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絕陣’內含先天清氣,好傢伙,截教通天聖人還真是捨得,將這種玄妙的材料的賜下了,這其中有三首幡,按照天、地、人三才,合成一氣,若是凡人入得此陣,有雷鳴之處,化作灰塵,仙道若逢此處,肢體震爲粉碎。”
“這‘地烈陣’按照地道之數,含有後土之氣,下面有紅幡,引動地火,上有紫幡,引動天雷,天雷勾地火,變化無窮妙。”
“這煉製‘風吼陣’所用的材料,乃是地火風水四大開天元素中的風,按照四象佈置,入得此陣,萬刃齊發,毫無生機。”
沈龍剛纔還是一隻手推演,隨着時間過去,沈龍臉色肅然,雙手不斷的在虛空划動,一道道玄妙的氣息從中生成,若是通天聖人再次,就會看到這個在虛空化出的鬼畫符,就是前面“天絕陣”、“地烈陣”還有“風吼陣”的陣圖。
還是原來的話,若是緊緊破陣,沈龍反手可破,不過若是沈龍也是姜子牙一方的修爲,即便是看得清楚,也會感到棘手。
從前三個大陣的煉製材料就可以看得出,先天清氣、大地厚土氣息、地火風水中的風,每一種材料都是玄之又玄,而且這些材料在洪荒世界都很稀少,有的是洪荒定數,有的不可再生,這些大陣出世,都需要開鋒的。
第一個進入其中,那是毫無生機,除非暴力破陣,不愧是絕陣之名。
此時的聞仲,就看着十絕陣,聽着秦天君、趙天君、董天君分別介紹了“天絕陣”、“地烈陣”、還有“風吼陣”,與沈龍推演的分毫不差,心中信心十足。
此時袁天君介紹自己的寒冰陣:“此陣非一日功行乃能煉就,名爲‘寒冰’,實爲刀山。內藏玄妙,中有風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塊如刀劍。若人、仙入此陣,風雷動處,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齏粉。”
金光聖母也說道:“貧道這‘金光陣’,內奪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氣,中有二十一面寶鏡,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懸在高杆頂上,一鏡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陣。將此套拽起,雷聲震動鏡子,只一二轉,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爲膿血。縱會飛騰,難越此陣。”
孫天君也介紹道:“吾此陣法,用先天靈氣。中有風雷,內藏數片黑砂。但人、仙入陣,雷響處。風捲黑砂,些須着處,立化血水。縱是神仙,難逃利害。”
諸天君一一介紹,隨即將十絕陣陣圖落地,隨風就長,化作一座座門戶,等待西歧一方來入陣破陣,西歧一方在姜子牙的帶領之下,細細觀陣。最終不敢進入,徒之奈何?
這時候,九龍子隱藏在暗處,看着十絕陣,議論紛紛,老三嘲風盯着十絕陣。肅然而立道:“我終於明白了,這封神大戰還真是兇險,我在這十絕陣中看到了殺機,毫無生機,若是我們單個進入,也要受到損傷。”
睚眥眼中殺機一閃即逝,同感的點點頭,囚牛看向負犀道:“老八,你對這些研究精深,看看這十絕陣到底哪裡厲害?”
負犀坐在龜背上,眼睛瞪着十絕陣,手中無意識的化出一道道氣息,打在霸下背的石碑上,留下一個個符號流轉。
霸下好奇的看了一眼負犀,每到這個時候,都證明負犀有所得、有所悟,果然不久後,負犀手指一顫,那些刻錄在石碑上的符號顫抖,化作天雷、地火、風煞、刀兵等等,霸下背上的石頭瞬間毀去大半。
九龍子嚇了一跳,這石碑可是九龍子特意從海外被霸下找到的,堅固、結實、沉重而且巨大,若是當做基石,可以煉製一座仙宮。
即便是九龍子的龍爹,見到這塊石頭,也是驚奇了一番,言道對於霸下正合適,就這樣好的石頭,盡然在模仿的十絕陣陣圖中泯滅。
負犀回憶了一番,緩緩睜開眼睛,喃喃自語道:“好可怕的十絕陣,好強的殺機,西岐方面,若想破陣,則必須要一位生人祭陣,別無他法,果然不愧是‘絕陣’之名”
九龍子一聽,不再懷疑這十絕陣的威力,對於父王沈龍的告誡,心中也更加重視,仔細的沉靜下來,老幺螭吻疑惑的問道:“八哥,我們的一氣化祖龍大陣,難道還不如一個十絕陣?太過了吧?”
負犀搖搖頭道:“我們的一氣化祖龍,乃是父王的祖龍龍氣煉製的玉符作爲鎮壓的大陣,當然很強,不過也莫要先看了人家,這截教乃是洪荒第一大教,也不負盛名,這十天君的陣圖,煉製材料都很玄妙,有的不在祖龍龍氣之下。”
“哦?”九龍子都驚訝的看着負犀,“他們的陣圖都用什麼煉製的?”
負犀淡淡的說道:“我的推演不夠完善,也只看清五六層的光景,不過倒是看清了他們的佈置材料,其中有先天清氣、大地厚土氣息、混沌四大屬性中的地火風水、冰魄神光、太陽太陰的第一縷光明、後天血氣精華、三才火種。。。。。。”
一道道材料說出,九龍子默默無語,即便是他們龍子太子黨,見慣了好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九龍子都起了搶劫的心思,不過想起父王的告誡,若是惹怒了通天教主,那幾把劍來個屠龍,料想父王也是沒辦法的。
螭吻感慨的說道:“截教真是富有啊,怪不得我等遊歷洪荒,找不到好材料,看來都被這些大能給收割了,如此說來,我龍族的財富,也不過是中等水平。”
負犀盯着十絕陣,眼中罕見的冒出貪婪的氣息:“不管我龍族是否富有,不過這十絕陣絕對不能放過。十天君死了之後,這十絕陣陣圖一定要得到,到時候一定要研究一番。”
囚牛腦子疼了起來,告誡負犀道:“老八。莫要強求,你怎麼知道十天君就會隕落,我等可是不能插手的。”
負犀點頭道:“小弟當然知道,不過小弟看得出,這十天君死期將至,即便是有十絕陣,也是必死無疑!!!”
負犀的話什麼篤定。九龍子不信,負犀解釋道:“豈不聞一爲始九爲極,十大絕陣,毫無生機,太圓滿了,他們連自己的後路也絕了,怎會不死?”
九龍子一想也有道理,蒲牢問道:“老八。十天君死了,豈不是說闡教勝利了,好像上一次也是截教吃虧。死了四個道友。”
負犀搖頭否認道:“不能這麼說,這一次十天君死,也會拉上最少是個墊背的,因爲闡教方面一定會推出十個替死鬼,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截教吃虧。”
睚眥嘶啞的聲音說道:“輸贏最後才能定奪,截教吃虧,不過截教勢衆,闡教纔有幾個修道者?”
囚牛贊同道:“老二說的沒錯,沒到最後誰也說不準。最後還是要兩方高層的決策。”
九龍子正在說着,突然一道身影由虛轉實,手中還抓着一個半死不活的猥瑣道人,九龍子見了,趕緊拜見:“見過父親!!!”
沈龍點點頭道:“負犀的陣法之道,推演之道都有進步。繼續努力。”
負犀臉上一喜,沈龍又轉向螭吻說道:“老幺聽着,我龍族確實是最富有的,這個毋庸置疑,當年龍族縱橫洪荒的時候,諸天生人都還沒有出世呢。他們手中的材料,不過是我龍族搜刮剩下的,你們才見到多少?”
螭吻驚訝的問道:“父親,我龍族的財富不是在龍界嗎?”
“龍界?”沈龍冷笑一聲,看到九龍子驚訝的目光,然後淡淡的說道:“我龍族的財富,爾等怎能想象,那龍界之中的材料,不過是用來迷惑衆生的次品貨,真正的材料。。。。。。”
說着,停了下來,九龍子眼睛發亮,即便是次品材料,在洪荒世界都可以排上中等層次,那真正的寶庫,那得有多少?
他們不知道,自己老子當年,可是被人大罵龍扒皮的存在,當然那些人都沒見過沈龍的真面目,但是洪荒地皮被颳了一遍還真是不假。
看着九龍子渴望的目光,沈龍淡淡的說道:“現在你們知道這些爲時太早,等到你們什麼時候,能夠斬卻一屍,才能告訴你們。”
九龍子略顯失望,隨即不再理會,他們看到沈龍手中的那位道人,沈龍將猥瑣道人扔在地上,然後說道:“這是申公豹,乃是與姜子牙一樣命格的人,也是封神之人,不過元始天尊選擇了姜子牙而已。”
九龍子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麼會出現兩個封神之人?”
沈龍淡淡的說道:“封神榜都是老子我造的,多一個封神之人那又如何?”
九龍子驚駭的看着沈龍,原來封神之戰就是自家老爺子發動的,暗自無語,沈龍打出一道神光,將申公豹弄醒,然後伸手在虛空一擊,一個黑洞出現,伸手進入黑洞,拿出一個榜單,上書三字“封神榜”。
申公豹一聲驚呼:“封神榜?!!”
九龍子在外人面前,當然不會表現出驚訝,總要與外人不一樣,不過心中卻是翻江倒海,沈龍將封神榜遞給申公豹,然後說道:“本來封神之人就是兩個,一個封神三百六十五位,乃是天庭星君,不過這些無辜受過的凡人,都枉死去輪迴了,吾心不忍。”
沈龍身上氣息突然一變,周圍景象全都變換,形成一個雲霧繚繞的仙境,一位頭戴冠冕,威嚴如天的男子出現在申公豹面前,淡淡的喝道:“申公豹接旨。”
申公豹不由自主的跪下下拜,那玉帝手中玉符落下,進入申公豹眉心,威嚴如獄的聲音響起:“赦令,申公豹爲下界封神之人,手執封神榜,諸天天兵天將、冥兵冥將、夜遊、日遊、土地、山神,凡歷劫之生靈,皆可上榜。查其功德,準申公豹便宜行事。”
申公豹大喜,本來元始天尊將姜子牙淪爲封神之人,心有不平。兩番算計都被聖人打壓,心中更是抑鬱,沒想到這一下天上掉下一個好機會。
申公豹確定這是天庭玉帝,趕緊謝恩,起身接過封神榜,明悟了其中的用法。
出了幻境,申公豹體悟封神榜的妙用。沈龍對九龍子說道:“今後出了收回封神法寶之外,還要保護申公豹,雖然申公豹只是封下位神,但是數量衆多,爾等小心護持,等到封神結束,得一場功德。”
九龍子領命,申公豹甦醒。沈龍拿出一柄黑色旗幡,申公豹一看,一聲驚呼:“玉虛杏黃旗?不對。顏色不對,氣息也不對。”
沈龍淡淡一笑道:“確實不對,天下先天五色五方旗一共五件,玉虛杏黃旗也叫戊己杏黃旗,不過是其中一件,還有青蓮寶色旗,在西方接引道友處,離地焰光旗在老君的洞府中,素色雲界旗在瑤池聖母手中。”
申公豹不可置信的問道:“這件是最後一面旗?給小道的嗎?”
沈龍淡淡一笑道:“玄元控水旗,本來是冥河老祖的。貧道親自去九幽相借,你也是封神命格,姜子牙有的,你也一樣不少,希望愛卿多多出力。”
申公豹一臉感激的接過玄元控水旗,沈龍淡淡說道:“既然姜子牙有的。愛卿也有,那麼當然也有劫數,不過並非七死三劫,而是三死七劫。”
申公豹一聽,驚出一身冷汗,馬上跪地道:“還請陛下救我,姜子牙有闡教相助,我。。。。。。”
沈龍毫不在意,將申公豹托起,然後指着九龍子說道:“這九位,乃是貧道九位孽子,實力絲毫不下於闡教金仙,截教大仙,可以護持你周全。再言,你已經無意中度過幾次劫數,而且在暗處封神,危險較小。”
申公豹稍稍放心,沈龍又遞給他一枚玉符,然後說道:“還請愛卿放心去做,這枚玉符,可以召喚貧道三次,若是有對付不了的劫難,貧道可以爲你護道。”
申公豹收了玉符,心中激動,小心的防禦乾坤袋中,沈龍看向九龍子道:“爾等好自爲之,對了這一次的十絕陣,貧道已經推演出來,就賜予負犀了吧。”
說着,將一個個陣圖化作神光落入負犀眉心,負犀迫不及待的觀看,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推演在這裡頓住了。”
卻說聞仲帶着十天君在一起吃酒,料定西岐一方一定破不了陣法,西岐指日可破,酒到酣處,姚天君說道:“列位道兄,據貧道論起來,西岐城不過彈丸之地,姜子牙不過淺行之夫,怎經得十絕陣起!只小弟略施小術,把姜子牙處死,軍中無主,西岐自然瓦解。常言‘蛇無頭而不行,軍無主而則亂’。又何必區區與之較勝負哉?”
聞太師說道:“道兄若有奇功妙術,使姜尚自死,又不張弓持矢,不致軍士塗炭,此幸之幸也。敢問如何治法?”
姚天君說道:“不動聲色,二十一日自然命絕。子牙縱是脫骨神仙,超凡佛祖,也難逃躲。”
聞仲請教方法,姚天君如此這般一說,聞仲大喜:“今日姚兄施大法力,爲我聞仲治死姜尚,尚死,諸將自然瓦解,功成至易。真所謂樽俎折衝,談笑而下西岐。大抵今皇上洪福齊天,致感動列位道兄扶助。”
姚天君讓過衆人,隨入“落魂陣”內,築一土臺,設一香案,臺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寫“姜尚”的名字;草人頭上點三盞燈,足下點七盞燈,上三盞名爲催魂燈,下七盞名爲促魄燈。姚天君在其中,披髮仗劍,步罡唸咒於臺前,發符用印於空中,一日拜三次。連拜了三四日,就把子牙拜的顛三倒四,坐臥不安。
不說姚天君行法,且說子牙坐在相府與諸將商議破陣之策,默默不言,半籌無畫。楊戩在側,見姜丞相或驚或怪,無策無謀,容貌比前大不相同。
又過七八日,姚天君在陣中把子牙拜吊了一魂二魄。子牙在相府,心煩意躁,進退不寧,十分不爽利,整日不理軍情,慵懶常眠。衆將、門徒俱不解是何緣故,也有疑無策破陣者,也有疑深思靜攝者。(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