復了許多。
天暗下來時,衆女僕都回到屋舍內,韓真一時犯了難。
一個女僕到牀下拿臉盆時發現了他,衆女僕圍着他一陣質問,經他多番解釋,才確信是齊瑩軒的意思。
一女僕拍拍他道:“看他一副膽顫心驚的樣子,諒他也不敢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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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房裡有一個男子,這多麼不方便啊,還是讓他到院子裡吧。”
又一女僕摸了一把韓真臉道:“看他的樣子也不敢怎麼着。再說了我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要隨時被傳喚,人人都穿衣而睡,讓他躺在地上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