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膽提出自己的疑問:“爲什麼要設立一個船塢修理廠,而不是直接建一個造船廠,即使我們不能建那些大型的,我們也可以先從小型的和民用的開始啊!”
欲言又止的徐盡歡看向了陳家駒,這個問題雖然他們探討過,但是石大膽畢竟曾經擔任過南洋航運公司的經理,這方面多少有些經驗。這個問題還是丟給陳家駒這個一把手,看他怎麼考慮。
手指頭輕輕的在桌面上敲擊着,陳家駒顯然在認真思考着石大膽的提議。
“呵呵,石大膽同志的想法很好,大家有什麼想法沒有?”陳家駒沒有立即作出決定,他還是想讓大家充分考慮後,集思廣益之下出的結果才更加的讓人信服和科學。
“我贊成石大膽同志的想法,我們婆羅洲四面環海,航運業必將是我們一個重要的產業,說它是支柱產業也一點兒不爲過。如果我們沒有一個可以自己生產的造船廠,一旦外界環境有變,可以想見,被動那是一定的。所以我們一定要未雨綢繆!”林山河老爺子言之鑿鑿,顯然這個問題他考慮的也很多。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那種火熱的場面讓陳家駒看的是一陣欣慰,這纔是他所樂意看到的局面。
孤家寡人那種情況只有傻瓜才願意去當呢,壓力大不說,還未必會有什麼好結果!
陳家駒開始走神了。
“我對於草案中有關教育方面的一些議案有想法……”第一次出席這種會議的夏天發言道,“我認爲草案中有關教育方面的力度不夠,遠遠不夠!我認爲,我們未來五年的時間內,甚至要少考慮一些直接的盈利問題,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培養和發掘我們自己的人才當中去!”
此言一出,會場的氣氛當即達到一個高潮,贊同的,反對的,大家都各抒己見。
“夏天同志,請你詳細敘述一下你的觀點!”陳家駒當然知道夏天說的很對,不過話說回來,這份草案本身就是起的是拋磚引玉的作用,如果什麼都說的那麼詳細周到,那還叫什麼草案。不得不說,陳家駒這傢伙開始有些上位者的心思了。
“好的,我認爲我們現有的教育設施遠遠不能滿足我們未來的需要。據我所知,現在我們陳氏集團共有員工近近萬人,按照我們的五年規劃,可以想見,至這個數字就是翻上一番也恐怕不夠。況且教育事業是一個長期發展的項目,只有基礎打的好,將來我們的事業才能培養出更多的合格的有用人才。”
“所以我建議,現有的學校規模繼續充實擴大,繼續增加幾座中小學,另外再建幾個專業性較強的技術學校,比如師範學校,衛校,建築學校等等。”夏天不愧是多年的從事教育方面的工作,談及教育他是滔滔不絕。
陳家駒衝着臺下點點頭,沒有當即回覆,他的眼光在衆人間巡視,看見一臉沉思狀的孔正義,他點名道:“孔先生,你雖說是列席本次會議,但是我還是想聽聽您對於這有關教育方面的問題,有何看法?您可是教育界的老前輩了!”
沒有在意四周看向他的詫異眼光,孔正義輕咳一聲,朗聲道:“我對於這位夏天同志的看法很是贊同。俗話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既然我們忠義堂要作爲我們華人世界的先進分子,那就一定要有一支自己的能夠拿得出帶的進的堅強團隊。而這就需要通過長期堅持不懈的培養和教育,否則沒有一個較高的人員素質,我們有什麼樣的遠大理想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好,孔先生說的好,看來大家的意見都趨於一致了,這條建議我們就這樣定下來,加大對我們自己人才的培養力度。其實,我們也不一定非要盯着這些傳統領域的教學模式,我們現在一直在推廣的在職工人的夜校制度也很不錯。我覺得這方面的工作也可以繼續推廣,作爲我們培養人才的一個重要途徑。”陳家駒總結道。
陳雲鶴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不錯,這個夜校的效果的確不錯,我就知道好幾個人通過上這夜校,才短短一年的時間,居然都可以看報寫信了。”
“哈哈哈”衆人一陣大笑,不知情的人自是有些摸不着腦門,薛無病等人卻是老臉泛紅。
石大膽大大咧咧的笑道:“笑什麼笑,不錯,老爺子說的就是我們哥兒幾個!話說這個成績已經不錯了,我們現在都可以識得上千字了!” wWW▲тт kān▲C 〇
看着孔正義等人的不解,陳家駒笑着解釋道:“也真難爲你們了,兩年前你們還基本上是大字不識一個,現在都有如此成績,真的是可喜可賀!這就對了,你們現在都身處忠義堂的高位,你們一定要努力學習,否則肚子裡沒有什麼貨你們怎麼讓底下的同志們服氣?”
原來如此,孔正義等人對石大膽等人投去肯定的眼光,從一個不識幾個大字的白丁到現在能夠讀報寫信,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這的確不是一個輕鬆的任務。
“呵呵,大家沒有注意到麼,我們這在座的就有三位教師出身的成員,這說明我們忠義堂現在的整體素質不也正是與日俱增麼!”陳家駒非常滿意現在的會場氣氛,他有意打趣道。
別說,衆人還真沒注意過,這麼仔細一看還真是,柳之軒這個古晉本土的中學教員出身,現在即將正式開學的職業技術學校的籌備人,也是很快就要上馬的職業技術學校的校長。
夏天,這個來歷有些高深莫測,據說是廣州國民政府什麼大佬的親戚,被自家主任的魅力所吸引不惜萬里來投。對,他據說就是廣州城裡的一個什麼中學教員,看來他也是很有幾把刷子,不僅深得主任的器重,就是這讓人一看就喜愛不已的西水日報就出自此人之手。
這個孔正義就不大聽說過,只是知道是跟着李世清從上海過來的,聽說是個什麼大學的教授,這個貌似聽上去更是不得了啊,大知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