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妓寮逃跑的那些土着民回到貧民區的小木棚後依然驚魂未定,同去的人有兩人被日本僑民殺死,一向欺軟怕硬的土着們連同伴的屍體都不敢去收回。
正當一衆土着商議對策的時候,一名中國人找上門來。
“聽說你們的人被日本人砍死了兩個,難道你們不想報仇嗎?”來人說着流利的土着語言。
爲首的喬巴功小眼睛裡閃爍着惡毒,“中國人,你居然敢上門來譏笑我們。”
來人輕蔑的笑着,掏出一大把的荷蘭盾,聲音振聾發聵:“那些水兵正在附近喝酒,把他們全殺死,這些錢就是你們的了。”
土着們的眼中滿是貪婪與急不可耐,紛紛上前想爭搶鈔票。喬巴功甚至抽出了蔗刀,躍躍欲試。
土着民果然是一幫見利忘義的貪婪小人,來人輕輕的嘆息着,從門外涌進幾名身手了得之人將他們全部放倒。來人用鞋底踩在喬巴功的臉上,厭惡的說道:“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只要把那些日本人引到這裡,其他的自有我們來解決,這些錢將都是你們的,如果敢耍花樣,那就別怪我對你們的家眷無禮。”對付這些土着,有時候暴力與恐嚇是最佳的辦法。
正在泗水日本領事館舉辦的酒會痛飲的“陸奧”號艦長大島茂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艦上的九名日本水兵在泗水土着社區的街道被襲擊,包括六名日本浪人在內的日本人全部身死。聽到消息後的大島茂頓時驚呆了,從沒想過在大日本帝國的鉅艦巨炮面前,還有人公然挑釁。
“巴嘎!是誰做的?是誰?他們不要命了嗎?”大島茂拍案而起,瞪着血紅的眼睛狠狠的說道。
其他人都被大島茂的舉動驚呆了,在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之後,整個會場一片譁然。有多少年日本僑民與士兵在各個國家橫行無忌,無人敢惹,甚至在中國,仍然如此。“這是在挑戰大日本帝國的尊嚴,肇事者必須得到嚴懲。”日本領事小林澤正晃着拳頭嚷道。
“有幾名水兵發現土着在妓寮殘害我國女子,在僑民的幫助下把暴徒殺死數名,其他的都逃跑了。後來這幾名水兵與僑民在附近的酒館用完晚餐後就消失蹤影,直到一小時前被人發現橫屍於土着社區的小巷子裡,有僑民看見一羣拿着蔗刀的土着民曾經從那裡經過。”前來報告消息的軍官繼續說道。
“該死的土着民,殺光他們,殺光他們!這羣不知好歹的豬玀,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大島茂經得領事小林澤正的同意後,派出了所有水兵帶着武器到附近搜索兇手。而小林澤正則會向荷蘭殖民政府發出照會要求允許日本水兵上岸,相信在鉅艦面前,對方應該不會爲了一些土着冒犯帝國。
四出搜索兇手的日本水兵們大概不會想到他們永遠都不會找到那些所謂的兇手,這只不過是“南海王子”一中隊中隊長邱偉烈的傑作。自從印尼各地出現搶劫華人商店的惡性事故後,兩個特種作戰大隊就被派到了印尼各地調查並幫助華人社區防範土着民暴動。泗水作爲華人衆多的城市,有兩個中隊兩百多人負責保衛華人社區。
得知土着民與日本水兵火拼的消息後,邱偉烈靈機一動,讓人煽動土着民將日本人引到土着社區附近的小巷子裡,而自己的人則冒充土着將這些日本人全部殺死,當然那些貪婪且劣跡斑斑的土着們也憑空的消失了。
成功的策劃這次“土着復仇”事件後,邱偉烈讓人在四處潛伏,打探日本人的反應。
“邱隊長,日本人的水兵全出動了,看樣子是要找土着人報仇。”
邱偉烈哈哈大笑道:“好,太好了!日本人果然上鉤,讓兄弟們照原計劃行事,務必要亂上加亂。”
日本水兵出事地點附近的土着社區如今也是亂成一團,許多窮兇極惡的日本水兵橫衝直撞,挨家挨戶的搜尋所謂的“兇手”。但他們自己心裡也清楚,這只不過是一場泄憤的行動罷了。
殖民政府果然選擇了袖手旁觀,土着在他們的眼裡與豬狗無異,不值得爲他們與日本人衝突。雖然對日本水兵上岸搜捕肇事土着這種舉動明顯的侵犯了荷蘭政府的主權,但這種行爲被荷蘭人集體的無視了。
鬆井太郎與另兩名水兵在連續闖了多家土着家庭一無所獲後,惱羞成怒,這些土着果然都是窮鬼。在一戶土着家中見到一名略有姿色的土着女人後,這幾個長期沒有近女色的水兵終於大笑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儘管語言不通,土着女人依然驚恐的尖聲問道。
水兵們淫笑着撲了上去,隨着一陣布條的撕裂聲與土着女人拼命掙扎的呼救聲,幾百年來土着民津津樂道的對華人婦女所實施過的暴行這一刻終於由日本人反施在他們的後代身上。
從外面回來的割膠工布依拿剛到家就看到了一幕讓他畢生難忘的慘禍,自己一直引以爲豪的妻子達瓦麗的身上爬着一個骯髒的日本水兵,而另兩名水兵則在一旁猥褻着她。
“不!”腦袋中轟的一聲炸響的布依拿發出了驚恐萬分的嘶吼,抽出腰間的割膠刀向日本人砍去。而回復他的則是日本人的刺刀,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有強盜闖進他的家中,強姦他的妻子,剝奪他生存的權利。正如數百年間他的祖先曾經對華人做過的一樣,臨死前他彷彿聽見他的爺爺又在回味着那時搶劫華人財產並強姦華人婦女的“豐功偉績”,這就是報應嗎?
達瓦麗拼命的掙扎着,終於日本人失去了耐心,在捆起她的手腳反覆的對她的下體進行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蹂躪後,一把刺刀從她的下體捅了進去,並在她的身體裡面拐着曲線將她的肚子剖開大半,一個正成形的胎兒墜了出來。
鬆井太郎並不覺得他們做的事情有多麼的血腥與不人道,反而有些實施罪惡後的興奮感。獸慾得到滿足的他們開始尋找下一家目標,布依拿一家的屍體則被丟棄在那裡,無聲的對着有着幾個大洞的屋頂,是在向上蒼控訴着什麼嗎?
同樣的事情重複的發生在土着聚居區,有幾處升起火光,那時土着的小木棚被點燃的火光,沒過多久,這些火光蔓延開來,範圍越來越大,有些不可控制起來。
殖民地第二師駐泗水第一團的長官範.達布因一直在關注着土着區,見到那邊動靜越來越大,憤憤地罵道:“這些該死的日本猴子,居然一點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又望向遠處港灣裡靜靜的窺視着這邊的那幾艘鋼鐵巨獸,想到自己這邊纔可憐的幾艘數百噸的炮艦,下意識的不再出聲。
其實日本人是被冤枉的,一開始他們也沒準備把聲勢搞得這麼大。但後來土着民開始有了零星的反抗,多名日本水兵與武裝僑民被人從背後用刀捅死。有幾名正在土着家中實施強姦的水兵被當場打死。許多地方莫名其妙的被點起火,而且都是土着最多的地帶。隨着越來越多的土着開始反抗,日本人這邊開始叫苦不迭,動不動就有落單的人被殺死,甚至還有冷槍射出。
鬆井太郎吐着口水罵道:“這幫該死的雜種,居然還有槍。”剛纔他的同伴被“土着人”冷槍打死,把他嚇得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然後是禍躲不過,依然有一枚子彈不偏不倚的擊中了他的腦袋,將天理循環,因果報應這句話立刻在他身上應驗。
許多的土着自發的集中起來,開始拿着蛇形刀到處尋找日本人,只要遇見落單的,全部殺死。
當日本人意識到不對勁將隊伍收攏時,發現已經損失了數十名水兵,帶隊出來的海軍中佐黑澤俊木惱羞成怒之下命令所有的水兵與武裝僑民開始對土着民進行屠殺,只要能動的土着一律用槍射殺。
剛剛還在四處追殺落單日本人的土着們頓時遭到了迎頭痛擊,手持蔗刀等冷兵器的土着們如何是全副武裝呈火力突進狀態的日本水兵們的對手,一時之間屍橫遍地。
使這一事件持續升級的始作俑者們則早已藉機迅速的離開了事發地,大部分的縱火與放冷槍狙殺日本水兵事件都是邱偉烈的部下完成的。邱偉烈作爲策劃者自己也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一步,一中隊的所有成員都開始袖手旁觀,密切注意事態發展起來。
在領事館關注此事的大島茂得知土着野蠻拒捕並殺死數十名水兵的消息後大發雷霆,“飯桶,簡直是一幫飯桶。通知黑澤君,對土着區進行清洗,外交上的責難由我來承擔。”一旦被自己的上司知道在這裡蒙受的損失,大島茂可想而知會有什麼下場等待着自己。他只關心海軍部大佬們對自己是否賞識,至於清洗事件可能會招致政府的訓誡,已是無關痛癢。
荷蘭方面終於出面斥責日本方面對他們領地主權的踐踏,並不爲別的,而是此刻的清洗行動越來越激烈,有往土着繁華區蔓延的趨勢,駐防附近的第二師有許多土着官兵的家都在那裡,一旦這些土着軍隊譁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範.達布因皺着眉頭注視着遠方火光沖天的土着聚居區,事態發展得已經有些不受控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