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夜城

經過了一番討價還價,軒轅牧最終還是舉手投降,答應先送鳳玉兒回到鳳鳴山莊再返回昊天城。

第二日清晨,靜海王親自將二人送出城去。看着二人逐漸遠去的背影,他不由得要仰天長嘆一聲:“皇兄啊皇兄,你能育得此子,讓我怎能再與你相爭啊!”說完,自嘲的一笑,打馬揚鞭回城而去。

“牧一哥哥,你要是到了我家,千萬別告訴我爹我教你鳳舞九天的事情。否則,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的。”鳳玉兒滿臉擔心的囑咐着。

“鳳大女俠,要不你先把我的腿給打斷好了,你這句話已經說了第三千六百次了。我記下了,一定不說,打死都不說!”軒轅牧悲愴的大叫了一聲,然後神色堅定的發着誓。

鳳玉兒這才點了點頭,拍了拍那還沒完全發育的胸脯。神秘兮兮的道:“誰讓你不娶我了,我爹說,只有將來娶我的人,才能學我家的鳳去來兮的!”

“噗通”一聲,軒轅牧口吐白沫,雙眼上翻的掉下了馬去。

濟州城,比洪州還要略小一些。一沒有經商貿易的刺激,二來也沒有什麼稀有的特色產品,三來更沒有像靜海王那樣的皇親國戚居住。所以,這裡只是一座平平淡淡的小城而已。

由於鳳玉兒大聲反對按原路返回,軒轅牧爲了還能留口氣會到昊天城,只好同意改道送她回鳳鳴山莊。

見慣了大州府的二人,對於這濟州城的平淡無奇,提不起絲毫的興趣。只是隨意的逛了逛,便找了家客棧,安頓了下來。

在吃飯的時候,鳳玉兒偶然聽到其他食客議論着什麼花魁大賽。不由得聽得大感興趣,連忙喊來夥計一問,才知道。

原來,這濟州城也並非一無是處。這城主看着城內經濟實在是太過蕭條,但又沒法加以改變,整天愁眉苦臉。後來不知道聽得哪位高人的建議,居然是廣開方便之門,大力發展起青樓賭場的生意起來。還真別說,短短几年只間,整個濟州城的經濟形勢得到了顯著的提高。最顯眼的就是,原先破敗的城主府被修繕一新,而那面老朱黃的城主夫人,也換成了幾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嬌娘。

這濟州城一躍成爲了整個江南六郡前十名的富有之城。因爲這些行當大多是晚間營業,漸漸的人們便稱呼其爲不夜城。

這不夜城最大的一間是名爲蟲二樓的地方,裡面不但是美女如雲,而且賭局也是應有盡有。在整個江南六郡中,赫赫有名的消金窟。

“咦,怎麼叫這麼難聽的名字,蟲二,難道是兩條蟲子開的?”鳳玉兒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秀美一皺,滿臉不爽的問道。

軒轅牧哈哈笑道:“你這丫頭,平時不好好讀書,如今跑出來丟人現眼。這蟲二取的是風月無邊之意,想來起此名字的人,也一定不俗啊!”

“什麼無邊有邊的,無聊死了,你快說那花魁大賽是怎麼回事啊!”鳳玉兒聽得軒轅牧的說笑,惱怒的瞪了一眼,繼續讓夥計快講。

這蟲二樓,每三年便會聯絡江南六郡的其他有規模的青樓,把自己手下的美女帶到蟲二樓來競選。誰能獲勝,便爲六郡花魁。一旦奪得六郡花魁,不但身價倍增,而且還能獲得一筆豐厚的獎金。各處的富商巨賈那肯錯過如此機會,都會跑到此處一睹花魁的美顏。如果競標成功,還可以一親芳澤。

今日,正好是三年一屆的花魁大賽的第一天。因此,日間街道上的行人更是稀少。大部分人都在家中補充睡眠,好在夜間去看那花魁大賽。

二人這才明白其中的原委,鳳玉兒更是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軒轅牧道:“牧一哥哥,你看我漂亮嗎?”

“啊?小玉兒當然很漂亮了!你問這個幹嘛?”軒轅牧被問的一愣,不知道這丫頭又抽的什麼瘋.

“我真的很漂亮麼?哼,那我也要參加花魁大賽!”看着軒轅牧再次肯定的點着頭,不由得俏臉一揚,斬釘截鐵的說道。

軒轅牧聽到這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剛喝進嘴的一口酒,立時噴了出去。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對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小玉兒,你沒發燒吧!怎麼,怎麼想去參加那個什麼花魁大賽?”

“怎麼不行,你才發燒了呢!那些人不都喜歡花魁嗎?我要是當上了花魁,就不會比那什麼破公主差了,牧一哥哥就該娶我了!”鳳玉兒打掉了軒轅牧的手,一臉正經的說道。

軒轅牧聽的先是一愣,隨後搖頭苦笑道:“別的先不說,你知道那花魁是什麼人才去參選的嗎?”

“當然知道,不就得是美女嘛?”鳳玉兒瞪大眼睛回答道。

“美女不假,但是得是青樓裡的美女才行。”軒轅牧無奈的解釋道。

“青樓?是個組織嗎?跟那追魂十三樓誰厲害?”鳳玉兒跟個好奇寶寶似的一陣追問。

軒轅牧大呼救命,這丫頭怎麼什麼都不懂啊。青樓到也真是要人命的,只不過是那些人甘心情願的跑到那裡送命。當下,組織了一下語言,軒轅牧給鳳玉兒解釋了什麼叫青樓,什麼叫風塵女子。

聽的鳳玉兒眼睛越整越大,猛然間一拍桌子,怒喝一聲:“你們這些臭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停頓了下,連忙改口道:“不對不對,我爹是好人,牧一哥哥也是好人!”

這聲怒喝把周圍的食客都吸引了過來,氣的軒轅牧把頭一扭,一臉不認識她的表情。

“牧一哥哥,反正咱們也是沒事,不如晚上你帶我去看看熱鬧唄!”鳳玉兒還是難忍心中的好奇,拽着軒轅牧的衣角哀求道。

軒轅牧反對了幾句,但最後的結果是,反對無效,必須服從。

等到了上燈時分,兩個風度翩翩的俊美少年,從客棧中走了出來。看年歲二人都不過二十,那高個的,生得是劍眉星目,偶爾慵懶的一笑,配上一襲白衣,讓人有種超然脫俗的感覺。而那矮些的,雖然相比之下身材瘦弱了許多,不過粉白的面堂,精緻的五官,有時調皮的一笑,配上淡黃色的衣衫,也是一副英俊瀟灑的風流公子形象。

二人所走過之處,不時有些懷春少女投來溫婉的一笑,而那黃衫公子也回以一聲唿哨。羞的那些少女雙頰一紅,就要靠將過來。

那白衫公子一看形勢不好,連忙賞給他一個爆慄,拉起他的手,快步跑了開去。

“牧一哥哥,幹嘛要跑啊,看那些女孩子,好像都很喜歡我哎!”這黃衫公子正是鳳玉兒,爲了去看花魁大賽,只好女扮男裝,否則一個絕色美女去看這樣的比賽,不被人認爲是砸場子纔怪。

“喜歡你個大頭鬼,你要是再這樣不聽話,咱們立刻回客棧,什麼大賽也不用看了!”軒轅牧沒好氣的喝罵了一句。

“哼,你就知道嚇唬我!大不了,聽你的就是了唄!”本來心中不服,可是對花魁大賽實在是好奇的要命,只好委屈的答應了下來,心中暗想,等到了那裡,看我還聽你的不。

軒轅牧看到這丫頭說話時眼珠亂轉,如何能不知道她的打算,臉色一沉道:“一會兒到了那裡,你要是敢胡鬧,看我不收拾你!”

鳳玉兒那裡吃他這套恐嚇,連聲答應了幾句,拽着軒轅牧的衣角催促了起來。軒轅牧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的話完全被忽視了。可是,看那丫頭可憐兮兮的模樣,再想到馬上就要送她回家,只好一咬牙繼續邁步向前。

這濟州城真不愧被稱爲不夜城,到處是燈火通明,人流涌動。與白天的蕭條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讓人很難想象的到這是同一座城市。

路兩邊的青樓賭館更是熱鬧非凡,不時的有些濃妝豔抹的風塵女子向路人拋着媚眼,看到他們兩個英俊瀟灑的年輕公子,更是殷勤的招着手。有幾個膽子大些的,竟然走上前來,邊靠向二人,口中邊道:“二位公子,來嘛,奴家給你們打對摺,這可是跳樓價哦!”

饒是鳳玉兒滿心的好奇,也不由得被嚇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眼睛一瞪,喝罵道:“你這女人,在來煩我們,小心你不用跳樓價,給一腳把你踢下樓去。”說完,一拽軒轅牧疾步跑了開去。

那女子被罵的一愣,隨即癡癡笑道:“原來還是個童子雞,不知道今晚便宜了哪家的姐妹呢!”

跑了一陣,鳳玉兒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怒罵道:“這些女人怎麼這樣不要臉,真是丟人!”

軒轅牧也懶得解釋,昂首向前走去。鳳玉兒見不搭理自己,口中又是罵了幾句,才急忙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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