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與胭脂離開了醫院,隨便找了路邊攤吃了點東西,而後給凌雪嬌與凌魚歌一人打包了一份,萬一開着車回去了。
車上,胭脂說道:“萬一,等下你真的要去警局?”
“當然,我還得贏了賭局呢。”
萬一微笑着說道,當然,他不能對胭脂說,自己實際上是過去看看,這是需不需要天組插手。
“那我陪你一起。”胭脂立刻說着,同時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萬一。
萬一卻搖頭道:“今天你也累了,你的身體情況不適合太累,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哦,好吧。”
胭脂知道萬一既然說了出來就基本沒什麼迴旋的餘地了,也只得失望的點了點頭。
“哦,對了,胭脂,你之前所說的那什麼鬥寶大會在什麼地方舉行,什麼時間?”
萬一不僅問道,自己身上以及白羽身上的毒還是得儘快解決纔是,這始終是一個後患啊。
“據我所知應該在青省海上的一座無名島上,每一個季度都有一場鬥寶,這個季度的鬥寶會在下月初舉行。”胭脂並沒有多加思索,顯然,對那鬥寶大會的確是有一定的瞭解。
“哦,還是在海島上?”
萬一倒是有些意外,隨即又問道:“那這鬥寶大會的東家是什麼人?”
胭脂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傳言,鬥寶大會的背後應該有屠龍會的影子。”
“屠龍會,屠龍會。”
萬一低聲重複了兩句,而後又問道:“你對這個屠龍會了解多少?”
“我瞭解不多,但我在魔門中時,曾經聽人提及過,屠龍會是個極爲神秘的組織,而且會中所有人都是異俢者。”
“異俢者的組織?”
萬一心頭猛然一跳,他很清楚的記得,那一次藍若冰與洛莜莜遭遇異俢者的攻擊,而那個異俢者在死之前曾經說出了一個‘屠’字,莫非,莫非那批異俢者是隸屬屠龍會的。
但屠龍會去抓洛莜莜又是爲了什麼呢?
萬一不僅又問道:“屠龍會和魔門有什麼聯繫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胭脂搖頭說着,胭脂在魔門也不算什麼重要人物,而且基本執行的都是外圍任務,根本不知道魔門內部的重要情況。
萬一一點頭,只道:“那這個月底我們就去青省,希望能在奪寶大會上見到你所說的那些藥,不過,既然是奪寶大會,想來應該會有很多的武修,異俢者或是醒魂者參見,用我們世俗用的錢財能買到藥材嗎?”
“這個應該也是可以的,只是如果有寶物換,那就更容易了。”胭脂說這話,實際上也並不怎麼肯定。
“哦,你沒有參加過奪寶大會嗎?”萬一不僅有些好奇了。
“呵呵,我被派到雲省幾年了,基本就沒出過宋家。”胭脂苦笑了一聲。
二人談話間,萬一已經將車開回了小區,回到租屋,只有凌魚歌在大廳中看電視,而凌雪嬌應該是在房中。
“姐夫,你總算回來了,我都快餓死了。”凌魚歌一臉的抱怨。
“呵呵,有些事耽擱了,快來吃吧。”萬一將手中的食物放在了桌上。
凌雪嬌也從房內走了出來,她換了一套較爲寬鬆的休閒服,原本應該是凌魚歌的,雖然凌雪嬌已經年逾四十,但穿着這套明顯年輕化的休閒裝,卻絲毫沒有不協調,反而讓她顯得更怡靜。
萬一喝了口水,對吃東西的凌雪嬌與凌魚歌說道:“雪姨,魚歌,我還有些事得出去一趟,你們慢吃。”
“咦,姐夫,這麼晚了,你還有事?”凌魚歌嘴中還吃着東西,說話時顯得有些囫圇。
“我那徒弟,對,你是見過的,就是刑警隊的楊帆,他碰到了一些麻煩,我過去看看。”萬一也沒有對凌魚歌隱瞞。
凌魚歌一聽,頓時敏感的說着:“姐夫,你不會是去看那個薛馨警花吧?”
當初學院蠱樹事件,在學院操場上,凌魚歌曾經與薛馨有過那麼一點不愉快,而且,姐姐這還沒有找到,凌魚歌自認爲得幫姐姐看緊姐夫纔是。
萬一頓時一頭黑線,乾笑了一下,說道:“說什麼呢,姐夫真的有事,好了,我走了,你們吃晚就早些休息吧,哦,對了,魚歌,把你的睡衣給胭脂一套。”
“什麼?我的睡衣給她,你覺得我和她的身材很相近嗎?”
凌魚歌一臉的不樂意,在省城KTV中,她就已經注意到,胭脂看姐夫的眼神很不一樣,那分明就是含情脈脈。
這些天,凌魚卿失蹤,萬一與柳妖妖的事也揭開了,凌魚歌心頭本來就很不高興,很不樂意,但這兩天也漸漸開始接受柳妖妖了。
不想,柳妖妖走了,又來一個比柳妖妖還妖精的女人,而且擺明了對萬一有意思,凌魚歌心頭立刻警惕起來,如果不是礙於萬一的面子,她根本不會讓胭脂住在這裡。
可如今,這個臭姐夫竟然還要自己將睡衣拿一套給這個比柳妖妖還妖精的女人,凌魚歌哪裡能同意。
不過對於胭脂來說,萬一能在這個時候還想到自己沒有睡衣,胭脂的心裡別提有多暖了,看着萬一的眼神更是含情脈脈啊。
一旁的凌魚歌自然看見了胭脂那眼神,心頭那個氣啊,不想萬一卻說着:“那你找一套魚卿的,就這麼着吧。”
“要找你不會去找啊。”凌魚歌嘟起嘴一臉的不安逸。
“這……”
萬一其實有些鬧不懂凌魚歌此刻的心思,不就是一套睡衣嘛,用得着這麼吝嗇嗎?
當即道:“魚卿的睡衣我不方便去翻找,別鬧了,魚歌,姐夫真的有急事,要不這樣,改天姐夫買一套新的給你,算是謝你?”
凌魚歌一聽,頓時雙眼一亮,喜上眉梢,說道:“吶,姐夫,這可是你說的哦,改天你陪我一起去買。”
“好,好,姐夫答應你,記住了,我先走了。”萬一也沒有再囉嗦,掉頭就出了門。
胭脂目送着萬一離開,回頭卻迎來了凌魚歌的一聲冷哼,而後更加質問:“妖精,你說,你和我姐夫是什麼關係?你跟着我姐夫有什麼企圖?”
胭脂也不傻,早就看出眼前這個萬一的小姨子對自己很有敵意,原本以胭脂的脾氣,幾句話不對路就要動手,但這凌魚歌好歹也是萬一的小姨子,胭脂還是知道分寸的。
如果真的對凌魚歌下手了,那萬一絕對不會原諒她,到時候,遭到魔門追殺,又沒有得到萬一的愛,這對於胭脂來說,完全就是得不償失。
此刻,面對凌魚歌的質問,胭脂只得語氣客氣的說着:“我是萬一的朋友。”
“朋友?”
凌魚歌冷冷一笑:“我怎麼從來沒聽姐夫提起過你?”
“我也是有幾年沒見了,他沒提起我也是很正常的。”胭脂毫不慌張,面色冷靜的說着。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打我姐夫的主意,我可告訴你,我姐夫已經有我姐了,你就別做夢了。”凌魚歌冷冷的說着。
“哦,是嗎?那那個柳妖妖呢?”胭脂微微一笑,反問道。
這一下可難住了凌魚歌,凌魚歌楞了一下,蠻不講理的說着:“她是我姐夫的小老婆,總之,我姐夫大小老婆都有了,沒你的份。”
“我又沒說要當他老婆,我做妾不可以嗎?”對於胭脂來說,能夠在這段時間留在萬一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呵,你還真是說得出口啊?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凌魚歌頓時出言譏諷着。
胭脂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回敬道:“你也知道,萬一是你的姐夫啊,我就奇了怪了,我喜歡的是你姐夫,又不是你的男人,你窮緊張個什麼勁?難不成,你也喜歡萬一?”
“是啊,我就是喜歡我姐夫,怎麼了?”凌魚歌一仰頭,瞪着胭脂,衝口而出。
本來絲毫沒在意二人吵架的凌雪嬌,此刻一聽,也忍不住擡眼看了看身邊的凌魚歌,不過,她倒也沒怎麼上心,畢竟,凌雪嬌是凌魚歌的小姑,看着凌魚歌長大,知道這丫頭的脾氣,就是倔強,愛逞強而且嘴硬,剛纔的話,應該也是沒經過大腦思考。
胭脂頓時一笑,說道:“我曾經聽人說,小姨子的屁股瓣,有姐夫的一半,難道你真的要和你姐姐搶男人?”
“你說什麼?”
凌魚歌一聽這話,頓時大怒,站起身來,大聲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妖精,我饒不了你!”
凌魚歌雙眼猛然一瞪,意念之力迸發而出,直刺胭脂的腦海,胭脂頓時一聲痛呼,捂着頭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死妖精,再說啊,我看你還能說什麼,我把你弄成一個傻子,看你還跟不跟着我姐夫。”凌魚歌得勢不饒人,一個勁兒的催動意念之力。
胭脂腦袋宛如被一萬根針刺一般,痛得在沙發上打起了滾,她本想釋放毒針,但還是礙着萬一,不敢出手。
一旁的的凌雪嬌心頭一驚,已經看出了自己這個侄女應該就是異俢者,看來這兩年她離家,的確有了一些奇遇。
凌雪嬌雖然也覺得胭脂剛纔那句話的確有些過分了,但胭脂好歹也是萬一的朋友,如果凌魚歌真的將她弄成了傻子,到時候萬一回來,還真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凌雪嬌當即趕忙站起身來,輕聲提醒道:“魚歌,好了,她是你姐夫的朋友,要是被你姐夫知道了,他會很生氣的。”
凌魚歌聽後,這才收回了意念之力,而後得意的說着:“死妖精,你給我長點記性,如果再纏着我姐夫,我會讓你比這次痛苦一百倍,哼!”
那劇烈非人的痛楚漸漸散去,胭脂宛如脫力了一般,半躺在沙發上,一張臉煞白如紙,冷汗滴滴。
胭脂的心頭委屈啊,她也沒有想到,萬一這個小姨子會這麼厲害,還是個異俢者,同時,她也慶幸,剛纔沒有貿然出手,否則,吃大虧的還是自己。
爲了心中那份執着的愛,胭脂將一切的委屈都壓了下去,她不後悔,絲毫不後悔,她期盼的有一天,心中的愛人能真正的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