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陳昊!”
接着“咣——咣!”兩聲鑼音敲響了,鑼聲敲起,就意味着比賽已經開始了。
不只是陳昊聽完臉上一個十分吃驚的表情,看臺之下,所有人都傻了眼,“居然是陳昊,這……”
現在陳昊也是沒有辦法,雖然臺上站着的自己的兄弟,可是自己也不得不在宣佈完這個與趙澤對陣的神秘人就是之後,縱身上臺。
陳昊心裡現在真是一片空白,他這上臺可是必須的,只是現在他要面對的是自己的兄弟,是戰還是戰,他猶豫了起來。
趙澤也是一臉的爲難之色,“大哥,怎麼可能會是你!”
兩人就這樣對望了起來。
“比賽開始了!說你們倆呢,開始了!”
陳昊這才意識到現在可是比武,是真刀實槍的擂臺,不是稱兄論弟的場所,所以只好禮節性地朝臺下鞠躬,然後拉開一個架勢出來,跳入了戰圈之內,卻只是拉開了架勢遲遲不肯出手。
陳昊不忍出手,趙澤又何嘗不是?所以也只是拉了一個架勢之後,兩人又這樣對恃開來。兩人都是沒有動手的意思。
“嗯,忘了宣佈比賽規則了,這時間是兩柱香的時間,而且如果兩方面因爲兄弟情誼,而故意放水,或者不進行比試,那麼就判定全部認輸,以前的成績全部歸零。”
“什麼?”陳昊聽完這樣的比賽規則,才知道原來看起來的趙澤之前的節節順利的比賽,卻都是爲了等這個時刻,那個背後的人也真是太狠了,自己兩兄弟出手,必然是兩虎相爭啊,而如果不出手,那麼就意味着兩人都沒有機會進入中峰了。
“這……”趙澤同時也是一個猶豫,心中也是想着,到底戰還是不戰,自己進不進中峰無所謂,但是大哥已經拿到了進入中峰的入門證了,如果因爲這場比試的話,前面成績歸零,就等於都是白忙了一場啊,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居然如此害大哥呢,如此說來只有一戰!
陳昊眼見趙澤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就明白趙澤心中所想了,看來他是爲了不讓自己失去之前的一切,已經豁出去了,自己現在還在猶豫什麼,“好,趙澤,現在這裡比武場,只有對手,沒有兄弟,來吧!”
說着一聲暴吼,直接使用了一個他的“看家本領”——貼山靠,朝趙澤攻了過去。
所以陳昊選擇這樣的攻擊,是他心裡明白,即便是自己想要一心放水,也要讓人看不出來纔是,這誰不知道陳昊的拿手好戲就是這招“貼山靠”了。
臺下果然議論起來,“果然兄弟面前,爲了利益也會下重手啊。”
“是啊,陳昊這傢伙難道只會這一招嗎?”
“嗯,他的這一招到是凌厲,只是用來對付兄弟,這……”
一時之間下面可是議論紛紛起來,無非都是說陳昊這個人不道義,而且裝出了十足的正人君子樣,意思無非是說,要是我上臺的話,肯定會直接認輸的,你陳昊都拿到了這入門證了,卻還跟兄弟動手,這種人,唉,真是沒想到啊。
陳昊當然不會理會下面的想法,而是一招接一着地直接將身體靠向趙澤,趙澤卻只能被動地跟着陳昊的節奏被動地進行防禦。
因爲貼身靠是近身打法,而比武當中對於實力相當的選手,在不能將對手打倒之後,就要計算誰的有效攻擊最多,判爲獲勝,但是陳昊這種進身的打法,只是害得裁判不得不一直圍着兩個轉圈圈,卻也看不清這陳昊的攻擊是不是在效,卻分明看清楚了,趙澤對陳昊進行防禦之時的反擊,好像有多次擊中的陳昊的身體。
“快,快記數。趙澤反擊之時,有效攻擊三次,不是四次。”
衆人在臺下看得不明白,只是隱約地看見陳昊在那裡橫衝直撞,而趙澤一邊閃一邊進行着反擊,就是不讓陳昊完全進自己的身,而且似乎還是進行了有效的反擊,擊中了陳昊幾次,在一看臺上那塊牌子上面,趙澤那邊的牌子上面已經有了數字,而陳昊這邊依舊是一塊白板。
“這到底是什麼打法啊,這陳昊故意放水?”
“我看不像,陳昊的貼山靠雖然厲害,但畢竟是不入流的武技,而且使用的多次,我如果上臺的話,用趙澤那種躲法,應該也能躲開的。”
“是啊,都被別人知道的招術,陳昊真敢用得出來。”
大家七七八八地議論着,卻也沒有表示出多少對於陳昊的懷疑,但是陳昊其實就是在故意放水,要知道他的貼山靠雖然是不入流,也不是無懈可擊,但至少用到趙澤身上,也絕不會如此輕鬆地被他躲過去,“嗯,看來自己也不能就是一個白板,這戲得演得逼真一點。”這樣一想,陳昊暴吼一聲,“我就不信靠不上你。”
隨着陳昊的聲音,“轟”地一下,果然趙澤一下子被頂了一下,接着身體橫飛出幾米,然後一個更加強大的回防架勢拉了出來,“金鐘罩”
金鐘罩這種武技當然很普通,在陳昊之前沒有學金剛不壞之時,就有機會練這種武技,所以這種大路貨的功夫,被趙澤用了出來,也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懷疑。
但是臺下的看客們哪裡曉得武技不在於多而在於精,一招用到了極致都有可能是殺招。
這一點陳昊除了切身體會自己的貼山靠之外,印象最深的就是容隱的金鐘罩了,那種防禦程度,絕不會輸於自己的加持了龍象訣第二層的金剛不壞的。
因爲趙澤放出了金鐘罩,所以陳昊在用貼山靠,攻擊過去也是無效的,只要攻擊沒有穿破金鐘罩的防禦層,都會被爲無效的,這規則大家都懂,所以陳昊雖然剛纔得了一次有效攻擊,但是目前來看東後於趙澤。
因爲陳昊與趙澤的實力本就旗鼓相當,如果陳昊不用龍象訣的話,也許這趙澤表現得除了防禦之外,似乎更在陳昊之上,不然的話,他也不能進入這最後的十強爭奪。
就是因爲了算準了這一點,所以陳昊想這一場比賽對趙澤放水,才做起來有種得心應手,不管如何他一定不會讓趙澤失去這個寶貴的機會的。
一見趙澤還真是跟自己心意相通明白自己的意圖,他也就是更加地放開了。
“好啊,居然用了金鐘罩,看我的鎮山手,我就破了你的金鐘罩。”而他把那個破字故意拉了一個稍長一點的音出來,是在給趙澤傳遞一個信號。
畢竟現在站在臺上的是陳昊,就算是打算放水,也不能表現得太菜了。趙澤馬上會意,然後也是大吼一聲,“好,來吧。”
臺下一聽這趙澤開口說,不由一陣噫籲,“趙澤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是啊,金鐘罩講的聚氣凝神,陳昊這傢伙還真是可惡啊。”
金鐘罩的弱點,只要一開口講話之下,就會實力大打折扣,而陳昊用這樣的手法來破別人的金鐘罩,也十分符合別人一慣印象當中的作風。
趙澤開口說話之下,意識到自己的金鐘罩防禦威力大減,馬上橫起一掌,“架!”去硬接陳昊的鎮山手。
“轟!”
“啪!”
雙掌相對,空氣暴裂的聲音,“果然是實力相當啊。”
陳昊擊中了趙澤,但是自己也沒有討到了便宜,直接被趙澤一掌給迫飛出五米開外都不只,“這就是千金墜當中的安若磐石嗎?”
大家在擡頭朝臺上看去,果然趙澤站在那裡身形穩健,如同一塊磐石一般,而陳昊卻是被他擡掌一擊之下的反彈之力直接迫飛出了五米之外,在那裡喘着粗氣。
因爲兩人各中了一擊,所以各處牌子上面的數字又有了變化。
接着兩人又對恃了起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恃了一會兩人又開起來,差不多就是這樣你來我往,但始終都是陳昊先攻,而趙澤在那裡被動地防禦。
“嗯,對於陳昊,只要你不進攻他,他的攻擊力看來還是不行啊。”
“確實如此啊,看來今天這勝負已定啊,原來陳昊也不是不可戰勝啊。”
雖然兩個各自你來我往,但是看起來趙澤是勝利在望了,而且觀戰中的人,還找出了陳昊的弱點,其中兩個人就已經悄然離開了。
因爲找到陳昊的弱點,卻比這比試後的結果,更讓興奮,至少他們兩個是如此認爲的,卻哪裡知道陳昊當然不會想不到,這是一定會有人來查探他真正的實力,誰說我只勝在防禦上面?隨着兩柱香燃盡,最後的結果是趙澤勝出。
“現在比賽結束,趙澤以不敗的戰績,已經提前鎖定十強。”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而趙澤在比賽結束之後,卻對陳昊說,“大哥,對不起,本來你應該保持不敗的戰績纔是,全是因爲我,讓你有了不光彩記錄。”
“傻兄弟,世間沒有常勝之人,何況我輸給了自己的兄弟,不是?”
“嗯”趙澤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說,“是,我們是兄弟!”一句話卻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