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堯非,天色不早了,雨水也停了下來。無事可做的薛千準備弄些早飯。而廚房就再江玉的草屋旁邊,說是廚房,不如說把篝火移到了一個可以擋風避雨的地方。
沒有過多的材料,也沒有過多的工具,架起的火堆,上面吊着一個石桶,裡面盛着水。薛千不知道他要耗損多少時間,多少薪木纔可以將一石桶的水燒開。
沒有選擇,薛千將就着做完一頓早飯,只是把肉弄熟了而已,因爲薛千沒有找到除肉之外的任何可以吃的東西。甚至,沒有一點作料,別以爲昨天薛千吃的肉就有多麼的可口,其實一樣,都只是把肉煮熟了而已,唯一不同的就是前者風乾過了,後者是剛出鍋。
“你起的這麼早?”江玉看着蹲在火堆旁的薛千,後者正兩手湊在火苗上,享受溫暖。雨後的早晨確實有些涼爽,對於薛千這種重慶的人,習慣了火熱,一時涼快反倒覺得冷。江玉見到,也就着薛千身旁蹲着。
“恩,睡得可好?”薛千笑着問道。他總不能回答說自己一夜沒睡吧。昨晚夜雨頗爲寒冷,而自己歸時已是黎明,薛千擔心江玉受了寒冷。
“很好,只是你昨晚睡在哪裡了…………你的衣服溼了,怎麼了?”江玉笑着回答。她很滿意薛千的君子,完全沒有乘機佔她的便宜,因爲從牀上的東西平整看來,整晚都只有她一人睡牀。正式因爲這樣,江玉又擔心薛千沒有睡好,這會誤了他今日的征戰。
靠在薛千身旁,江玉感受到了,來自薛千身上的寒意。
“淋了些雨,不礙事!”薛千摸了摸衣服,他倒是忘記了衣服已經被雨弄溼,現在江玉說來他才發覺。心道:難怪這麼冷!
“你不會在屋外過了一夜吧?”江玉心酸了,薛千的君子風範,讓她感動萬分,她沒有拒絕薛千呆在屋裡,後者卻主動出去了。“你爲了我的清白,在屋外淋了一夜?”
從小到大,江玉沒有遇見過這樣有君子風範的人,在本部落裡那些男人若不是敬畏她有權有勢,還有些本領,恐怕早就將她侮辱。
出了本部落更是如此,曾經吉非的統領大人就搶過江玉,若不是江玉身份地位特殊,堯非統領將她解救回來,恐怕世上再無個江玉。
“想哪裡去了!”薛千看着江玉的雙眼,後者眼裡正包含晶瑩。“屋裡太悶我纔出來透透氣的!”
江玉哪裡相信,投入薛千的懷抱。薛千無語,只是這種事情越是解釋越是讓江玉誤會,不如不解釋,環抱着江玉,氣氛安詳。
此刻,部落的人,都相繼起來。要麼準備早飯,要麼帶着乾糧就驅馬趕着牛羊出去。
“我給你找件衣服,你把衣服換下來,免得在受了寒冷!”江玉放開薛千,臉上還帶着摸不去的緋紅,起身往草屋走去。
薛千看看鍋裡的肉,實在是不敢下手,薛千不認爲這水到達了一百攝氏度!不如吃風乾的肉,至少心裡好受些。
隨後薛千也步入草屋。一方面要換衣服,一方面他要出去辦件事!
換好衣服,饒是薛千臉皮厚,可也還是紅了,因爲他穿的是江玉的衣服。
江玉實在找不到衣服給薛千,因爲薛千的衣服無論從手感上還是材質上,都只有江玉的經過特殊處理的麻製衣服比得上,因爲薛千的衣服是純棉製造。而整個部落,只有統領和江玉有這種麻製衣服。自然到統領那裡去借衣服是不太實際的。穿手下的粗麻衣服江玉又怕薛千不習慣。
到最後,薛千也只能穿上江玉的衣服了!
“挺漂亮的!”江玉捂着嘴笑到。“你都笑我了,出去還不得丟死人?不行!你還是去給我弄件別的吧!”薛千最受不了得就是尷尬!當下就要脫。江玉忙止住她,說道:“他們的衣服,都是粗麻製成,你的衣物連我的衣服都比不上,要是換上粗麻萬一不習慣怎麼辦?”
“要知道,你是出去打仗的,你的狀態影響手下狀態,稍有差池,就後悔莫及啊!”
薛千被恐嚇了,雖然他一會出去不是打仗,但想到穿上粗麻的衣服,渾身如同被鋼板別住的難受,薛千就放棄了。
“
這樣纔好嘛!”江玉爲薛千理理衣領,臉色又紅了,畢竟薛千穿的是她的貼身之物。
薛千照舊吃了兩塊乾肉,只是胃口顯然沒有昨天那麼好,如果不是要做事,恐怕薛千吃一塊就吐到天翻地覆了!
“一會陪我出去走走!”薛千看着臉色緋紅的江玉,心裡一陣放鬆。看着江玉,薛千想到那個酷愛阿狸的女友,不由摸了摸褲子裡的鋼筆,不知道有沒有進水!
“好!”沒有詢問薛千爲何不準備打仗之事,江玉直接點頭答應。她相信薛千有自己的安排,況且,即使薛千不打了,不待在堯非了,江玉只會追隨薛千而去!
兩人這次,沒有向隔離帶一邊前進,而是向堯非以北的地方奔去,那裡不光有草原,還有樹林,以及其他草本植物!
薛千昨晚承諾給“尤”的統領老者,一壺好酒。無論今日統領老者的決定如何,薛千都會給他一壺酒,因爲統領老者是他發現的喝酒的第一人!當然,薛千至少有兩種方式將酒給統領老者,一是送到他手上,而是祭在他的墓前!
統領老者的決定,決定“尤”的生死!
薛千在樹林裡穿梭,一邊採集釀酒用的粟類,一邊爲江玉講解一些酒精的用途。當然,江玉的問題不會只有一點,只是她的每一個問題,在她看來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聯繫,被薛千輕易聯繫。
這讓江玉驚歎不止!她當然不知道,薛千有些5000年華夏文明薰陶,這些是薛千的作弊器!
“部落有的是柴草,何必老遠的抱着些草杆回去?”江玉見着薛千這麼仔細的將空心秸稈捋直,以爲他是要收集柴草,畢竟按照薛千所說,釀酒需要大量的柴草。
薛千搖搖頭,他收集這些秸稈,目的是蒸餾的時候,讓酒液能夠直接被收集到器皿裡,而不是與酒糟混在一起。
他知道統領老者的酒是沒有經過蒸餾的果子酒。因而味道輕且不純。
“中午了,我們回去!”薛千看着日頭說道。
不知統領老者決斷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