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和一衆心腹剛一來到營門,就見着百餘騎並排立在營們之外,與軍營中守門和巡邏的雲豹騎騎兵對持兩邊。
百騎爲首的人三十多歲,身材高大威猛,可是一臉橫肉,神色間滿是跋扈。
雲豹騎的負責今日廵營的一個百夫長站在營門,對百騎厲喝:“軍營重地,你們若在妄動,休怪刀兵無情!”
“哈哈哈哈,刀兵無情,就憑你們這些人,還真沒被你家拓跋大爺放在眼中!”跋扈大漢笑了幾聲,驕橫說道:“還有,教你們一個乖,今天你家拓跋大爺來了這裡,就是要接掌你們雲豹騎的,現在得罪了大爺我,等我成了你的直屬上司,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的。”
拓跋龍海帶着的百餘隨從騎兵也是放聲大笑,尖聲亂叫。
“快去把白星源叫出來,今天就讓他捲鋪蓋卷滾蛋,以後這雲豹騎就是拓跋老大的了!”
“還不打開營門,以後哥幾個也是你們的上司管帶,別說沒給你們機會。”
“開門開麼,要不咱們跟老大沖殺進去,倒黴的也是你們。”
甯越聞言不由皺眉,在他身後的幾人也都是覺得這麒麟城來的百餘騎太過囂張。
可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這個拓跋龍海明顯一副有所依仗的樣子,不由得令甯越幾人猜測起這人究竟是哪方勢力派來的人。
甯越想了想,繼續走向營門,說道:“還是去看一看吧,皇叔燕龍皇帶着大軍被困在無終嶺,麒麟城這邊不着急援助,還派來這樣一個人說是要接管我雲豹騎的軍權,誰知道這裡到底牽動了多少權利。”
甯越聽到拓跋龍海沒有兵馬寺令符,眼底頓時閃過一絲堅決,他現在拿不準這個驕橫的拓跋龍海究竟是不是得了皇命,可是雲豹騎對他來說太過重要,就算是確實是燕重光下令,他現在也不準備交出兵權。
拓跋龍海聲音未落,一個大鵬展翅,身子就憑空從馬背上騰空而起,周身魂力漩涌,身後突然出現一條龍首人身的巨大妖魔虛相,背生雙翅,一次扇動,就帶着拓跋龍海的身子疾速前射,仿若一道隕世流星,偌大的威壓壓得正場中的雲豹騎都是喘不過氣來。
一臉橫肉的拓跋龍海見着甯越出來,眼神就是一動,明顯認得甯越。
沒等甯越一行人開口,拓跋龍海就坐在馬背上衝着甯越說道:“你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子就是白星源?怎麼可能皇叔那十五營精兵宿衛都被困在無終嶺裡,只有你成功跑了出來在,我看你也沒有什麼三頭六臂的,不像,真是不像……”
羅延石等人一聽拓跋龍海上來就出言侮蔑甯越,羅延石帶頭就要衝上去動手,可是甯越一把將他拉住,示意不要衝動。
其餘騎兵都是呼啦一下子拔出了武器,雲豹騎反應極快,張弓搭箭,持槍起盾,場中的局勢一下子劍拔弩張。
羅延石更是皺眉說道:“大人,這人一副兵痞做派,有些不像是麒麟城那些精兵營的人,看起來就是被人派來搗亂的。”
拓跋龍海見着甯越一伸手就壓下一衆躁動的雲豹騎,眼底閃過一道驚訝,可是很快就被一股戲虐佔據,哈哈大笑一聲,又是揚聲說道:“白星源,我自麒麟城而來,陛下口諭,令你將雲豹騎全權交付於我,即刻生效!”
珞瑤姬和南笙面面相覷,南笙負責雲豹騎各處打探消息的彙總,卻沒有打探到麒麟城一方對雲豹騎的安排,這時也是一陣茫然。
甯越的腦子突地一動,看向得意洋洋的拓跋龍海,說道:“你只是說陛下口諭,可帶了兵馬寺的半邊令符!”
拓跋龍海的神色一滯,怒視着甯越,說道:“陛下口諭,軍事緊急,一切便宜從事,你快點交出雲豹騎的兵權,回去麒麟城自然知道我身份的真假了。”
甯越上前一步,高聲喝道:“天下兵馬歸於兵馬寺統管,沒有兵馬寺令符,不合規矩,你只是一句陛下口諭,我做不得信,所以下次帶了兵馬寺令符前來,再說兵權一事吧!”
可是甯越確定,要是羅延石就這樣上去的話,定是要吃虧的。
“不知你來我雲豹騎有何貴幹?”甯越神色平靜的看向拓跋龍海,出言問道。
拓跋龍海張大了眼睛,驚愕過後,神色間頓時浮現一股猙獰,獰笑道:“不遵陛下口諭,我看你真是要早飯,現在就將你拿下,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甯越和一衆心腹走向營門,門口聚集的雲豹騎都是讓開一條通路,讓甯越走到了前方。
“什麼!不可能!”羅延石瞪大眼睛,握着鉢盂般大小的拳頭高聲叫道。
其餘人也是點頭。
周圍的雲豹騎也都是滿臉驚訝,想不通爲什麼會突然下來這樣一道命令。
拓跋龍海身邊的百餘騎兵也是有人高叫:“還不趕快給拓跋大人交出兵權,你不尊陛下口諭,是想造反嗎!”
只有甯越靜靜站在原地,腦中告訴自己這時候一定要冷靜下去,雲豹騎是他現在所有成形勢力的根本,一旦被大夏兵馬寺收回,絕對會令他一長段時間的努力全部作廢。
甯越的眼神在拓跋龍海身上掃過,眼底閃過一道厲色,他看出拓跋龍海看似在無畏挑釁,可是身上魂力都是蓄勢待發,充滿一股危險至極的感覺,令他一下子也看不透這人的實力究竟如何。
“七階龍首蠻身虛相!”
南笙驚呼一聲,身上六臂妖獸虛相閃出護體,可是整個虛相都被拓跋龍海強大的魂力壓迫的動作緩慢至極。
羅延石等人也是快速召喚出虛相抵抗,可是拓跋龍海的魂力磅礴,甚至比宇文翼都猶有過之,一羣人只覺得天地間只剩拓跋龍海的巨大龍首蠻身虛相,被威壓震懾。
甯越首當其衝的面對着拓跋龍海的全力撲擊,心裡先是一驚,隨後片刻間便不生一點漣漪,七階虛相是他所遇到的最強大的虛相,面對着這樣的虛相,他閃避不得,只有正面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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