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洛含煙和五棺喚出各自虛相,在雙方門派的加油聲中,馬上就戰在了一起。
洛含煙的天蛇虛相看似龐大笨拙,可是實際行動氣力,卻遠比人們所見所想的更爲靈活,蛇頭高高揚起之後,就如同利箭一樣俯射前衝,衝向五棺。
五棺身形靈活,在蛇頭射到身前的剎那,背後黑色的棺木虛相一開一合,就將五棺吸進灌木,化作一道影子,從地面閃動滑走。
黑棺虛相再出現時,已經距離洛含煙的蛇陣極近,五棺的身形在陰影中閃動,不知道究竟會怎樣出手。
洛含煙連忙喚回在擂臺上撞出一個大坑的蛇頭,操縱天蛇虛相護住自身,蛇頭在收回的時候,嘴裡不斷散出一團清透的霧氣,可以看到被霧氣觸碰到的擂臺表面,馬上變得坑坑窪窪。
仔細看出,被蛇頭撞出的坑洞裡,已經佈滿了被強力腐蝕的痕跡。
“這就是天蛇虛相的蛇毒?”
甯越認真觀察起洛含煙操控的天蛇虛相,發現蛇身在活動的時候,整個蛇身的鱗片下都是漾出一層纖薄透明的毒霧,漸漸在虛相蛇身周圍擴散起來,看樣子要佈滿整個擂臺,也就需要須臾的功夫。
就在甯越沉思分析的時候,擂臺上的戰局忽然大變。
五棺的黑棺虛相在衝近洛含煙之後,黑棺上的黑色魂力突然閃動起來,眨眼間,五棺藏身的黑色灌木虛相就多出了數個分身,繞成一圈,將洛含煙圍在中央。
擂臺上爆散魂力快速散去,五棺現身,場上裁判立刻判斷五棺獲勝。
甯越聽珞瑤姬緩緩說着,插口說道:“姐姐有事不妨直說。”
洛含煙操縱天蛇虛相纏繞一團,周身鱗甲閃爍起一層青色毒霧,令人望之卻步。
在所有人的關注中,擂臺上猛的出一連串雷鳴般的炸響,黑棺催動的魂力分身自爆,黑色魂力爆散整個擂臺,將洛含煙的天蛇虛相炸的一陣哀鳴,轟然倒地,洛含煙口噴鮮血,神色萎靡的倒在地上。
甯越會意,腦中閃過和珞瑤姬接觸過的畫面,也是有些好奇這個女人找自己有什麼事情,尋着身邊的人不注意,走去了珞瑤姬指向的地方。
珞瑤姬看到甯越看到了她,點了點頭,擡手指了一下大演武場的外圍。
層層蛇鱗頓時爆碎,揚起一股毒霧,浸透五棺喚出的魂力分身,眼見着侵蝕起分身的魂力。
珞瑤姬的神色間閃過一絲鄙夷神色,說道:“我那大師兄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過謙和,他的實力雖然高於五棺,可是在擂臺上,他顧慮太多,只會擊敗五棺,不會去下重手,而含煙是我妹子,我這個做姐姐的只想給她找回一個公道,希望你只要遇到他,就別手下留情,不打死就好。”
可是五棺的攻擊迅若閃電,圍繞在天蛇虛相旁的數具黑棺虛相同時打開,每個虛相中都是射出一道五棺同樣大小的魂力凝實的影像,衝刺之中魂力閃動,同時取出一柄黑色魂力凝實的匕首,全力的刺在天蛇虛相的身上。
甯越對這個修煉了虛相騰影蛇的女人不敢大意,遠遠站定,問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在這裡又見到了珞姐姐。”
天蛇宗的男弟子這才被放上擂臺,將重傷的洛含煙抱了下去,急忙趕回天蛇宗的看臺救治。
可是就在這時,洛含煙的神色猛的一緊,五棺的幾個魂力分身居然一下子抱住了天蛇虛相,同時引爆了自身魂力。
突地,甯越感覺到有視線直直落在自己的身上,馬上、將目光從五棺身上收回,一轉頭,在天蛇宗的看臺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甯越眉角挑動了一下,不掩飾心頭的意外,問道:“剛纔我見到你那大師兄進場,實力應該遠在那五棺之上,再說他爲自己情侶出手報仇,天經地義,你爲何要找我出手?”
珞姬瑤紅脣微啓,側臉白了甯越一眼,說道:“你何必想的那麼複雜,就算是沒有我請你這樣做,難道你遇到五棺這樣的對手就會留手?他那門派出手狠辣無情,你若不對他這樣做,他卻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碰到那幻影宗那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一樣會被激怒動手。
甯越輕笑出聲,看着珞瑤姬說道:“這位姐姐,我們雖然相識,可是卻沒有這麼深的交情吧,我爲何要答應你去做這種事情呢?”
大演武場旁邊的小巷拐角,甯越看到珞瑤姬已經早到。
甯越聽到一聲驚呼,天蛇宗的方向衝出一道男子身影,在擂臺邊被場下裁判攔住,可是還是一副要衝上擂臺的焦急模樣。
珞瑤姬含笑看着甯越,聲音一轉,嬌聲說道:“我來找你,就是想拜託你遇到五棺的時候,一定不要留手,幫我給含煙妹妹報仇出氣。”
甯越神色微微一動,問道:“不知道珞姐姐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珞瑤姬輕笑一聲,神色間依舊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對甯越說道:“姐姐我也是沒想到當日見到的少年,居然真成了雁行宗的弟子,還在短短的時間修煉出了二階虛相,還擊敗了人家乾元宗的三階太陽金烏,真是實力非凡。”
珞瑤姬睫毛輕顫,眼神微微眯了起來,說道:“剛纔第二場比賽上場的洛含煙,是我們天蛇宗大弟子羽青書的情侶,結果那五棺下手狠辣,含煙妹妹的傷勢頗重,我那大師兄暴怒……”
“含煙!”
再有,別跟我說,你會放過這樣的對手。”
甯越深深的看了珞瑤姬一眼,珞瑤姬擡目對視,甯越扯動了一下嘴角,最後還是笑了起來,說道:“那五棺傷的又不是我的熟人,這件事到時候再說。”
甯越說罷,不等珞瑤姬再開口勸說,轉身揚手,背對着珞瑤姬擺了擺,徑直走出了小巷。
珞瑤姬等着甯越走遠,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是回了天蛇宗的看臺,沒有跟人說她剛剛去做了什麼,眼神時不時的瞄向雁行宗,觀察着甯越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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