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魚卿再次昏迷過去,萬一心頭大急,剛纔已經試過,自己的內息,凌魚卿根本無法吸收,更無法修復體內的傷勢。
難道真的如韓雲武所說,真的回天乏術了嗎?
不,不會的,一定還有辦法!
不知道什麼時候,萬一的心已經系在了凌魚卿的身上,而從凌魚卿剛纔的言語,萬一也已經肯定,這個相識不久的老師,也對自己動了感情。
萬一是一個遺棄兒,從小和萬老頭生活在一起,十八年來,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情,此刻,他只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心中的這份愛流逝。
懷抱着昏迷的凌魚卿,懷抱着自己那剛萌芽的愛,萬一苦思冥想,終於,讓他想到了辦法。
自己不是融合了嚕哥的精血嗎?
嚕哥乃是太古邪龍,自己的身體各方面機能都被嚕哥的精血改造,特別是那就連萬一都大叫恐怖的恢復能力。
剛纔,他在少巫的威脅下,一掌打斷了自己的腿,但此刻,萬一已經感覺那斷裂的腿骨,明顯已經恢復自我修復得差不多了。
對,自己的血,一定能讓凌魚卿的傷勢好轉!
萬一宛如見到了曙光一般,趕忙將凌魚卿的手擡起,指甲輕輕一劃,凌魚卿的掌心便出現了一道口子。
萬一又將自己的手掌劃破,二人手掌緊緊的貼在一起,萬一催動內息,體內的血液緩緩向凌魚卿的體內輸入。
萬一不敢確信自己的血是不是能讓凌魚卿的傷勢好轉,也沒去思考,什麼血型不血型的了,他只有儘量多輸一些血給凌魚卿,希望自己這一次能賭對。
不久後,萬一已經感覺到有些發暈了,這才收回了手,將凌魚卿緩緩的放平在牀上,萬一退下牀,雙腳微微一軟,差點沒倒在地上。
萬一在牀邊盤膝調息一會,體內的邪龍血急速的運轉,滋生新的血液,不多時,萬一便不再感覺到發暈。
這才起身,只見凌魚卿原本慘白的臉,竟然生出了絲絲血色,萬一心頭一喜,急忙向客廳走去,準備讓韓雲武進來看看。
突然想起自己的面容,心念一動,又換回了那成熟的臉型,雖然萬一並不擔心唐雄會泄露自己的身份,但這是青龍三令五申交代的,天組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是絕密,特別是組長。
就連自己的家人也不能透露,萬一即便是在凌魚卿面前暴露了,但凌魚卿也並不知道萬一天組組長的身份。
萬一也不好破了這規定,不過,心頭卻想着,以唐雄的身手,以及唐門那天下無雙的毒藥與暗器,不知道能不能將唐雄招進天組,當然,這也是萬一臨時起意。
打開了房門,守在外面的凌魚歌第一個迎了上來,急忙問道:“組長,我姐姐情況怎麼樣?”
其餘人也都個個面色擔憂的看着萬一,希望聽到萬一的好消息。
萬一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凌魚歌,自己之前的確有些過了,凌魚歌也只是擔心姐姐的傷勢而已。
當即,輕聲說着:“我也說不好,還得讓雲武進去看看。”
韓雲武頓時點了點頭,萬一、凌魚歌、韓雲武三人進入了臥室,韓雲武看着躺在牀上,面上已經有了些許血色的凌魚卿,面上流露出一絲驚訝。
隨即趕忙來到牀邊,右手搭在了凌魚卿的脈搏上,不多時便是一聲驚呼:“奇蹟,簡直是奇蹟啊!”
“怎麼了?我姐姐到底怎麼了?”凌魚歌急忙問道。
萬一也是一臉急切的看着韓雲武。
韓雲武直起身,一臉激動的說着:“她的傷勢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修復着,脈搏也已經漸漸有力起來,應該不久後就會痊癒了。”
“真的?”
萬一與凌魚歌異口同聲的問着,不難聽出二人口中的喜悅。
“當然是真的。”
韓雲武一點頭,一臉詫異與好奇的看着萬一:“組長,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救她,這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未必有這手段啊。”
“我可以保留一點秘密嗎?”一聽凌魚卿好轉了,萬一的心情也大好,開玩笑似的說着。
韓雲武自然也聽得出來,萬一並不想透露救治凌魚卿的方法,也沒有追問,只是說着:“這樣就太好了,她的傷勢比若冰重,相信組長也應該能救若冰吧?”
萬一心頭一顫,剛纔只是一門心思的想着凌魚卿,卻忘了外面還有傷重的藍若冰,對於藍若冰,萬一自然也不會看着她香消玉殞。
當即說着:“雲武,有勞你把若冰抱進來。”
“好的,我這就去。”韓雲武急忙出房。
“謝謝組長。”凌魚歌轉身對萬一道謝。
“不用如此,她是你姐姐,我自然會全力救治她。”萬一擺手說着。
凌魚歌眼神一轉,直視着萬一,問道:“只是這樣嗎?我怎麼感覺到你似乎很緊張我姐姐啊?”
“哪有啊?”萬一心頭一跳,這小姨子,還真是敏銳啊, 難道這是女人的第六感嗎?
只聽凌魚歌又說着:“我剛纔似乎聽到你叫我姐姐‘魚卿’,難道組長你和我姐姐以前就認識?還是你們有什麼關係?”
“呵呵,你多想了。”萬一想不到,在那個時候,凌魚歌竟然記得自己情急之下對凌魚卿的稱呼。
“等姐姐醒了,我問姐姐就行了。”凌魚歌見萬一不說,一嘟小嘴說着。
萬一心頭猛跳,這看似瞞不住了,如果讓凌魚歌知道自己就是萬一,想起自己當初在第二食堂外的荷花池涼亭中的情形,不知道凌魚歌會如何整蠱自己。
此刻,韓雲武抱着傷重的藍若冰走了進來,萬一急忙問道:“若冰的傷情如何?”
韓雲武將藍若冰放平在牀上,語氣低沉地說着:“也不樂觀,內傷很重,身上有多處外傷,鄭剛與金焱只能用內息勉強穩住她的傷勢。”
萬一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韓雲武與凌魚歌雖然好奇萬一那神奇的醫治手段,但眼下,還是救藍若冰要緊,雖然好奇,也只有先出了房,韓雲武順手將房門帶上。
看着躺在牀上的藍若冰,一身灰色運動裝上,血跡斑駁,破裂處不下十道,即便是此刻昏迷,但劇烈的痛楚,仍然讓藍若冰秀眉深皺。
看着一身是傷的藍若冰,萬一心頭一疼,同時也涌出幾分內疚,剛纔自己只顧着擔心凌魚卿卻幾乎忽略了藍若冰。
此時,秀眉深皺的藍若冰突然輕哼了一聲,而後緩緩睜開了眼,萬一趕忙上前,輕呼着:“若冰。”
“組長。”
藍若冰也虛弱的喊了一句,本能的覺得自己在組長面前躺着不妥,想要起身,一動之下,牽動傷勢,藍若冰忍不住痛哼了一聲。
萬一自然的將手搭在了藍若冰的肩膀上,輕聲說着:“若冰,你傷勢很重,不宜多動,我先爲你療傷吧。”
藍若冰微微偏了偏頭,說着:“有勞組長了。”
萬一微微一笑:“那我先扶你坐起來。”
萬一緩而輕的扶起了藍若冰,而後盤坐在藍若冰身後,準備用自己的內息幫助藍若冰修復傷勢。
不想,內息剛剛一傳入藍若冰的體內,藍若冰頓時一聲痛哼,噴出一口鮮血,歪斜着倒了下去。
萬一大驚,急忙將藍若冰抱在懷中:“若冰?”
藍若冰嘴角溢血,虛弱的說着:“組長,你的內息與我的衝突,我無法藉助你的內息自我療傷,否則我會傷上加傷。”
“怎麼會這樣?”
萬一心頭大駭,難道是自己修煉的‘邪龍鑑’與藍若冰修煉的功法衝突?還是與藍若冰的太古白鵬之魂衝突?
這該怎麼辦?
萬一心念一轉,看來自己又得放血了。
“組長,自我加入天組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我並不後悔,組長,我知道我的傷是治不好了,你能帶我回我的住處嗎?我要再看看我的女兒。”
藍若冰突然擡頭看着萬一,提及女兒,她原本黯淡的雙眼,多了幾分柔情與慈愛。
萬一聽得心頭一疼,想起可愛的小丫頭,剛纔‘放血’的念頭更加的堅定了,一定不能讓藍若冰死了,否則,小丫頭就太可憐了。
萬一急忙說着:“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萬一說完,在掌心微微一劃,藍若冰一見,頓時輕呼着:“組長,你幹……幹什麼?”
萬一將藍若冰的左手抓在手中,說着:“你別說話,你只要相信我能救你就行了。”
藍若冰完全搞不明白萬一要幹什麼,但自己的左手掌心也已經被萬一劃破了,緊接着,萬一做出了讓藍若冰更驚詫的事情。
這是幹什麼?
組長是將他的血輸給自己嗎?
這樣就能救自己嗎?
藍若冰正驚詫之際,只感覺自己的左手內涌出一股灼熱的氣流,那股氣流沿着自己的手臂,快速的傳到自己全身奇經八脈,竟然開始修復着自己體內的傷勢。
怎麼可能?
組長的血怎麼可能幫助自己修復傷勢?
萬一的聲音傳來:“別分心,慢慢調動自己的力量,配合我。”
藍若冰一聽,也暫時抑制住內心的驚詫,緩緩調動着內息,配合着萬一,修復着自己的傷勢。
給藍若冰輸血療傷,比起給凌魚卿療傷要輕鬆得多,畢竟,凌魚卿不是醒魂者,也不是武修,而且當時昏迷着,無法配合萬一。
很快,藍若冰的傷情就得到了好轉,萬一這才收回了手,看着藍若冰已經能獨自療傷了,萬一暗鬆了一口氣。
同時,心頭也是一喜,想不到自己融合了嚕哥的血後,自己的血液竟然會有如此神奇逆天的療傷功能。
只是,如果讓自己每次都給人放血療傷的話,萬一自問,很是肉痛啊,自己的血可是無上至寶啊,而且,萬一不敢保證,如果自己這放血多幾次的話,不知道體內的邪龍血會不會變得稀薄起來。
那樣以來,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力量,以後還是少用爲妙,不過,凌魚卿與藍若冰都是萬一熟知的人,因此, 萬一絲毫不後悔。
看着藍若冰自己療傷,萬一的注意力不由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之上,萬一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變得極爲的沉重,好比時刻都提着數百斤的重物一般。
而且,萬一分明還感覺到,自己的右掌中,有一股莫名而強大的力量,是那怪異的獸爪,它還藏在自己的右掌之中……