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做法事?小寒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一套了?”葉文昊望着面前的法臺以及三牲祭品什麼的,一臉的茫然。“好好看着吧,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龍雨望了葉文昊一眼道。“嗯嗯,我肯定學不會。”葉文昊連連點頭。
“點香,掌燈,起法臺。”穿着道袍的易水寒臉色嚴肅,手裡持着一把桃木劍,腳下是七星步,輕輕挑了幾天,劍身上就串上了三張黃符。“大哥,我怎麼感覺冷颼颼的。”法臺的周圍突然颳起了一陣冷風,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葉文昊搓了搓胳膊道。“這個是小寒研究的倒轉七星臺,跟普通的法臺是不一樣的。”龍雨解釋道。
“頭髮?”葉文昊望着易水寒取出了一團頭髮將之放在了碗內,“大哥,這是做什麼用的?”“看完了就知道了,給了你那麼多道書,你就沒認真看?”龍雨小聲訓斥道.
“嘿嘿,我比較喜歡真刀真槍的嘛。”葉文昊訕訕的笑了笑,“蠍子血,烏毒清,毒蛇膽。”一樣接着一樣的毒物都放入了那個放了頭髮的碗內,“急急如律令,着~!”易水寒桃木劍上的三張黃符依次落在了碗內,並且在他的喊聲後“砰”的化作了滿碗的火焰,火焰稱黃綠色,顏色偏青,看起來頗爲的古怪。
“大哥,第一步完成了。”做到這裡,易水寒才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回到。“不錯,這倒轉七星臺相當的耗費真元,這顆丹藥吃了吧。";龍雨把瓷瓶遞了過去,易水寒點了點頭,倒出了一顆金黃色的藥丸。
“大哥,我也要吃。”葉文昊一聞到丹藥的香味,就忍不住了。“這個你可不能吃,這是用三陽草做主藥的補藥,除非耗費了大量的元氣才能吃,閒着沒事吃了只會虛火過旺,到時候,火大的燒死你。”龍雨白了一眼道。
“哦”葉文昊臉色失望的點了點頭。將藥力催化開之後,易水寒就進入了倒轉七星臺的第二階段,倒轉七星臺在道家的修煉中一向是被禁止的,因爲正轉七星乃是祈福消災的法事,而倒轉,自然就不用說了,倒轉七星臺一直以來都屬於禁忌,而且操作方法早就失傳,能夠尋到蹤跡的,就只有那些典籍中的隻言片語了。
而易水寒正是從這些隻言片語中試着將倒轉七星臺給研究了出來,“可以開始了。”易水寒點了點頭,龍雨上的前來,雙手快速的打了個法印,嘴裡唸唸有詞,大概有幾分鐘的時間,一聲暴喝之後,之前那個燃燒着的碗突然滅了火,一股黑煙直直的冒了起來。
“噗”的一聲,葉文昊只見的龍雨的手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黑色火團,火團直接砸進了碗裡,碗中的東西在瞬間變作了糊狀,“血爲祭~!”易水寒唸了一聲,桃木劍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大量的鮮血落入了碗中,但是奇怪的是,不大的晚竟然整整接了一刻鐘的血。
“好,成了~”突然那隻碗發出了耀眼的黑光,黑光如同燈盞一般的明亮,碗中的黑色糊狀物開始迅速的結痂凝固,不大的事成後,碗中只剩下了一點點的紫色液體。
“起筆”易水寒拿起了毛筆,毛筆沾到了紫色的液體,隨後在一張黃符上畫下了一個稀奇古怪的符咒,葉文昊雖然符咒學的不精,但是基本上所有的常用符咒他都曉得,唯獨易水寒現在畫的這個,跟自己所知的那些符咒畫法都不一樣,葉文昊曾記得龍雨說過,畫符講究氣,一口正氣才成符,所以符必須是要一口氣畫出來的,筆畫不能有間斷。
但是易水寒畫的這個明顯要複雜的多,而且是一筆一筆組合起來的,根本不像是正規的符咒。“落筆,符成~!”易水寒將道袍的長袖捋了捋,輕輕的將筆丟到了一個陶罐裡,龍雨手指一指,一團黑色的火焰落入了陶罐裡,眨眼的功夫就將那支筆燒爲了灰燼。
而那張剛剛落成的符咒,也在易水寒收筆的瞬間,變成了一張黑色的符咒,符咒本來是寫在黃符上的,那是葉文昊親自所見的,但是現在,黃色的變成了黑色,而且那些之前看起來稀奇古怪的圖案似乎是在流動一樣,散發着無比詭異跟陰森的感覺。
“催命符,我看波波多活不過今夜了。”易水寒滿臉自信的說道。“催命符,那是什麼東東?”葉文昊瞪着大眼,一臉好奇的問道。“符咒這門道術其實是分爲符跟咒兩個部分的,符多數都是祈福去災保家求平安的,而咒則是分爲陽咒跟陰咒,陽咒例如字縛術等等一系列的限制性的法術,而陰咒則是屬於攻擊性的法咒,咒跟術是完全不同的道術,這些我跟你說過的,現在小寒通過倒轉七星臺做出來的這張符,乃是最爲陰毒的絕殺符。”龍雨滔滔不絕的講解了起來。
“所謂絕殺,就是此符一出,猶如閻羅追命,縱有天神在側,也是必死無疑。”龍雨語氣突然加重,嚇得葉文昊往後跳了一步。“靠,那這東西不是無敵的了,我看誰不順眼我做上一張,直接點了人就死了?”葉文昊滿臉不信的道。“哪有那麼容易,說是絕殺也不是絕對的,催命符所需要的材料極其的苛刻,而且,每次開壇間隔要有三個月,每次所做的符咒只能有一張,而那張符咒,只能催命特定的一個人。”易水寒在一旁喘着氣說道。
“哦,難怪要放頭髮,我猜那頭髮肯定是波波多的。”葉文昊伸出食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嗯,能想得到,說明智商還正常。”易水寒調笑道。葉文昊轉過頭來,看着易水寒明顯變得蒼白的臉龐到:“還有空調笑我,小心虛死你。”
“有了這張符,我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波波多。”龍雨拿起了神臺上的符紙,符紙一晃動,就可以看到明顯的黑色光暈跟着動。
“大哥,其實,我們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殺波波多,如果你想要他死的話,那天我就直接殺了他了。”葉文昊輕聲說道。“殺波波多我也另有辦法,只不過小寒想試試他自己的方法。”龍雨解釋道。
“可以祭符了。”易水寒站起來道,“好的,咱們讓開。”龍雨將符重新放了回去,易水寒手裡的木劍“秋”的一聲就將符咒紮了起來,然後就是長達幾刻鐘的唸咒。
“啊···頭疼······”處在坎通納看守下的波波多實際上還是比較幸運的,他雖然是在坐牢,但是這間牢房一進一出,廁所浴室齊全,而且其中的一應擺設都是很奢侈豪華的,除了不能隨意的進出之外,這根他在家裡的享受基本沒區別,每天的一日三餐,波加里都會派人送來。
今晚也不例外,波加里派人送來了波波多最喜歡吃的菜,正在吃的時候,突然波波多感到腦袋傳來一股陣痛,這種陣痛最初並不覺得有多嚴重,只是稍微的有些難受,他也並未當回事,只當自己這些天睡眠不好,但是片刻之後,疼痛居然猛地加重,疼的他幾乎睜不開眼睛,奮力的吹起了桌子。
老實說,這王宮侍衛的皇家監獄,基本上一年也沒關幾個人,就算進來的,過不了多久也會出去,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所以這裡的看守都相當的滑頭,雖然同屬於王宮侍衛,但是常年駐守這裡,使得他們另有自己的一套生存守則。
照顧住在這裡的人,一定不會少了好處,聽到波波多喊頭疼,幾個看守立即湊了過來,一看波波多似乎不是鬧着玩的樣子,立馬就有人跑去通知醫官跟坎通納。
坎通納是個很勤奮的人,他不好酒,也不好女色,每天做完了自己的分內事之後,就是回到王宮侍衛的總部休息,從來不外出,這也使得他親自目睹了這場永遠解不開的死亡之謎。
因爲之前聖王的傳話,坎通納已經知道波波多不就就會離開這裡,雖然從心理面,坎通納是很想波波多這個紈絝子弟橫屍街頭的,這樣的敗類,只會給聖城帶來污點,卻帶不來一點的貢獻。
但是,坎通納畢竟是坎通納,他就算再紅,聖王總是要壓在他的頭上的,所以他格外的小心,看守皇宮監獄的守衛也臨時增加了不少,爲的就是能將波波多順利健康的從自己手上交出去。
而波波多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今天他才特意一個人在牢裡面吃大餐,“怎麼回事?”坎通納趕來的時候,波波多已經被幾個守衛控制住了,但是他的臉色明顯的猙獰無比,嘴裡咬着一根軟木棍子,那棍子都快要被咬斷了,可見波波多受到的痛苦有多嚴重。
醫官比坎通納來早了一步,此時正手忙腳亂的忙碌着,治療卷軸,治療藥水,等等這些即時性的東西都用了出來,卻是無從環節波波多的痛苦。
“啊···疼死我了。”波波多突然吐掉了嘴裡的棍子,大聲的慘叫了起來,身子劇烈的掙扎着,兩個牽着他的守衛竟然被他給甩了起來,坎通納一看這個情況,立即上前按住了波波多,但是波波多似乎精神已經癲狂,根本沒喲理睬坎通納,奮力的掙了幾下沒有掙開後,竟然狠狠的一口咬了下來,接着,坎通納就看到一截帶着血水的肉塊掉了出來。
定睛再看的時候,坎通納的嘴裡已經是血肉模糊,嘴角的水泡不停的冒着,整個人眼珠子都開始外翻了,一副很恐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