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門口一列清一色真元境修爲的修士,他們身着統一的服飾一絲不苟的檢驗着一個個進入或者離開東遊城的修士。
他們或許並不是來自同一個宗門的,但是現在他們卻有着一個同樣的身份,隸屬於東遊城的修煉者!
他們爲這個身份感到驕傲!
在這裡負責檢驗安保工作的真元境修士便已經不下二十位了,而凌飛揚那敏銳的感知力更是隱晦的察覺到在城門樓上還有着爲數不少的化丹境修士!
這就是東遊城的實力底蘊。
當輪到凌飛揚檢驗的時候,卻是出了一點狀況。
凌飛揚手裡沒有用以證明身份的身份玉牌,他本身並不是東洲修煉界的修士,他手裡雖然說也有身份玉牌,可是那是南洲的,如果將那塊身份玉牌拿出來的話,或許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不過,沒能拿出證明身份的身份玉牌時,凌飛揚便已經麻煩上身了。
原先進而有序的隊伍忽然間變得騷動起來,負責執法檢驗的真元境修士一下子便涌來了四人,將凌飛揚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其中爲首的那名真元境修士,他的手牢牢的抵在乾坤袋上,只要凌飛揚稍有異動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從乾坤袋中取出武器對凌飛揚動手。<
他面目警惕的盯着凌飛揚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沒有身份玉牌?”
身份玉牌乃是證明一個人身份修爲等等方面的關鍵物品,行走於修煉界中,特別是進入某些大型修煉城池和重要地方的時候需要用得到身份玉牌。
雖然說製作身份玉牌並不是很麻煩,可是卻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製作出來。
身份玉牌也是有着防僞標記的,是真是假一驗便知,凌飛揚現在卻是根本就未曾將身份玉牌掏出來,沒有身份玉牌如何出入修煉城池?
若是說凌飛揚僅僅只是初入修煉一途的新人修士那倒還罷了。
可是凌飛揚分明就有着真元境的修爲,那他怎麼會沒有身份玉牌呢?
雖然說修煉界中有很多不固定的元素在其中,並不能保證人人都能夠到修煉成中登記造冊獲得身份玉牌,可是凌飛揚既然已經有着真元境的修爲那就不應該沒有身份玉牌啊。
此前凌飛揚在蛇菰城中就沒有用到身份玉牌,當然並不是蛇菰城那種小城池就不需要了。
而是金錢翁忽略了凌飛揚沒有身份玉牌的這一事實,因爲在他想來,凌飛揚不可能沒有身份玉牌。
哪怕他出身於隱世宗門,用以證明身份的玉牌總歸會有吧,可是千算萬算卻沒能想到,其實凌飛揚並不是東洲修煉界的人,而是來自於南洲修煉界。
凌飛揚沒有身份玉牌,想進東遊城卻是不行了,幾個真元境修士警惕的盯着凌飛揚,將他押解到了一邊。
凌飛揚沒有輕舉妄動,他手裡有商道大會發出的邀請帖,就憑那張邀請帖他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
東遊城巨大無比,單單是這出入東遊城的城門甬道竟然就有着不下三十丈的深度。
凌飛揚被幾個真元境修士領入了甕城中的一間小房內。
裡面並不是多麼的寬敞,除了端坐在裡面的一個白鬚老者之外,也就只能看見一張桌椅了。
“顧師傅,這人沒有身份玉牌卻是要麻煩您了。”幾個真元境修士卻是一改先前在外面的傲然,轉而有些拘謹的向這房中老者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
白鬚老者兀然睜開眼來,他那雙看起來混濁無光的眼睛在掃過凌飛揚時卻是猛然閃出了一抹精光。
“嗯,你們先出去吧。”白鬚老者揮了揮手將幾個將凌飛揚領來的修士打發了出去。
幾人只是將凌飛揚領到這裡便不再管後面的事了,眼前的這個白鬚老者看起來平淡無奇,可是凌飛揚卻不敢有絲毫大意。
老者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凌飛揚,凌飛揚心中愈是有些發毛。
不久,凌飛揚呵呵乾笑起來,“這位前輩,您難道沒有什麼事是要跟在下問詢交代的嗎?”
“有趣,有趣的小子,你沒有身份玉牌?”白鬚老者捻着頜下的一縷白鬚眯起雙眼笑道。
“沒有。”凌飛揚回答的極其光棍。
身份玉牌難以造假,他手裡有的身份玉牌乃是南洲的,在東洲是不是能通用卻是個未知數,誰知道兩個大洲之間的身份玉牌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茫茫然將身份玉牌拿出來或許還會自找麻煩呢,凌飛揚同樣能謊稱身份玉牌丟了,但是誰知道這玩意到底有沒有記錄,萬一他要去查訪凌飛揚身份玉牌登記製造的原籍呢。
凌飛揚現在只管直接了當的回答沒有,那或許還能省去大部分麻煩呢。
“真元境的修爲竟然沒有身份玉牌,你是跟老頭子我開玩笑呢,還是拿我開刷呢。”白鬚老者依舊是慢條細理的說着。
“沒有就是沒有,哪來的那麼多問題,我這次來東遊城本來就是受到你們東遊城邀請的。”凌飛揚理直氣壯道。
方纔,凌飛揚和風老魔已經悄無聲息的交流過了。
眼前的這個白鬚老者乃是一個修爲通達紫府境的大修士,也怪不得凌飛揚根本感覺不到他的真實修爲。
在這種修爲的強者面前,無論怎麼狡辯都是沒有用的,實力可以碾壓一切!
“莫不是你第一次出門?”白鬚老者奇道。
凌飛揚默許的點了點頭,既然您都給咱想好理由了,那咱就順着您的思路走下去吧。
“都已經到了真元境了竟然還是第一次出門,小子,你出身何門何派?或者說是哪個家族?老頭子我怎麼一點都看不透你修煉的何方門派的功法呢,當真是怪哉……”白鬚老者已經有着紫府境的修爲了。
這份修爲即便是在東遊城內也一樣是能夠享有極高地位禮遇的。
然而這麼一個大修士卻被安排在甕城之中看大門,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製作身份玉牌,這份技藝其實並不是多難的事情,幾乎每個修煉城池中都有這麼一個角色存在。
身份玉牌的存在由來已久,這本是修煉者之間互相辨認證明身份的東西。
妖獸在修煉到一定程度後亦能化形爲人,尋常修士根本就分辨不出來,而身份玉牌的應運而生便體現了他的價值所在。
人族修士體內的力量與妖族修士體內的力量是截然不同的,身份玉牌中記錄着一個人的資料氣息,這是難以改變的。
想要辨別一個人身上氣息來歷非是一般修士能夠輕易做到的,而顧老頭,這個紫府境修爲的大修士卻是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滄桑。
無論是閱歷還是能力那都是毋庸置疑的,一個紫府境修爲的大修士鎮守於甕城中哪裡還有出錯的可能。
然而也正是顧老頭的這雙火眼金睛卻是看出了凌飛揚的非同尋常,凌飛揚雖然只是真元境七層的修爲,可是實際上,凌飛揚的真實實力卻遠遠不止真元境七層。
顧老頭從凌飛揚那強健的體魄上感受到了超越尋常化丹境修士的旺盛生命力。
修煉者的修爲越高,與天地力量的契合度也就越高,身體素質也會隨之提升,無論是煉體修士還是煉氣修士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煉體修士走的乃是極端路線,強大的體魄更爲明顯突出一些。
但是修煉者體內的力量也會隨着境界的越來越高而產生質的變化,由靈氣演變成真元,由真元再匯聚凝結成丹液。
當真元境修士體內的力量凝結匯聚到一定程度的丹液之後便能邁入真元境與化丹境修士之間的一道看不見的階梯了。
那時候修煉者還有個別稱,通常被修士們稱作假丹期。
假丹期,顧名思義,體內凝聚出了金丹,但是卻並未真正實質化,而僅僅只是一個虛型。
其又被稱之爲虛丹期,這時候的修士實力雖然要超越一般的真元境修士,但是卻根本無法和真正的化丹境修士相比。
虛實之間,雖然只是一線之隔、一字之差,但是實力卻是天差地別的。
凌飛揚給顧老頭的感覺就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凌飛揚的體魄已經非比尋常了,那姑且先將凌飛揚修煉的功法定義爲偏煉體型吧,可是在顧老頭的神識掃過凌飛揚的身體之後,他卻又驚奇的發現。
凌飛揚並沒有他想想中的那麼虛,凌飛揚體內真元的澎湃程度比起那些修煉純粹煉氣功法的修士而言來得要更加強大的多。
這一點纔是真正令顧老頭費解的,到底是何門何派的功法能令一個修煉者的肉身與真元同時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的呢?
至少在顧老頭的印象中卻是找不出任何一部能夠和凌飛揚體內力量所相符的存在。
而且更加令他感到不可思議與驚奇的便是,凌飛揚體內的力量豈是並不是多麼的純粹統一,恰恰相反,凌飛揚體內的力量還相當的駁雜。
顧老頭至少從凌飛揚身上感受到了三種以上截然不同的力量氣息,其中他敏銳的感覺到了水與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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