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王兄厚葬的日子。
嬴姬早早的就來到了現場,望着王棺裡面的王兄嬴闊,嬴姬眼裡又開始溼潤起來,就在這時一隻手掌頓時拍在了嬴姬的右肩上,嬴姬往後一看,是自己的父親,當今的秦王。
“姬兒,別太傷心了,闊兒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模樣。”
秦王輕輕拍打着嬴姬,嘆了一口氣後,語氣哽咽地對着嬴姬說道。
嬴姬望着秦王那雙溼潤的雙眼,輕微地點了點頭,隨後走上前,握住了躺在王棺裡的嬴闊的雙手,留着眼淚,咬着牙語氣哽咽地對其說道:“王兄,你就在天上好好兒看着吧,三年,給我嬴姬三年時間,我便帶兵滅了魏國,其次再滅了其它六國,一統天下。”
一統天下!
雖然嬴姬是在嬴闊的王棺面前小聲地細說,但是秦王距離嬴姬的距離不到三米,這一統天下的話語顯然是被秦王給聽到了。
秦王瞪大着眼睛,望着面前的嬴姬,眼睛一定,心中一沉,輕微地點了點頭,像是做出了某種重要的決定。
此時一名身穿白衣、手中拿着拂塵的男子走到秦王的面前,微微地擡起雙手,對其輕聲說道:“秦王,可否借一步說話?”
“你是何人?”
秦王回過頭,望着這一身打扮的男子,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神道子第五代傳人左丘山。”
左丘山淺淺地微笑着,對着介紹着自己。
聽到神道子的名號後,秦王猛地睜大雙眼,瞳孔緊縮,顫抖地擡起右手對着左丘山說道:“你、你、你……”
“秦王,我們借一步說話,這邊請。”
左丘山對着秦王做出了請的手勢,秦王見狀,輕微地點了點頭,隨後便朝着左丘山手勢的反向走去,而左丘山也是緊跟其後。
秦王剛走出沒幾步,便對着緊跟着自己的李忠賢說道:“李忠賢,你就不用跟去了。”
“諾。”
李忠賢聽後,頓時愣在了原地,隨後嘴角抽搐了一下後,便微笑着彎着身子對着秦王說道。
在後方百官之中站着的王拯望着這一幕,微微皺起眉頭,對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王亦,對其吩咐道:“王亦,你趕緊跟過去看看,記得要保護好大王的安全。”
王亦聽後朝着秦王的方向看去,隨後搖着頭微笑着對着父親王拯解釋道:“父親,不用去了,那個人很安全,不會傷害大王的。”
“是啊,王丞相不用擔心。”
這時薛平也從百官之中走了出來,對着王拯說道。
王拯聽後眉頭一挑,轉過頭對着王亦和薛平兩人問道:“這麼說,你們知道此人的身份,那他到底是誰?”
“他是神道子第五代傳人左丘山。”
王亦輕嘆了一下後,便對着身旁的父親說道。
“什麼?王亦你說的可是真的?他真的是神道子傳人?”
王拯一臉震驚地望着在秦王后方的年前男子,對着王亦問道。
“王丞相,他的確是神道子的傳人。”
薛平搶在王亦的前面,對着王拯肯定般的點頭解釋道。
王拯聽後,微微皺起雙眉,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後,便緩緩地擡起頭顱,一臉微笑地對着薛平和王亦兩人傻笑着。
王亦和薛平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一臉蒙圈地搖着頭,不清楚王拯爲何有如此反應。
在一顆鋪滿大雪的大樹下站着兩個人,一個是當今秦國的秦王,另外一名便是神道子第五代傳人左丘山。
“五百年前,就有這麼一個傳聞,神道子再次現身之時,便是秦國一路高歌之日。”
秦王對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左丘山,微笑着說道。
左丘山聽後,淺淺地笑了一下,搖着頭對着秦王解釋道:“這秦國能不能一路高歌猛進,還是得看嬴姬殿下。”
秦王聽後,眉頭輕微地往上放一挑,朝着趴在嬴闊王棺前痛苦的嬴姬看去後,又將目光轉向左丘山,對其問道:“左先生,難道嬴姬真的是傳聞的那位王?”
左丘山知道秦王說的是什麼,微微閉上雙眼,對着秦王輕微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二殿下就是以後號令羣雄,一統天下的帝王。”
“秦王,是時候讓二殿下去那個地方了。”左丘山緩緩地睜開眼,對着秦王淺淺地說道。
秦王聽後,摸了摸自己那發白的鬍鬚,微笑着對着左丘山說道:“孤今日也正有此意啊,將闊兒的葬禮辦完之後,我便帶着姬兒前去那個地方。”
“既然如此,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秦王先請。”
左丘山聽後點了點頭,對着嬴闊再次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隨即說道。
秦王見狀,微笑着對着左丘山請道:“左先生客氣了,你也請。”
說完,秦王便先行一步,走在了前方,而左丘山甩了幾下手中的拂塵後,便緊跟其後。
此時的葬禮也差不多該結束了,王闊已經和身上的棺槨一起被埋進了土裡,碑文此刻也已然立好。
秦王和左丘山此時已然來到了嬴姬的身邊。
“二殿下,還請節哀。”
左丘山輕微地彎了一下腰,擡起雙手對着嬴姬說道。
“嗯。”嬴姬對着旁邊的左丘山輕聲應道。
“姬兒,走吧,待會兒孤和左先生有事和你說。”
秦王望着嬴姬那一臉悲傷的面容,嘆了一口氣後,對其說道。
嬴姬轉過頭對着秦王說道:“父王,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想再陪陪王兄一會兒。”
秦王本想還想再勸勸嬴姬的,可是卻被左丘山給攔住了,隨後秦王和文武大臣們便朝着乾陽宮裡走去。
現在這王陵裡就只剩下嬴姬一人。
嬴姬走到嬴闊的墓碑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壺美酒,這壺美酒就是嬴闊釀的。
嬴姬將美酒打開之後,放在鼻尖問了一下,對着墓碑說道:“王兄,這杯酒啊,是真的香,這第一口二弟我敬你。”
隨即嬴闊便將壺中的美酒在嬴闊的陵墓前灑了一下後,自己也猛地喝了一口,隨後坐在嬴闊的墓碑前,一邊喝着美酒,一邊對着碑文說道:“王兄,這應該是咱們兩兄弟最後一次喝酒了,這杯酒你先喝着,下一杯酒,你等我滅了魏國之後,咱兩再喝。不說了,先走了。”
說完,嬴姬慢慢地站了起來,朝着前方走去,剛走沒多遠微微轉頭,依依不捨地朝着嬴闊的墓碑望了過去,在原地停留了五秒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王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