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揚這麼會功夫在他這裡竟然已經喝了四五壺靈茶了,光是這筆靈石就已經逾有五六萬了。
凌飛揚不僅沒有拿靈石從他這裡兌換稅牌,也未曾向他賄賂哪怕一分一毫的靈石或者是其他奇珍。
但是凌飛揚卻是從他這裡賺取了足夠的好處,他心疼啊!
“我怎麼了?”凌飛揚頗爲無辜道。
“滾!”錢典簿怒不可恕的吼了起來,他覺得如果凌飛揚繼續在他這裡待下去,他指不定會做出一些什麼不明智的事情呢。
所以他選擇了驅逐凌飛揚。
但是他想要驅逐凌飛揚卻還要看凌飛揚願不願意走呢。
稅牌沒有拿到手,凌飛揚自是不能就這麼離去的,他站起身來看着錢典簿正色道:“錢典簿,你可不能這麼厚此薄彼,方纔那幾位同道應該都已經從你這裡拿到稅牌了吧?我金錢商行雖然並不是什麼大商行,可是卻也有你商道大會的邀請帖的。
既然是你們商道大會邀請來參加此次盛會的,那你就不能平白無故的將我趕出去。
另外,你說拿那稅牌需要用靈石來換,這一點我可是不能苟同的。
在這請帖上你們並沒有寫明任何需要花費靈石的地方,受到商道大會的邀請來東遊城做生意那就能免去本來百分之五的交易稅額,這是邀請貼上明明白白寫着的,另外你們東遊城還會免費附贈一塊地方作爲我商行交易之用。
難不成這上面寫的都是假的,不作數的?”凌飛揚質問的聲音在大廳之中迴盪着。
錢典簿卻是被凌飛揚給氣的說不出話來,邀請帖上是沒有寫這些東西,但是這些東西那都是長久以來的規矩,是得到諸多修士認可的。
凡是參加過商道大會的商行那都應該知道這麼一個規矩,誰來參加商道大會不是乖乖的遵守規矩繳納靈石領取稅牌的?
只有凌飛揚這麼一個怪胎嚷嚷着不合理,不願意繳納稅牌,並且還倒打一耙說他私收賄賂。
好吧,雖然說他私收賄賂這是個事實,但是無論是他還是別人做到這個位置上,誰會不趁機撈點呢。
這完全是你情我願的,你願意賄賂,我願意給予你一定的關照,這是彼此的默契,哪有像凌飛揚這樣的。
錢典簿已經不想再和凌飛揚廢話什麼了。
他剛想用他那屬於化丹境修士的力量將凌飛揚逼出大廳,卻見又有人邁入了這大廳之中。
這次來的人卻也不少,但是他們卻更加的有氣勢。
錢典簿朝門外望去,原本的三分火氣卻差不多雲消霧散了。
他笑眯眯的迎上了這羣剛來的修士,那臉上真誠的笑容簡直是比看見自己親爹還要更加親近幾分。
之前來的那些商行如果被稱作土雞瓦狗的話,那現在來的商行,那纔是真正的巨鱷。
“這不是狄掌櫃嗎?不知道是哪來的風把您吹到我這了,稀客,稀客。”這位狄掌櫃竟然也擁有着化丹境的修爲。
比起錢典簿卻是不止高明瞭一星半點。
狄掌櫃有些倨傲的看着錢典簿對他僅僅只是微微頷首,他道:“我這次乃是代表的東源商行來東遊城參加商道大會的,請錢典簿爲我東源商行登記造冊吧。”
狄掌櫃揮手將請帖擲於錢典簿手中。
錢典簿點頭哈腰將請帖收了起來,並且還拿出了一塊小巧精緻的牌子還給那位狄掌櫃。
狄掌櫃拿着牌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商道大會報道點,然而錢典簿從始至終卻都沒有提過一分錢的事。
見此凌飛揚不由得笑問道:“我說錢典簿,怎麼你不跟他們要靈石交稅了?”
錢典簿沒好氣的迴應道:“你懂個屁!人家東源商行你比得起嗎?人家用得着交稅嗎?沒靈石就給我滾,別在老夫這裡礙眼!”
錢典簿不敢得罪東源商行,可是對凌飛揚卻沒有什麼顧忌。
金錢商行是什麼玩意,東源商行又是什麼樣的存在,你知不知道人家東源商行背後可是有着數名紫府境大修士坐鎮的!
“嘖嘖,真是沒天理了,拳頭大的就不用交稅,咱這種拳頭小的沒有靈石就什麼辦不成了。”凌飛揚搖頭嘆息。
錢典簿卻是已經懶得看他一眼了。
就在錢典簿要轉身離開進入後堂的時候,他又被叫住了。
“慢着,錢典簿先行留步。”說話的依舊還是凌飛揚。
錢典簿不耐煩的轉過頭來道:“怎麼了?你改變主意了?不過老夫告訴你,除了三十萬稅牌的靈石之外,你若是不另外再給老夫十萬靈石,那就別想從老夫這裡拿走稅牌!”
錢典簿對凌飛揚已經是惡極了,凌飛揚若是求到他這裡他絕對會好不有趣的踹上凌飛揚兩腳好好的剝削他一番。
凌飛揚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錢典簿,既然那東源商行都不需要繳納靈石領取稅牌,那我覺得我也不一定需要交納靈石再領取稅牌。”
凌飛揚篤定的模樣讓錢典簿心中生疑,莫非他身後真有什麼了不得的靠山?
凌飛揚不等他多做思考便將自己剛剛到手的身份玉牌拿了出來。
“錢典簿且看這是什麼。”凌飛揚笑眯眯的晃悠着手中的身份玉牌道。
“這不是身份玉牌嗎?你拿這做什麼?”錢典簿皺着眉頭不解道。
“嘿嘿,錢典簿還是識貨的,不過你再仔細看看他有什麼不同?”凌飛揚神秘兮兮的說道。
錢典簿仔細又仔細的翻來覆去的看着凌飛揚手中的這枚身份玉牌,但是再怎麼看着都是一枚普通的真元境修士用的身份玉牌。
看了良晌之後錢典簿深吸一口氣,怒喝道:“十方,你到底還想耍弄老夫到何時?哪怕你是代表金錢商行來參加商道大會,你若是再敢戲弄老夫,信不信老夫,老夫打你個半死!”
錢典簿也是怒到了極點,否則萬然不會是這般表現的。
但是凌飛揚至始至終卻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他悠然道:“錢典簿這眼光有些欠缺了,這枚玉牌乃是在下剛剛在東遊城置辦的,哎呀,第一次出門見識少,這身份玉牌都沒有一個。
顧老前輩見在下沒有個身份玉牌進出東遊城不方便便出手給在下煉製了一枚身份玉牌在東遊城登記造冊了,算起來在下也算是東遊城修士的一份子了。”
顧老前輩?
錢典簿臉上的怒容有所消退,他在想凌飛揚說的那個所謂的顧老前輩是何許人也,顧老前輩……
忽然間錢典簿想到了一個人,在東遊城中坐鎮甕城之中的大修士裡有一個姓顧的……
錢典簿有些難以相信,凌飛揚怎麼會和顧老頭拉上關係呢?這不應該啊,但是凌飛揚那嶄新的身份玉牌卻也不是能隨便作僞的。
那背面的的確確是東遊城的身份玉牌,而且在凌飛揚的特意點名之下,錢典簿也感覺到了這枚身份玉牌的特殊之處,這裡面還蘊含着一道強大的力量殘留氣息。
應該是在煉製這枚身份玉牌的時候所遺留下來的,那麼是何人煉製了這麼身份玉牌卻也呼之欲出了。
這下子錢典簿有些坐不住了,一位紫府境修士不是他能得罪的,也不是他想得罪的。
他可還是要在東遊城裡混的,讓顧老頭這麼一個紫府境修士給惦記上那他的日子可也不會太好過。
“哈哈,十方道友你可真是會跟在下開玩笑,你若是一開始就和老夫說清楚,那老夫又如何會再與你爲難呢?雖然稅牌的靈石繳納是一直以來的規矩,但是這規矩也是人定的嘛,就以十方道友和顧前輩的關係,這點靈石老夫便做主免了,免了。”
錢典簿將身份玉牌發還與凌飛揚,同時還從乾坤袋中摸出了一枚小巧的稅牌塞給了凌飛揚。
雖然他臉上掛着笑容,但是卻只是皮笑肉不笑,對於凌飛揚的厭惡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減少。
只不過礙於顧老頭的存在讓他心存顧忌不再打算太過爲難凌飛揚。
不過這樑子算是結下了,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錢典簿不僅沒能從凌飛揚手裡得到絲毫賄賂,現在還自己搭進去不少,這讓他心裡怎麼會好受呢。
不過凌飛揚可不會顧及到他的感受,他跟錢典簿非親非故的,打一見面開始,錢典簿就在和他爲難了,自個手裡並不是沒有靈石,但是就算是靈石再多,那他也還有地方花呢。
可是沒有多到隨便揮霍送給別人的道理。
凌飛揚笑着從錢典簿那裡接過了自身的身份玉牌以及稅牌,他拱手道謝,“承蒙錢典簿的照應,在下就先行告辭了,日後再有機會定邀請錢典簿坐而論道……”
說着,凌飛揚已經出了商道大會的報道處了。
錢典簿臉上的笑卻並未曾持續多長時間,雖然就只見了這麼一面,可是凌飛揚與錢典簿之間的恩怨卻已經濃郁到了一定的程度。
想要化解不說不可能,卻也非是那麼容易的,誰心中沒又三分傲氣?
讓凌飛揚給錢典簿道歉賠些靈石,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而讓錢典簿向凌飛揚低頭呢。
堂堂化丹境修士,哪怕是錢典簿這個吝嗇愛財的化丹境修士也萬萬做不出那種事的。
~好搜搜籃色*書*吧,即可最快閱讀後面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