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符氣機順暢以意領形不到一會兒就追上了前面的那兩隻撈着鬼眼與鬼手的天鬼。
大片在初露的曙光中隱隱現出影子的地面景物流水山石樹林孤枝都飛快地從身下流竄而過讓鬼符從心中升起一種自由的快感!
呵!這是多麼過癮的一種感覺呀!
可惜鬼眼及鬼手身受重傷得先找個地方處理處理。
想到這裡鬼符就注意到前方的一個山坳飛射的身形立即朝那兒掠去片刻即達在氣機收束下飛行的度陡降後面的天鬼感應心意也立即在後方減勢跟着鬼符緩緩往地面落去。
嘿!想我魅兒未變魂魄之前氣機豈有如此充沛無盡?也沒法子這麼收放自如飛行絕跡總得運行真元專心致意怎能感受到這種自由自在的飛行快感?
及至身化陰魂外在的已失再也無法感受這種破空穿風的痛快淋漓這飛龍主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如何會有這許多令人驚訝的奇蹟生在他身上?
有空非得好好請教飛龍主人不可也許憑我魅兒的閱歷可以找出點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鬼符降落地面立即就以意念指示天鬼將鬼眼及鬼手二人放下。
鬼手已是昏迷不醒鬼眼雙腕折斷裂骨穿膚而出赤腥腥的血液中又顯露着白森森的斷骨光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手腕隱隱作痛更莫說鬼眼自己了疼得已是臉色灰中帶黑五官扭曲簡直快沒人樣了。
鬼符心中傳來飛龍的訊息只有她自己心中明白沒有任何一點聲音外傳:“魅兒鬼眼恐怕痛得真的頗厲害體內的脈氣亂成一團而鬼手更是生機在急降弱還是趕快動手處理一下吧等他生氣真的斷滅救起來會麻煩不少……”
魅兒對飛龍的心語聽得有點糊塗瞧飛龍主人的意思是這個鬼手就算斷氣死去他也還是有辦法讓他活回來?
這個這個…飛龍主人有沒有搞錯?人死了就死了豈還能救回來?
是有不少專以養生駐氣的門派以延續生命爲主要訴求並不是以真元修練與人爭鬥爲主例如“駐形永生宗”算是針對與“死亡道”相對的“永生道”有精湛研究的第一把手據說其中七大長老每個人都活了八千年以上其宗主“不滅聖姑”
更是據說已是活了過一萬五千歲!連東方正派三大頭西方第一聖門“光神宗”南方最高正巫派“白羽聖巫宗”與北方正道修真界勢力最大的極北水晶海“光明黑暗城”都共尊“不滅聖姑”爲客席長老而也正因爲如此即使“駐形永生宗”從未聽說過有祭練什麼與人爭鬥的術法神功但是卻依然沒有任何一個宗門敢招惹這個在天下修真界風格獨標的神秘宗派。
只要想想這個宗派後面那些級難惹的強硬後臺天下大約是沒有什麼宗門敢對此派不敬的了。
難道飛龍主人竟是與這個絕難在修真界一現形跡的宗派有關?
魅兒一邊心裡亂想一邊也以心中的話語對飛龍說:“飛龍主人是要先幫鬼手急救一下嗎?”
飛龍考慮了一會傳訊道:“你對人體生氣的掌握不如我清楚還是我來吧……”
說完鬼符身體輕而又輕地一震飛龍的神念接回立即快步走近鬼手雙手一張鬼手軟癱在地上的身體陡然就呼地浮了起來……
鬼眼雖是痛得臉孔變形不過從頭到尾卻是清醒的。
他之前雖然受到“裂虎將軍”以爲嶽夫人與紅菱俱皆被陷而不顧一切地暴起襲擊被打得雙手俱折但是真正承受裂虎將軍大部份裂天真氣攻擊的卻是鬼手而不是他因此也曾經運起鬼眼觀察過鬼手所以心中非常明白鬼手心脈臟腑已是斷裂生機將近枯竭故而此時一見到鬼符欲施急救立即忍着雙腕的疼痛嘆了口氣道:“祖師鬼手師弟大約是無望了……”
飛龍輕輕一笑道:“別這麼早就放棄鬼手離真正的死亡還差一點哩…而且就算真的死了我也還是有些法子的……”
鬼眼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立即就被眼前所見的異象駭得縮回了話意。
鬼手浮在空中的身體突然嗡地一聲由內朝外地放出了紫紅兩色的強光從他的頭頂到腳底不斷快交錯流轉放出了一種豔麗的怪異光芒……
而鬼手的身體之內也在同時傳出連續不停悶悶的嗤嗤密響聽起來倒像是有什麼快震動的東西被極厚的綿被給矇住以致其中的聲音傳不大出來的樣子。
眼見如此奇景鬼眼竟然覺得心中陡地浮起一種神秘的熟悉感……似乎是他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怪異的情形那般……
咦?怎的我好像在那裡看過這樣的情景?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的會覺得有點熟悉?
還沒想出什麼結果已聽到祖師不知道在對誰說話:“你不要亂動此時你的氣脈初接還是保持靜止的好你的‘幽冥陰氣’十二處死竅已被我打通雖然還不能算是重塑經脈但是下回再遇到那個老虎將軍說不上能勝但是也不會被打得這麼慘了…你還是趕緊運氣一會適應適應這種新的氣機路線。”
鬼眼驚訝得張大了嘴差點連雙腕的疼痛都忘了。
我的老天聽祖師這說話的語氣竟是對着鬼手師弟所?
鬼眼駭異之下竟然忽略了這位祖師的聲音似乎與之前有一點不大一樣連忙運起鬼眼往鬼手的身體瞧去。
“咦耶?哇呀呀……”鬼眼驚訝之餘下意識地伸手想揉揉眼睛卻陡然雙眼一疼腕部抽心般劇痛讓他忍不住慘叫起來。
原來鬼眼大吃一驚之下竟然忘了雙手已折欲揉雙眼卻是以斷折刺出的腕骨把自己眼睛插得哇哇叫然後斷骨之處再受眼眶所撞直痛得鬼眼臉色白差點昏了過去……
也難怪鬼眼會驚駭至此因爲前一瞬間還躺在那兒簡直一腳已踏進棺材裡另一腳正在找位置放進去離死實也算差不多少的鬼手後一瞬間已是氣機滿溢滾滾外放直在他全身上下川流不息許多之前真元流動無法觸及的陰暗穴位突然就都通順暢流了起來!
這這這…這不是和變戲法一樣麼?
飛龍聽得鬼眼在後面痛叫了一聲然後就哼哼唧唧地直抽冷氣好像是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的樣子便即將鬼手空浮而起的身體輕輕放回地面轉身走向臉肉直抽兩個眼眶上還糊了兩團碎肉血印的鬼眼邊嘆着氣問道:“鬼眼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地挖自個兒眼珠子幹嘛?”
鬼眼聽得祖師見問心裡只是哭笑不得地想回答“俺的祖師爺誰會神經自己挖自己眼珠子?弟子只不過是駭得連手摺斷都忘記罷了……”可是眼手的劇痛直疼得他從頭頂麻到腳底連舌頭都木木的無法靈活運轉只是“呵呵呵”地吐着大氣。
飛龍握住鬼眼斷折下垂的雙手輕輕一提鬼眼只痛得彎腰拱背跟只蝦子似的看起來連大小便都差點失禁。
然後鬼眼突然覺得斷手處一熱好似有股軟綿綿的細絨棉花把他的兩隻手腕包住所有讓他差點咬碎滿嘴牙的痛苦全部就像被那軟棉花給擦掉般就這麼奇異地離體而去。
鬼眼劇痛一去忍不住呼地喘了口大氣然後心中驚奇又起。
嘿!祖師這一手實是神乎奇技無與倫比竟能就這麼地把這種斷手的劇痛止住!
心裡還在驚訝忽地眼裡見到自己雙手腕部的斷裂處猛然大放強光一道道紫紅色的細芒光片嗤嗤嗤地在傷口附近出現他清楚地明白這密密的響音正是這些細細的宛如活物的紫紅色光片以某種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度快振動所致。
哎呀我的媽祖師這是什麼神異的魔法呀?
鬼眼呆呆地望着那猛放強光的手腕心神只覺得如癡如醉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種連他自己也完全不瞭解的神秘境界……
咦?奇怪之至?怎的我忽然覺得這個宇宙原來就是這樣?這個世界竟然是這麼奇妙?
奇妙得讓我鬼眼心中只充滿了某種不可言喻的狂喜?
兩股氣機順腕而上直衝腦門!
腦袋中只覺得轟然一聲一切思路宛如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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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一切是這麼的清晰明白這一切是這麼的有條不紊……
然後鬼眼就記起來在什麼地方曾經見過這些神秘的異光……
就是在那個大個子的好財殭屍復活之時身上所放出的異光!
然後不知怎的鬼眼忽然明白了眼前的祖師其實不是祖師而是那個之前以爲死了之後尤自不忘走了許久的路爬上樹去把藏起的銀子取回的死都要錢大個子殭屍!
鬼眼回過神來只是愣愣地直瞧着站在身前的飛龍竟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他清楚地從飛龍臉上的面具後那一雙清澈的純淨眼眸中感受到了那一股難以形容的純真與自然。
“我把你的鬼眼七層不通的氣罩給貫通了我知道你的鬼眼至此已是功圓法足可察覺得出所有人類這一層的氣脈振動因此在你的感應裡當是能分辨出我的真元震動外表雖與魅兒相似可是其中的本質卻是完全不同的……”他的眼光深深地穿進了鬼眼那一雙此時晶亮透綠的雙眸好似直探入了他所有的心房心室一切里肌是那麼分明清晰難以逃避:“我知道這樣做會給魅兒一些困擾不過我看你修練卡在這一層已經快十五年了忍不住幫了你一下至於以後該怎麼辦就交給魅兒去辦吧我們的困擾只增加了一點點卻能替你解決一個大難關算起來還是挺合算的你說是不是?”
鬼眼頓時明白了這個人爲了幫助自己突破十五年來無法跨越的瓶頸竟然把這麼做之後此極其重要的大秘密勢必被他現的後果毫不猶豫地置於腦後!
他會在此以鬼符祖師的身份出現想來必定是有某種非常重要原因方纔會以如此的方式冒充鬼符祖師。
但是此時他竟然毫不遲疑地出手幫助鬼眼解決了困擾他十五年每夜修練都盈繞在心的難關竟置機密外漏而不顧……
而這一切只不過是爲了幫助一個素樸平生地位低下毫不重要的他!
鬼眼只覺得胸中漲溢一股說不出的感動充塞周身竟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想他這一生修道於陰暗之中一心就是絞盡腦汁想要怎的佔人便宜從來也沒想到會有人這麼樣毫無理由甚至還會帶給自己麻煩的幫助自己只爲了不忍見他再受停滯了十五年的瓶頸困擾!
鬼眼此時心中所受的震撼實是這一生所從未遇過。
我的老天呀!這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呀爲何會願意置其麻煩而不顧只爲了幫助一個門派中最低下的修真人?
鬼眼在震憾感動中只覺得胸口一股熱氣上涌眼鼻酸癢綠亮晶瑩的雙眼竟然浮起一層水氣口中依然直嚥唾液還是一時說不出任何話來。
忽然身旁咚咚咚地聲音響起鬼眼轉頭一看只見鬼手已是跪在地上對着那個“祖師”猛地直磕頭同時口中激動地道:“祖師爺爺謝謝祖師爺爺把我鬼手這一條賤命給從鬼門關搶了回來還讓鬼手的‘幽冥陰氣’大成!我鬼手在此對着老天爺立誓只要我鬼手活在這世上一天這條命就不是鬼手的而是祖師爺爺的……謝謝祖師爺爺的成全……”
不知道一股什麼力量的驅動鬼眼竟也忍不住衝上前去跪在鬼手的身旁跟着“咚咚咚”地磕起頭來嘴裡有點顫顫地道:“謝謝你老的大恩大德謝謝你老的善心成全我鬼眼也和鬼手一樣絕對奉你老爲主若有異心只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鬼眼的口中話語就和鬼手極爲不同這個“你老”暗指了並非祖師同時也是暗地裡表達了絕不泄露此秘密的意思鬼手並未修練鬼眼的“鬼眼”感應不出這個“祖師”和之前的“祖師”已是完全不同但是從鬼眼所說的話聽來卻是半絲破綻不露讓人不得不敬佩鬼眼的心機動的實是極快。
二人還在地上你咚我咚地磕着響頭忽地那個原來祖師的聲音從頭頂傳了下來:“你們兩個可以了現在給本師站起來……”
鬼眼與鬼手立即應是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在鬼符祖師面前畢恭畢敬地站着等候吩咐。
鬼眼此時聽得這個語音不由得在心中驚歎道:“這個主人語音模仿的能力實是讓人吃驚不已竟然與之前的祖師語調完全一模一樣簡直讓人找不出破綻來……”
心裡正在思索着冷不防那個以爲是假的“祖師”竟就像是看穿了鬼眼的心思一般嘿嘿笑道:“鬼眼你現在的‘鬼眼搜魂’已是透盡十三層省了你至少九十年的苦修這下子你那個被‘邪不死派’攝去作爲其鎮派十二金屍的愛人‘月荷’就可以一眼觀照出已變金屍的她攝門所在配上夠力的真元內勁一舉將她反制而住再也不用被她追着跑了……哈哈哈……”
鬼眼一聽這些話心中的驚駭更甚簡直就是整個人傻在那裡了!
他的愛人身罹絕症將近十年世上無藥可醫促使他尋訪天下追求“死亡道”
的修練想說他無法一生陪她的生體活着也要一生陪她的死魂到最後直至她魂飛魄散消失爲止!
而這也是爲何他會專修觀照陰魂特別清楚的“鬼眼搜魂”的原因他總希望能把愛人“月荷”看得更加清楚一點。
也就是這一念深情促使他進入了“九幽鬼靈派”!
後來沒想到月荷的病體因爲死氣久纏竟在臨終時被“邪不死派”的人看中將她的屍體盜去煉製成“邪不死派”護派十二金屍之一致使他的愛人“月荷”死後魂魄被鎖於屍身之內永受死前的折磨痛苦不得解脫。
鬼眼其時功力低微夜裡想要前去愛人墓上招引魂魄時竟被邪不死派的邪人先到一步將月荷的屍體轉成了“邪不死派”着名的十二金屍之一還在現鬼眼之際派出屍變的愛人追殺鬼眼讓他不能擋不能擊身受重傷而逃卻在緊急時被“鬼符祖師”所救這才讓鬼符稍微明白了點前後因果。
這事他鬼眼一直只放在心裡從來不曾和任何同門說過唯一的例外就是當時救了他一條老命的“鬼符祖師”因爲“邪不死派”“十二金屍”是其鎮派三術之一連宗主“七寶陰師”解救他被愛人狠殺之危的“鬼符祖師”都不敢輕易招惹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初進不久的門下鬼眼?
因此這件往事只有他和那個真正的鬼符祖師明白。
可是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他以爲是冒充的“鬼符祖師”竟然在話中透露出了這件該是隻有真正的鬼符祖師方纔會知曉的往事!
所以鬼眼只有呆在那裡就像個木頭般傻住了。
這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祖師不是冒充的嗎?而且他自己也已經承認了本來我鬼眼還以爲他是一個極其貪財的大殭屍現在看來絕非如此了。就看他之前讓我鬼眼和鬼手師弟如蒙鼓內又如此輕易地救回鬼手一條命還打通了我二人的未通經脈便可知他的神通廣大不可臆測。
可是可是…他又如何能知道這件只有真正的祖師才知曉的往事?
難道他真的是祖師?
這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鬼眼此時真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怎麼解釋這個神秘的救命恩人是怎麼知道他這件秘密往事的……
所以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傻傻地望着鬼符雙眼之中忍不住流露出極爲困惑的表情。
鬼手比較沒有那麼多的想頭依舊恭謹地肅立在旁也沒注意到他的師兄有些什麼怪異的地方。
鬼符面具後的雙眼直直地盯着鬼眼:“本師現今已是主魂入駐‘都天鬼旗’之內功法圓滿不復當初的本師了而‘都天十二天鬼陰符’威力也已是完全不同以往質性全異故而‘都天鬼旗’的旗色已由純黑轉成了紫紅回非之前你可明白?”
鬼符這話暗透兩層意思從鬼手聽來只是一種現狀的敘述可是就鬼眼聽來卻是暗解他心中的疑問。
鬼手直腸直肚也沒聽出什麼弦外之音故而立刻恭謹地回答:“是的弟子明白。”
鬼眼的心裡可就沒這麼簡單也清楚祖師這麼說的意思。
老天!祖師這個話豈不是暗指他已經變成了“都天鬼旗”的駐旗主魂了?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怎的鬼旗的主人最後反而變成了駐旗完法的主魂?
但是鬼眼總算是從滿天疑問中有點抓到一些影子於是趕緊回答:“弟子有點明白了!”
鬼符依然直視着鬼眼的一雙眼睛繼續說道:“這其中的過程你們無須瞭解只要記得人家如何對你你便要如何對人你們既已說要奉人爲主最好能夠說到做到否則錯失了什麼造成了什麼都得由你們自己負責怨不得他人!”
鬼符的話說到這兒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故而鬼眼及鬼手馬上腰兒一躬誠心誠意地說道:“我等身受祖師的重恩所立誓言自內心絕對不會更改收回的請祖師放心!”
鬼符目芒強烈地掃視了二人一眼淡淡地說:“既是如此甚好本師便暫時相信你們…若是以後你們的表現不佳本師也可以隨時將之前的善念給收回的……”
鬼手見祖師似是尚有懷疑之意連忙惶恐地道:“祖師爺爺鬼手這條命可是祖師爺爺給撿回來的請祖師爺爺放心吧有什麼事兒交待鬼手一聲水裡火裡鬼手若是皺一下眉頭緩一下勢子便叫我當場死無葬身之地!”
鬼眼也立即補充道:“是的祖師可以放心我二人絕對誠心跟隨主人聽候吩咐的。”
鬼符點了點頭口裡嗯了一聲:“這樣就好否則那善念豈不是丟到狗嘴裡去了?既是如此那麼本師現在就問你們兩個一件事兒……”
鬼眼與鬼手連忙問道:“祖師請說……”
“宗主‘七寶陰師’找你們兩個來除了要本師支持他在‘宗主搶位’時的勢力外還有些什麼交待?”
鬼手連頭也沒擡依然恭敬地俯着毫不猶豫地道:“弟子被指派的任務便是看住‘岳家莊’裡的‘血魂丹心指’祖師這兒是指示鬼眼師兄負責的宗主有些什麼其他的指示得問鬼眼師兄才曉得。不過就弟子所知宗主確實是除了請祖師支持宗主的續任外還有其他的交待的……”
鬼眼沒料到直腸直腦的鬼手這一下子就先把宗主另有交待的事給抖了出來雖然自己也無心將此事隱瞞但也依然有點臉紅地道:“鬼手師弟說的沒錯宗主確實是還另外對弟子有些交待的……”
鬼符嘴裡嗯了一聲似乎早就料想得到的樣子等着鬼眼繼續說下去。
“因爲這一次‘宗主搶位’祖師握有重寶‘都天鬼旗’而且派中四的‘都天十二天鬼陰符’只差了一個主魂駐旗功法即可圓滿宗主認爲祖師的影響力大增因此祖師的意向恐怕會直接關係到宗主是不是能續位故而特別交待弟子若有機會得探探祖師的‘都天十二天鬼陰符’威力已到何處若是可能最好是將祖師的‘都天鬼旗’給偷到手中一旦法旗到手立即趕回‘鬼靈宗廟’…
…“鬼眼一五一十地把宗主的交待說出來不過在此情景下揭明暗中的算計鬼眼心中依然是有點不安。
鬼符聽了他說的話嘿嘿笑了兩聲:“這個交待鬼眼你之前做得到嗎?‘都天鬼旗’就算是讓你取去宗主又能夠作什麼?他可是出身‘寶光系’這種‘陰符系’的法器他又怎麼使用?”
鬼眼依然恭敬地回答:“祖師弟子雖然無法抗拒派中四中的‘都天十二天鬼陰符’但是因爲弟子專修‘鬼眼搜魂’因此宗主纔會交待這麼一件差事給弟子若只是從旁觀察法威不是對弟子而約莫還是能揣測出一些什麼的。至於法旗是不是偷得到宗主也說了純靠機會不用勉強若是法旗真的偷盜入手依弟子推測宗主大概已經是把‘陰符系’的一些秘法弄到手了只是不能確定有哪些法訣罷了。但…但…但是弟子想這個‘都天鬼旗’的法訣約莫是有的否則依宗主的個性當是不會如此交待的……”
鬼符沉思了一會兒心中明白以鬼眼的精明敏銳既是會如此說該是有點把握與憑據的不由得對宗主“七寶陰師”的處心機慮恨得牙癢癢的。
這個傢伙表面是恭敬客氣實際上卻是謀取積極“陰符系”不知道已經有誰被他給暗中收買了否則就算他把“都天鬼旗”偷去沒有法訣也只是廢旗三面而已。唯一例外的大概也只有自己的主人飛龍了。
想到此處鬼符忍不住嘿嘿陰笑兩聲:“既是他對本師存着這種機心那麼本師也不用再對他客氣了……”
鬼眼接着問道:“祖師的意思是……”
鬼符面具後的眼芒大盛:“這次的‘宗主搶位’本師決定誰也不支持而是獨豎一方參與搶位讓一向的四方搶位變成五方搶位!”
鬼眼與鬼手聽得一愣沒想到鬼符竟然打算不再支持任何一個系派而是準備自己弄個宗主之位來坐坐。
鬼眼想了一會兒終於吶吶地道:“祖師以祖師現時的功力參與搶位本無不可但是搶位乃是以實力總合作爲搶位的方式其他四系的門徒高手不少若是祖師立起第五方參與便是再加上弟子二人也不過只有三人……這這這…這在人數上是不是會單薄了點?”
鬼符的眼尾輕掃了鬼眼一下依然嘿嘿地笑道:“哈哈哈你等着看吧我們絕對不止三個人的而且若是功低力淺之輩便算一萬人罷了又有何用?哈哈哈…”
鬼符的語音頓收雙眼芒光更強只是直視着二人:“你們兩人一向隸屬‘寶光系’的‘七寶陰師’宗主這次本師打算自己出馬角逐宗主之座你們在表示意願之前可得想得清楚算得仔細無論搶宗之事能成不成你們恐怕再也得不到‘七寶陰師’的信任了若是本師成爲‘九幽鬼靈派’的宗主便罷要是不成你們就會被排擠出‘寶光系’之外了。”
鬼符的提醒鬼眼何嘗沒有想到。
九幽鬼靈派一向就是以“寶光”“陰符”“咒音”“劍鈴”四系分據而每五十年的宗主產生方式也一向是由四系中推出代表來與其他三系競爭。
不過九幽鬼靈派宗主產生的途徑並不是像打擂臺般一個一個上去單打獨鬥!
而是四系同時展現系內所有的實力經過計算比較各系內的實力之後再由實力最強的宗系所推派的代表升任下五十年的宗主。
然後再由宗主遴選個人功力真的強絕一時的第一流高手擔任六位最高長老之職直接受宗主指揮。
所以九幽鬼靈派的長老必定是宗內最強的高手可是宗主卻是必須能領導宗系的傑出人物但是宗主的修爲卻不一定是最高。
九幽鬼靈派的歷代宗師會訂下這種制度就是認爲個人修爲與領導宗派是截然兩種完全不同的領域。
個人修爲極高的人並不一定懂得怎麼治領宗門而同樣的精於管理領導宗門的人他的個人修爲就不一定是極高的。
如此的設計確實是有考慮到“最高的高手不一定是好的宗主。好的宗主不一定會是最高的高手!”這樣的思唯。實可算是修真界中少見的精闢設計。
但是這樣的制度雖然在修真界極爲少見也不爲大部份的宗派所認同尤其是同一派中劃成壁壘分明的四系雖說原本是希望宗內互相砥礪彼此警惕促使其不斷精進修練而且也會將系中新進的弟子成就列作主要的督察之內系內的團結與集中實非一般邪派能比也因此被修真界將“九幽鬼靈派”有時候就叫做“四方鬼靈派”可是凡事有利必有弊這樣的制度先就加強了派中的分裂意識反而拉淡了“九幽鬼靈派”的效忠程度各系之間不但劃分清楚甚且內鬥不斷直是耗散了不少精力一旦要統一對抗外敵力量自是受到不少的影響。接着就是榮登宗主之位的人雖是在該系之中頗受尊重但對於其他各系的弟子卻總是隔了一層其威望自是降下不少再加上會擔任宗主的功力修爲卻又非最高自是更強化了這種缺乏尊重的趨勢。
不過此法行之數千年倒也習慣成自然變成了宗內所有人的共識。
鬼符祖師突然表示他打算以個人之力來與其他四方相抗讓鬼眼實是難免心驚。
因爲再怎麼說鬼符祖師也是隻有一個人要論修爲指數是要怎麼和任何一系傾全系的修爲指數相比?除非是他個人的修爲較全系所有人的總和還高否則怎麼去爭取宗主之位?
別的不說各系自有其宗主候選人的副宗主其功力就已是不可小覷了更何況通常各系之中都還有功力最高的一兩個長老?
光這兩個人就足以大量拉下鬼符祖師的修爲指數了這其中還沒包括系中其他的高手與近百名或是過百名的弟子們。
所以鬼眼想來想去也對這如此冒險莽撞的事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
也許祖師的“都天十二天鬼陰符”已經完成功力要說是九幽鬼靈派中第一鬼眼覺得還頗有可能弄個以個人功力修爲當做比較標準的“第一長老”來做做困難不大因爲畢竟鬼符祖師本來就是位居派內第二高手的長老職位了想再進一步擊敗前面的“九鬼姑婆”依然是極有可能的事。況且鬼符祖師“都天十二天鬼陰符”本來就接近完成階段派中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甚至還傳出“只要祖師支持那一系那一系的代表就可以登上宗主之位”的說法。也沒見“九鬼姑婆”有特別出來說什麼話似乎是有點默認了的模樣。
不過這是以個人修爲爲主的“長老”之位而鬼符祖師此時所表明的卻是要參與“宗主”之爭。
對於這一點鬼眼就半點把握也沒有了。
無數的念頭在鬼眼心中盤算尤自沉思之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鬼眼已聽到鬼手的話音:“祖師弟子心眼兒比較少也不會思量算計更不管祖師是不是能夠成爲宗主弟子只知道祖師怎麼交待弟子怎麼辦事……其他的弟子一律不管的……”
鬼眼聽鬼手這麼說馬上就開口接道:“祖師鬼手師弟說得不錯弟子等是絕對跟着祖師走的‘寶光系’的宗主與同修是不是會再信任弟子或是會不會在暗中排擠弟子實已無足輕重。弟子只是在思量着祖師這麼做是不是會有勝算罷了……”
鬼符見二人擺明了就是不計後果地支持自己參與宗主的爭奪心中頗喜於是哈哈笑道:“這個你就別擔心了須知你就算再會計量又怎麼明白本師的威力與後援早就非你們所能瞭解的了卻又是從何量起?”
鬼眼想到方纔也不過就這麼一瞬之間這個像祖師又不像祖師的大恩人就已經把生機將散離死不遠的鬼手一下子給弄了回來而且還這麼輕易地就打通了自己與鬼手幾十年才能到達的成就更以某種完全是他理解之外的方法把自己折斷的雙腕給完全復元。
鬼眼舉起雙手望着骨皮正常絕對難以想像前不久才骨斷肉綻皮開血涌的雙腕若非雙袖之上的血跡嫣然依舊直是會讓人誤以爲之前的情形只是一種錯誤的幻覺。
如此的奇蹟如此的神法豈是他一個鬼眼所能預測的?
想到這裡鬼眼只能心悅誠服地回答道:“祖師說的極是恩公的神奇實非弟子等所能以管妄測的弟子的確是多慮了。”
“放心吧!本師自有打算你們不用想太多的……”鬼符飛袍一拂整個人就緩緩上浮漸漸升上空中冷冽的語音透出一絲暖意:“你們這兩個小子經脈初通就讓本師躡空飛行試試你們兩個小子功力到了什麼程度吧!”
鬼眼與鬼手聽得心中一陣興奮立即調氣運元體內一陣輕響竟同時這麼緩緩地浮了上來俱皆不由得大喜若狂。
他們此時一試這才現本來無法浮身空中的體形已是可以凌空上飄顯然也同時達到了“浮氣躡空”的境界。
鬼手追求真道極爲狂熱耳聽祖師要考較成就馬上勁頭出現氣機猛然外放身形陡地就化入了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之中留下了“遵祖師令諭!師兄我先走一步!”這麼一句話即刻縮元如箭“颼”地一聲就前射而去其身形之快直如飛鷹掠兔一般!
鬼眼雙目瑩瑩現光清楚無比地看見了鬼手所化那一團黑霧中的身形心頭也不禁躍躍欲試於是馬上也出言回答道:“祖師弟子就先走在前面了!”
話說完身上的暗霧也跟着灑然滲出唰地就緊跟着鬼手飛竄遠去。
鬼符哈哈一笑頭前腳後宛如一隻飛鳥卻無須像鬼眼與鬼手那般運動真元激盪空氣只是這麼輕輕鬆鬆地御風前標。
三個人的身形就這麼轉瞬間變成了天邊的三個黑點急無比地長射前飛。
鬼手在空中一意地運元轉流全身氣機只覺得活潑自在源源回回隨着心念的前引在身體前方的氣層不斷將氣流拉到後方於是在身體的前方形成了一個氣渦把身體整個吸向了前方如此周流不息快無比身形也就不斷地在空中飛前進。這種經驗讓他從明白躡空飛行的道理一下子就進到了真正的體驗。
透過那一層淡如輕墨的氣層無數小河山丘掠底而過心中只覺得無比的暢快不由得對祖師興起極度的感激之情。
若非祖師他此刻已是個死人惶論現在的成就依他以往進境的度更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到達得了!
嘿!祖師這種絕當代的神術派中不推他做宗主又還能推誰?
想到這裡支持祖師出任宗主的心意更定什麼亂七八糟的顧忌也把它們完全丟到了腦後。
忽然身後另一個真氣帶動風流的聲音傳來鬼手回頭一看現是師兄鬼眼追了上來。
從他綠芒大放的雙眼中看得出來師兄此時必定也是全身氣機循環不息正在極其暢旺地流轉周身只是他身外的真氣霧層黑中帶着點瑩綠和他的純黑有點不同。
鬼手加元添氣鼓動增壓度一下子拉高讓鬼眼跟後的身形倏地遠離了一些……
哈哈哈師兄祖師還沒看到人但是咱們師兄弟就先來比劃比劃吧!
意念還沒結束後頭風壓流聲又近回頭一看鬼眼目中的芒光更是剔亮周身黑中泛綠的氣罩加濃遠遠看來就像在一團淡淡的黑霧中只顯露出兩隻綠光瑩瑩的鬼眼此時那綠眼之中光芒再強竟又轉眼追了上來。
從鬼眼雙目中嘻謔的神色顯然是接受了師弟鬼手的挑戰。
鬼手你這傢伙祖師灌頂之前你師兄我眼力雖比你高不過實際功力的純厚是差了你一點但是這回經過祖師施恩你師兄我可不再是個吳下阿蒙了哩想贏我可沒這麼容易了…哈哈哈…
空中後刮後的罡風太強二人無法說話但是鬼手久與鬼眼搭檔自然就從鬼眼師兄的神態中體會到了他的意思連忙功力提盡御風飛行的度嗡地加快在氣罩外的風流快到了極處已是隱隱帶起了嗚嗚的風切悶響。
鬼眼的身形一下子又被他拉了開來。
轉眼下望地景後竄的度也已倏地加快一片綠茂茂的樹林唰然流過已是無法看清其中的個別樹木了在這綠色大片的流光中感覺得出是一片樹林而已可見得其度實已是快逾飛鳥。
全身真元盡催鬼手在這個體內的氣流轉如滾流體外的景物飛退似急瀑的當兒心中竟然突地感應到了一種動極生靜的奇異感受。
儘管全身內外飛動如梭可是鬼手內心卻是隱隱抓住了一種靜到了極處極處的停頓。
那種感覺非常奇特倒有點像是變化至極反轉爲空燦爛到最後的花朵結果落回了一切起源的根部是一種鬼手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奇特感受!
正在對這種奇特的感受覺得有些陌生與茫然頭頂之上陡然傳來了一陣語聲。
“鬼手這個感覺極爲微妙關鍵你可要好好把握…”一個聽起來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語音突然穿透了他流動飛的周身氣層從上方直接傳進了鬼手的耳中讓他不由得嚇了一跳擡頭一看正是那個再造他生命的祖師。
不過此時的祖師渾身上下並不像鬼手這般透着濛濛的黑色氣霧罩層相反的他周身半點異樣也沒有好似就這麼生生地掛在空中一般完全看不到任何氣罩痕跡。
可是鬼手心中非常地清楚此時他的功力全運飛行的度已是連破空的輕嘯都隱隱帶了出來其之疾實已非他自己之前所能想像。
祖師全身飛袍鬣鬣飄飛宛似不動是因爲他飛行的度與自己一般無二也不前也不落後就這麼準準地與自己並行而飛纔會有這種好似不動的錯覺。
而且祖師御氣飛行的方法好像和自己完全不同。例如此刻自己全身真氣騰騰快周流其氣機之急猛實是已經讓自己連開口都有困難莫說還要聚氣成柱以某種鬼手無法瞭解也無法明白的方法就這麼直接透進周身氣層傳進鬼手的耳中了。
這種情形讓鬼手心中方自興起的一絲得意頓時煙消雲散。只覺得自己的些許成就和祖師比起來實是微星與皓日都不足以形容。而這種感覺更激起了他努力精進以不枉祖師一番栽培之恩的決心!
“從你現時的氣機看來死氣轉活極而後變你的‘幽冥陰氣’已經開始有一點陰極生初陽的樣子好好把握將可以從根本上全面提升‘幽冥陰氣’的質性生氣仿死氣又由死氣中轉生氣……這個轉折極其關鍵可莫要錯過了……”祖師的面具之後透出的眼光是如此的親切和善那柔柔的眼光雖然不強但卻就這麼毫無阻礙地穿透過鬼手的御風氣層直直地照進鬼手的心裡讓他從肺腑中都能感覺到他那暖暖的關心切切的提醒鬼手只覺得心下一陣感動就算此刻他能開口恐怕也說不出什麼話。
鬼手生性嗜武好道全心全意就只知在修爲上精進故而雖是鬼眼的師弟資歷年數比起許多的同門都淺可是其功力修爲卻是比反而比許多的師兄都要精深鬼眼也算是一個頗專心修爲的同門了可是比起鬼手這個後來的師弟卻還是有所不如便可知這個鬼手用功之勤實非一般同門所能比擬的了。
可惜他的層級太低許多更精妙的功法雖然他的修爲已到了可以再進的程度但是限於資歷太淺總是不能及時再獲傳授以致於他的努力雖然勤勉成就卻也有限。
此次他身受祖師重恩不但把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還一舉替他貫通了困擾他許久一直找不到人願指迷津的十二處死竅讓他的“幽冥陰氣”近臻大成其恩之大實是讓他覺得終身難報。
如今又從祖師的話中感覺出自己的所有進境成就在祖師的眼裡竟就像是剖心開腹般點點滴滴清楚察覺更是不由得內心狂喜幾乎不能自制。
他這一生何嘗遇見過如此清楚他的狀態而又這般關懷諄諄的師門長輩?
這樣的良師不死心跟從他又要去跟從誰?
鬼手眼中不由得放出崇敬感激的神色朝着上方輕鬆自如好似半點不費力的祖師點了點頭。
他的心思果然是比較粗疏在心境激動下竟忽略了之前自己感覺的祖師語音似是與平常所熟知的有點不同這件事。
“你的氣機運行可以了玄妙的感覺初觸即可謹記在心裡好好想想一定會有非常大的幫助…”祖師的眼光依舊溫柔繼續輕輕地道:“鬼眼有點追你不上咱們還是把度放慢一點吧……”
鬼手此刻在祖師面前直是溫如綿羊立即點了點頭降下氣機流轉的度御氣飛行的度也隨着緩和了下來那破空幾要形成的氣嘯便即消散無蹤。
纔剛降下度鬼眼的身形已是從後面迅擴大傾刻即追了上來雙眼之中透着一點驚訝似是沒想到鬼手的修爲竟然精深如斯。
不過鬼手明白師兄鬼眼在自己的度剛降即至可見得相差也不過一線而已他鬼手此時的修爲並沒有比鬼眼的修爲真正高到哪裡去可見得祖師也是在師兄身上下了點工夫。
鬼眼一追上並飛二人就等候祖師的指示。
“宗主搶位”的時日已近若是祖師真的想以第五勢力爭取宗主之位是差不多時候該偏調飛行的路線往宗內舉行“宗主搶位”的“鬼靈宗廟”飛去了。
可是二人在飛行中倏地聽得祖師“咦”了一聲飛射的身形極爲突然地就這麼生生地在空中頓住完全沒有任何減前兆同時雙手虛虛一招鬼手與鬼眼二人正在飛竄的身形立即就像在周身流竄的氣層之外突然被一隻無形的天神之手一把握住那般生生停住那股頓力的反衝直是讓二人幾乎氣機逆竄差點當場吐血!
好不容易二人緊急調順了體內的真氣心中直是忍不住驚顫本來以爲二人的真元修爲已是頗具規模小有成就了那知在這個祖師的手裡依然是半點抗手的力量都沒有竟能在如此的飛行度下純以氣機就把二人像只小鳥般的束住而且這件幾乎不可能的事祖師作來是如此自然而然渾不費力。
當二人氣機調順外層怪異無比強大絕倫的束力也跟着馬上消失。
二人不曉得祖師這麼突然而來的舉動是爲了測試二人功力反應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只是努力地回元轉脈把那一股逆竄而上的頓力化消而去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這才轉眼朝祖師瞧去立時噤若寒蟬連問是怎麼回事都不敢了。
此時的祖師鬼王面具之後雙眼一紅一紫的強光大放其亮度簡直把初起的太陽都給比了下去讓二人瞬間只覺得那修羅鬼王的面具似是變成了一片強光後的陰影什麼都看不清楚什麼都完全消失只剩下宛如燈柱的紅紫兩光轟然照來好像是從二人眼瞳中直射進心坎穿過了體內的五臟六腑通透到了二人腳底然後再從腳底破出的模樣。
以鬼眼這等專修眼訣的修真也幾乎是對這種強光力量毫無抵抗的能力這種感覺與體會實是連聽也沒聽說過。
這個祖師此時雙眸射芒紅紫相異渾身飛袍飄動隱放暗光面具之後的長颯颯而動其氣勢之猛厲實是二人前所未見只得顫顫競競不敢亂說亂動。
飛龍本來在指點了鬼手在修練上的關節之後就回到了魅兒的振動層打算讓鬼符祖師以魅兒的神念爲主自己在暗中觀察就好誰知魅兒在辨認定位此處地點試圖找出“九幽鬼靈派”“鬼靈宗廟”位於何方以俾好飛行前往時魅兒這才初次察覺到飛龍主人的感應力量竟可放射到她無法想像的遠處忍不住就啓動感應在找到“鬼靈宗廟”的位置後並不停止依然如漣漪般往四面八方擴散。
飛龍明白魅兒雖然並不怎麼了解神念心靈的振動層次可是初次藉着自己的力量感受到心靈感應無限擴大的奇妙感受忍不住將神念往四方擴散而去也並不阻止便即讓她盡情所爲。
正在神意飛馳中居然在某個極爲隱晦的角落中突地竄起一股強大無比兇厲絕倫的神念之波以令人難以想像的度與排山倒海的勁勢朝飛龍的心靈感應源頭轟然衝擊而來!
過三百里以上的距離對此急襲來的厲念兇波簡直已是失去了距離該有的效果才突然感覺到異念的出現那股宛如山崩海裂的波動已是當頭壓來!
魅兒的神念立即被這強烈無倫的波動給衝得差點振動全散几几乎就要在這種神異難明的心念波動接觸下被衝得意念消滅。
尚幸魅兒是藉着飛龍的原體進行這種奇妙的八方感應雖是隨魅兒的神念運作本質卻還是飛龍的。
在那一瞬間即使是飛龍如此深知振動層次的人也差點被這突如奇來的神念波動攻擊給打得措手不及!
差那麼一絲搶先一步接回控制的飛龍險而又險地在魅兒的意識振動被擊散之前猛然將意識的振動層次拉高鬼眼與鬼手再怎麼樣也沒想到就在他們見到飛龍大放異狀的那一瞬間飛龍的意識已是拉到了某種遠過他們想像之外的高層次與這突然橫來的兇厲念波相沖了二十九萬六千次!
以這種難以形容的極以這種難以想像的方式以這種難以相信的波動飛龍全身警覺提至極限與這個不知道從何處出現的級強敵轉眼以意念波動在二十九萬六千次的初次交手後彼此神念又緊緊相疊互相連續衝擊了三百四十萬波!
還好已經脫離了魅兒的神念層次否則以如此連我也差點接不下來的狂猛波動攻擊即使魅兒是藉我之力施展感應否則此密集程度高到這種地步的神念波動攻擊恐怕只那共振的餘波振動也足以讓魅兒受不了就此意識散失魂魄被強振崩散!
飛龍從清醒以來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幾乎傾提全身感應從頭到腳每一分的都動員在最警覺的高狀態。
三百四十萬波神念波動之後飛龍立即察覺從另一個相反的方向又是滾滾裂天般的強波衝到馬上如斯響應調動全身感應轟然相接四百二十萬次!
好傢伙!這人是誰?看他神念攻擊竟已達如此駭人聽聞的地步而且還能從另一方暴起攻擊顯然已是不能以感應之法找出他的所在顯然是個善於狙殺的級高手!
原來人世間真正還存在着這等令人幾乎難以抵擋的特殊強手!
側方四百二十萬次攻擊之後緊接着又是正面轟然暴來滾滾的神念振動!
這人的能力實是強大得令人難以想像!
飛龍正心澄意絲毫不敢鬆懈一口氣猛地提起意念集中神識聚合如椎真元狂提中與這正面而來的神念震動瞬間交擊整整八百萬波!
這一串令人難以想像的交手下來飛龍已是渾身大汗淋漓一種難以形容的危險氣息已是充滿了他全身的每一寸每一分……
這樣不行之前感應波動並未隱藏竟落得如此我在明敵在暗連他到底身在何方都抓不出來豈不是等着捱打?
念及此處連忙對着鬼眼及鬼手急急說道:“我遇到了強敵!你們先去等我……”
短短一句話飛龍渾身振動傾刻再與對方神念相沖五百五十萬次連後面的話都來不及說完立即運起全身真元唰地就在空中消失無蹤!
鬼眼與鬼手頓見飛龍全身紫紅光芒乍然大放簡直就讓二人睜不開眼睛還弄不清楚生了什麼事就聽到他急促的交待然後“唰”地一聲就這麼生生地在空中不見了蹤影直是讓二人傻在當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這麼大的人還在光天化日之下怎的就這麼在空中消逝無痕?
若說仙人飛行絕跡也該是可以看到一道淡影或是什麼的往某個方向逸去這才合乎道理哪裡會有這種突然就不見了的身法?
莫非是這個祖師其實根本不是人?
還是這個祖師會什麼障眼法之類的東西?
否則怎的會就在二人眼前生這種令人難以相信的事兒?
二人愣愣地呆在空中好一會兒許久纔回過神來互相對望一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之前祖師所展現的氣勢與沖天的強大能量二人這一生中莫說見過簡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其時雙眼所放的紅紫異光全身強芒交錯流轉哪裡還像個人?根本就是個跨界而來的耀耀天人!
二人怔忡了好久這纔有點恢復了正常。
祖師的交待很清楚了是要他們先去等他於是二人調元運氣趕緊如飛地往“宗主搶位”的“鬼靈宗廟”方向直飛而去轉眼在天邊縮成了兩個淡影。
飛龍在毫無準備的情形下遭遇到了如此兇悍厲烈令人難以想像的強攻擊直被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而敵明我暗的惡劣情勢更讓他從頭到腳底都強烈地散着必須趕快扭轉頹勢的沖天警告!
於是在緊急中飛龍運起全身真元傾盡所有力量以肉眼難以攝覺的極破空飛離了這已被鎖定的現場。
在前一瞬間飛龍還在交待鬼眼與鬼手兩個不知道生了什麼事的弟子後一瞬間他已是破風裂空穿過了一百五十里的距離到了一個小湖之上!
其間的度與迅捷實非人類所能想像!
還好之前的經驗已讓飛龍明白如何收斂震波否則就光這麼一下氣波的震動瞬間外放必定會在周遭三百里的空間中製造出一個級爆音!
不過要是這麼一來形跡必露對方一下子就可以抓住他的行蹤神念波動的攻擊必會緊緊轟來讓他再次陷進之前只能等着捱打的被動險境!
飛龍的心念振動層次拉得極高所有意、氣、精、神全部轉成隱晦內斂在轉眼間爲了脫開對方的鎖定來回跳變六千四百次最後隱藏起來……
飛龍所處的小湖上有兩個漁人正在捕捉湖中的魚兒陡然間見到小湖的上空竟就這麼“咻”地一聲出現了一個全身放光雙眼透着如柱電芒不知是神是仙是魔是鬼的高大妖怪忍不住“哇呀呀”地大叫出來然後嚇得站不住腳“噗通”一聲就這麼掉進了湖裡!
飛龍在隱晦中察覺到了這兩個漁人的心神震動陡地劇烈起來暗叫一聲不好後方已是一股滾滾的神念波動繞着彎衝來……
可惡!急切裡沒注意到這兒還有兩個人竟被這傢伙循線找來!
轟然相接四百三十三萬波飛龍雙目之中紫紅異光強如烈陽極震動的真元倏轉本來在小湖上空的身形轉眼颯然消失封氣斂波瞬間再次穿過了大量的空間側移到了兩百一十里外一片沒有人跡的松樹林中。
緊急中飛龍也未料到對方的感應如此敏銳他的心念振動已是跳變六千四百次竟還可以順着這兩個漁人神念驚駭的微跡撒來的感應波唰然四散分開瞬間掌握住了他的神念根源位置。
飛龍遇到了這麼一個強勁而又莫名其妙的敵人實是可以說遭逢到了前所未見的對手!
二人這種戰鬥範圍過千里連面都沒見到純以神念波動力量交手的怪異模式實是修真界聞所未聞聽所未聽令人難以想像至極!
這次閃移到了新的位置飛龍更是不敢怠慢神念跳變一萬四千次而且爲了避免再次驚擾到了什麼他全身光氣頓縮還特地挑了一個樹林中一塊巨巖的陰影之內周身幾乎溶入了暗影之內果然連鳥獸都沒有驚動樹林內的蟲鳴鳥叫一點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就好似完全沒有察覺那石下的陰影中突然多了一片隱隱的淡影那般。
飛龍外相內神雖然隱晦藏斂心中的警覺卻是運轉全開半點不敢疏忽只是靜靜地等待着……
過了許久飛龍神念感應邊以每瞬間跳變七百六十次的度邊將感應的範圍謹慎地往外滲出……
這樣若是再與對方的神念相接也不致於一下子就暴露在他那狂猛兇厲的攻擊之下!
飛龍也可以有比較多一眨眼的時間好做應付。
在二人這種層次的神念波動交手中一眨眼的時間已是足夠二人做過一百件事了。
正在小心無比地把心神感應波束外探飛龍突然在心裡感應到了魅兒微弱的訊息:“飛龍主人這這這…這個敵人是誰?怎的如此恐怖可怕?”
“我也不知道這股神念波動攻擊突如其來而且顯然經過跳變掩飾行跡讓我連對方的位置在那個方向都抓不出來……”飛龍邊繼續將感應的範圍逐漸拉大邊在心中對着魅兒被對方攻擊的餘波震得幾乎渙散的神念說道。
魅兒雖然不明白飛龍主人說的是什麼東西但是之前那股神念攻擊的兇猛狠厲卻是讓她形體雖失依然好似寒噤不斷般地道:“這股力量的狂野悍烈實是讓魅兒心驚膽顫魅兒雖然未與其正面相接卻也被那種波動的共振給震得幾乎崩潰……”
飛龍全身警覺依舊但是心中卻傳過一股溫柔的安慰:“這是因爲你如今形體已失純粹是以神念魂魄做爲存在的依據因此你對這種強猛的神念波動會特別敏感同樣的也比較會受其影響……”
魅兒依舊餘悸猶存地道:“魅兒生前的功力雖然不最派中最高卻也只在五十年前差了‘九鬼姑婆’一線而已總認爲自己的修爲雖不敢說是修真界最高級的高手但是當也相差不會太多沒想到之前遇到了飛龍主人不但功法遠遠過魅兒本來的法訣主人修爲的精深更是讓魅兒無法測度。而這種說也讓人難以盡信的情形本以爲是千年難遇誰知這次又撞上了這麼個一連面都未見着便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可怕對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實是讓魅兒真正大開了眼界!”
飛龍也笑着回答:“這個對手莫說是你其神念波動的強大迅連我也有點措手不及哩!”
魅兒有點擔心地道:“此人神念波動強烈快捷的程度簡直令人難以置信魅兒也只不過被其餘波觸及還是藉着主人的原體感應都已是難以禁受其勁波的兇猛可想而知……飛龍主人你還應付得下來嗎?”
飛龍點了點頭苦笑着道:“暫時是可以擋得住的不過因爲之前我的神念落在明處他隱在暗處因此幾乎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此時我已經也同樣的隱在暗中我想大約他也探測不到我的位置了所以現在算是雙方處在一種比較相等的狀況……”
魅兒的口氣顯得極爲懊惱:“之前從來沒想到主人的感應竟能以如此的方式展現實是讓魅兒藉着主人的異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神妙因此纔會一時興起惹來了這麼一個不分青紅皁白力量卻又是如此驚駭嚇人的恐怖對手飛龍主人這這這…這都是魅兒惹的禍……”
魅兒的心中實是懊悔無比無緣無故爲主人招惹了這麼一個難以形容的強敵還被其狂野厲烈的神念波動威勢之尾給掃得差點魂飛魄散直讓魅兒悔中有驚驚中有悔再也不敢嘗試第二次了。
飛龍搖了搖頭安慰地道:“這哪能怪你?要是我也會這麼做的毫不隱跡的感應方式我自己就做了好久從來也沒有人的感應敏銳到能夠現誰知這個對手遠在幾百裡外不但能立刻查覺還能隱跡藏蹤動如此兇悍的猛烈攻擊?”
魅兒的神念似乎還想說什麼飛龍已是溫柔地打斷了她的心意傳訊道:“魅兒你初受餘波所震心魂不穩還是先回到法旗之中好好休息將養對着這個強敵我必須竭盡所能無法絲毫分心在這種狀況下我也不放心再與你的神念同振暫時你還是莫出現吧否則一個瞬間可能你的魂魄就要煙消雲散了……放心吧一切我自己來……會處理得好的…”
魅兒體會到飛龍主人關懷只覺得一陣感激便即應了一聲說聲:“謝謝飛龍主人魅兒這就回去了主人小心點……”
說完魅兒的神識就沉進了鬼旗之內。
飛龍經過隱晦掩飾的心神感應波雖然轉眼已是擴大到了約有五十里方圓但是比起之前毫無顧忌的飛竄度真是差得不可以道里計。
他一面維持着每一瞬間七百六十次跳躍轉變波動層次的掩跡技巧一面將心神的感應層次拉得極寬務期在現到對方神念潛藏處的時候能在第一時間反守爲攻起受轉施先給對方一個五百九十萬波的下馬威!
可惜對方顯然隱跡得極爲高明飛龍的心神感應已經擴展到九十里快一百里方圓了依然未現任何異常的神念波動……
飛龍謹慎地搜尋着感應範圍內的所有動向心下不敢絲毫疏忽。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飛龍現之前那個令人驚駭的神念攻擊竟已宛如在空中消失了那般完全不見蹤跡。
之前因爲對方的攻擊實在太過密集迅從頭到尾飛龍與對方的神念波動衝擊在那短短的幾瞬間已是過了兩千五百萬次其之極簡直是駭人聽聞連想像都無法想像。
也因爲這種交手實在太過嚇人連飛龍也抽不出時間體會其中的內涵只能全心全意地接下對方的恐怖攻擊。
此時完全安靜了下來飛龍雖然是全身警覺依然但是卻反而有足夠的時間來回憶分析之前的交手情形。
然後飛龍的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種極其怪異的感受。
這個對手雖然是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感與危險性可是很奇異地飛龍隱約竟然覺得這種神念波動的本質與特性居然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會覺得對方的神念本質是這麼樣的熟悉與親切?
難道我認識這個人?
飛龍快地回憶着從清醒以來所見過的每一個人。
不到半眨眼的時間飛龍就否定了見過這個人的可能。
沒有絕對沒有我從清醒以來敢說是絕對沒見過這個人的。
可是…可是…我卻又怎麼會有如此讓我心顫的熟悉?
那種熟悉的程度甚至過了紫柔……
簡直…簡直…簡直熟悉得就像是另一個自己?
這這這…怎麼會這樣?
如果我真的和這個對手如此親密熟悉卻又如何會感受到對方那種兇厲悍野勢必要將我的神唸完全沖垮讓我魂魄崩散變成一個活死人的狠毒意念?
在那極度的熟悉之中爲何又有那種強烈而又隱約的欲將天地萬物全部毀滅的兇厲與殘忍?
飛龍身體依然維持着高度的警覺內心卻已陷入了一種完全的困惑之中。
他的心中隱隱的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對手似乎是和自己有着某種極爲深刻的關連。
可是這種關連中卻又明顯地有着某種截然的相異!
儘管飛龍的心底有如此肯定的感受可惜再怎麼想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初醒時的記憶又猛然回現。
那種感覺就像是這一切其實在他腦中某個房間都收藏着所有的答案但是他雖是房間的主人卻是不曉得把開啓房門的鑰匙給放到哪裡去了空自在房間外急得抓耳撓腮就是沒辦法進入房間之內拿取答案!
這種感覺在飛龍初醒時就曾經強烈感受到過沒想到值此兇險的關頭竟又在他腦中出現!
問題到這裡已是出現了死衚衕。
他已經不知道針對這個感覺思考了多少次每次都是弄得束手無策毫無進展。
沒有那把鑰匙他怎麼樣就是無法把那個腦中的房間打開!
還是隻有找到那把鑰匙才能解去這些所有令人困擾的問題。
想到這裡飛龍也只有無奈地嘆了口氣!
然後他就感應到了九十里外的一種異象!
在離他所在的位置九十里的高空之中有三個功力極爲不錯的人正排氣御空浮氣飛行其度雖然無法和自己在緊急關頭那般瞬移數百里相比但是和飛龍見過的一些人比起來真是要高明瞭不少。
不知道這三個人在這個時候從附近的空中經過和那位不知名未謀面的強勁對手有沒有什麼關係?
一念及此飛龍立即運動真元石下陰影中的身形立即颯然消失瞬間奇無比地閃飛到了九十里外高空之上那三個正御氣飛行之人的後面上方空中。
這三個人是兩女一男其中那位位中的女性身穿一件翠綠色的寬袍袖底袍尾打着長長的綠結流蘇左胸之上似是抱着一柄從劍柄到劍鞘通體由整塊綠玉雕成吞口以白色雲石襄成的奇特寶劍劍尾也繫着一條極長的綠色劍穗正與袍末的綠結流蘇迎風飄動讓那柄綠色的寶劍更顯出一種宛如活物的靈動神韻。
這位綠袍女郎的左方是另一位女郎身上則是穿着一件七彩燦爛的絢麗綵衣其質料又細又輕宛如攏着一身的彩紅極是耀眼非常。這個綵衣女郎腰上彆着一條寬如手掌的彩色腰帶益顯得這個女郎腰身的纖細。綵衣彩腰帶長長麗裙雖然未見面目不過她渾身奪人目光的背影已是讓人猛然感受到了她那豔美的氣質。
綠袍女郎的右方則是一位青衫的高瘦男子背上插着一柄綠鯊黑皮劍柄雲頭還似是刻着什麼符錄的怪劍這個男子雖然是身型高瘦不過光從背影看去就很明顯地可以感受到其暴烈的氣機飛龍觀其氣性雖是與“裂天劍氣”有所不同但是若論強橫當是也絲毫不遜。
飛龍移到三人的後方上空不願驚動三人只是收氣斂聲宛如幽靈般地跟着。
孰知這二女一男飛行了一陣就調氣轉元朝地面減降落了下來。
後面的飛龍定睛一看竟是之前未料到會有兩個漁人以致驚嚇得引來那個不知名的對手注意的小湖!
那三人在湖面之上四處巡梭似是全身警覺地在搜尋着什麼般只是在離地十幾丈的空中來回飛動着。
飛龍察知三人竟然到了這個小湖心中更是有點意思了。
若非與那個對手有關豈會這麼巧地跑到這個小湖來?
於是他也不降低高度便即留在空中的雲氣之中只是以不斷跳變的心神感應謹慎無比地感應着地面低空盤旋的三人所有一舉一動。
其中的那個高瘦男子邊巡梭搜尋邊就開口說道:“綠霓師姊‘神蘊空’尊者說這兒附近有令人難以想像的級高手正以神念之力虛空交手怎的咱們以最快的度趕來卻是半點蹤跡不見?這兒一切正常何嘗有半點級高手交戰的痕跡?”
這男子除了背後揹着一柄有符錄的怪劍外臉形也是瘦削稍長雙眼精芒點點閃耀倒有點像是兩目中偶爾會有什麼雷電交迸那般讓人一見難忘。臉長鼻子也長而且鉤型明顯嘴兒也尖尖的簡直就是一副雷公的鳥兒長相。
那穿着綠袍的女郎原來竟是綠霓仙子對於那位男子的話綠霓並沒有回答倒是空中那位綵衣彩腰帶的美豔女子說了話:“雷師弟‘神蘊空’尊者是‘真佛宗’‘四佛五菩薩六王七羅漢’中的七羅漢之一聽說神念修練已至無形無影的境界他老人家既是這麼說該是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