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用手指着龍三小姐和小蘭:“把她,她,給我弄到府裡去,辦成了重重有賞!”
衆人都驚慌失措起來。
這不是強搶民女嗎?這秀才哪來的底氣啊?
婆婆嚇得魂不附體,自己剛剛得了個漂亮孫媳沒幾天,還沒有歡喜夠,就要被惡人搶走。這可是怎麼一回事啊?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鼻涕一把淚兩行的坐在屋檐下哭了個稀里嘩啦!
德叔也呆住了,眼下,這兒除了自己,都是婦孺之輩,雖然自己年輕時練習過一些強身健體的招式,但是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住這幾個惡徒?
他早就看這幾個傢伙不順眼了,可因爲自己技不如人,才一忍再忍!
如果動起手來,自己吃虧倒無所謂,最令德叔擔心的是,如果這幾個惡徒生出什麼壞心思來,這些婦孺豈不是深受其害?
偏偏這貨還是黑白通吃級別的地痞惡霸,爲非作歹之後還有官府罩着,跟人家鬥,豈不是雞蛋碰石頭?山高皇帝遠的,到哪兒說理去?
龍三小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鎮定自若地站起,懷裡抱着靈芝,緩步走到臉色都有些被嚇白了的德叔面前。
就見她下頰上的面紗一揚,平靜地,但卻是一字一句地說:“德叔,把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扔出去!”
“扔出去?”德叔徹徹底底暈了,剛纔自己跟他們過了一個小招,就知道這些傢伙實力非凡。自己不被這幾個傢伙扔出去就萬事大吉了!要把他們扔出去?他想是想,可惜自己沒這個本事!
說來可憐,有時跟老婆鬧彆扭,還慘兮兮的被罰跪呢!當然,這不足爲外人道也,家醜不可外揚嘛!
而現在,就算除開這秀才,不,應該說是“歪才”刁德貴不上數,人家也是齊刷刷的四件頭啊!何況這四個傢伙個個都是精明強幹的練家子,看家護院的高手,剛纔一對一單挑都幹不過人家,何況是自己一個人PK四個呢!怎麼把他們扔出去?
“哈哈哈哈哈……”秀才和他的四個保鏢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全都放浪形骸地大笑起來,直笑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鼻涕眼淚一大把。
“把我們扔出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多斤兩。笑死人了!”四個保鏢好不容易笑夠了,擺開馬步,拉開架勢,狂妄地叫囂:“來呀,看看誰把誰扔出去!”
龍三小姐氣定神閒地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在德叔肩膀上輕輕拍了三下。
此時,兩人都被靈芝彌散出來氤氳紫色所籠罩。
龍三小姐在德叔耳邊小聲說:“德叔,去吧!是教訓他們的時候了!先把這四條爲虎作倀,亂闖民宅的野狗扔出去!注意別傷他們的性命。至於那個變態,他有功名罩着,暫時不用理他,也不用動他,解決了這四個,他自己會滾,滾不了會自己爬出去!”
龍三小姐說完,施施然的又回到屋檐下坐着,安撫着婆婆,好整以暇地準備看一場好戲
說來也稀奇,就在這一瞬間,德叔心中慌亂,緊張的情緒居然一掃而光。
代之而來的是無比的淡定和自信滿滿。同時,身體裡面有一股強大的暖流在四肢百骸遊走,讓他感到無比的舒暢,整個人就象年輕了幾十歲,渾身上下充滿了強大的好象永遠都用不完的力量!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德叔欣喜之餘,也感到迷惑不解。
德叔正在走神之際,四個保鏢中的黑胖子就率先衝了過來,一出手就是狠招,不由分說,醋缽般的拳頭一陣風似的朝德叔面門上招呼了過來。
德叔雖然有些心虛,還是立了個馬步,罵了句“臥槽”。本能地伸出雙手去一擋,只聽得“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
德叔心頭一涼,心想壞了,自己這手臂肯定報銷了!
正愣神之際,卻見那黑大胖子噔噔噔朝後退了丈多遠,右手臂立刻象條煮熟了的芋艿般軟軟的垂了下來,剛一站穩腳跟,左手就握着右手哀嚎起來:“哎唷!我的手,我的手!”
德叔左手撫摸着右手,嘿,奇了!自己一雙手竟然毫髮無傷!
餘下的三個保鏢一怔,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瘦子有些幸災樂禍,高聲挖苦道:“三哥,你的追風拳怎麼變成棉花拳了?如此不堪一擊,浪得虛名!”
瘦子嘴裡說着話,幾步就欺到德叔身邊,用了八成的力氣,冷不丁的就朝德叔的膝蓋骨掃出一腳。
德叔紋絲不動,瘦子這一腳卻象是掃到了鋼筋鐵柱上一般。隨後德叔順勢一踩,瘦子“哎喲”了兩聲,單腳跳了幾跳就坐到地上起不來了,疼痛和技不如人的羞恥感使他憋得面色潮紅,卻哼都不敢再哼一聲了。
剩下的兩個保鏢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一左一右擺開架式逼近德叔。虎視眈眈配合默契,企圖瞅準機會一擊必殺,挽回敗局。
可是還沒等他倆想清楚怎麼動手,也未看清楚德叔怎麼動手,就見德叔一左一右兩隻手連皮帶肉的各抓住了兩個人的腰,“嗨”的一聲吼,雙雙平舉起來,接着朝院子外面一送,兩個人就象兩片輕飄飄的樹葉,非常有特色地飄到了院子外面的一個草垛上去了。
德叔瞄了一眼剩下的兩條受了傷,半躺在地上,卻哼也不敢哼的癩皮狗,覺得“有礙觀瞻”。便也如法炮製,讓他們兩個也體驗了一回飄飄欲仙的美妙感覺,到院子外面的草垛上,去跟他們的同行聚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