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那個圓臉的阿拉伯少女走過來了,她手裡掂了個皮袋,滿臉笑容。彷彿走在水上,顯得別有韻味。她把水袋伸向我的口邊,我張開大口,咕嘟咕嘟地喝下了下去,水又酸又澀,但一入口,我立即來了精神。那少女站在我面前,她緊束腰身,半露的酥胸,雪白的肌膚,在我面前晃不晃去,讓人目眩神迷。
那少女也看到我的表情,笑的更甜,我急忙攝住了自己的心神,讓自己冷靜下來,奇怪,我雖然年輕力壯,但並不是特別的色迷心竅。今天是怎麼了,難道熾熱的心情會讓自己產生不可抑制的慾望。
少女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臨走時對守衛低聲的說了什麼,守衛也沒有難爲我們。就一直就這樣呆住,雖然躲在帳蓬裡,但這裡炎熱加上駱駝的尿臊味,讓人異常難受。“這些是什麼人?”我悄聲地問朱天倫,但我並不指望從他哪裡得到回答。
朱天倫的回答卻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知道答案,“他們是泰夫努特的人
。”他低聲回答。我一愣,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我想不起他是誰。看到我滿臉的疑惑,朱天倫輕輕告訴我:“泰芙努特是埃及九柱神之一,他是創世神拉的女兒、也是自己的兄弟,風神休的妻子,她也是埃及神話中的雨水之神、生育之神。是埃及地位最高的神之一。”
我有些茫然,對於埃及神話,我看過一些介紹,知道古埃及的神非常多,好象有一個不完全的統計有二萬三千多個。九柱神是最早的神系,那裡還沒有大家熟知的太陽神阿蒙,而是以創世神阿姆拉姆(既是拉)爲最高神的,而九柱神的傳承和古代埃及法老的王系傳承也是相關的,既兄妹成婚,來保持血緣的純正。可我知道的僅限於此,但這些人爲什麼要綁架我們。
朱天倫又怎麼會知道他們是泰夫努特的人,難道他知道這些人的底細,或是能聽明白這些人的阿拉伯話,我把目光投向了他,他搖了搖頭:“我也只知道這麼多,我是從他們的對話中猜出來的。”他突然把頭扭下那個商隊首領:“他們囚禁了這人,又放老扎耶德回去,顯然是要贖金,這傢伙是埃及南方屈指可數的大財主,估計這次要破費了一次。”
駝隊一直沒動,我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抓我們兩個有什麼好處,可週圍的環境又讓人集中不了精神,想不通就不想,這是我對待事情的態度。又過了很大一會,那個圓臉少女再度出現,好象和看守的士兵說了什麼。幾名看守把我們從網中放了出來,又拿出一個烤熟的羊腿遞了過來。
我本來還想找機會打倒守衛趁機逃出去,可是看到帳蓬外面的黑大個我立即死了那條心。這條羊腿烤的外焦裡嫩,加上一些特殊的香料,,讓人食慾大開,雖說就餐環境實在惡劣,但我實在顧不得這些情況,狼吞虎嚥,而朱天倫卻說香料味太重,勉強吃下去,而那個商隊首領根本無心情吃東西,是兩個阿拉伯守衛硬逼着他吃了兩塊肉。
一直到傍晚,我們才繼續出發,到第二天凌晨就停止行動,宿營休息,這時我才明白,他們化整爲零,日宿夜行,這樣做是爲了防止埃及軍隊空中搜索,他們的帳蓬依石而建,在空中頗象巨石聯爲一體,而夜裡卻趁着天氣涼爽,繼續趕路。
地勢越來越高,也漸漸有了一些植物,按照路程算,我們早出了埃及的邊境,又開始向南。這些人利用各國邊境,襲擊後就逃入他國國境,讓受害國無計可施,這在戰亂的非洲是非常常見的。可是這些人訓練有素,進退有據,根本不是一般的遊牧部落和沙漠中的土匪可以比的
。
大概走了一週,山勢越來高,這裡的沙漠又是另一種形式,遍地是砂礫,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夾雜着一此金合歡科的灌木,這些灌木根系異常發達,而且耐鹽鹼耐乾旱,但這些灌木的葉子苦澀異常,卻是駱駝的食物。
已經進入了山區,圓臉少女吩咐把我們從網裡面放出來,我還以爲,她們是善心大發,等放出來才知道是山路太難走,我們被拴在駱駝的尾巴上,只有一條狹窄的山道,僅容一人行走,上下皆是深淵,有的地方是人工壘築而成的,一步一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跌落下去,便再也沒有機會上來了。我不是但心我的腳滑,而是擔心那龐大的駱駝,它們龐大的身軀在狹窄的山落上隨時有可能跌落下去。
這座山在沙漠中平地而起,高聳如雲,蔚爲壯觀。後來我才知道這座山叫阿爾凱奴山,海拔1435米,位於利、埃、蘇三國交界處,也是利比亞沙漠的最高點,可是這是一座充滿砂石,礫石的山,荒無人煙,他們帶我們到這裡做什麼?
這一趟走上來,我兩腿發軟,腳上被砂石磨的疼的我直想掉眼淚,而前面的駱駝拉着你,根本停不下來腳步。就這樣,經過一天,我們才跨過去這羊腸小道,前面頓時涼爽起來,過去山路前面猛然開闊,那是一個寬闊的山谷。
山谷裡流水潺潺,椰林處處,鮮花盛開,偶有飛鳥掠過,讓人疑來到人間仙境。但山谷口遍佈的明堡暗堡,滿副武裝的士兵,讓人又回到現實。幾個守衛的士兵向大家致敬行禮,開關放行。那幾個少女早已不見了蹤影,黑大個也沒有了人影。
我們三個被人押了過去,這裡修建的非常漂亮,小橋流水,有一些建築也依山而建,順勢而爲,非常自然。我們幾個被他們押着三轉四轉,來到一個岩石面前,幾名士兵把我們推搡進去。這裡面已經有幾個熟悉的人在裡面。哈里、傑克遜、扎瓦拉里,還有老扎耶德的兒子,最讓我感到高興的是看到駱駝和肌肉宋,機械宋,但陳世安、白法海和金猿、唐代明、候賽因等人並沒有在其中。
我們幾人簡單交換了情況,肌肉宋是被火箭彈震昏後被俘的,駱駝和機械宋是被衝進去的士兵俘虜的,那些進攻的士兵在天亮之前分成小隊,俘虜也被分成小組隨隊轉移,機械宋告訴我們,他被俘之後見到過陳世安,似乎受了點傷,好象還在大聲呼喊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