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甯越出現的時候在,無論是師闊海還是徐進良都是發現了這批幹州騎兵。
雙方的喊話頓時停滯了一下,面對甯越帶來的這些騎兵,他們心裡都是有些沒底,不確定這批兵馬趕來這裡,究竟是要做些什麼。
不過騎兵的行動馬上打破了兩人心中的猜忌,大批騎兵迅速散開,直接將皇宮內衛的陣勢快速包圍起來,這種明顯的行動清楚的表明了他們的目標是誰。
徐進良見狀不由暗罵一聲,馬上吩咐屬下原地結陣防禦,身體飛上空中,衝着甯越和珞瑤姬的方向大喝了一聲:“皇宮內衛辦事,閒雜人等全部散開!”
甯越聽到徐進良的喊聲,嘴角下意識的輕輕揚起,流出一絲譏嘲意味。
他沒有直接對徐進良回話,只是平靜的駕馬進入騎兵的包圍圈,一打手勢,五千騎兵全部取出兵器,森寒指向皇宮內衛。
徐進良又是一瞪眼睛,他看得出只消甯越再一個命令,這些幹州騎兵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向着結陣的皇宮內衛進行攻擊。
徐進良雖然不想跟幹州駐軍生出衝突,可是一旦衝突起來,他也是覺得不怕打起來,事情要是鬧大起來,他們就代表着大夏皇族的面子,無論怎樣,錯都會是對方更多!
徐進良從空中緩緩落下,在半空中望向甯越,開口說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包圍皇宮內衛,你這是想造反嗎!”
甯越眉頭微動,有些驚訝的看向徐進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徐進良乾脆沒有認出他是誰。
徐進良腦中閃過這些念頭,態度立刻變得強硬了起來,冷哼一聲,繼續砸空中俯視着甯越,不緊不慢的說道:“原來是白總管,還真是久仰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先撤去了這些中看不中用的騎兵,讓本總管先處理完雪鷲軍這些叛逆呢?”
不僅是徐進良,陣前的皇宮內衛聞言,也是隨之一愣,不少人都是面面相覷了一下,都是想不通甯越爲什麼會在劍拔弩張的時候詢問這些。
想到這些,甯越緩緩放下預令的手臂,戲謔的看向徐進良,輕笑着回道:“你就是徐進良?”
甯越不等徐進良再開口,馬上咧嘴笑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更爲凌厲的寒光,嘴裡又是輕飄飄的說道:“雖然不知道別人是怎樣想的,本總管看着這裡的風景還算不錯,所以想着今日就便宜了你,讓你死後就葬在這裡吧,一條無用的瘋狗,做一下花花草草的養料也算是不錯。”
徐進良一愣,沒想到甯越會這樣直呼他的姓名,不由皺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呼本總管的名諱!”
他自是不會與甯越行禮的,早先甯越殺掉了他一個得力臂助,這口氣到現在還沒有泄掉,更別說甯越這番前來,明顯是向着雪鷲軍,要是他現在軟了下來,那麼這事就會一下出了他的掌控。
甯越端坐馬上,也不在意徐進良直呼他的姓名,只是戲謔說道:“怎麼?你猜出本總管的身份,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吧。“
徐進良被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他還真沒見到過敢這樣當面不給他面子的官員,頓時厲喝一聲,大聲說道:“別看這裡是幹州,本總管想要做些什麼看誰敢管!在麒麟城裡,就算是兵馬寺的宇文翼見着本總管,也得客客氣氣的,你一個小小的中郎將算是什麼!”
“白星源!”
徐進良這才知道眼前面對的是甯越,心裡不由暗罵幾聲。
甯越突然對徐進良問道:“徐總管是吧,你也來了我幹州有一段時間了,你看看這小石城附近的景色可好?”
“你!”徐進良氣得就要直接動手,可是腦中忽的閃過甯越話中的指責,眉頭瞬間皺起,目光狠厲的看着甯越,說道:“你是白星源?”
甯越也是發出一聲厲喝,直接打斷了徐進良的指責,用馬鞭指了一下徐進良,厲聲喝道:“一個副總管罷了,區區四品官職,見着本總管,你也不知道與本官見禮,看來你們還真是狗模狗樣,不記得什麼叫禮節了是吧。”
徐進良被甯越的一段話氣得怒火中燒,破口喝道:“你大膽!我乃皇宮內衛副總管,你這等帶兵的軍漢,見着本總管,不知道下馬行禮嗎!看樣我要參奏一本,讓陛下知道你們幹州……”
“你才大膽!”
甯越聞言,眉頭微蹙,眼神微微眯了起來。
甯越擡頭,神色的就像是一湖漸凍的冰水,泛出一絲森寒。
徐進良被甯越問的一愣,這段問話話太過突兀,他完全不知道甯越要說些什麼。
“哈哈!”甯越笑得更加大聲了一些,淡淡看着徐進良,又是說道:“你是徐進良吧,像是造反這種事情,怎麼能隨隨便便就用嘴說出來呢,莫不是你們這些皇宮內衛真有着什麼瘋狗病,看到誰都想咬上一口?”
甯越神色平淡的緩緩搖頭,笑着回道:“本總管還真沒看到這裡有什麼罪軍餘孽,就看着有一千多條瘋狗亂吠,這次過來,就是要把這些狗趕走,省得嚇到了本州的百姓可就不好了。”
一旁的珞瑤姬一看,馬上就知道甯越也是沒了多少耐性,馬上衝着身邊的幾個隊長打了一個眼色,命令快速傳遞了下去,所有騎兵都是握緊了手中武器,就等着甯越這邊動手的命令。
徐進良這下子算是知道了甯越的意思,臉色頓時難看至極,一時間只是冷笑着擠出一句:“不自量力!”
甯越又是輕笑一聲,身形從馬背上緩緩浮空而起,飛至與徐進良平行對立的位置之後,只是平平淡淡的說道:“本總管是不是不自量力,想來你死後應該會知道的。”
甯越沒有刻意的用多大的聲調說這句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平淡至極的陳述着一件小事一樣,可是這句話裡的每一個字,都清楚的傳入小石城左所有人的耳中。
頓時間,小石城山坡上下都是變得鴉雀無聲,場中的氣氛瞬間將至了冰點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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