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驢之傳說

軒轅牧帶着歪瓜劣棗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反正出來遊玩也不急着趕路,看到好玩新奇的事物總要駐足看上半天。最後三人一商量,乾脆賣掉馬車,準備步行走到豐州。

開始的兩天還好,三人滿是新鮮感,看什麼都好,看什麼都新奇。歪瓜劣棗兩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氣的軒轅牧直呼丟人。

可是行了幾日後,新鮮勁頭一過,路邊的景色變得不在那麼吸引人。旅途的枯燥感爬上心頭,讓三人走路都變得無精打采。不由得暗罵賣掉馬車是個絕對失策的決定,但此處地處偏遠,別說買馬車,就是想買匹代腳的馬匹都是無處購買。

最後還是歪瓜這小子在軒轅牧的暗示下,找了戶相比較富庶的農戶,偷了頭驢子出來。當然,說是偷,還是給人家留下了一錠銀子。堂堂的天行帝國七皇子,跑到荒村野嶺去偷驢子,這話要是傳出去,只怕氣得軒轅烈立刻砍了他這個不孝子的腦袋。

於是不日間,這片平靜的山村中,罕見的鬧出了連環盜竊案。三戶人家丟失了家中最爲貴重的財產,驢,其中有一頭還是腿有毛病的瘸驢。村長接到報案後,開始滿是驚慌,要知道在這裡丟了驢子,不亞於城裡發生那搶劫錢莊的大案啊。可是後來一盤問才知道,偸驢的賊人都給三家留下了一大錠銀子。他也不是笨人,細一思索便猜出了其中的原委,安撫了幾句後,把銀子賞給了失主算作補償。

若干年後,這個村子成了遠近聞名的驢村。原因無它,就是因爲村裡每家每戶都會養頭毛驢,而且全部拴在院外。好奇的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三家丟驢的人,到縣城的集市上一打聽才知道,感情留下來的這錠銀子足足有二十兩重。要是全部用來買毛驢,至少能買30頭上好的毛驢了。這下村中人都來起了精神,有錢的買驢,沒錢的找親戚朋友借錢買驢。都盼望這樣的好事情再一次的落下自己頭上,可是驢是丟過,但別說銀子,就是草棍也沒留下一個。不過因爲有了毛驢的緣故,村民們無論是種地還是進城買賣貨物的速度有大大的提高。用現在的話講,就是提前實現了現代化。於是,那種撿到便宜事情沒有再次發生,但村民們的生活水平被提高了幾個臺階。村裡的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一研究,這都是託了當年那位神秘的偷驢人的福。可是又不知道那位恩人的名字與樣貌,衆人一商量,爲了紀念那位恩人,乾脆在村中祠堂上定了個規矩,凡是村內後代子孫,必須要家家養驢。而這所村子,也正式的被命名爲了驢村,而我們神秘的七皇子更被美化成了天上的驢神。被村民塑成了像,放進祠堂,永受村民供奉香火。

人生啊,就是這般的無奈。當若干年後,軒轅牧偶然路過這個村子的時候,得知因爲自己第一次的小偷小摸,竟然陰差陽錯的被供奉成了驢神的時候。氣的一口氣昏了過去,而那兩位幫兇的下場更是悽慘。直接被軒轅牧罰到村口學了整整一夜的驢叫,美其名曰入鄉隨俗,既然驢神在這裡顯靈,就讓這兩個得力的助手好好的跟驢神溝通溝通。這樣的做法立時得到了村名的好感,當然那一夜沒幾個人能夠睡的着,僞驢聲與真驢聲相互呼應,那聲音把鄰村人都震得無法入眠。最後,竟然相互仇視起來,你不是養驢嗎?好,你們養驢我們殺驢。可殺驢也總要有個好藉口纔對吧!那鄰村有個手巧的後生,思來想去,終於從等下的影子得到了啓發,發明出了驢皮影戲。這下可了不得,這驢皮影戲大受歡迎,迅速的蔓延開來,於是這個村子變改名成了皮影村。只不過兩村人世代不相往來,成了冤家對頭。後世的歷史學家們大感疑惑,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原由,最後成了千古的不解之謎。

全然不知未來悽慘下場的歪瓜,正美滋滋的看着滿臉鬱悶的劣棗。臉上的那副得意像,氣的劣棗恨不得上前咬他幾口。可是身體稍微一用力,只聽撲通一聲,連人帶驢摔倒在路上。

歪瓜看着劣棗吃癟,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軒轅牧也不禁莞爾。劣棗捂着摔得發麻的屁股,大罵那頭害他吃癟的瘸驢。本想踢上幾腳解解氣,看轉念一想,要是再踢瘸一條驢腿,恐怕後面的路就不是他騎驢而是驢騎他了。想到此處,劣棗恨恨的拉起這頭瘸驢,一瘸一拐的走向歪瓜。

還沒走上幾步,就聽得身後一陣馬蹄聲起,回頭望去,只見不遠處來了一隊人馬。人數雖然不多,卻也有二十幾個,看那騎馬的架勢也知道不是尋常的百姓。

軒轅牧示意二人給人家讓路,自己也跟着讓到了路邊。畢竟三人這三頭驢子,跟人家的馬一比,簡直就是捷達碰到保時捷,根本沒個比,沒有必要霸佔着路不讓。

轉眼間,那隊人馬便來到了三人面前。出人意料的是,那隊人馬驟然停了下來。其中一人哈哈大笑,用馬鞭指着劣棗笑道:“少爺快看,瘸人騎瘸驢!”話音一落,那夥人轟然大笑。

其中一人揮起馬鞭照着劣棗的瘸驢就是一下子,那頭瘸驢哪裡吃得住疼,一聲哀嚎竄了出去,一瘸一拐的跑出老遠。看着瘸驢跑出的樣子,又是引起了這羣人的一陣鬨笑。

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劣棗,立時臉就綠了起來。別說在昊天城,就是在皇宮大內,他也不成吃過這種虧。跟着軒轅牧只有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欺負自己來着。衝着歪瓜一使眼色,兩人就要發作。

這時,只聽軒轅牧冷哼一聲:“這個我們這頭驢可是很貴的,你們就這樣給趕跑了,陪得起嗎?”

那揮鞭子的大漢平時也是狗仗人勢慣了,聽得這般言語,立時滿臉的怒氣,剛想喝罵幾句。可一看軒轅牧的雙眼,不由得心底一顫。再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後,心中便沒了底氣。要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別的能耐沒有,察言觀色的能耐卻是絕對一流的。

只見軒轅牧雖然年紀不大,一襲長衫,手搖摺扇,一副讀書人的打扮。可是,言談間那份慵懶的氣質,眼神中偶爾閃過的一絲寒芒,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所能擁有的,就連在自家老爺身上,也沒看到過的。

這大漢越想心裡越沒底,不由得轉頭往人羣中看了過去。

“你這個狗奴才,真是越來越沒用了,怕個什麼。想我方家,別說這區區一頭瘸驢,就是那個瘸了腿的奴才,打死了也就打死了!”一個面色陰沉,嘴角唯唯撇着,一身錦衣綢緞的年輕人冷冷的道。

軒轅牧聽得是笑意更濃,轉頭對着歪瓜劣棗笑道:“聽到了嗎?你這個瘸腿的奴才,人家可是說打死就要打死的哦!”

劣棗心中大怒,但面上卻是一臉的緊張道:“少爺,這可怎麼辦啊,你可要救救小的啊!”說着竟然可憐兮兮的顫抖了起來。

那錦衣公子聽到此處更是得意忘形的狂笑起來,旁邊的一干隨從也是大聲起鬨,連連拍着自己主人的馬屁。

軒轅牧面色逐漸冷了下來,剛要張嘴說話,突然得面色一凝。隨即衝着歪瓜劣棗眨了下眼睛,狡黠一笑。後者先是一愣,隨即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軒轅牧面色一整,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衝着那錦衣公子怒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羣人張口閉口就是要人性命,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那錦衣公子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此時會講這些廢話,一愣過後,笑的更是是無忌憚:“王法,本少爺在這就是王法。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現在跪在本少爺面前磕頭認錯。說不定本少爺一高興還可以饒了你們的性命,否則別怪我辣手無情了!”說完一揮手,周圍的那些隨從立時把三位圍在了當中,只等那錦衣公子一聲令下就要動手拿人了。

軒轅牧神色不變,依然滿臉正氣的怒喝道:“大丈夫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怎能向你這樣的不法之徒討饒,我就不信,你們真敢動手,就不怕我去衙門告你們嗎?”說完胸脯一挺。

錦衣公子沒想到竟然遇到這樣一個頑固不化的書呆子,立時大怒,向左右大喝一聲:“給我動手,誰把這小子打的喊娘,本少爺賞他五兩銀子!”

那羣惡奴一聽,打人還有銀子拿,立時更加興奮。紛紛磨拳搽掌的就要向上衝去,心裡都不停的盤算着“先下手輕點,讓那小子多喊幾聲娘後,再下狠手!”

可還不等這些人衝上去,就聽得一聲鬼哭狼嚎的叫聲響了起來:“哎呦媽呀,是誰打我!”衆人暗罵,五兩銀子啊,那個小子下手這麼快。可是順着聲音一看,不由得大驚,自己家的少爺怎麼捂着嘴趴在地上了。

也顧不得其他,幾個手腳利落的家奴連忙跳下馬上前扶起了那錦衣公子。不看還好,一看立時倒吸了口涼氣。

本還好好的一張臉,現在因爲疼痛變得扭曲不說,那滿嘴的鮮血,口中還不時的掉落下一顆顆牙齒。

這時候一聲嬌笑響了起來:“你是王法,本女俠今天就打到你不是王法爲止。”聲音一落,一道紅色的身影擋在了軒轅牧三人的面前。

那錦衣公子看到打自己的人現身,哪還管得了其它,用滿是漏風的嘴吼道:“還愣着幹什麼,給我。。。。。”還不等他說完,眼前一個黑點越來越大,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不偏不倚打進了他的口中。這次他連哼都沒哼出一聲,直接暈死了過去。

衆惡奴一看,這還了得,齊齊怒吼一聲,向那紅衣女子衝了過去。

“你們這幫不要命的狗奴才,今天本女俠就好好的整治整治你們。”冷哼一聲,衆人只覺得一片紅影飄過,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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