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開天闢地,混沌化生,是分陰陽,一陰一陽環抱而相生,陰陽協調,誰也分不開誰,但是人族發展歷程中,有一個主導的問題。
在母系氏族,以女人爲貴,隨着漸漸的發展,以男子爲尊,大男子主義深入人心,他們看不起女人,女人也心甘成爲附庸,傳宗接代,操持家務,淡出視線。
但是陰陽的平衡依舊沒有被打破,一男一女,一陽一陰,一剛一柔,一主一輔,一直延續了無數年,無不表露陰陽之玄妙。
但是,人族短暫的生命侷限了長遠的眼光,已經忘記了女人的威力,雖然諸如“英雄難過美人關”、“美色迷眼”還有“色如刮骨刀”之類的說法比比皆是,但是誰又能真正的理會這些呢?
有的人還說什麼男人無能,將罪名落到女子身上,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但是那是沒有見到過那種讓人神魂顛倒的女人,自從妲己進宮,紂王就沒有正常過,時常過着賽過神仙的生活,已經到了眼中再無外物的樣子。
蘇妲己的神光已經使得萬物失色,百花凋零,蘇妲己已經成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即便是七竅玲瓏心,即便是這七竅玲瓏心事首相比干的,那又如何?
這一切都在蘇妲己的算計之中,商朝的氣運再一次降落,不足全盛時期的四成,蘇妲己已經算是完成了女媧娘娘交代的任務了。
不過自己家中,也就是軒轅墳中,那些小狐狸,都算是無辜的生靈,就這樣身死,哪能壓下這口氣,比干死了,姜子牙逃了,還有最後一位鎮國將軍武成王黃飛虎。她發誓要讓這武成王家破人亡,嘗一嘗失去親人的痛苦。
她乃是軒轅墳一脈的狐狸,這軒轅墳的衣冠冢,就是這羣狐狸的老祖修建的。當年的軒轅,修煉御女心經,需要御女三千乃成大道,隨着修爲的增加,已經不再侷限於人族女人,還有一些符合條件的外族,就像是九尾狐一族。嬌容姿色俱是一等,其中有一位女叫娘娘,就是軒轅的女人。
這羣狐狸就是女叫娘娘這一脈的後代,軒轅成道,平時與女叫娘娘修煉生活的事物都被這一脈狐狸收集起來,修建一個衣冠冢,埋葬其中日日供奉,天長日久。有了各種神妙,自然庇護這一脈狐族子孫。
就像是這樣的衣冠冢,人族有很多的。三皇五帝中的三皇,都是肉身成聖,在火雲洞修行,他們的平時聖蹟,都被人族挖掘出來,形成衣冠冢。
其中軒轅的衣冠冢最多,不是因爲他的成就最大,對人族的貢獻最多,而是因爲沈龍給的那一卷妙法,也就是御女心經還有素女心經的妙用無窮。三千女人,十萬子孫,不要多修,一個女人修煉一個,那也有三千個。
而且此時商朝,有些地位的諸侯或者大臣。若是將自己的家譜往上翻,都能聯繫到軒轅的關係,君不見那錢塘江李靖,家裡掛着一把弓兩支箭,他拉不開就宣揚此乃神弓,乃是我家老祖軒轅留下來的軒轅弓,其實還不知道是從那個軒轅墳裡面挖出來的,軒轅弓承載氣運,才能使得他家興旺發達。
五帝的成就當然就稍稍次一點,他們沒有肉身成聖,不過神魂不滅,鎮壓輪迴,他們的肉身埋葬,有了真正的墳墓,不過肯定是隻有一個真的。
隨後的衣冠冢發展,就有了變化,人死了肉身找不到了,將他的衣冠放進去埋葬,講究入土爲安,這是民間的變化。
君王統治者的衣冠冢,就比較有建設性和藝術性了,他將真正的墳墓不知道修剪到那個犄角旮旯子裡,然後在各地修建墳墓,玩起了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的勾當,在沈龍前世那個年代,累死了一批又一批的文物工作者。
此事不表,就說這蘇妲己使得首相、亞相、大夫、諸多重臣相繼落馬,致使正宮皇后酷刑之後身死,致使朝中忠良盡去奸臣當道,而且對兩位皇子趕盡殺絕,斷了大商根基,這一步一步,都是狠戾的殺招,那武成王一介武夫,如何能敵得過?
再說那蘇妲己還找不到收拾武成王的法子,即便是鎮國將軍身居大商氣運,有軍神庇護,也不過與比干一般,比干也是大商氣運,擁有文采,有文氣庇佑。
兩人半斤八兩,之所以不能對付黃飛虎,那是因爲黃飛虎的坐騎五彩神牛,雖然五彩神牛也不過凡間異獸,但是那種無意識的威勢,籠罩整個鎮國公府,即便是妲己九尾狐族,也忌憚不已。
那五彩神牛體內就好似潛伏一頭饕餮巨獸,使人畏懼如虎。
雖然現在對付不了黃飛虎一家,不過朝中再也沒有黃飛虎一派的大臣了,聰明的都明哲保身,不立危牆之下,得了一個榮歸,死板的都酷刑而死,罪名加身,不得好死。已經沒有了威脅,就像是一頭沒有爪牙的老虎。
黃飛虎現在,就是期盼着,聞仲聞老將軍的歸來,他在大商地位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聞仲乃是先帝託孤之臣,紂王的亞父。
黃飛虎少年時期,與紂王一起在聞仲身邊習武,知道紂王對聞仲頗爲忌憚。
不僅是師生關係,聞仲帶領全國軍隊,門下衆多將領門生,大商的安危可就是在聞仲一念之間,聞仲就是大商的保護神。
還有一個,聞仲手中有九節鞭,乃是先帝所賜,執此鞭可直闖朝堂,上打昏君、下打奸臣,這纔是紂王真正忌憚的。
紂王雖然昏庸,但是心中尊敬父王,還算是一個孝子,不管是對於先王的遺詔。還是對聞仲的忌憚,若是聞仲真的拿起九節鞭上得殿堂,那他還真是不敢還手。
正在這時,一位信兵傳訊。聞仲八百里加急傳訊,聞太師大勝而歸,已經快馬加鞭迴歸,十日後即可班師回朝,黃飛虎大喝一聲好,這些時日就是爲了等待這句話,上一次聽說聞太師回朝。覺得猶自太慢了,現在這一封信,才知道大概聞仲已經知道了,大商現在的國情,加快了進度。
同一時間,在皇宮之中,紂王得到了那個奏章,聞太師回朝。頓時悶悶不樂,現在朝中被他殺了許多老臣,老太師聞仲回朝。質問起來,無從回答。
蘇妲己聽了,問起來,紂王說起緣由,蘇妲己眼中一轉,說道:“只要將武成王黃飛虎壓住,莫要讓他亂說即可。”
紂王一聽在理,宣武成王,敘說年少舊情,把酒言歡。可是突然,紂王提出要讓武成王幫忙遮掩,黃飛虎頓時起身拒絕,反身而走。氣的紂王踢翻了桌子,砸了酒杯。
蘇妲己心頭微微一笑,然後裝作氣憤。安慰紂王,溫柔似水,繞指成柔,安撫紂王的情緒,正要按照自己的設計,將黃飛虎一步一步的跌入深淵。
突然門外有侍衛求見,卻說殷郊殷洪二人,已經半路被人就走,言道就走之人都有大神通,一揮袖子就會風沙漫天,三千軍隊失散,好不容易纔聚齊,回來覆命。
紂王的心情越發糟糕,蘇妲己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隱隱有一種忌憚,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對紂王說道:“大王不必擔心,可下發通緝,四海之地都是大王的,還找不出兩位叛逆?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安撫八百諸侯之心?還有如何勸說黃飛虎,還有如何應付聞仲老將軍。”
紂王聽妲己之言在理,點了點頭,正巧這時,八百諸侯的代表四方伯侯聯名求見,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侯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正宮皇后身死,非同小可,即便是意思意思,也要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皇后乃是姜皇后,東伯侯姜桓楚的親生女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他姜家在八百諸侯中地位顯赫,立即聯名四大諸侯上京質問。
四大伯侯的封地雖然臣服朝歌,但是在地方的統治很深,即便是爲了顏面,也要問上一問,若是紂王應付不好,諸侯四起,頃刻便亡。
而且諸侯這一次上前朝拜,也是爲了問一下虛實……
四位伯侯上前,那紂王盡然不問緣由,直接命人拿了姜桓楚,拉出午門,其他三位對視一眼,紂王果然無道。
三位伯侯將自己的奏章呈上,紂王細細查看:“具疏臣鄂崇禹、姬昌、崇侯虎等奏:爲正國正法,退佞除奸,洗明沉冤,以匡不替,復立三綱,內剿狐媚事:臣等聞聖王治天下,務勤實政,不事臺榭陂池;親賢遠奸,不馳務於遊畋,不沉湎於酒,淫荒於色;惟敬修天命,所以天府三事允治,以故堯舜不下階,垂拱而天下太平,萬民樂業。今陛下承嗣大統以來,未聞美政,日事怠荒,信讒遠賢,沉湎酒色。姜後賢而有禮,並無失德,竟遭慘刑;妲己穢污宮中,反寵以重位。屈斬太史,有失司天之內監;輕醢大臣,而廢國家之股肱;造砲烙,阻忠諫之口;聽讒言,殺子無慈。臣等願陛下貶費仲、尤渾,惟君子是親;斬妲己整肅宮闈,庶幾天心可回,天下可安。不然,臣等不知所終矣。臣等不避斧鉞,冒死上言,懇乞天顏,納臣直諫,速賜施行。天下幸甚,萬民幸甚!臣不勝戰慄待命之至!謹具疏以聞。”
紂王看了大怒,撕了奏章,然後大喝道:“將此等逆臣推出午門斬首。”
一衆武士動手,將三位拉了出去,立刻就要行刑,那費仲,尤渾出列,奏請天子道:“臣啓陛下:四臣有罪,觸犯天顏,罪在不赦;但姜桓楚有弒君之惡,鄂崇禹有叱主之愆。姬昌利口侮君,崇侯虎隨衆誣謗。據臣公議:崇侯虎素懷忠直,出力報國,造摘星樓。瀝膽披肝,起壽仙宮,夙夜盡瘁,曾竭力公家,分毫無過。崇侯虎不過隨聲附和,實非本心;若是不分皁白,玉石俱焚。是有功而與無功同也,人心未必肯服。願陛下赦侯虎毫末之生,以後將功贖今日之罪。”
紂王一聽也對,上一次崇侯虎就是殺傷冀州,才奪得蘇美人,頓時言道:“據二卿之言,昔崇侯虎既有功於社稷,朕當不負前勞。”
說着放了崇侯虎。那黃飛虎惱怒,這崇侯虎賄賂了費仲、尤渾,特赦了崇侯虎。現在還有三位伯侯,這三位可都是地方關口,將四夷拒之門外,若是四方伯侯出世,那就不是內亂了,而是內憂外患。
說着黃飛虎也是勸諫,“姜桓楚、鄂崇禹皆名重大臣,素無過舉;姬昌乃良心君子,善演先天之兵,皆國家樑棟之才。今一旦無罪而死。何以服天下臣民之心!況三路諸侯俱帶甲數十萬,精兵猛將,不謂無人;倘其臣民知其君死非其罪,又何忍其君遭此無辜,倘或機心一騁,恐兵戈擾攘。四方黎庶倒懸。況聞太師遠征北海,今又內起禍胎,國祚何安!願陛下憐而赦之。國家幸甚!”
紂王說道:“姬昌,朕亦素聞忠良,但不該隨聲附和,本宜重處;姑看諸卿所奏赦免,但恐他日歸國有變,卿等不得辭其責矣。姜桓楚、鄂崇禹謀逆不赦,速正典刑!諸卿再毋得瀆奏。”
看到紂王赦免姬昌,黃飛虎知道這是紂王退讓一步,想讓自己在聞太師面前對自己說些好話,還要再勸,紂王大怒道:“亂臣造逆,惡黨簧舌,桓楚弒君,醢屍不足以盡其辜。崇禹謗君,梟首正當其罪。衆卿強諫,朋比欺君,污衊法紀。如再阻言者,即與二逆臣同罪!”
衆人無言嘆息一聲,知道沒有可能了,東伯侯姜桓楚與姜皇后一事有牽連,紂王斷不可放過,鄂崇禹純屬大意了,向着探究一下虛實,自己一方諸侯,封地八百里,而且扼守大商國之邊疆,紂王心有忌憚,不能對自己怎麼樣,哪裡想到紂王昏聵,殺意四起。
那身死二侯家將匆忙將消息帶回領地,那姬昌由武成王黃飛虎送走,姬昌看着黃飛虎,感激的拜了拜,黃飛虎將之扶起,然後嘆了口氣,也是無言。
那姬昌最終拍了拍黃飛虎的肩膀,欲言又止,最終踏上行轅。
那姬昌剛走不久,費仲尤渾奏曰:“姬昌外若忠誠,內懷奸詐,以利口而惑衆臣。面是心非,終非良善。恐放姬昌歸國,反構東魯姜文煥、南都鄂順興兵擾敵天下,軍有持戈之苦,將有披甲之艱,百姓驚慌,都城擾攘,誠所謂縱龍入海,放虎歸山,必生後悔。”
紂王言道:“詔赦已出,衆臣皆知,豈有出乎反乎之理。”
費仲奏曰:“臣有一計,可除姬昌。”
紂王問道:“計將何出?”
費仲對曰:“既赦姬昌,必拜闕方歸故土,百官也要與姬昌餞行。臣去探其虛實,苦昌果有真心爲國,陛下赦之;若有欺誑,即斬昌首以除後患。”
紂王大笑點頭道:“卿言是也。”
隨即費仲尤渾前往姬昌所住的驛站,爲姬昌送行,碰到朝中文武也來送行,大多數都是看到大商氣數將盡,想要謀一個庇護之所,而這些諸侯就是朝中大臣的庇護。
這些大臣對費仲尤渾之輩,畏之如虎,不久就散席,費仲尤渾殷勤的陪着姬昌談笑風生,酒過三巡,姬昌微醉,費仲問道:“請問賢侯,仲常聞賢侯能演先天數,其應果否無差?”
談到這些,姬昌眼睛發亮,頓時說道:“陰陽之理,自有定數,豈得無準。但人能反此以作,善趨避之,亦能逃越。”
費仲尤渾對視一眼,問及大商國運,姬昌搖頭嘆息曰,大商氣數將盡,恐怕不會有幾年了,又問道有幾年氣數,姬昌藉着酒意,實話實說,大商也不過三七之年。
隨後費仲尤渾又問及自己的命數,姬昌說他們會被大雨凍死,而自己到老能撈得個頤養天年,費仲尤渾二人談笑退走,之後原原本本的告知紂王。
紂王大怒道,令人追上姬昌,姬昌早晨醒來,知道自己昨夜說錯了話,命家將趕緊先走,自己隨後跟上,行至數裡,有紂王親信將官追上。
姬昌嘆息一聲道:“來之前就算到恐有七年軟禁災劫,果然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